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驯兽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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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连中三支猛箭!霍馨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生平最恨别人说她矮、发育不良,以及强调她那张天生看不出年纪的娃娃脸,这个不要命的男人竟敢这样说她!
“我……我……”
“别再我、妳的了,等妳把话说全都天亮!吶,东西就交给妳了。”
霍馨气得一口血差些没喷出口,对于他莫名其妙的话,精明的脑袋突然转不过来,在她还搞不清状况的同时,她怀里被塞进了一个铁绳编的大笼子。
“牠就交给妳了。”王子师把东西交给她后转身就要走。
他很忙,会议快来不及了。
大铁笼?这是什么东东?她有一种非常非常不祥的预兆。“这是……是什么?”她没收过礼物,这是什么礼物吗?就算是礼物,也太重了吧,而且还有些臭臭的……
“鳄鱼。”这两个字伴随着门上花铃声一起传过来。
“你说什么?”是她耳误吗?她好像听到什么可怕的名称。霍馨难得的少根筋,可旁观者清,一群“死道友免死贫道”的同伴早闪得远远的了。“鳄……鳄……”
“鳄鱼?那种开口对方死的爬虫类?!”施薇仙这回难得的多了根筋,她由香景幽身后采出头来大声嚷嚷。又见到霍馨一没尖叫、二没惊吓反应的死盯着笼子瞧,她还颇为佩服的说:“霍馨胆子真是大,不但不怕,还把笼子抱得老紧欸。”
说时迟那时快,霍馨抱在怀中的铁笼卡锁忽然松了,同时由笼子里探出两个大鼻孔和露出几颗大牙的大嘴……
五个月大的鳄鱼好奇的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然后回头看向霍馨……
四眼凝视了片刻,双方都舍不得把视线移开,可那绝对无关天雷勾动地火。
霍馨惊吓过度,她抖着声音,视线仍没法子移走,“牠……牠……在看我欸!”
睡了好久,好不容易出来透气,鳄鱼朝着她打了个哈欠,几颗大牙白亮亮的光可鉴人,她的目光定在牠的利牙上,刺激过头忽然眼白一翻,往后笔直倒下。
她吓晕了!
“霍馨!”一时间大伙儿也都慌了,忙把她抬到一旁去。
挣脱她怀抱的鳄鱼好奇的东看看、西瞧瞧,似乎不太清楚眼前的骚动是牠所造成的。施薇仙紧张兮兮的看着那只很有眼光,朝着潘多拉婚纱会馆中最美的女人前进的鳄鱼。
“老……老香,那个大胡子是不是把鳄鱼送错地方了?”
“可能吧。”
什么可能?根本就是。他该是要去兽医院的吧?“那个人不会原是要把鳄鱼送到巷子里的那家希望兽医院的吧?”
“也许。”香景幽对别人的问话少有肯定的答案。
“喔,幸好那大胡子走错了地方。”
香景幽看了她一眼,“为什么?”
“你想想,那希望兽医院的女兽医好瘦小,好像风一吹就会被吹跑似,而且你不觉得她有一种让人家会想保护她的感觉吗?所以这种东西怎么可以送去给她嘛!”她见过她几次,那女兽医似乎也知道她是她的邻居,因此即使没有正式互相造访过,在路上见面两人还是会颔首示意。
“这跟那大胡子走错地方有什么关系?”
“她看起来好像很胆小,像大胡子先生长相那么可怕一定会吓坏她的。”看看潘多拉的霍大瞻给吓成了口吃,就知道他给人的压力有多大。
“嗯哼。”香景幽不予置评。
“对了,那个大胡子不是潘多拉的客人,你为什么还要他抽牌?”
“来者是客,不是吗?更何况……”他压低了眼脸把方才王子师抽出的牌夹进牌中,然后抽出了底牌,利落的洗起牌。
“今天他不是为潘多拉婚纱会馆而来,他日不见得就不是。”
三生石上留名,有人推拒,有人懊恼,戏是好戏,只是一开始不过是满足了某些人的恶作剧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
“我没什么意思。”他低头削起竹片,仔仔细细的,一片接着一片。
这个人老是高人样,有时候对于她这崇拜者就不能“特惠”一下吗?她无聊的看着那只鳄鱼在被华倾容用扫把压住大嘴,然后用胶带一圈又一圈的把牠吓人的嘴绑住。“那个大胡子是什么来历啊,我觉得他好像有点眼熟耶!”
