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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自由银币-第6部分

小说: 自由银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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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什么事,你累了吗?”回过神,温绿菊望向一脸着急的小妹。
            “不是我啦,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刚叫你老半天都不理人。”吓死人了,她还以为她中邪了。
            淡然的一笑,她轻拍她的头说声抱歉。“我在想事情难免分了神。”
            “嗯,看得出来。”她重重的点点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你快把老茶树的叶子全摘光了。”
            “喝!我怎么尽摘没有用的叶子……”温绿菊低头一瞧,恼色浮上困扰的眼。
            低喃了两句,她将不用的粗叶挑出弃于地,任其腐烂当堆肥,脚步轻移赶上其他采茶女的动作,熟稔的摘着一家老小赖以温饱的茶叶。
            茶有四绝,香郁、形美、味醇、色绿。人口舒爽,滋味醇厚,味中有香,回味甘爽,味浓耐泡等则属最优的茶,搭配清澄的山泉水更令人回味。
            上品茶味长,下品茶味短,绿茶鲜爽,红茶鲜甜,优良品鲜浓无异味、纯正,而不良晶则淡薄、苦涩、粗淡、熟味,好坏的成果全赖制茶者的技巧是否熟练。
            绿菊山庄以自制的铁观音、乌龙茶和白毫为主,龙井、碧螺春次之,大部分行销台湾行家和大陆茶商,是台湾少数自产自销的茶庄,年年获国家评鉴最优良的茶叶。
            由于近年来流行红茶、抹茶和花茶,因此茶庄内开辟一个场地专制物美价廉的大众口味换取市场,销售成绩斐然,往往必须提前三个月下单才能订得到货。
            尤其日本人酷爱抹茶独特的风味,将茶磨成粉末状冲泡连粉末一起饮下,他们得特别选择名为雀舌的细嫩芽茶,以人工摘取再用手工精制,不得用机器烘制,不是晴朗的黎明前摘下的还不能使用。
            所以外销价格虽然偏高,但深受日本皇室喜爱,连带着民间富绅也跟进,常常供不应求。
            而温绿菊的工作就是监工、接订单,严格筛选茶叶的好坏,与外商联系送货事宜。
            茶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有专人照料,要防止害虫啃食,又不能随意喷洒农药伤害茶叶的品质,每年花在雇工捉虫就要花上一笔不小的开支。
            但是她还是把茶庄撑起来了,而且做得有声有色,丝毫不逊色于其他同行,曾荣获十大茶农之一的美誉,外界称她茶香美人,或直接以茶的名称唤她东方美人。
            可是这些称誉、美名都不是她想要的,打从十九岁就负担茶庄生计的她只想逃开一堆虚名。
            要不是百来名员工、采茶女依赖绿菊山庄而活,她不会这么认真的打理茶庄生意,且也不能让百年祖业毁在她手中。
            “姐,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老是心神不定的忘东忘西,好像人在心却飞得老远,让人好不安喔。”一点也不像平日的她处事明快,一丝不苟。
            温绿菊微愣的一愕,默然的神情显得复杂。“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在烦心夏季的台风会不会带来过丰的水气,去年排水口堵住了,差点淹死我们半山片茶树。”
            “是这样吗?”明亮的大眼有着问号,温香苗迟疑的问:“是不是老太太骂了你,所以你不开心了。”
            因为是“寄人篱下”,多有顾忌的温家两姐弟不敢直称阮金花为外婆,虽然同为一父所出,但身份地位还是有很大的悬殊。
            “丫头,你想太多了,外婆哪天不唠叨两句,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尽量不把心事表露脸上,暗自吞涩的温绿菊要她宽心。
            香苗还小,很多事不宜太早接触,安心的过她想过的生活是她仅能给她的一丝保障,有时候她挺羡慕她的日子,不必为强加的责任忙碌不休。
            “可是她骂得好难听,说你定在外头与野男人厮混才一夜不归,不知妇德有违百年祖训。”之类的话语多不可数,严厉得令人直打哆嗦。
            她是呀!纵情一宵忘了自身的责任。“别在乎她的严词厉言,现在没人会用‘妇德’两字约束女人,她还活在裹小脚的年代。”
            “咯……咯……”颇有同感的温香苗发出轻脆的笑声。“姐,小心老妖婆听见你偷骂她。”
            “我有吗?你可别乱告状。”温绿菊故意装严肃的警告她勿做小人。
