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指定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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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甄幸福有些尴尬。“我不是面店的员工了。”
“妳辞职了吗?”霍馨问得含蓄。
她摇了摇头,小小声的说:“是……是被炒鱿鱼了。”她是一个很不会说谎的人,即使辞职两字真的是比被炒鱿鱼好听,感觉上能力立见高下。
算了,就当自己没有说谎的天分吧。
一群人听到炒鱿鱼像听到什么奇闻一样,纷纷的将视线转过来。甄幸福的脸火烫的红了。
也对啦!待在面店打杂还能被炒鱿鱼的人想必不多吧?只是这样被当稀有动物看着……
甄幸福告诉自己,以后要是有什么稀有动物展,即使是免费的都不要去看,原来给一群人盯着看的感觉是这么可怕。
温文儒雅的声音及时救了她。“朋友,抽张牌吧。”
她看了眼端坐在前方位子上的俊雅男子。这个人大概就是潘朵拉婚纱会馆六大天才之一的神算香景幽吧?
他的长相算得上好看,再加上他那特殊的气质……她觉得若说他是全世界最好看的男人,绝对不会有人有异议。
她过去由香景幽手中的一迭牌里抽了一张。
她有听说过,这是潘朵拉婚纱会馆的不成文规定。之前她送面过来几次,可香景幽都正好有外务,因此总抽不到牌。
看了眼她抽出的牌,香景幽静默的又将牌插入牌中,重新洗了一次牌。
“其实,我今天来是……”甄幸福的眼睛飘向满是区额的一角。“我听说潘朵拉的香神算很准,所以……所以我想测个字。”
他递了张纸和笔给她。“写下妳想测的宇。”
她几乎没什么犹豫的就写下个“恋”字。
“恋?”他高深莫测的笑了。“问什么?”
“……问姻缘。我想、我想问姻缘。”
甄幸福全身的注意力全在香景幽的解字上,浑然没发觉从她开始抽牌,一群人的目光全落在自个儿身上。
“恋者,乃双纟、言、心之合,妳的双纟与言相隔太开,只怕即使心意早缠绵,却因为鸡同鸭讲,落得好事多磨。又下心字,人外对称两点妳点得既阔又遥,妳的意中人只怕是个身分地位和妳相差悬殊的人,是不?”
她听了半天,除了后面一句“妳的意中人只怕是个身分地位和妳相差悬殊的人”听懂外,其他的……会不会太文诌诌了?话说回来,光凭这句,她就知道眼前这算命的还真有两把刷子。“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
“问姻缘嘛……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这又是……”她还是给他有听没有懂啊!
“我话至此。”香景幽摆明了不想多说,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待会儿他和人有约,要去看一门风水。
目送香景幽离去,甄幸福对他的解字还是很不明白。她哀怨的低语,“谁能告诉我,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所谓的“高人”就是要把话说得像丈二金刚一样,叫人摸不着脑袋吗?
“鸡同鸭讲又加上好事多磨……啧啧啧……”霍馨摇了摇头,“那不就比火星人遇上地球人更加混乱了?”
“咦?!”她一回头,发现有好几个人围在后方吓了好大一跳。
少一根筋的阿呆猛钻牛角尖。“不如怜取眼前人?不如怜取眼前人……”她看了一眼甄幸福。“难道……莫非……难道妳有缘的对象是老香?”
神经病!“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的确会『鸡同鸭讲』!”霍馨失笑。
“可是那方才老香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施薇仙呆呆的又问。
“他会害羞。”
“可是我没看他害羞过。”
“方才就是了。”
“方才还是看不出他害羞。”
“这就是他厉害的地方。”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甄幸福看着眼前这两位,她们话题中的主角是她吗?为什么她还是有听没有懂?