香景幽停下削竹片的动作,视线落在之前施薇仙正在翻看的杂志上。封面是一名男子弹着钢琴的侧颜,那如同上帝在心情特别愉悦时所创造出的完美轮廓,很多人该会过目不忘才是,亏施薇仙在看杂志时还大赞那位钢琴师真是“才色兼具”。
杂志上偌大的标题写着--
钢琴金童王子师音乐舞台的最后炫烂,将献给台湾。
“胡子果真是很好的伪装道具。”微微一笑,他又继续方才中断的工作。
“什么意思?”
“没。”
施薇仙小嘴噘得高高的。“又打哑谜!”真是不懂他,她发现老香最近老在削竹子欸。也不知他削那么多竹子要干啥用?欸,他就是这样高深莫测,她才会佩服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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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国家戏剧院中正进行着某知名歌剧表演团“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彩排。明天即将登台的演员们以着战战兢兢的心情排演着这正式演出前的倒数第二次彩排。而除了距正式演出的时间已在倒数外,今天台下来的贵客更令演员们精神振奋,想把最完美的一面呈现。
台下除了剧团的编剧和导演、一些工作人员之外,贵宾席上坐着一个身材高挑醒目的年轻男子,他俊美有型的脸上架着一副深色眼镜,一身轻便休闲装扮,一双令人嫉护的长腿交迭着,态度悠闲的看着台上的表演。
这位贵客不是别人,正是紧接在他们档期之后,要登上国家音乐厅舞台的国际知名音乐金童--王子师。
他对于一些应酬式的邀请,尤其是像这种彩排,非正式的演出一向拒绝莅临的,而听说这回他会破例的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剧团中的首席舞者--尤傲君之故。
王子师和尤傲君曾是一对羡煞人的金童玉女,男的是知名的音乐家,女的则是一流的舞者,只可惜后来可能各自忙于各自的事业,因此浓情转淡了。
这回王子师会接受尤傲君的邀请出现在剧团的彩排现场,不少团员推测,这也许是金童玉女复合的第一步。
台上罗密欧与朱丽叶凄美浪漫的爱情故事正如火如荼的展开,饰演朱丽叶的尤傲君看到王子师来,更是卖力演出,一举手一投足尽是深情不悔、情绵不绝,舞台上她是朱丽叶,可借着眼神与动作,也向王子师暗示她对他的旧情难忘。
深色镜片下的深邃眼眸有着一贯的冷漠,情已逝,友情、爱情之间没有所谓的折衷地带,他无意流连过去,也不回味过往,既然只是朋友,情谊之外的暧昧,他就当是尤傲君表错情。
大文豪笔下的凄美故事进行着,罗密欧殉情,朱丽叶哭得柔肠寸断,台下众人看得动容,可王子师却注意到哀伤的背景音乐,他的友情跨刀之作--“比翼”出现了奇怪的杂音。
怎么会有嘶嘶砰声?
“嘶嘶……砰!嘶嘶嘶嘶砰砰……回来!”
王子师飞扬轩昂的浓眉皱了起来,这时,台上已然气绝身亡的罗密欧倏地“复活”的坐了起来,大声尖叫--
“啊……好可怕啊!”
“啊!你……你才可怕!”女主角也发难。
“啊!我们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牠!”
一场生离死别的戏因为男女主角无厘头的对话,霎时成了一场诡谲无比的爆笑剧。
导演气得脸黑了半边,咬牙切齿的低吼,“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可碍于王子师在旁,他又不能全然无顾忌的发飙。
编剧一脸苦思不解,“戏怎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女主角笔直的往后仰倒,大家才惊觉男主角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住了一条正吐着蛇信的饭匙倩,那个扁圆如饭匙的大头就靠在罗密欧的头上,牠低下头好奇的看着罗密欧翻白的眼,彼此的视线胶着。
“喔……喔……老天!是一条蛇!快打电话给消防队。”有人急呼着,说迟不迟,由幕后忽然急窜出一道娇小身影,“阿财,回来!”顺手一把捉住饭匙倩。
“下来!跟我回家!”这条顽劣的爬虫类动物!吴希望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掐着蛇就要走人。
她和朋友开车送货到这里来,阿财是朋友的宠物,哪知牠竟趁她不备溜下车,一路往表演厅爬。
老天!台上的这两位好像是穿着戏服欸!连忙转眼看往台下,呼,还好,没几个人的样子,该不是正式演出才对。
阿财仍缠着罗密欧的脖子不放,而一经吴希望的拉扯牠缠得更紧,罗密欧痛苦得快窒息了,颤抖的伸出手,“小……小姐,妳再拉下去……牠还没跟妳回……回家,我会先回……老家!”
