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艳情-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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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国内第一、世界第三的高楼。大厦位于陆家嘴金融贸易区，与东方明珠电视塔遥相呼应。主体建筑地上88层，地下3层，高420．5米。“金茂大厦”是融办公、商务和宾馆于一体的智能化高档楼宇。3…50层是办公楼。53…87层是世界上最高的超五星极君悦大酒店。距地面341米的第88层为国内最高的观光层，可容纳1000多名游客。环顾四周，极目眺望，上海新貌尽收眼底。
而袁磊四人目前所在的位置——外滩，位于黄浦江西岸，也是“90年代上海十大新景观”和“十佳旅游景点”之一。凭江眺望，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金茂大厦巍然屹立，黄浦江上百舸争流，浦东新区一幢幢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呈现出一派现代化国际大都市的雄伟气象。马路另一侧矗立着哥特式、巴洛克式、罗马式、古典主义式、文艺复兴式、中西合璧式等风格迥异的52幢大厦，成了世纪人类历史文化的遗产。
袁磊立在江边，手抚栏杆，江风徐徐，略渗腥咸。不时地有一两片碎玉般的水花洒在脸上，既凉又润，舒爽到心田。袁磊不由得豪气大发，对三位美女说：“黄浦江好是好，可惜太窄了！江宽不过一二里，浪高不过一二尺，若是从这儿跳下去游到江对面，不过小菜一碟！怎么就是没有游泳的呢？”
燕嬿和李玉菁相视一笑，一左一右的偎着袁磊，望着江面上来来往往的航船说：“这儿可不能游泳，要罚款的！”
“我说呢！”袁磊深感遗憾，拍着胸膛，竖起大拇指，“要是不禁止的话，老子一定要单枪匹马，横渡此江！”
朱蕾哼了一声，转过玉面，好像看不惯袁磊这副嘴脸。燕嬿却格格地笑了，打了袁磊一下，“看把你野的！”袁磊则嘿嘿地笑着自我解潮：“真的！比起大海来，这条江真的算不了什么！”
燕嬿和李玉菁笑着和朱蕾说了句什么，三人就往回走去。袁磊直叫：“我们不过江看看‘东方明珠’了吗？”
“今天来不及了！看！都中午了！以后再陪你去‘东方明珠’吧，反正你在上海要上两年学的，有的是时间！”三人径直往回走着。
袁磊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少数服从多数，只好跟在后面，像条尾巴一样。双腿又重又硬。肚子也是个贱脾气，不迟不早，偏偏这时候“叽哩咭噜”的凑热闹。
“我们吃饭吧！”袁磊不愿意走了。
三人停下来，说了几句什么。李玉菁就回过头来笑盈盈地说：“我们去城隍庙吃午餐，AA制怎么样？”
“AA制？”袁磊一头雾水，“AA制是什么？”
“就是平均分，各付各的钱。”燕嬿解释。
天哪！在一起吃饭，居然各付各的钱，这还叫朋友吗？简直就是陌路人。在新疆哈萨克牧民那儿，随便到哪家也能混上一顿饭吃。而她们竟说各付各的钱，AA制！说这话怎么一点不脸红呢？倒让袁磊尴尬不已。试想，“不惜千金买宝刀，貂皮换酒也堪豪！”秋瑾一介女性，尚且如此，大男儿袁磊怎么能在三位美女面前出丑呢？所以袁磊怔了半天，断然拒绝。“不行！我请客。”无论两人怎么解释他都不理，他觉得如果按她们的AA制去做就等于侮辱了自己。
三人僵持了一会儿。李玉菁笑着说：“那好吧！既然‘大侠’这么诚心诚意，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这次就让他先请吧，下次我们请。”
“也好，”燕嬿笑着说，“我们三位大美女陪你这位浪子走了这么半天路，也该请我们吃饭了。你们说是不是？”她看看朱蕾，朱蕾偏过目光没有说话。
于是袁磊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饿着肚子随她们到了城隍庙前的豫园商城。豫园商城是一个集园林、寺庙、商城为一城，融购物、旅游、餐饮、娱乐为一体的旅游购物中心。同南京路步行街和外滩一个样，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那琳琅满目的商品，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尤其是那写着“五香豆”、“梨膏糖”、“南京小笼”……“宁波汤团”的广告旗，凌空招展，更增添了商场独特的奇氛。一群高鼻梁深眼涡，碧眼金发的老外往香气扑鼻的“小吃城”走去，四人跟在后面，嗬！里面的“场景”真是悠雅别致。
