旺夫成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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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为难,只是为了不让将来的她为难。
车子驶入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在专属的车位上停妥,熄火。
静静的坐着,偏头望着面向窗外“睡着”的她。
抬手轻轻拨开她覆在颊上的几缕发丝,从这个角度隐约间可以看见她颊上微湿的泪痕。
心蓦然揪紧,微微泛疼。
“盈琇,你真的觉得幸运吗?”他低喃。
她可能不知道,那时听她这么说,他心里有多激动,可若真的幸运,怎会无声的、偷偷的流泪。
他无心伤她,却还是伤了,明明是想将她捧在手心里呵疼,不忍她受到任何委屈,却还是委屈了她,这样,她还会觉得幸运吗?
或许她不知道,他害怕有一天她会后海。
轻轻一叹,他开门下车,留给她“醒来”和拭泪的空间。
拿出手机拨了苏喜乐的电话,今天她因为电台那边出了一点问题,没来得及回来,所以他们没见到面。
和喜乐谈了一会儿,他就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转过身看见她。
“我知道,我会的,再见。”他对大妹说,然后收线走向她。“醒了。”
傅盈琇微笑,表情如常。“和妹妹讲电话?”
“对,是喜乐,她很遗憾今天没能见到你,叫我改天一定要再带你回去。”
“我也很遗憾没见到她。”她微笑。“你知道我也是双胞胎吗?”
“我知道,你和你二哥。”苏力乐点头。
“是啊。”她靠向他,额头轻轻的抵在他的胸膛。
“累了?”环抱住她,语气有些心疼。
“嗯,有点。”低应一声。
“上去之后洗个澡,早点休息。”
他送她进屋,互道晚安,等她关上门之后,他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才轻声一叹,转身回自己的住处。
梳洗过后他躺在床上,睁着眼毫无睡意。她大概不曾想过,她的父母若得知他们在交往会有什么反应。真要认真说起来,没有考虑到未来的人,应该是她才对。翻身坐起,烦躁的爬了爬头发,他到底该怎么办?
门铃突然响起,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凌晨两点,这个时间难道是……盈琇?
他立即披上睡袍,快步走了出去,大门一打开,就看见低垂着头站在门外的人,听见开门声也没有抬起头来。
“盈琇,怎么了?”他关心地问,她穿着浴袍,头发微湿的披散着,一靠近她便闻到淡淡的酒味。“你喝酒?”
“嗯,喝了一点。”她说话速度缓慢。“我睡不着,可以……进去吗?”
见她这个模样,他非常不忍,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不让她烦恼、为难,可是看起来她并没有比较好,那么把事情谈开,有问题两人一起面对、一起想办法解决,是不是会比较好?
“进来吧。”苏力乐伸手将她拉进门,带她到客厅沙发坐下。
她不发一语,像个娃娃般任由他带领。
“盈琇,你先坐,我倒一杯茶给你,好不好?”他蹲在她面前,望着她苍白无神的模样,温柔地问。
傅盈琇缓缓的抬眼望向他,轻轻摇头。“不用了。”
微微叹了口气,他在她身边坐下,才想开口和她谈谈,她却站了起来,然后弯身张手,牢牢的抱住他。
“盈琇,我们谈谈好吗?”他抬手温柔的拍拍她的背。
“不要。”她直言拒绝。“我来找你,不是要和你说话的。”
“那你要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松开圈抱住他的手,在他开口前双手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住他,封住了他的唇。
她吻得如此深刻,如此激狂,唇舌热烈的交缠着,吸吮着,宛如沙漠旅人渴求着他口中的甘泉,可是从她微微颤抖的身躯,他还是发现了她的紧张。
一声无声的喟叹逸出,他抬手托住她的后脑,不再被动,深深地回吻她。
热吻停歇,她气息紊乱,双颊嫣红地说:“我要你。”
“盈琇,你醉了吗?”他语音低哑,带着浓浓的欲望,不希望她酒后乱性,事后再后海。
“没有,我的酒量是不好,不过一杯红酒还不会让我醉倒。”傅盈琇摇头,伸手将他拉起,就往他的卧房走。
他也要她,但是他们必须先谈谈,他不希望她是用着一种“献身”的态度来看待他们彼此的初次。
“盈琇,看着我……”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苏力乐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她推倒在床上,紧接着她跨坐在他身上,低头俯视着他。
“我看着。”她低声的说,伸手轻轻抚着他的脸。“一直以来,我就只看着你,只有你,你知道吗?”