“阿财!”她咬了咬牙,又对阿财晓以大义一番,牠才放松缠住罗密欧的身子。
这时众人生气的全围过来,打算逮住她兴师问罪。“捉住这只毒蛇的饲主,看她为什么纵蛇行凶!”
吴希望的胆子只有一咪咪,看到这番阵仗连忙吓得拔腿就逃,在逃亡中眼镜还掉了,近视近千度的她眼前一片模糊。而逮她的人由两面包抄,连导演和编剧都加入逮人的行列,眼见就要被抓住,她往前冲的跳下舞台。
“怎么回事?”
是世彬学长的声音!阿弥陀佛,得救了!她捉住眼前的白衣人就往前跑。“逃亡要紧,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了。”
“喂!妳……”有没有搞错,这发育不良的女人干啥拉着他跑?王子师莫名其妙的被拉着跑,他想甩开她的手,可没想到这一丁点大的女人力道还真大。
一面跑,吴希望喘吁吁的把绕在身上的阿财拿下来,递给他。“你的阿财还你。”她顺手绕在他身上。
“喂!妳……妳……这蛇不是我的。”阿财缠在王子师的手臂上,头还好奇的朝他探了探,王子师咬了咬牙忍住漫升的恐惧感。
“牠是闯了祸,可你不能这样就不要牠了,阿财会伤心的。”
“放屁!”一连串的粗话和低咒由他口中泄出。
“学长你骂粗话?!”斯文的何世彬从不说粗话的。
“狗屎!真他妈的唬烂!”
冲进女厕的吴希望大大的松了口气,她找到放在门侧边写着“清理中”的牌子,开门探头采脑确定无人后,把牌子放好并将门反锁,然后她转过身去。“学长,说粗话是没礼貌的行为。”
哪知映入眼帘的是一身休闲服的阔肩……
学长有这么高吗?她仰起头玻Я瞬'眼。
浓黑飞扬的剑眉,高挺的鼻,感觉上好像不常笑,抿直的唇,眼睛则藏在深色镜片后无法窥视,有点怪捏,怎么长得不太一样说……她又玻Я瞬'眼、踮起脚尖凑近确认……然后她开始盗冷汗。
这张脸、这张脸……噢!老天!这比韩国的超神整型术更见巧夺天工的脸,不!她绝不是看到整型后的何世彬,而是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背脊透着凉意,吴希望倒抽了口寒气,“你……你……你是谁?!”
王子师勉强压抑着怒火。“这句话该是我问的吧?”这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天生少根筋的女人,她不会到现在才发现他是谁吧?
他的乐迷有一堆奇奇怪怪接近他的怪招,不过,她们全部加起来都没这女孩有创意。
“我……我……”她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我……”
王子师闭了闭眼,没了耐心,牙齿咬得喀喀响,忍不住的咆哮道:“妳什么妳!不要给我装口吃,我没有耐心听顿号太多的话,有什么话一次给我说完!”
吴希望吓到发抖,一双大眼张得老大,眼泪已夺眶而出。“我……”不能有顿号?“我好害怕!”
“妳怕个屁!”该怕的是他好吗?她那条“花痴”的蛇到现在还一直盯着他瞧。
狠狠的又吞了一大口口水,她努力的提醒自己不要口吃,“你干啥说……自己是屁。”她小小声、小小声的说。
他没听错吧?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是屁?!“妳说什么?!”他一脸要把她生吞活剥的可怕样。
吴希望很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脸上还是挂着两行泪,“你说我怕个屁,我怕你,你不就是那个屁?”
王子师第一次尝到说不出话的感觉。他胸口一把火燃得旺,好看的唇抿得更直、更薄,她见状很有危机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心脏的跳动声响在耳际。
舔了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