特地跑到这里来,搞半天全是白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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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虽然她听不太懂香景幽说的意思,但隐约可听出她的姻缘路只怕不是什么康庄大道。
也是啦,喜欢上像楚衡这样的人,根本就没什么远景!这个算命的仁慈,没把诂说得太直接。
再想想实在幸好,一开始她就拒绝了席襄煟У陌锩Α
本来嘛,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本来就是一种幸福,无关交往与否,那是一种全然属于自己的心情……
有些酸、有些甜,在多年后忆起还是会微笑……
只要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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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面店的工作丢了,甄幸福在另一家餐馆找到工作。
工作多,忙得天昏地暗的。没法子,通常若餐馆需要找人手帮忙,十之八九都是生意好得不得了的那种,生意不好找人手干啥?难道还充人气吗?
前头的餐厅有冷气,后头的厨房就只有厨子旁边有架老电风扇怪声连连的吹着,其余挑菜、洗盘子……的人就只好“物竞天择”了。
环境那么糟,也难怪听说这里的员工流动率很高。
而且因为在她之后接手工作的是崔妈妈,因此她也不能去应征服务生,只能屈就于这种厨房阿姨的工作。
这种一睁开眼就准备上工,忙到下午筋疲力尽的日子,加上晚上还有大夜班的工作,天!不到一个半月,她的体重就由四十五公斤直落三十九公斤,而严重的睡眠不足,让她多了两抹黑眼圈。
厚!人家说一白遮三丑,可就因为她很白,黑眼圈益发明显,有一回她精神不济、神情恍惚的下班回家,在路上还被警察怀疑是吸毒惯犯带回警局,真是有够○○XX的。
所幸啊所幸,比较欣慰的是,崔妈妈好像快可以回来工作了,她终于可以放下肩头上的重担休息几天,然后去找自己能胜任的工作了。
厨房里的空气很糟,又闷热,甄幸福身上围着沾了油渍的工作服,脚底踩了双塑胶雨鞋,头发凌乱、油光满面还汗水涔滓的努力工作着。
正要把一堆刚洗好的碗堆回原位时,身后传来餐馆领班尖锐的声音。“甄幸福,妳可以走了。”
她慢半拍的转过身,不太明白的皱起眉,“呃?”她犹豫了一下,“这么早就……下班了?”这家餐馆开始变得有人性了?嗤!怎么可能?
对方不屑的撇了撇嘴。“是啊!就妳好命!”说着一双三角眼还往她肚子绕了一圈。“快点儿,外头的人在等着。”
“慢着,领班,那个……”
“这个星期的薪水会照付,不要再来上班了。”他又看了她一眼,一脸鄙夷的摇摇头,“时下年轻人,啧啧啧……真是!”
薪水会照付?不要再来上班了?她又被炒鱿鱼了?为什么?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打破一个碗欸!
为什么要炒她鱿鱼?为什么、为什么?还有,到底是谁在等她?
带着满腹的疑惑,甄幸福出去一探究竟,远远的她就看到席襄煟б慌捎葡械男币性谝徊克豢垂乃排艹党得派稀
“你来这里干么?”以前看到他就怕得要死,现在反正已经豁出去了,没钱就是没钱,只剩烂命一条,有兴趣就拿去吧!
没兴趣回答她了无新意的问题,故意漠视她那不欢迎他的表情,席襄煟菩Ψ切Φ拇蛄孔潘
给看得不自在,她吶吶的说:“你要是来找我只是要用眼神告诉我,你有多么轻蔑我,那你省省力气吧!”这种大企业的未来接班人感觉上就是和她是不同世界的人,连站在一起都觉得突兀。“没钱的人也会跟着『没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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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是要钱来的。“我很抱歉,你今天又白跑一趟了。”她没兴趣跟他多耗时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回去工作了。”
“妳不是被炒鱿鱼了?”
甄幸福讶异他怎会知道这种事。“你知道?”
扬了扬眉,他笑得很可恶。“怎会不知道。”
像是忽然弄明白了什么,她很严肃的瞪着他,“我被炒鱿鱼不会是你的杰作吧?”她气呼呼的。不行!现在和他在这里吵也不能改变什么,她得找领班说清楚。“我去解释再回来找你算帐!”