            “我才不会呢!那个老妖婆最讨厌了,老用眼角斜瞧人,好像我们是多低等的下等人,不配为她洗茶渣子。”她一脸嫌恶的拧起鼻,明显表明自己的态度。
            “香苗,你忘了姐的叮嘱吗?”语气略沉,她不希望纯洁的妹妹变得愤世嫉俗。
            温香苗马上认错的低下头。“是,我不该批评长辈的不是,即使她可恶得万人唾弃,身为晚辈还是得给予三分尊重,不得嘻笑怒骂。”
            “你……”叹了一口气,她恬静的面容浮现一抹无奈。“在外婆面前可不许顽皮。”
            “当然,我最怕她了。”尤其是瞪人的时候。“对了,姐,你那夜到底去了哪里,我和感恩等了一夜都没睡。”
            她才不相信公车抛锚借住民宿的说法,这一路上来根本没几间像样的民宿,她打通电话随时有人下山接她,没必要窝在简陋的民宿待一晚。
            老妖婆……老太太半信半疑的念了老半天,不外乎女孩子该如何、如何,不应该怎样、怎样,听得她耳朵都快长茧了。
            哪那么多规矩,太空人都上了月球,老掉牙的古训还搬出来献丑,姐的耐性十足禁得起她疲劳轰炸,换做是她早梦周公去了,谁理她一堆古文古语。
            笑得瑰丽,温绿菊眼睛微弯的看向远方。“以后姐姐要是晚归就别等门了,感恩的身体不好,别让他跟你傻呼呼的熬夜。”
            “什么嘛!人家哪有傻呼呼,你还没回答人家的问题,你去了哪里,好不好玩?”她下回也要跟。
            她能回答吗?眼神微黯的温绿菊恬雅的走向田梗。“大人的世界很复杂,等你以后长大了就会知道。”
            又来这套,老用“以后”唬人。温香苗不平的嘟着嘴。“为什么要等到以后?我够大了。”
            笑了笑,她的神情宁和。“你才十五岁,不必急着长大,好好享受你的无忧岁月。”
            曾经她也是这般单纯,天真无邪的看世界,她以为她是可以做梦的。
            但是在那双不循私,要求严格的利眼瞪视下,她的梦化成五彩缤纷的泡泡朝天空飞去,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她想起人鱼公主的故事,或许悲剧性的凄美结局才会引人深思吧!
            “姐,你别藏私嘛!快告诉我外头有什么好玩的,人家也要去……”
            蓦然停住脚步,回头一视的茶中仙子难得板起脸一训,“香苗,你要再胡闹,姐要生气了。”
            愕然的一顿,没料到向来好脾气的她也会训人的温香苗怔然不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她心中一空,好像姐妹俩的感情疏远了。
            那一夜她去了什么地方?遇上什么人?为何她连最亲的人都要隐瞒。
            敏感的心小小的受伤了,她第一次害怕大姐的转变,觉得自己似乎快要失去她。
            第4章
            
            “不知道,你再问上一百遍还是这个答案,不想被我踹就端着你的酒滚远些。”
            女人都是狡猾的。
            她们是丛林中的变色龙,随时准备着数张脸孔魅惑众生,时而清高、时而冶艳,笑脸前是妩媚动人,一转身化为山魈张牙舞爪。
            不论是诚实的或是虚假不实,低能的男人一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再伟大的志向也会矮化,萎缩成一粒海中细砂,只为追逐浪花而存在。
            可是女人也是迷人的,她们有最柔软的身段和细柔的嗓音,娇嗔的瞪大美丽瞳眸释放爱恋,在男人刚硬的心口刨出一个大洞,不得不将她塞人好填补。
            当然,眼前不男不女的酒保例外,她根本不算一个女人。
            心极极糟的初行雁一口一口喝着闷酒,怪罪俊美的钢琴师弹着令人沮丧的音乐,让人心头不开朗想找个人出气。
            他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能走得无声无息,一点牵挂也没有的洒脱离去,连一句再见也不说的走出两人温存的小天地。
            起码留个电话和地址好让他循线寻人,至少他不用像被抛弃的老狗独自饮一杯寂寞的酒,夜半摸黑上酒馆打发时间。
            以前不觉得一个人的日子很孤寂,可是少了一股自然的茶香味,整个人完全不对劲了,以前嫌小的蜗居突然变得宽敞得吓人,冷清得连根针落地都听得清清楚楚。
            真是可怕的虚无呀!他开始害怕一个人独处,实在太安静了。
            几时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贵族也会为情所困,沦落他所不齿的痴情一族,只为等侯只有半杯酒酒量的茶香佳人。
            “James说你和她交情不错,你不会不晓得她是谁吧?”酒馆是他唯一的希望所在,他不能死心。
            一脸酷样的Hermit用力瞪向朝她挤眉弄眼的James。“谈过几句话就称得上交情不错,我有那么滥情吗?”
