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艳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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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日臻完美境界!”
“小弟,我相信你!”美人儿瞟来一个水妖般的媚眼,“从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小色魔!”
“啊!姐姐,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
“不难听啊!我是在褒奖你。”
“褒奖?”
“是啊!你以为色魔是什么呢,同色狼一样吗?不!他们有天渊之别。色狼是龌龊的莽夫,而色魔呢?你由‘魔’字能想到什么?”
“说不清禁,怪怪的,挺神秘的,似乎有一种邪恶的魅力。如果这种邪恶的魁力往相反的方向发展,那么就是仙。”
“真聪明!小弟,你听说过‘走火入魔’吗”
“当然听说过,武侠小说里不就经常有因为练功不慎而走火入魔的吗?”
“那不是练功不慎,而是追求到了极至,无法再提高,却又达不到完美……上天也不会帮你,一切只能依靠自己的天赋、悟性……那时,人就会不知不觉误入岐途……”张妍望着前方,目光如雾。
“姐姐,听你这么说,好像你经历过‘走火入魔’。”
张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凡夫俗子欲成神,必先成魔!日本的一休大师也说过此类话,他说成神易,成魔难。完美本身便是曲折、幽暗……”
“姐姐,我不懂!”
张妍轻轻地笑了一下,“早晚有一天你会懂——只要你是一位理想主义者,追求完美……”
袁磊若有所悟地望着远方。车驶到海边上缓缓停下了。
袁磊打开车门一跃而下,三步两步冲到沙堤上,放目一望,只见:
赤日深悬碧空,沧海一片蔚蓝。
千帆缤纷竞进,清波迤逦畅吟。
银鸥映辉掠鸣,玉浪嬉嬉而来。
上远氤氲漶漫,脚下金沙如席……
空中似乎悬浮着一丝丝游灵般的气纹,若隐若现的漫游;秋光妩媚的像七彩环中的妖姬,不时地向你闪烁媚眼;还有那温润如飘飘秀发拂过的风里,宛然若梦地飘溢着如金蚕丝般的仙音:
“碧波万里白云飘,
青天多沓渺。
日出如火浪如雪,
黄帆笑招招。
银鸥逐浪因风起,
金鳞跃红波。
船戏玉浪蜿蜒行,
彩衣人逍遥。
日灼白波耀人眼,
折伏刃似鸟跃光。
锋芒渐息紫色暝,
绿蓑踏着渔歌还。
橙沙黯淡夜色浓,
万家灯火满天星!”
没有惊天动地的哀号声,只有如诗如画的旖丽景。
“啊——!”袁磊展开双臂,举向穹宇时空。——人生总有千百浪,不知哪一浪高,哪一浪低。但是,浪到高处,必坠低谷;低到极处,回转高峰。人的一生,何尝不是如此?
世间万事万物,绝非一成不变,只要不惧风雨,竭尽全力的走下去,终能柳暗花明。“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袁磊定能寻着理想,定能高举那把将军杖!
“回去吧,宝贝儿——”随着娇滴滴的声音,美人儿张妍玉藕般的娇臂环在他颈上。袁磊闭了半天眼睛,凄然地说:“我不回去,我要去新疆,去拉萨。”
“小傻瓜!有我在这儿,你还去哪儿?美丽只存在于幻想之中,到了那儿你总会失望……”美人儿搂紧袁磊的脖子,柔声细语的安慰。“你是一位理想主义都,我也念念不忘完美。我们是天设的一对儿,地造的一双儿。你怎么舍得了我,我怎么舍得了你?让我们在伊甸园里,在亚当、夏娃自由自在的小天地里欲仙欲死吧!……等冬天一到,我就带你去深圳,去香港。那儿灯红酒绿,可是个花花世界!”她温柔的小手抚摸着袁磊,袁磊又欲火中烧……
但是美人儿并没有把他带回家里,而是让他陪着遛大街逛商店去!他妈的!商店有什么好瞧的,又不欠我袁磊半个子儿!但是张妍却兴味盎然,别看她不买东西!他妈的,不买东西你看人家的商品干什么?不怕浪费眼光,谁给你目光损失费?我袁磊本来就近视眼儿,你还让我看这些东西!我又不是它爹它爷爷,凭什么让我受这份洋罪!……一路上袁磊眉头皱得能拧出水,愤懑得恨不得想杀人!
