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艳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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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木娅在前面弯弯曲曲的跑，袁磊在后面歪歪斜斜的追。跑呀追呀，袁磊怎么也触不着卓木娅的身。有心想停下来，卓木娅却回过头来挑逗他：“来呀！来呀！笨蛋！傻瓜！看你到底能不能抓住我？抓住我我喂你奶吃……”
这下子可把袁磊气坏了！他奋起直追。卓木娅跑着跑着，不想被一条小河拦住去路。那小河清亮如镜，映射着夕阳的光辉。卓木娅转过身来立在小河边，侧对着斜阳，目视着袁磊，日暮途穷般地抱起了双臂……
看你还往哪里逃！袁磊看到了胜利和希望，不禁豪气大发，用尽全身的力气，来了个百米冲刺，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离卓木娅越来越近。卓木娅闭上了眼睛，仰起了玉面丹唇……
然而就在扑卓木娅入怀的一瞬间，卓木娅一晃不见，仿佛影子一般。袁磊四体腾空，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飞吻清亮见底的河水。只听“扑通！”一声，袁磊直趴入河水三尺深，抓满两把光洁如珠的鹅卵石……
卓木娅在岸上格格地笑着，笑声传入河底。但她只笑了几十妙钟，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袁磊伏在水里一动不动，像要随波逐流。卓木娅吓坏了，大叫着“袁磊！袁磊！”飞扑入河中，顾不得皮靴皮裙皮马夹。
然而就在她即将拉起袁磊的一瞬间，袁磊陡然回身窜起。卓木娅惊叫一声，双肩已被袁磊的十指扣得紧紧。那可是双打铁的手，坚韧有力！卓木娅痛苦地娇呻一声，仰起了脖子。河水不深也不浅，中间刚好及胸。
袁磊看着她，她看着袁磊。夕阳西下，在小河里洒下斑斑余辉。四周空旷寥廓，只见炊烟，不见人影。那延绵起伏的阿尔泰山，遥遥隐在天边，如一场梦……
袁磊凝眸卓木娅，卓木娅凝眸袁磊，不知不觉，目光就炽热起来。袁磊的双唇一点点向卓木娅靠近，卓木娅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即将接触卓木娅双唇的一瞬间，袁磊遽然惊醒！——卓木娅可是位好姑娘！不同于那些放荡不羁的女子。于是他说了声“对不起！”就放开卓木娅，往岸上走去。
卓木娅不明就里，在水中呆呆地仰望着袁磊。袁磊府视着她，伸出一只手儿。
卓木娅犹豫着，一点点的向袁磊靠近。眼看和袁磊触手可及，她却哼了一声，打开袁磊的手儿。袁磊的手儿再伸到她面前，她再打开，袁磊再伸到她面前。如此几次，她不好意思了，羞涩地笑视袁磊，“你怎么这么烦人！”
袁磊也微笑着，手掌一劈。卓木娅就抓住袁磊的手儿，上下一用力，卓木娅就到了岸上。水中空留二人的足迹。
“你还挺有力气！”卓木娅笑着捶着袁磊的肩膀。
“没想到你这么重！”袁磊也笑着。
“这是丰满！你明白吗？”卓木娅白了袁磊一眼，转身往回走去。
袁磊跟在她身后，她停下来等着袁磊，拉着袁磊的手，二人像野马一样又蹦又跳地往回走去。远远地听到姑娘与小伙子的欢声笑语，原来他们还在唱个不休，跳个不停……
暮霭渐消，夜色四合，天幽地魆，月朗风清……
尽情尽性后大伙儿才依依散去，回毡房睡觉。卓木娅和卓莎一人抱一张羊皮毯子，给袁磊铺炕。铺好了卓木娅一屁股坐上去，弹了几下，往后一仰，抬起一条玉腿，平伸在毡炕上，笑着问袁磊：“怎么样？”
袁磊笑着说：“好！好！”一不留神觑见了卓木娅黑皮裙中的洁白内裤儿……
“那我们回去睡觉了。”卓木娅情知不妙，一拢双腿一跃而起！“你能不能睡着？睡不着就喊我。我和卓莎就睡在你对面的毡房。”
“不了！我能睡着。”袁磊耷拉着眼皮拒绝。
“真的？”
“真的。”
“那……我们走了。”卓木娅看着袁磊，希望袁磊能看看她。
“再见！”袁磊头也不抬。
“走吧，姐姐。”卓莎拉拉卓木娅，卓木娅就转身走。眼看就要消失在毡帘外，卓木娅却转身回头，关照袁磊，“别忘了关灯！要是天热睡不着你就喊我。”
“好的。”
卓木娅幽幽地看了袁磊最后一眼，放下了毡帘。
袁磊长长的叹了口气，拉灭了灯，在黑夜中躺下来，睁着眼睛。月光从天窗上泻进来，房里有的暗有的明……
