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来很另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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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成今晚显得异常兴奋,脸上还挂着喜孜孜的笑,活像中了统一发票似的。当然了,也难怪他会这么喜不自胜,因为他的儿子今晚要带女朋友回家耶!这岂不是很棒吗?
“儿子啊,时间快到了,你怎么还不去载人家?”他心急地频频催促。
“别急,她自己会过来。”周玺在父亲的杯里添了茶水,不疾不徐地安抚着。
“你这孩子!怎么能让你女朋友自个儿来呢?好歹你也要去接她啊!”
周玺没有回话,反倒是在一旁的白凌荷突兀地插嘴,别具深意地问:“这事你别担心。告诉我,你今天觉得身体如何?有哪儿不舒服?血压还正常吧?”
虽然周玺没有明说,她也不曾刻意费思量去臆测,但是白凌荷敢拍着胸脯保证,待会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人绝对是未来错不了,所以她得先关心一下周永成的身体状况,免得届时他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只见周永成一头雾水地开口,“我在跟我儿子谈别的事,你问这干嘛?再说,我的血压与周玺的女朋友又有何关系?”他搞不懂为何白凌荷一脸紧张的神情。
“爸,白阿姨问得很对,我也想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
未来那性子他是知道的,而是清楚未来在看不到预期中的混乱场面时,肯定会再找机会故技重施的,既然她非闹不可,那么这一次闹或下一次闹都一样,迟早都得去面对的,还不如速战速决来得干脆,只不过得可怜了他那不知情的父亲。
“你们俩是在做什么?神秘兮兮的。”不过就是见个人罢了,他们干嘛这么关心他的身体?
“没事,随口问问罢了。”周玺啜了口茶,以笑带过。“你只要记住,要是待会觉得不舒服,赶紧跟白阿姨拿药吃就对了。”
“周玺,你放心,我会看紧你爸的。”白凌荷早已备妥了降血压药丸,神情戒慎地等待着外甥女出场。
“无聊!”周永成啐了一声,“你们继续打哑谜吧,恕我不奉陪,我要到外头去瞧瞧我未来的儿媳妇来了没。”
不知噩运即将临头的周永成,只顾着挂心门口的动静,撇下这两个反应有点异常的人,径自在门口引颈而望,完全不把他们的话当一回事。
阒静的长巷里,喀喀的脚步声响起,由远而近渐趋清晰大声,一个背光的身影正一步步地走近周永成,虽然看不清来人的面貌,但依照身形来判断,他肯定对方是个女人,搞不好就是他正在等的人。
这是他心里的想法,事实上也是这样子没错。可是想像与现实之间毕竟还是有差距,而且还是个很大的差距哩!
“老秃驴,你在等人啊?”站在他面前,江未来绽着浅浅娇笑,明知故问。
“你……江未来?你在这儿干什么?去、去、去,别挡着我的视线,我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只当江未来是恰巧路过,压根没将心思放在她身上,他现在一心一意只关心儿子的女朋友。
她在周永成的身旁兜着圈圈,赖皮不走的意味相当浓厚。“什么人这么重要啊?要你亲自恭候大骂。”还会有谁?不就是她吗?
“哎呀!别吵,你快点走就是了,我儿子的女朋友今晚要亮相,你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周永成像挥苍蝇似的对她摆摆手,把她当成闲闲没事做的路人甲。
“你儿子的女朋友?”她故作惊讶地高呼一声。“老秃驴,原来你还有个儿子!长得俊不俊啊?该不会像你一样也是个秃头吧?”
“谁说的?”护子心切的他粗声粗气地反驳道:“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儿子可是出色得很,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青年才俊。”由此可见,周永成是多么以子为荣了。
“喔,青年才俊?”她夸张地把唇瓣噘成O字形。“不知道令公子在哪儿高就呢?他该不会刚好也和你一样是执教鞭的吧?甚至还和你在同一所学校任教?哎哟!糟糕!他该不会也很刚好地和我熟识吧?”
最后一句话她故意说得好生惋惜—;—;替周永成惋惜的,然而挑动的柳眉却泄漏出她其实是好生得意。
“你……”他瞠大的眸子里布满了惊惶,指着她的手不听使唤地抖着。“你怎么知道?是你阿姨出卖我的,对吧?”
