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冽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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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镇心痛的闭起眼睛,她没留住孩子,竟然没能留住孩子!
老天究竟对她开了怎么样的一个玩笑?让她拥有怀孕的喜悦,却在同一天剥夺走她
当母亲的权利。
都怪她,这都要怪她,如果自己小心一点,在兴奋之余,不要那么冲动的想跑到屠
氏告诉奕北就没事了,为什么她要那么鲁莽?如今错已传成,她要怎么弥补奕北不能当
父亲的遗憾!
她好后悔、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第十章
流产的阴影使得晓镇出院之后情绪一直低落着,她很自责,非常非常自责,明知事
情已无法挽回,多想无益,却偏偏会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与她十分缘浅的孩子,想那天与
奕北走进饭店的女人……
幸福似乎在一夕间溜走了,以前她是个快乐的小妇人,现在她则是多愁善感的忧郁
夫人,她真希望时间可以凝结、静止再静止,让她可以将那个碗大般的遗憾忘掉,重新
开始找寻生命的意义。
一个月过去了,寒假来临,大陆冷气团来袭,整个台湾都笼罩在十度以下的低温,
而晓镇感觉到她与奕北之间也是仿佛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往昔的温馨甜蜜不见了,取
而代之的是疏离与隔阂。
她觉得奕北待她没有从前亲呢,那是因为他在怪她吧,怪她粗心地流掉了他们的孩
子,她默默的承受一切,期待能有契机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她真的不愿就此与他相敬
如冰,他仍是她最爱。最在乎的丈夫。
晓镇看着天花板无法入眠,一点半了,奕北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恢复婚前应酬频繁的生活,今晚她又独守空闺,不知道应酬到哪里去了。
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分针缓缓的移动,终于,当时针指着两点半,奕北这才回来。
她连忙闭起眼睛假寐,屋里突增的酒气说明他喝了不少酒,她听到他脱掉衣物,走
进浴室沐浴的声音,他就是那种对自我要求很严厉的人,就算酒醉也不会胡乱倒头就睡,
一定会沐浴后才上床。
当水流声音静止之后,没多久奕北便掀被上床,他习惯课题,所以当他刚冲过热水
澡的温热肌肤碰到晚镇时,她不由得惊悸了一下。
“还没睡?”奕北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音调还很清醒,他是那种有一定段数,干
杯不醉型的人。
晓镇依然闭着眼睛假寐,依循往例她知道自己不必回答,他很快就会睡着,白天工
作已经又须又累的他,绝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和她交谈。
果然,奕北的呼吸声渐转平和,就在她认为他已经睡着,身体不由得放轻松之际,
整个人骤然被他抱到怀里,下一秒,他已经压在她身上了。
“我要你,晓镇,我已经无法再忍耐了!”他语音沙哑含糊,灼热的唇旋即堵住她
的唇,辗转吸吮着,仿佛全世界的空气都被抽光。
晓镇被他突如其来的热吻吻得晕头转向,睡衣也在他游移不停的双手下毫不设防的
散开,睡袍的系带被他给扯掉,他的热唇移到她颈子上,接着是颤动的双峰。
她的身子绷得不能再紧,自她流产之后,他们就没有了亲密关系,非但是她潜意识
的在抗拒他的触碰,他对她也像完全没有了兴趣,连接吻、拥抱都没有,然而为什么今
天他会一反常态的对她那么激切,是酒精的关系吗?她真的不明白。
“晓镇……”奕北呼喊着她的名字,轻擦她挺立小巧的胸部,接着轻舔慢吮无限怜
爱。“再怀我的孩子,我要你再忙我的孩子!”
孩子……听到这两个字,晓镇倏然皱起眉心想推开他,老天,她为什么会想推开他?
这是她从不会有过的念头啊。
奕北与那名跟他送饭店的女人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吧?她觉得自己无法包容他的出轨,
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不可能对自己最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上床无动于衷。
“住手,不要碰我!”她激动的推开他,拉起被单遮蔽身子,眼神凌乱又痛楚。
“你居然不让我碰你?”奕北简直快疯了,他前额浮起青筋,像只被射伤的野兽。
晓镇无力的看着他,她想接受他的爱抚,想从他身上得到慰借,但是她做不到,她
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情。
“都是为了顾非凡对不对?”奕北森冷的瞪着她。“你不肯让我碰你,都是为了顾
非凡!”
“你在说什么?”晓镇愕然的看着他,为什么会扯到顾非凡?
“你心知肚明!”他的眼神变得狂乱而危险起来,他尖锐地说:“那天送你送医院
的人是顾非凡,你在屠氏大楼前出事,送你到医院的人竟然是他不是我,我真怀疑当天
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真的只是巧合吗?”
“奕北……”她愣愣的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迟了,一切都迟了,再多作解释也没用,两个彼此互不信任的人,还有什么婚姻基
石可言!