            她才懒得管来来去去的过客,爱管闲事是老板的专长,与她无关。
            “你的讽刺很有警世意味,我保证不滥情专心一致,你可以告诉我她的下落吧!”他只想找到她,问她把心放在哪里。
            他不糜烂、不堕落,有正当职业,执起正义之剑扫除恶龙,拯救落难美人免于醉酒之苦,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大可明言,何必一走了之?
            至少有件事他还挺有自信的,她娇喘的呻吟声显然十分满意他的表现,抓得他后背隐隐作痛,多日来未结痂仍留着痕迹。
            他是故意不上药又泡在水里让伤口更严重,好借着疼痛来证明那一夜不是做梦,他的确和梦中仙子上床了。
            可是这梦也未免太短了,回味再三仍是不过瘾,不将实体抱在怀中就是不踏实,整夜难眠怀想一缕幽香,空虚得人都快发疯了。
            酒是他的知己,却解不了心口那团郁闷。
            “去你的警世意味,少给我装疯卖傻,我说不知道听不懂吗?要不要请人来翻译成你懂的字汇。”该死的蔚杰,尽给她找麻烦。
            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多James朝气十足、活力充沛的展现他最灿烂的笑容,一点也不受里头的风暴影响,照样端盘子送菜递酒,穿梭在寂寞的灵魂当中。
            他靠过来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说你了解她渴望自由的心情。”这是他们少数交谈中的讯息。
            女人是世上最难懂的生物,他研究得还不够彻底。
            很想用冰凿往他脑门开个洞的Hermit,磨牙地切着柳丁花。“了解不代表透彻,我只是依她给我的感觉为她调酒,请别当我是拉皮条的老鸨。”
            怎么,她还得替人收集生辰八字不成?她没那么闲,白天的工作够她消磨一天的精力了,她不想到了晚上还得接受酒客的骚扰。
            一群女性爱慕者已经够她烦了,没必要再添一名为情伤神的男人。
            她只是热爱调酒工作的酒保,而不是为人调解疑难杂症的张老师,塔罗牌中隐者的地位是名贤者,但她不贤也不多事,只想隐藏自己。
            “哪有帅得让男人无地自容的老鸨,你兼差当牛郎一定座无虚席,我率领一群学妹捧你的场。”免得她们老是来纠缠他,明知他James已名“草”有主的情况下仍不罢手。
            远在英国庄园的大小姐呀!几时才能明了他的心,横跨那条无形的礼教走向他?
            嗔,!算了,遥不可及的梦还是少做为妙,免得希望越大越不可能成真,管家之子的他似乎难以高攀那颗明亮的星星。
            尤其是严谨的父亲刚直又满是奴性,就算他深得爵爷的疼爱也枉然,保守的英国社会最重视阶级观念,主仆有分的意念深值老一辈心中。
            飘洋过海回到父亲的祖国是有点寂寞,不过他吃香的中英混血面孔子让他迅速成为校园红人,再加上优异的成绩及平易近人的个性,他想寂寞也很难,总有一堆人围绕在他身边。
            “皮在痒了是不是?替我量量鞋底的尺寸如何?”她免费奉送一只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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