“妳去了也没用,他不会再用妳,不,他不敢用妳。”
她猛然回头瞪住他。“为什么?”
“我说妳怀孕了。”
“啊?”她不敢相信他会说这种可笑至极的笑话。她忍、忍、忍住不去揍他一拳。天晓得那一拳又要多少美金!“日久见人心!一两个月后我就能找回清白。”孕妇的肚子没有不越来越大的吧?
“也对,可对于一个目前胎儿正处于不稳定期的孕妇,没人敢冒这个险吧?”他在告诉她,她连那一两个月找回清白的机会都没有。
“你你你……”
“我还说,我是妳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妳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这家餐馆当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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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了耸肩。“一起去吃个饭吧!好饿,我还没吃呢!”他常忙到错过了吃饭时间,现在都已经晚上快九点了。
甄幸福气到无力。“去死!”她最近到底在走什么屎运?!
“妳嘴巴真坏。”
她嘴巴坏?“那也比你心肠歹毒、一肚子坏水好!你……你你……”她指着他气得发抖,“你这瘟神!离我远一点,我打从认识你到现在没遇过一件好事。”
“瘟神?嗯!有创意。”他赞同的点头,“我以为女人都当我是财神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没遇过一件好事,不见得以后不会遇见,人要乐观一点。”
他非得气得她吐血才甘心吗?“你离我远一点我就会很乐观,你在我旁边就算我是没神经的乐观,也会倒楣到想死。”
真不知道她这种小老百姓怎会和这种豪门贵公子有牵扯?
“就算要死也该去吃顿饱吧?”
“我很忙。”咕噜噜……噜噜噜噜……她肚子惊天动地的发出令人想钻地洞的尴尬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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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那狼狈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挑起他的劣根性。“甄幸福,为什么妳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很忙?”他的表情除了疑惑,还有几分恶作剧的味道。
因为尴尬,她的气焰稍减了些。“忙,忙不好吗?”
“不是不好,可为什么妳这么忙,给我的感觉还是很穷?”她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又忙又穷。
甄幸福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一口血差点没飙出去。这男人说得是哪门子的鸟话!什么叫又忙又穷?她弱下来的气焰又飙上去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含着金汤匙出来气死人的。”咬牙切齿、咬牙切齿!
“我告诉你,这世上有太多太多像我这样的人,大家都是很努力的在过活,我忙有什么不对?穷又有什么不对?起码我是靠我自己的劳力努力的活着,我不偷不抢,要不忙又想有大把的钱赚,你是想叫我去抢银行吗?
“什么叫又忙又穷?!你这个人……你这个人真是好日子过惯了,才会说这种让人想捅你一刀的风凉话。”她压力真的太大了。
“你知不知很多人都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在过活?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还、还……”说到后来她的声音没了。
一方面她担负着崔妈妈一家六口的经济,一方面她也有自己的开销,虽说她是个再节俭不过的人,可租房子的钱一个月五千元是绝对跑不掉的,现在的她几乎三餐都吃不饱。
除了金钱压力,她每天睡眠不足,又老遇到倒楣事,打工也不顺利,现在席襄煟в趾λぷ鳎一怪皇俏硕裾
她的压力大到极限,她一定要发泄,要不然真的会发疯了。
“甄幸福,妳……”席襄煟а纫斓淖⒁獾剿成瞎业牧叫欣帷!皧呍趺纯蘖耍俊
“谁哭了,你用哪只眼看到我哭了?”她一面用袖子擦眼泪,一面口气恶劣的回答,背景音乐则是她深呼吸也止不住的抗议声--咕噜噜……咕噜噜……
他递出手帕给她。“我好饿,去吃饭吧!”
甄幸福看着他递过来的手帕犹豫着,这个讨厌的男人好像也还没烂到底。
肚子饿到大声怪叫的人是她,要是真的恶质他大可笑她都饿成这样了,就别再ㄍㄧㄥ了,可他竟说他好饿,想去吃饭?
这个她讨厌到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自以为是又极其恶劣的男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