进门就买餐卷，这个袁磊始料不及。只到看见李玉菁和燕嬿拉开小包的拉链取钱时，袁磊这才恍然大悟。唰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拍到台面上。李玉菁笑着说：“用不了这么多，卖50元的吧？”袁磊摇头拒绝，“不！就买100元的。” 燕嬿笑着说，“100元就100元吧，反正花不完还可以退票。”
朱蕾向一个靠窗的位子走去，李玉菁对袁磊说：“你跟朱蕾过去坐吧，我和燕嬿到那面买些饮料。”便拿着餐卷向冰桂那边走去。袁磊便随朱蕾走去，坐在她对面，朱蕾冷冰冰地瞧了袁磊一眼，之后凝眸窗外。真是位冷傲美艳的“冰雪仙子”呀！请客还得看她的脸色。袁磊偏过目光，打量着室内窗外。这种地方，他可是头一次来！
说来可笑，袁磊走南闯北多少年（其实也就是两年），什么事没见过（当然还有没见过的），来到这儿就像土老冒（或许本来就是）。那印着花纹的四四方方的餐巾纸不知用在什么地方，小碟子小碗儿更不知怎么摆弄。在东北和新疆哪用得着这个！怪不得上海人老称不是上海的人为乡下人，他妈的！摆这些玩意儿干什么？！
不过袁磊不是傻瓜，不懂他就不先动手。看她们三人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三位东方美女用吸管啜饮料，他就悠闲地品啤酒；三位东方佳丽吃菜像猫挑食一样，细嚼慢咽。袁磊就放下东北西北豪爽的风格，慢吞吞地吃菜。即便如此，这顿饭吃的也特别和美。毕竟，有美女相伴！下地狱似乎也是一件美差。只可惜身边单单少了世间最美丽的爱人——谷丽金娜。
吃完饭来到外边，三位红颜再接再励，左右开弓地顺着两边的商场往前逛。袁磊拖着两条麻木的腿跟在后面，还有一颗麻木的心。那颗心开始还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喊叫：“佛祖饶命！无量天尊！上帝啊救救我！……”渐渐地就灰飞湮灭，无声无息。
天暗下来了，华灯绽放，煞是美丽。三位红颜非知己游兴正浓，只可惜离学校已不太远。燕嬿晱着美丽的大眼睛对袁磊说，“上海的夜生活丰富多彩，你知道吗？”袁磊摇摇头，“我不清楚。” 燕嬿暧昧地笑着说，“以后你就会感受到了。”袁磊默然不语。朱蕾看了他一眼。
夜生活再丰富多彩也不能不归宿呀！袁磊问：“现在我们怎么办呢？你们不回家吗？”袁磊知道三人都不住校。李玉菁住在燕嬿家里，朱蕾则回自己家。
“是呀！我们回家。”燕嬿说，“你怎么办呢，是回学校还是去我们那儿？”她拉着袁磊的手问。
都晚上七八点了，还到女孩子家里去，像话吗！袁磊只当她客气，便笑着说：“我回学校，以后去你家玩儿。”
“那好吧，” 燕嬿笑着说，“回去别忘了给我和玉菁打电话。”
“我会的。”袁磊向她们招招手，“再见！”转身就要走。
“再见！” 燕嬿和李玉菁向袁磊挥挥手，又向朱蕾挥手，“拜拜！”
“拜拜！！”朱蕾向她二人挥挥手。
“再见！”袁磊向朱蕾挥挥手。
朱蕾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慢慢地走。于是四人兵分三路。
袁磊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不对劲。燕嬿和李玉菁都是在社会上混过的，两人一块儿回去当然没问题。而朱蕾一个未出过校门的女孩子晚上独行，可就有点让人不放心。于是袁磊转身飞速追上朱蕾。她正在路灯下孤寂彳亍，对大上海繁华的夜景似乎熟视无睹，倒显得百无聊赖。
“朱蕾。”袁磊唤她一声。
朱蕾一回头，刚要脱口而出，却又睛天转多云，玉面寒霜冷冰冰地问：“你来干什么？”其冷傲颇似当年的谷丽金娜。
“我……”袁磊看着她，还真像谷丽金娜。
“你什么你？”朱蕾白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我……”袁磊脉脉地凝视她，霓虹灯下朦朦胧胧，越来越像谷丽金娜。“我……我想送你回家。”
朱蕾哼了一声，像只小天鹅一样，高傲地扬起头，瞥着袁磊。“谁稀罕你！你不是只想送我回家这么简单吧？”
“嗯……”袁磊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啊——！”朱蕾恼了，“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这么盯着我呀！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啊——？”袁磊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袁磊想了想说：“或许吧。”
一下子把朱蕾气笑了，瞪了他半天，才说了一声“神经病！”