突然毡帘一掀，月光里现出一具玲珑凸凹，既高大丰满，又苗条性感的身影。她望里面看了看，就放下毡帘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袁磊懒洋洋地问。
“怕你睡不着觉，来看看你呀！”她一屁股坐在袁磊身边，一抬腿儿躺下来。推推袁磊，“往里去去！”
“你来了我不更睡不着了？”袁磊咧嘴笑了笑，往里挪了几寸。
“谁让你胡思乱想的！”卓木娅叱他一声，一侧身，腰臀往里挤。“往里去去！往里去去！”
袁磊又往里挪，一连挪了十几寸。卓木娅才停下来。袁磊打趣她：“你还真够胖的！”
“啊——！你以前不是夸过我丰满吗，恰到好处！怎么现在就变成‘胖’字了？”
袁磊嘿嘿地笑着，“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你说丰满和胖，这三个字的本质区别在哪里？”
“好呀！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卓木娅一翻身伏在袁磊身上，“打死你打列你！……”粉拳雨点般落下来！
“唉哟——！”乖乖！拳头还真有力。袁磊招架不住，只好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真的？你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记清楚了！”
“好吧！这次本姑娘就饶了你，看你下一次肉皮还痒痒不痒痒！”
“不了！不了！再也不了！”
卓木娅恋恋不舍地从袁磊身上下来，又躺回他身旁，在月光中留给袁磊的，仍然是曲线优美的腰臀。
袁磊忍不住抬起半个身子，扒住她的肩膀。
“欸——”她抖了一下肩膀。袁磊的手滑开了。
袁磊又去扒她。
“欸——”她又抖了一下肩膀。袁磊的手再次滑开了。
袁磊再三扒她。
这一次她没有动弹。
袁磊的手攀上她温柔的肩，抚摸着。“你的拳头还真够厉害呢！怎么一点儿也不温柔呢？这样的话你怎么能嫁出去”
“呸——！”她一翻身瞪着袁磊反唇相击，“嫁不出去也轮不到你！”
“好好好！好好好！轮不到我！轮不到我！我这个臭小子想娶你这样的大美人，岂不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卓木娅“扑哧——！”一声笑了，“真恶心！谁说你是赖蛤蟆了？”
“是是是！是是是！”袁磊笑着说，“一个人只要努力，总是有机会的。”说这话时他想起了谷丽金娜——他的爱神！
“想得倒美。本姑娘可不是一般的美女。”
“那你是什么样的美女呢？是天上的仙女还是……”袁磊仍然不忘他的爱神。可是爱神会原谅他吗？不会！不会！永远不会！犯了那么大的错误，换了谁也不会！
“去去去！少来这套，恶心死了！你除了拍马屁还有什么本事？”
“谁说我拍马屁了？”袁磊大着胆子在她丰臀上“啪——！”的打了一下，还嬉皮笑脸地说，“这是马屁吗？”
“你——！”卓木娅回眸刺着他，扬扬拳头，“你要是再动手动脚，看我不打死你！往里去，别挤我！”说完腰臀往后一挺一挺。
袁磊就往里去，双眼望着天窗。卓木娅睁着眼睛侧躺着，似乎有什么心事。
“想什么呢？”袁磊凑上脸问，“说给我听听好吗？要不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儿睡。”
“呸——！净想美事！”
“美事？我可没想，是不是怕我强奸你！”说这话时袁磊拉好架式，准备挨打。
谁知道卓木娅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有那个本事吗？”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把人看扁了吗？想我袁磊独行万里，狂野不羁，她竟敢这么说自己。好吧，我给你看看。袁磊一翻身压在她身上，作势去扒她的衣服，“你看我能不能，有没有那个本事？……”
卓木娅“咯咯”地笑着，左遮右挡，“你干什么呀！干什么呀！下去！下去！……”
“你说干什么呀！强奸你呀！脱衣服呀！”袁磊上上下下的摸她、搔她、胳肢她，卓木娅“咯咯”笑着，护个不停。毡炕吱呀吱呀苦叫不已。
正在这时，传来卓莎梦痴般的声音，“姐姐，你在哪里？——”
二人遽然停止，卓木娅看着袁磊，手腕一拧，袁磊不知怎的就身一歪，落到了地上。卓木娅一跃而起，循声往外走去，“卓莎，我来了！”说完一掀毡帘。
卓莎出现在月光里，居然光着身子。袁磊吓了一跳，赶紧回到床上。只听卓木娅说，“卓莎，我们该好好睡觉了，你出来干什么？”