“我现在知道了。”他低语,心疼不舍。“盈琇,我们谈谈。”他用手肘抵着床,微微抬起上半身。
她摇头,将他推回床上。
“我现在想做的不是谈话。”
“盈琇……”
像是对他的啰唆不耐烦,她俯身再次封住他的唇,不让他说话,倾尽所能的在他身上点火,不让他有余力拒绝。
“盈琇……”他浓重的喘息,对她深藏多年的渴望被她撩拨得一发不可收拾。
“爱我,力乐。”傅盈琇低吟,炙热的吻回到他唇上。
他的理智全面弃守,开始反被动为主动,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身子悬在她的上方,迎上她因激情而显得氤氲的眼眸。
“我没有准备保险套。”他说。
“没关系,我……是安全期。”她呻吟,随口道,就算不是也没关系。
“不后悔?”他哑声低问。
“绝不会。”她说。
“很好,这件事过后,我也绝不容许你反悔。”他低低的说,却像发誓般。“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如果我的表现不好,请给我上诉的机会。”他说。
“什么?”她不懂,可是他没有给她想通的时间.这次换他深深的吻住她柔嫩的唇瓣。
从十几岁年少时便喜欢上她直到现在,他的个性不是那种会和没感情的女人上床的人,所以是第一次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她说她一直看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只看着她、想着她。
初时的不适很轻微,激情中的她几乎没有感觉到,只感觉到体内充实的饱满,那种感觉,仿佛他充实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力乐……力乐……”她哑声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哽咽落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落泪,只觉得心涨得满满的,满满的……
隐约间,她似乎听见一声疼惜的叹息、一声“傻瓜”的轻喃,之后,欲火焚身,她在这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中,毫无保留的付出。
第八章
一切似乎都和过去一样,两人相处的情形、她的态度,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改变,她甚至可以说是顺从他的,可是苏力乐就是感觉到不太对劲,就好像她心里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
他无法猜到她做了什么决定,他三番两次想和她谈谈,可是她不是技巧地把话题转开,便是用其他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几次过后他也不再勉强,决定等她想谈的时候再说。
而每每一到夜晚,她就会用让他无法拒绝的热情与他欢爱缠绵。
他很担心她,尤其昨天傅昭凡又警告他,李威达真的做了傻事,竟然花了大把的钞票找了一些黑道人士,打算对她不钊。
那个该死的、愚蠢的李威达!
傅昭凡说他会尽快处理解决,且交代他不要让盈琇知道这件事,否则以她强硬的手段和态度,可能会搞到事情毫无转圜的余地。
“力乐,你不是和左氏的代表有约吗?该去赴约了。”又是一个假日,两人在她的住处用完午餐之后,傅盈琇提醒他。
左氏企业就是傅昭凡欲收购的公司,是一家濒临倒闭的传统制鞋工厂,规模并不大,员工只有下到五十人,和傅氏集团所涉及涵盖的产业完全搭不上边。
说明白一点,与其说傅昭凡打算收购左氏,实际上是挹注一笔资金,再加上一份良好的未来规划,帮助左氏起死回生,如果主事者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大概还会顺便奉送一个优秀的专业经理人。
当然,傅昭凡是不会承认的。
“我和左小姐就约在楼下的小会议室谈,时间来得及。”苏力乐洗好餐盘,擦干手,转身问她,“你要不要一起下去?”