袁磊也不说话，二人就慢慢地得往前走，甚是尴尬。朱蕾不说话大约是因为她“冷面仙子”的衿持孤傲，袁磊不说话则是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两人默默地走路，袁磊心说：“朱蕾，你若是谷丽金娜该有多好呀！”
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大桥上。朱蕾停住了脚步，转了半个身，望着下面黑黝黝的江水。袁磊也同她一样，凭栏远眺。或许是因为下面江水的衬映，感觉头顶的霓虹灯比哪儿都亮。红里透着橙，橙里透着黄。当然，江水并非完全黑暗，更远的地方还有一排霓虹灯，像连成一串的星星，又象美女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不用说，那里又有一座桥。桥两边的岸上，更是繁灯似锦，蜿蜒脉脉。只见地上与水里的华光，不见天上的星辰。大上海的夜呀，真是美丽无比！这种美丽不同于北方雄浑粗犷的壮美，而是一种温柔妩媚的华美。灯儿是一座城市的风景线，何况这儿还有“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江水。
二人默默地凝立，遐想联翩。渐渐地，袁磊觉得身边立着的玉人儿是谷丽金娜；而她，是不是把他也当成了心目中的情人？不知不觉地，两人挨得那样近，身体靠在了一起。袁磊甚至伸住胳臂，揽住她的腰肢。而她似乎情不自禁地偎在了袁磊的怀里……
凉风吹来，二人猛然惊醒。朱蕾从袁磊怀里出来，把马尾辫散开，依然默默地向着江水。她长长的秀发在习习秋风里悠悠飘动，像是无言的招唤。
经过刚才的身休接触，俩人似乎亲密了许多，不再紧张不再沉默。袁磊问：“从来到桥上那一刻起，你一直在想什么呢？”
朱蕾迎着他的目光反问：“你呢？你在想什么？”
“我……”袁磊想了想，望着远方应当滔滔奔流，不舍昼夜的江水，张了几下口，“你……你非常像我的……女朋友。”
“就是你画里的那位新疆女孩？”
袁磊点点头，“不知她现在是在喀什还是拉萨……”
“所以你刚才就把我搂在怀里了？”
袁磊点点头，“我感觉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们真的很像一个人。”
朱蕾哼了一声，转过玉面，不理他了。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阴阳怪叫，骂骂咧咧的声音。搭眼一瞅，来了两个歪歪斜斜的身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矮胖的像个冬瓜，瘦高的像个南瓜。睢他们像刚学会走路的那样子，不用说，准是在哪儿灌多了啤酒。这样的人千万不要理他，最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那俩个家伙从二人身后经过，果然洒气醺人。“冬瓜”斜睨着朱蕾，食指拇指作出手枪的姿势，对着朱蕾的胸部和臀部，“啪——！啪——！”地“开了两枪”，还含着舌头说：“这小妞长得不错，也够骚够浪。晚上还跟人瞎胡跑，肯定不是处女了！”
“处女？开玩笑！”南瓜噙着舌头说，“在大上海还能找到处女？到幼儿园去找吧！”
若在平时，袁磊肯定会追上去揍他们。可现在他们是醉鬼，怎么能同他们一般见识呢？于是袁磊示意朱蕾不要理他们。但是朱蕾显然太缺乏社会经验了，她肯定不知道喝醉酒的阿飞是什么样子；再不然，即使她知道喝醉酒的男人是什么货色，但因为袁磊在身边的缘故，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面子。所以她根本不听袁磊的劝阻，对着那俩人的背影大骂：“你妈才不是处女呢！”
“他妈的你骂谁？”二人已走出老远，又折回头来，气势汹汹。袁磊一看不好，忙上前挡住走在前面的“冬瓜”，“这位大哥别生气，她还是小姑娘，别跟她计较……”
“滚开！”“冬瓜”狠命地把袁磊住旁边一推，横着身子就要过去。袁磊哪能让她靠近朱蕾，便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哪知他上臂一回手，正扫在袁磊的脸上！
操你妈！这一下就把袁磊的打火了！你酗酒骂人不说，连劝架的人都打，看来这架不得不打！于是袁磊运足劲，攒成拳，看得清，照得准，“砰！”的一拳击在这家伙的后脑勺上。唉哟！震得手骨酥麻。但此时哪能顾得这些，倏地一转身，对着“南瓜”暗暗地卯足了劲。
“南瓜”见袁磊遽然出手，恍然大悟。迈开细长的双腿，紧跑两步，扬起了拳头。
袁磊理也不理，扎稳了脚根，抡圆了拳头，头往后一仰马步往前一冲，左胳膊往外一摆右臂往前一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