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艳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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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他又跃跃欲试了，赶紧崩直身体，稳住心神，纹丝不动，像具石人。谷丽金娜却恰恰相反，娇呻一声，一翻身伏在袁磊怀里，枕着袁磊的胸脯，搂着袁磊的脖子，一条腿还压在袁磊胯上……
袁磊是天生的性欲狂，这样一来还了得！但是，袁磊的意志是非同寻常，匪夷所思的，他常常以为自己是神，而不是人。——邱少云可以在熊熊烈火中一动不动，直至成灰。何况这还不是烈火焚身，只不过是欲火焚身；柳下惠坐怀不乱，今人可胜古人！袁磊像块千斤巨石一样一动不动，除了脑海中怒海翻腾……
极端！极端！极端的理想！极端的爱情！如此才能产生极端的思想，极端的行为，极端的意志，极端的魅力……若问这世界谁有可能达到完美，勿庸置疑便是袁磊，因为他是神，而不是人。人的身体，神的精神和意志！
就这样袁磊纹丝不动，一直到天明，任阳光从窗外一寸寸泻进来。
谷丽金娜一觉睡到自然醒。她睁开美丽的双眼，看见袁磊呆呆地望着天化板，便说：“你醒了？”
“嗯！”袁磊点点头，问她。“睡得好吧？”
“好极了！”谷丽金娜搂紧袁磊，像猫咪一样伏在袁磊怀里，“我从来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你呢？”
“还行吧！”袁磊说。其实他一夜根本就没睡多少。脑子像一架飞速运转总也停不下来的机器，嗡嗡嗡嗡，不知是醒着还是在梦里。
谷丽金娜脉脉地看着袁磊，甜甜地笑着，“你真好！亲爱的，一夜都没欺负我。”
“我怎么会欺负我心爱的仙子呢？”袁磊搂紧她，深情的视着她说。
谷丽金娜的笑容像绚丽的花朵，她温柔地抚摸着袁磊的胸膛说：“真想一辈子躺在你的怀里，脸儿相挨，腿儿相贴，就这样躺着，别的什么也不做。”
“那我能受得了吗？”袁磊一手抚她的腰背，一手在她丰臀上捏了一下。
谷丽金娜拧下他的耳朵，笑着说：“这一夜我们不是好好的。”
“可是以后就很难说了！”
“怎么这么没出息呢？”谷丽金娜咯咯地笑着，“难道你没读过梁山泊与祝英台的故事吗？祝英台女扮男装和梁山泊一齐求学而成为同窗好友时，每晚都睡在一张床上。祝英台在他们二人之间放了一摞书，不许梁山泊超越。说梁山泊只要碰掉一本书，她第二天就要告诉老师……”
“哇——！古人也这么浪漫。我只听说过坐怀不乱柳下惠的故事，没想到还有睡一张床上的！”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谷丽金娜咯咯地笑着，“跟着我你能长学问的。”
“大言不惭！”袁磊在她丰臀上用力的抓着。谷丽金娜却像不畏疼似的，反而把袁磊搂得紧紧的。
又躺了一会儿，袁磊说：“我们起床吧，太阳能照屁股了！”
“好吧！”谷丽金娜掀开被子，缓缓起身，从袁磊身上翻过去，下床就对镜梳妆了。”
袁磊坐起身在床上看着她，她羞答答地笑着，对袁磊说：“你怎么还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晒不着！我又没脱光衣服。”袁磊边说边穿衣下床。
“下流！”谷丽金娜娇嗔地瞥着袁磊说。
来到窗前袁磊扩展扩展双臂，仿佛身上有用不完的力量，便说：“亲爱的！我回去了，我要打刀了。”
“别急嘛——！”谷丽金娜起身走过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你打刀无人管无人问，自由自在的像皇帝老子一样，哪在乎早一会儿晚一会儿的。我和卓木娅就不一样了，每天上午都要按时到校。”
“你们还上学？”
“不，我们教学。”
“教学？在哪儿教学？”
“就在附近，出了小巷街对面就是了。”
“噢——！我知道了，那个学校我见过。你教什么课？”
“我和卓木娅都教艺术课。”
“艺术课？艺术课是什么课？”
“音乐、美术、舞蹈的笼统称谓吧，反正是哄小孩子玩，分得不那么清楚的。”
“啊！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位光荣的人民教师呢。”
谷丽金娜淡淡一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打刀也不错。”
“不！这怎么能相比呢，你干的是脑力活，我干的是体力活。”
“只要喜欢，体力活脑力活都一样。打刀是一门艺术，就像‘英吉莎小刀’。”