他们身份悬殊,结合本就是个错误,她还曾天真的以为自己真是童话里最幸福的公
主,而今从他口中说出最伤人的话,她再也无所留恋了,原来她在他眼中,是个会背着
丈夫偷汉子的女人。
也好,孩子流掉了也好,以免回后分开多所牵绊,她不要将恶果移植到下一代身上。
“没活好说了?你默认了!”奕北阴郁的看着她,眼光像是恨不得压碎她。
该死!否认啊,你为什么不否认?说你是清白的,你跟顾非凡一点关系都没有,说
你还是爱我的,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完全相信你,晓镇,开口,求求你开口……
晓镇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床上,眼睛茫然的大睁,身子就这样半裸着,她的心已经死
了、冷了,身体更毋需遮蔽。
奕北眼中充血,布满了红丝,看着坐在床上,表情木然的她,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真的一句话都不反驳?”
晓镇还是动也不动,恍若未闻。
“我懂了,我会成全你们的!”
他甩了甩头.大步走出卧它.甩门的声音恍如雷霆,震得她心悸,也震得她心碎。
晓镇茫然的走在街上.年关将近,路上行人匆匆,每个人
看起来都那么有活力.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只有她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她在
街上闲逛已经一整个下午,仍没有找到自己的定位。
终于,她累了,天色也渐渐晚了,天空见下雨丝,她走进一家咖啡厅,一个人占据
一张桌子,脱下外套,为自己点了杯热咖啡。
侍者送来咖啡退开之后,她凭窗而坐,窗外是熙来攘往的街景,她轻轻搅动着热腾
腾的咖啡,微吸一口,忘了加糖的咖啡是那么苦,就像昨夜他的话一样。
昨晚奕北说的话还残留在她脑中,他说要成全她与顾非凡,成全?她苦涩又落寞的
笑了笑,他的意思是要与她离婚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自问清洁白白,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若他硬要将这项
大帽子在她头上,除了默默承受之外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奕北的脾气是不容人解释,也不听人解释,他判定她要下地狱,就要下狱,因为他
是屠奕北,他把在商场上狠绝的那一套也用到他们的婚姻里。
恩爱过去、缠绵过去,一切都过去了,她真希望自己能潇洒、坦然、勇敢一点,这
个社会对离婚女人的眼光并不会有太大的异样,她还年轻,可以重新开始,只要她忘了
他,忘了他是她最爱的人,忘了,把他忘了……
蓦地,一个阴影遮去她大半光线,晓镇才惊醒过来,本能的抬眼看向站在桌旁的人。
“知道吗?我跟踪了你一整天,你像缕飘忽的游魂。”顾非凡心痛的看着她。
她怔然地看着他。“顾先生……”
顾非凡坐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像很不开心。”
晓镇出院之后,他仍一直很挂心她,但她毕竟已为人妻,所以他苦苦压抑想见她的
念头,可是最后他仍敌不过自己的真情,跑到屠宅前去守候。
守了几日,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他等到她出门,原想静静的在她身后看看就好,
可是见她如此萧索憔悴,他忍不住想询问,她脸上的忧愁是那么明显,屠奕北待她不好
吗?
“没什么。”匆匆地笑了笑,她低首喝了口咖啡掩饰,顺道逃避他那太过关切的目
光。
顾非凡一脸焦急,“别瞒我,究竟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就算你结婚,我们也可
以是朋友吗?朋友就该互相关心,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晓镇仍是摇头。“你帮不了我的。”
他瞅着她,直觉地问:“是因为屠奕北吗?”
那日在病房外,他已经感觉到屠奕北对他的故意,之后他想进病房去探望她,也一
直被屠奕北派来守门的属下挡在门外,他又急又气却也无可奈何,她是屠奕北的妻子,
屠奕北要用这么霸道的手段来守护妻子,他一点办法也没有,那日他真正见识到屠奕北
的专制与不可理喻的鸭霸姿态。
听到他提起奕北,晚镇苦涩的笑了笑,蓦地,她想到,或许同在商界出人的他会对
奕北的事多少知道一点,他可能知道奕北的情妇是什么人吗?他们相爱多久了?如果他
们爱得很深,那么应该成全他们的是她才对。
“是不是他对你不忠?”顾非凡一针见血的追问。
晓镇愕然地睁大眼睛,他怎么知道?
“被我猜对了。”顾非凡一下子愤怒起来,激动的问:“他和什么女人在一起被你
撞见?金海恬吗?”
“金海恬?”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又不记得在哪里听过,她缓缓的
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看见是名短发女人。”
“那就对了。”他一脸了然。“金海恬是名模特儿,你随便找本服装杂志都可以见
到她,她是国际南海集团总裁的千金,对屠奕北有好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财经杂志曾
经一度揣测屠金两家会联婚,没想到屠奕北最后娶了你。”
晓镇怔怔地听着他讲述金海恬,名模,又是集团总裁之女,她拿哪一点跟人家相比?
顾非凡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她挤出一抹苦笑,她真的是完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糊涂,除了伊莉莎之外
像奕北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再无韵事?她在太天真了。
“我还以为婚前你都弄清楚了,没想到你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顾非凡感到不平
的冲口而出,“屠奕北太可恶了,居然脚踏两条船,跟你结婚又跟金海恬来往,我去找
他算帐,他不能如此玩弄你的感情。”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