当然还有另外的矛盾,并且还是主要矛盾,那就是张妍想逛街,袁磊想上床。二者若能同时进行,那倒是各尽所需。然而社会若发展到那种程度,恐怕还得好几百年,不过到时候也不一定。美人儿只顾得自己高兴,而置袁磊的感受不顾,袁磊焉能不气?因此他走一路叫一路,“回去!回去!……”“熟透的水蜜桃”狡黠地看着他笑,似乎看穿了袁磊的心底……
袁磊头晕脑涨,像一只被套住脖子的狗,任人生拉硬拽的前行。满目茫然,不知该往哪里走。突然,左前方玻璃门上几排耀眼的红字映入袁磊的眼中。那几排字是:仿真器具,计生用品,夫妻保健……
咦!这家小店里卖的是什么东西?袁磊往玻璃门里看看,除了朦朦胧胧粉红色的纱帘,什么也看不见。再看看玻璃门,中间有一条缝,还容不得一人侧身通行。
袁磊把玻璃门往两边分开一点,再一掀粉红色的纱帘就进去了。哇赛!里面的东西令他大开眼界,也大为惊奇。那竟是姹紫嫣红、惟妙惟肖、包装精美的各式各样的性器具。有些袁磊在书中和录相中领略过,更多的闻所未闻。袁磊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花缭乱!
一位年青漂亮的女营业员面无表情地守在光洁明亮的小店里,见袁磊只看不掏钱,便冷冰冰地问:“你买不买?”
“我……我看看……”袁磊还没欣赏完。
“你不买就别看,我们这儿的东西不能随便看!”年轻漂亮的女营业员玉面寒霜的下了“逐客令”
没办法,袁磊无可奈何地怏怏而出。一看“熟透的水蜜桃”正对着他笑,便没好气地说:“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袁大科学家又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你不进去你当然不知道了。”袁磊以攻为守,扬起头往前走。
“哼!” “熟透的水蜜桃”轻笑一声,“这东西我见得多了,咱们家就有。”
“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
“那……快带我回去看看。”袁磊一把拉起她的手。
“唉呀!你急什么!” “熟透的水蜜桃”用力甩掉他的手,“现在你好好陪我逛街,回去后还不任你‘胡作非为’!”
“好吧!”袁磊强打精神……
终于回到家了,袁磊抱起“熟透的水蜜桃”就往床上捺,亲她搔她,逼她亮出那些好玩意。美人儿“咯咯”的笑着,无奈讨饶,“亲爱的!都累了一天了,你总得让我喝点东西休息休息吧!”袁磊心想也是,就把她抱到沙发上,之后取来两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和她悠闲地啜饮着。美人儿看着袁磊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轻轻地笑了,“亲爱的!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出什么花样来折磨我了?”
“是呀!”袁磊不无得意地说出了自己的“创意”,并阐明是在逛街时就想好的。“熟透的水蜜桃”似嗔非嗔,似怒非怒地在他额上戳了一下,“你呀!真是个色魔,我早该看出你有变态、虐待的倾向。”
“少废话!快说那些好东西在哪儿吧,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捆缚起来,学学小说,录相里的样儿……”
美人儿用端着高脚杯的手指指一个精美的箱子,“那儿,那儿。”
袁磊打开一看,不禁惊叫起来,“我操!简直可以开个店了,这么多都是从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还能是偷来的抢来的?你们这些臭男人呀,坏透了!只要有了钱,闲着没事尽想着折磨女人。——那个老东西崇泮媚外,总以为日本人、欧美人玩得就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据说这些要女人命的玩意儿都是进口的!”
“差不多吧!”袁磊点点头,专心致志的欣赏着,“乖乖!正常的,变态的,SM系列,一应俱全!”