“艺术？你真的以为打刀是一门艺术？”袁磊看着她。
“当然了！古时候不就有干将镆铘的传说吗？打刀也追求完美，而完美的只有艺术！”谷丽金娜认真地说。
袁磊凝视着她，眼睛湿润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这样看待我打刀。我以为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那是世俗的看法，不是我！”谷丽金娜娇傲地说。
“还有，我以为一个人一旦失去了理想，这个人一切都完了，他只能为了活而活。我虽然喜欢打刀，但也只能是一种无可奈何地寄托。”
“傻瓜！人来到世上固然是为了成功，但世间的事并非十全十美的，你只要追求过了，努力过了，哪怕到头来一无所获，生命也会感到充实，不枉世间走一遭。一天的辛苦换来梦中的甜美，一世的勤勉换来墓中的宁静。亲爱的，你就好好打刀吧，凡事多往好处想。”
“谢谢你！”袁磊拉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果没有今天你的鼓励，我会一直处在浑浑噩噩之中。现在经你当头棒喝，醍醐灌顶，我觉得自己像是换了一个人，前途一片光明！我找回了自信，似乎又恢复了我的万丈雄心。我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刀王，我的技艺会登峰造极、炉火纯青！”
“这就对了！好好打刀吧，我相信你！”谷丽金娜看着袁磊，柔情似水。
“那……我回去打刀了？”
“不急！我们要共进早餐呢！”
“好吧！走！我们一起做早餐去！”袁磊一把抱起丽娜，往楼下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谷丽金娜咯咯地笑着，“你好大的力气！”
“是呀！这些力气是你给的，以前我从来没看到过希望！……”
二人到了厨房里，丽娜不让袁磊帮忙，只让他坐在餐桌旁静静地等着。袁磊坐在罩着雪白桌布的圆桌旁，看着丽娜煎鸡蛋饼，忍不住说：“亲爱的！你像妻子服侍丈夫一样。”
谷丽金娜微笑不语。好一会儿才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嫁给了你，你会不会每天早早起身为我做早餐，就像我今天给你做早餐这样？”
“这还用说吗？亲爱的，我会每天早早起身为你做早餐的。”
“真的？！听你说这话我高兴极了！“丽娜向小鸟一样蹦蹦跳跳过来，努起小嘴，“来！亲一下！”还一手端着炒锅，一手握着铲子……
吃完早餐谷丽金娜把他送到大门外，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边吻了一下。说：“你回去休息休息再打刀，昨天晚上你没睡好。”
“好吧！”袁磊回吻她一下，松开她，“我晚上再来找你。”
“嗯！我等你。”谷丽金娜摆摆手说“再见！”就回到院子里面。
“再见！”袁磊摆着手，看丽娜把门一点点的关闭，也把她自己一点点地锁在里面。
“唉——！”袁磊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往回走去。一路上他想：久经磨难的我终天拥有一份近乎完美的爱情，感觉上了天堂！然而我是一位理想主义者，我还要不要继续执著地追求她，哪怕依然走投无路，看不到一点儿希望？
啊！理想啊理想！青春啊年少！十九岁的年华，不正是求知若渴，拼搏进取，一切为了理想的黄金时代？可是自己呢，除了一份刚刚拥有的爱情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唉——”他长叹一声，心说：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我就这么一天天活下去，对国家、对民族、对历史，对人类有何供献？我愿意抛头颅、洒热血、冲锋陷阵，马革裹尸……可上天为什么偏偏不给我机会？我因军事而生，愿为军事而死，比巴顿热爱战争还要执著，为什么上天偏偏不成全我？
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有哪个十年比这个十年珍贵、辉煌！这可是日出东南的光芒呀！万两黄金岂能买到？而自己呢？在这十年能做出什么？难道就这样无所事事，糊里糊涂地消磨时光？熬完这十年，再熬下十年……直到死不瞑目？
他又想起谷丽金娜，想起他近乎完美的爱情故事，不禁深深地叹息：唉！男人的一生，要做的事实在太多太多，而他的时间和身体实在太少太少。如果能会“分身法”，变成两个，该有多好？一个留下来守候爱情，一个走出去寻找理想……