“我出来撒尿，回到床上就找不着你了。姐姐，我要你搂着我睡觉。”卓莎搂着卓木娅脖子，紧紧地伏在她的怀里。
“好好！”卓木娅也搂着卓莎，抚着她光洁发亮的身体，“姐姐搂你睡！姐姐搂你睡！”便往袁磊这儿看了看，回到了对面的毡房里……
“唉——！”袁磊长叹一声，又望着天窗出神……
好不容易才睡着，第二天醒得又早。掀起毡帘来到外面，只见天空蓝蒙蒙的，似亮非亮。牛卧在不远处反刍，一只小羊听到声响，在羊妈妈怀里“咩——，咩——”的叫了两声。袁磊想小解，可大草原上哪儿能找到厕所！牛羊粪倒是不少。正要往远处走走。突然身后一响，一位赤身裸体的姑娘从毡房里出来了。她高大丰满，头发蓬蓬松松。揉着眼睛往下一蹲，就淋湿一大片青草。万事大吉后她起身往后一转，冷不防发现袁磊正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不禁惊呼一声，逃回毡房去了。袁磊笑笑，就随处浇灌了青草，回到毡房里继续睡觉。
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只听得牛羊声声叫。“哞——，哞——”“咩——，咩——”，一声比一声响亮。还隐隐夹杂着人声。喔！大草原苏醒了！
毡帘一动卓木娅进来了，“怎么醒了还不起床呀？睁着眼睛睡觉！”
“你不也刚起来吗？看你头发蓬蓬松松的。”袁磊颇不服气。
“那又怎么了？早一分钟也是早！”
“好吧！我起来。”袁磊欲掀羊皮毯子。卓木娅立刻转过脸去，捂住眼睛。
“你那样干什么？”袁磊忍不住好笑，“有那么夸张吗？”
“怎么就不那么夸张，你想让我看你的裸体呀？”卓木娅回眸道。
“你是看不到的！”袁磊陬揄地说，“谁像你们姐俩呀，睡觉脱得光光的……”
“脱得光光的怎么了！夏天你不脱光衣服睡觉？那可是我们姐俩的卧室，我们想怎么脱就怎么脱！”
“说得也是！说得也是！那是你们的自由。不过呢……”袁磊坏坏地笑着，“一个人脱光了还没什么，两个女孩子都脱得光光的，还你搂我抱，就不能不让人有点想法了……”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们姐俩是同性恋呀！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她扑上来就是一顿拳头，打得袁磊嗷嗷直叫，“饶命呀！饶命呀！抢奸了！抢奸了！……”
“还乱说！还乱说！”卓木娅又是几拳，把袁磊打成了“哑炮”。才哼了一声，“占了便宜卖乖！……快起床吧，睡懒觉不好！”说完就出去了。
袁磊下床来到外面，洗漱完毕。见卓木娅在晨光里读书，一绺散发在清风中飘舞。绿野向远方延伸，边缘是黛青色的岚雾。岚雾里，隐约可望见远方那深卧在大地上的古朴苍茫的山……
卓木娅读书的声音飘到袁磊耳朵里，袁磊一句也听不懂，便问：“卓木娅，你读的什么书？”
“蒙文。”她把书扬起给袁磊看。只见上面的文字像头往左的马儿，四蹄直立。袁磊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懂蒙文？”
“当然了！哈萨克语、维语、蒙语、俄语，我都懂。当然还有汉语。我的理想是跨出国门，同世界各国的人民做生意。所以我还得多学英语，以便流利自如地同外宾交谈。”
“嗬——！你野心不小哇！”袁磊忍不住叫。
“这是志向！”她娇嗔地瞟了袁磊一眼，青眸美如碧波。
袁磊低下头去。卓木娅过来偎在他怀里，喃喃地说：“袁磊……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你有一种精神，竭尽全力执著追求的精神。无论前方的路有多艰难多黑暗多遥远，你都毫不退缩……让你的精神陪伴我吧！我很孤寂，我很需要……”她抬起双眸，幽怨地视着袁磊。
袁磊偏下目光，望着远方。卓木娅又说：“磊子，我是一位非凡的女子，我要做顶天立地的大事！在我前方的路上，不知有多少急流暗滩、惨风凄雨！我需要心灵的安慰、支持。你用你那太阳般的火热的、永不停息的狂野之心，温暖我、激励我、燃烧我！伴我度过每一个春夏秋冬，好不好？……到时候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她双眸凄凄地视着他，渴盼他的回答。
袁磊惊呆了！半晌才说：“你把我看得太高了吧？你说的是我吗？”
“是！”卓木娅坚定地说，“在每一对情人的眼里，女孩儿都像公主，男孩儿都像王子。但愿你身边永远有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