“是呀!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是专家嘛!”一生最爱探赜索隐,最好新鲜刺激的袁磊硬是把美人儿剥光了,双臂背在后面,姿态优雅地捆缚起来,“押”着她向卫生间走去。“我先把你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外外里里冲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再随心所欲,细致入微虐待你,享用你……”
“不!不!不要!不要!……”美人儿娇声嗲气,扭细腰摇丰臀……
袁磊真是没有白看那些书和录相,没有这些玩意儿之前,他就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和各式各样的东西折磨张妍。现在有了这些东西,更不用提了,无论是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软的、硬的……
啊!真是太亢奋了……
然而亢奋之后呢?清醒过来的袁磊幡然悔悟,不禁面色发白,惶惶不可终日。天哪!我刚才究竟做了些什么?那些是人做的事?!那样做是不是变态、虐待?做那种事的人是不是畜生,猪狗不如?!……袁磊不敢再想,一想就无地自容,死都找不着地缝。只好独自一人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今天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在学校里我可不是这样——我的的确确是个循规蹈矩、老老实实的好学生。现在我不但不是个好学生,反而是个不正常的人,是位变态狂,虐待狂!天下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变态狂,虐待狂偏偏是我?走入社会大学的人又不是我一个……”袁磊捂着脸,不敢松开。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天哪!还怎么有脸见人?……
美人儿不明白袁磊怎么回事,就不停地问他。袁磊怎么也不说,实在难以启齿,但不说就不知道张妍对此有什么想法,便只好说出口。美人儿“嗨!”的一声笑了,“这有什么!习惯成自然就好了。你没听人说嘛:施虐狂遇上受虐狂,也是美满的一对。两个人的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难道还要申请警察叔叔批准不成!”
说得也是,只要不为外人所知就行,反正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没有损害别人的利益……就是公安人员,也不能说拿着铐子就往自己双手上铐呀!
话又说回来,这种方式又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为自己所独创。早在十七、十八世纪。西方就有个叫萨德的人,热衷于这种玩法。还写出了惊世骇俗的作品。他的作品屡屡被禁,他本人也屡屡被投入监狱。然而现在研究他的人很多,萨德这个名字已成为性虐待的代名词。若干年之后呢……
淫欲一旦开了头,便无法刹住尾。因为淫欲的海洋里都是盐水,越喝越渴,越渴越喝!二人一天到晚吃喝玩乐,无所事事,时时刻刻被空虚、迷惘所包围,便只好花样迭出的寻求各种各样的新鲜刺激。从卫生间到床上,袁磊不遗余力地折磨这只“熟透的水蜜桃”。糟蹋她,蹂躏她!让她凝成冰、化作水、升为气,飘散在空中……美人儿疯狂无比,而又逆来顺受,积极配合袁磊。回想当初,袁磊真没有白看那些书和录相,现在几乎全部派上了用场。从模仿到自由发挥,再加上自己的“发明创新”。只要能在美人儿身上实施的,袁磊毫不客气!他精益求精,走火入魔般的玩弄“熟透的水蜜桃”,是个施虐狂;“熟透的水蜜桃”咬牙蹙眉,终于忍不住亢声尖叫,是个受虐狂。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二人毫不费力的就成了色情小说和录相中的人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在追求一种无所不至、无所不用其极,哪怕是荒诞可笑的完美,只为他们的内心太空虚。直到最后,袁磊奉献出火海般的热情,才拥着“熟透的水蜜桃”昏昏沉沉地入睡。然而,他又睡不着——天哪,刚才做了些什么?!……
袁磊再也不敢想了,再想他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他怎么能不想呢?毕竟他已经做过了那种事,他在懊悔、痛苦、悲伤……恐惧中挣扎。
著名的性爱作家劳伦斯说爱情是花,性是花的蜜。二人之间没有爱情,照样也有蜜。这就说明,精神和肉体可以分离。当精神不快乐的时候,肉体却可以狂欢至极!钱钟书把人生所有的快乐都归结为精神的快乐,是荒唐可笑的。人只要有形体,就存在着物质的享受。钱钟书说那样做就像快乐的猪,其实他别忘了,人也是动物的一种。动物可以表现出人性,人同样可以表现出兽性。只不过,正如一位伟大的哲人学家所说,人类最会为自己寻找庄严的字眼,而动物没有文字。换个角度想一下,说不定人类所认为光荣的事,那些野兽们不屑一顾;而人类认为那些猪狗不如的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动物们津津乐道。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除了恣情纵欲别无他求。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袁磊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英雄,在性完美上却是一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天才”。然而古今中外最易消蚀才子气的,便是最难消受美人恩。袁磊沉迷于其中,不可自拔!但袁磊毕竟是位执著的理想主义者,与众不同!他追求完美的心比唐僧取经还坚定。况且,熟悉的地方无风景,他终究要离开这个地方,继续今生的漂流。这个地方,无论有多好有多美,也只是他漂流中的一个驿站,同时也是他心目中永远无法忘却的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他必须时时刻刻有所追求,有所希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