当然这只是梦想！望着天上的浮云，踩着脚下的碎土，你就知道何所谓现实，何所谓理想。用脚去走路，用心去飞翔，二者之间是多么漫长，多么缥窈……
要不要沉浸在甜蜜的爱情中，一天天忘却理想？……
第六章 情溢西楼
爱情真是奇妙的精灵，她好像能进入人体内每一粒细胞。没邂逅她时充满幻想，一旦拥有如痴如狂。人们常说幻想是不能实现的，此言大错特错！在爱情的甜蜜海洋里，你会觉得自己是上帝，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还有什么不能做？还有什么不能说？你将兴奋无比，雄心勃勃，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精力，前途一片光芒！
袁磊就是这样！白天他不停地打刀，打得又快又好。他盘算着一天能挣多少钱，什么时候能给丽娜买个金戒指，亲手给她戴上。他到商厦去了几次，相中一牧金戒指，价格不菲。回来后搜光自己的全部财产，还差了几百元，便向吴杰借钱儿。吴杰问明原因，不禁嘿嘿直乐。韩冬则淫笑着说：“这就对了！泡妞就要舍得投资。钱花在女人身上不心疼。但也要留点儿把握。不然钱花出去了，‘肉’却吃不上，多惨！什么时候你要是对付不了谷丽金娜，咱哥仨一块上！保证让她在床上叫死叫活！咱哥仨不是同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妞同上吗？”
“滚你的！胡说八道！”袁磊捶了他一拳。
“哼——！”蒙妮莎睨眼撇嘴。“那个骚狐狸要是没有点看家本领，能把袁大浪子迷得死去活来？袁磊，什么时候把你的那位‘一本正经’带回来，我们一块儿玩玩？也互相学习学习，交流交流经验？他妈的！你这家伙真行，去了姑家有姨家！——我的那玫金戒指什么时候给我？”
袁磊一声不吭，接过钱就出去了。只听见蒙妮莎在背后骂：“忘恩负义，没良心的！占了便宜就不提那事了，看本姑娘以后还让你上我的床！……”
袁磊一路小跑来到商厦里，商厦就要关门了。他买下那玫金戒指，哼着歌儿去丽娜家。谷丽金娜一听到门铃响就欢叫着跑过来开门，身后还跟着卓木娅。袁磊看看卓木娅，没敢上前拥抱丽娜。丽娜却扑到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你怎么现在才来呢？我还以为你又和哪个野丫头鬼混去了！”
“哪能呢！”袁磊拥着她往客厅里走去，擦着卓木娅的胸部而过。卓木娅冷冰冰的，像是袁磊偷了她的东西。来到客厅里二人在长沙发上坐下，卓木娅坐在短沙发上，摆弄着指甲。像是漫不经心，像是监视袁磊。
袁磊看看丽娜，看看卓木娅，看看丽娜。欲掏口袋里的金戒指，却掏了几次都没有掏出来。谷丽金娜就笑了，轻轻地握住袁磊的手儿，“亲爱的！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卓木娅哼了一声，瞟了下袁磊，“心怀鬼胎呗！”继续摆弄她的手指甲了。
“不会的。”丽娜温柔的笑着，伏在袁磊胸膛上。“我的磊子只会哄我开心，不会惹我生气的。是不是，亲爱的！”
“当然了！”袁磊一下子就把小匣子掏出来了，往丽娜手中一放，“送给你！”
“什么东西？”谷丽金娜看着精致的匣子，卓木娅转脸望着丽娜手上。丽娜打开匣子。“哇——！”二人一起张着小口叫起来，卓木娅身影一晃就坐到丽娜身旁。“来！我戴戴。”说时迟，那时快！手儿一闪就捞走了那玫金戒指，戴在了食指上。“嗯！还不错，戴着看着都很好……”她抬起头来颇为赞许地看着袁磊，再也没有了刚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然而一瞬间，她明白这玫金戒指不是送给她的，便怔怔地看着袁磊，把金戒指捋下来，放回原处，冷冰冰地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丽娜却不理睬她的话，她偎在袁磊怀里，脉脉含情地仰视着他。把匣子还给袁磊。袁磊吃了一惊，“你不接受？”
“傻瓜！我怎么会不接受呢？我要你亲手给我戴上。”丽娜娇滴滴地说。
“啊！这个我倒忘了，差一点儿忘了！”袁磊激动地手发抖，颤巍巍地给她戴上，“喜欢吗？”
“当然了！”她点点头，目若秋水地视着袁磊，“要看谁给我戴上的了！”
袁磊点点头，一把拥过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凝视着她的双眸动情地吟道：
“惊叹你娇美的容颜，
我已悄悄地喜欢你；
沉醉于你迷人的气息，
我已隐隐爱上你；
禁不住你无所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