“非也!非也!”江未来戏谑地学着古人吟诗时摇头晃脑的模样。“夫子,你此言差矣。”真可惜手上没拿扇子,否则她铁定会“刷”地一声,把扇子拿来当道具耍。
“不是你阿姨?”周永成的眉毛紧蹙,嗓门也跟着放大了。“没道理你会知道的?这事应该只有三个人知道而已。”
她调皮地朝他眨眨眼,“给你个暗示,朝最不可能的方向思考,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
“什么叫朝最不可能的方向思考?”他极度不耐烦地咆哮怒问。
不是周永成驽钝,而是这情况太诡异了,致使他思绪混乱如麻,别说思考了,现在他的恐怕连一加一等于多少都回答不出来。
“唉!”她以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濒临怒气爆发边缘的周永成,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后不胜欷吁地叹了一口气。
“你刚才不是说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吗?”她很好心地再给他一次猜谜的机会。
“那又如……如何?”他发誓,他看到她晶灿的眼眸漾起一抹鬼魅般的莹光,害他没来由的结巴了起来。
江未来懒得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咧咧嘴笑,抖动的身子搭配脸上极具争议性的彩妆,让她有那么一点巫婆的味道出现。
“你……你笑什么?”心中的不安逐渐扩散开来,速度之快犹如滔天巨浪,席卷走他原先的好心情。
江未来举起食指缓缓移到鼻尖前,轻启朱唇说了一句:“你等的人就是我。”
“啊—;—;”无视于周永成以震天价响的吼声来回应她,她志得意满地勾着他的手臂,强行拉他入内。
第十章
“嘴巴打开,含着。”在白凌荷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下,周永成边虎眼圆瞠地瞪着江未来、边听话地把降血压药丸含在舌下。
“哇!小成成好乖喔!”喜欢在老虎嘴边拔毛的江未来,不但对周永成的瞪视不痛不痒,甚至还不怕死地在一旁拍手鼓励,俨然把他当成小朋友一样来赞赏。
“谁是小成成?”布满血丝的眼眸、扭曲的脸孔、如雷的声调,在在说明了他有多么想杀人。
“未来,别闹了。”
在一旁替父亲拍抚胸口的周玺微微敛眉,啼笑皆非地睨着眼前火辣娇媚的心上人,不愠不火地出声提醒她该要适可而止。
“喔!”江未来略微收敛地嘟了嘟唇,算是聊表一下意思,但脸上却不见任何愧色。
好不容易顺了气之后,周永成立即抓着儿子的肩膀猛摇着。“阿玺!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未来会说她是你女朋友?”
“是她没错。”周玺含着笑意说出的四个字轻易粉碎了他父亲最后一丝希望。
“她?你那个搞怪外甥女?”周永成错愕地指着江未来,惊愕的询问白凌荷。
看穿周玺的计划的白凌荷在替他量过血压,确定他那把老骨头还禁得起刺激后,不在乎地耸耸肩。
“没错,是我的外甥女又怎样?”她抛给他一个“你认命吧”的眼神,示意他要是够聪明的话就别再做垂死的挣扎了,因为这只会促使未来加速坠入周玺所设好的圈套里。
“阿玺,你告诉我,这个老爱跟我唱反调,搞怪顽劣、奇装异服的未来到底有什么好?你看看她,那眼影、那衣着……啧!这成何体统?”若要以他的审美观来看的话,江未来这身模样只能以惨不忍睹来形容。
周玺有点不孝地看着父亲咬牙切齿狂怒的模样,没有安抚劝慰,也不替江未来做任何辩解,因为他很清楚不需要他开口,江未来那呛丫头就会跳出来替自己伸张正义—;—;她自己以为是的正义。
“我的眼影哪儿不好了?”果不其然,就见江未来眨着卷翘浓密的睫毛,故作无辜地展示那洒着银光亮粉的水蓝色眼睑。“这可是今年春天最流行的色调耶!还有我这衣服多好啊,清凉又养眼,改天我也送一件给阿姨,让她穿给你看吧。”
“不必了!”这句话同时从周永成与白凌荷的嘴里逸出,只不过周永成是气呼呼地吼回去,白凌荷则是敬谢不敏地直摇手。
这一幕看得江未来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将惊奇的眼光在他们两人之间转啊转的。
她用手肘顶了顶周玺,“喂!你有没有觉得你父亲和我阿姨很有默契?”