“不用了,收购案已经交给你全权负责了,我不必出席。”傅盈琇摇头,起身离开餐厅,走进书房。
苏力乐跟在她身后进房。“那有什么关系。”
“左小姐可能会不知道该和谁谈。”她微笑,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而且我想用下午的时间整理我们这几天讨论出来的这些新方案,明天早会的时候才能分派给各部门施行。”
“好吧。”他不勉强,看了看时间,该去赴约了。“盈琇,我不在的时候你别自己一个人出门,有什么事等我回来,或是通知我一声,我再陪你出去,好吗?”
“拜托,我都已经二十七岁了,不是七岁,我懂得照顾自己。”她失笑。
“问题是小吴今天休息,宁秘书放产假,而你这个大路痴过了一条街之后就会迷路。”苏力乐吐她的槽。
“你真讨厌,就爱掀我的底。”傅盈琇噘嘴,不满的瞪他一眼。“知道了,我不出去总行了吧!”
“当然行。”他轻笑,俯身吻了她嘟着的红唇。“我下去了。”
“好。”她微笑,起身送他离开。
当大门关上后,她的笑容才慢慢收起。她知道他一直想和她谈,可是她害怕。
是的,她害怕,怕他会觉得不值,怕他想结束这段感情,所以只能鸵鸟的逃避,能拖多久是多久。
她想了很久,思考了很多事,也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回归最初爱他的那种心情,那个不贪不求、只要能爱他就很快乐的傅盈琇,那个他给多少就接受多少,就算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的傅盈琇。
只要看开,日子就会比较快乐。
旋身回到书房,继续自己的工作,或许私事她处理得不是很好,但是在公事方面,她绝对要求完美。
专心的审阅明天早会会用到的资料,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
拿起手机,看到萤幕闪烁的来电显示,讶异的挑眉,是学长,他怎么会打电话给她?啊!难道是宁秘书?想到这点,她赶紧接通电话。“我是傅盈琇。”
“我们现在在医院,恩筠快生了,她叫我通知你一声,就这样,再见。”印学皇说完就打算挂电话。
“等等,学长!”傅盈琇大喊。
“还有什么事快说,我要去陪恩筠了。”
“你们在哪家医院?”
印学皇酷酷的报了医院名称,便直接挂断电话。
“真是的……”傅盈琇摇头收线。多说几个字是会要他的命吗?至少要说清楚宁秘书的状况啊!等等,她记得宁秘书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啊!
她有些担忧的蹙眉,最后决定到医院去。
想到苏力乐,有些犹豫要不要通知他一声。看了眼时间,他还在和左小姐协商讨论,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好了。
反正只是去医院而已,搭计程车就行了,又不会迷路,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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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力乐双手置于会议桌上,指尖相触成一山形,还不时的偶尔相互点了点,眼神认真的审视着坐在对面的左莹希,左氏制鞋厂的千金。
她表面一派镇定,说话铿锵有力,不抖不惧,条理分明,可是依然瞒不过他锐利的观察,她其实非常紧张。
“以一家经营不善、濒临破产倒闭,员工不到五十人的小工厂,左小姐开出的条件,实在不得不让人觉得你天真。”
“我知道。”左莹希微抬下巴,放在桌面下的手微微发抖着,可是她不能退缩。“对傅氏集团来说,鞋厂确实只是一间微不足道的小工厂,可是对五十名员工,甚至是我父亲而言,鞋厂是很重要的,等于是他们的一生。”
“在商言商,左小姐所说的,和傅氏完全没有关系。”
“这我也知道,我只是说出我们的心情以及对鞋厂的看重,让你们知道,我们一定会尽全力让鞋厂起死回生,傅氏投入的资金,绝对可以回收。”
“你开出的金额比我们预期的还要高。”这是谎言,因为傅昭凡给的,是一个没有金额、无上限的命令,但是他当然不会直接亮底牌,那多无趣啊!“你们又无心让出主事权,同样的主事者、同样的经营方式,傅氏又怎能相信往后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