“我附议。”父亲和白阿姨相处了十几年,会产生默契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原来你也这么觉得啊!可惜你父亲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她撇撇嘴,对周永成不够坦率的态度颇不赞同。
“你……”周永成气结地看着儿子居然向着江未来,胸口的一把火烧得更加炽盛。“我绝对不允许你和我们家阿玺交往,你会带坏他的。”
周永成的反对没让江未来收敛点,反而变本加厉地挑衅哼笑道:“如果我偏要呢?”人家说东她愈是要往西,骨子里深藏的叛逆因子与不顾后果的冲动个性,全叫周玺给摸得一清二楚。
白凌荷在听见外甥女说了这句话后,抛给周玺一个意味深远的笑容,恭喜他用对了计谋。
周玺心领意会地回视,她并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在确定白凌荷接收到他的暗示之后,他走向江未来,白凌荷则走向他父亲,他们分别把瞠目对峙中的一老一少拉了开来,阻止这两人继续以眼神凌迟对方。
周玺拉着她直往门外走去,白凌荷则牵制住差点气爆的周永成,阻止他冲出去破坏年轻人的独处。
“你们还说什么未来很喜欢我?错了!应该说她很喜欢气我才对。”周永成想起上回江未来在升旗台上捍卫他时,儿子曾说过的话。
“她是很喜欢你没错啊!只是她用的方法很另类,你可得学着习惯。”她也是被未来气了好几年后,才领悟出她其实是在吸引她的注意力、逗她开心。
周永成悍然怒喝了一声,“什么?我还得习惯让她气?”
“不,是你要学着习惯她在意你的方法。”
“如果我不呢?”
“太慢了,恐怕已经来不及了。”白凌荷语带同情地说。
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太清楚未来那磨人精有多大的能耐,她相信再过不了多久,周永成应该就会麻痹的。
“你觉得我这眼影画得如何?”一出了周家大门,江未来立刻偏首询问周玺的意见。
他轻托住她小巧的下巴,在她粉颊上轻啄着,尔后才仔细地打量着。
“很好。”
“那衣服呢?”她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并刻意蹲低身子让他瞧见若隐若现的乳沟。
“我很喜欢。”他赞赏的目光大方地接受她的邀约,停伫在她的胸前恣意欣赏旖旎风光。
看着周玺那抹莞尔的浅笑,江未来不禁有丝挫败。
“这样子还气不着你?我是故意这么打扮的。”
“我知道。”他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更多了玩味的眼神。
“其实我早知道你们是父子,所以故意提出要来拜访一事,主要的目的是想看你措手不及的慌张样以报复你们对我隐瞒身份。”
“我也知道。”他仍旧是止不住的浅笑。
“你还笑得出来?”她懊恼地直跺脚。“我甚至故意激怒了你父亲,让他气得七窍生烟耶!”
“早猜到你会这么做。”周玺语气笃定的回答,不见一丝意外的神色,显示事情的发展早在他意料之中。
“这也知道?你会读心术不成?”江未来乱没成就感地喳呼着。
“很可惜,我只会读你的。”
“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么请你告诉我,我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半眯着不屑的眼眸逼近他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大概正在盘算着该怎么捅我一刀好泄恨。”
“猜得挺准的嘛!那你是否已做好了挨刀子的心理准备?”现场没有大刀与磨刀石,否则她这会儿大概会表演出“磨刀霍霍向周玺”的剧码。
“没有,因为我不认为你会这么做。”
“为什么?”
“你忘了明天我们还有一场比赛?”他提醒她道。
“关那什么事?”
“倘若你今天动手了,明天社会版的头条新闻就会出现:‘御食烹饪职校的教师江未来,因为恐惧输了比赛失去颜面,所以在决胜负的前一天对参赛者暗下毒手,企图以不名誉的手法来获得胜利。’我想你大概不希望有这种事发生吧?”
“我会怕输给你?”这句话是打她鼻孔哼出的。“笑话,明天比的是炒饭耶!就算我对中餐烹饪再怎么不拿手,也绝不可能会输给你,你少做这种毫无意义的美梦了。”
“听起来你信心十足?”
“当然,等着瞧吧!明天我保证会让你求爷爷、告奶奶地向我讨饶。”
“若是你输了呢?”他故意问得很讥诮。
“任凭处置!”江未来气势磅礴地将双脚站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周玺夸下海口,殊不知她早已经将自己给赔上了。
穆仲芜像个小跟班似的尾随在江未来的身后,扭扭捏捏的模样与平时在街头逞凶斗狠截然不同。
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让立誓要混黑道当大哥的穆仲芜变成这副德行呢?答案当然就是走在他前头的那个女人—;—;江未来。
“还不快把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