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花轿嫁了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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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爷孙俩信以为真,松了一口气。
“药在哪?赶紧让小虎拿去煎吧!”于老三想起煎药。
柳吾夷只得再次撒谎,自圆其说:“您老不用费心了,子休在医馆喝过药了!这么晚了,快回去睡吧!”
于老三不着急走,又关切道:“饭吃了没有?”
一提到饭,柳吾夷才感觉自己很饿了,想必儿子也是!摇了摇头,道:“还没呢。”
闻言,于小虎立刻往外走:“柳叔,您等会儿,我这就去热菜!”
“不用了,我自己弄,你们……”
“哪能让你自己弄!”于老三打断他,又朝屋外交代一句:“小虎,再让你媳妇儿给子休熬点粥!”
……
半个时辰后,于老三先回房睡了,柳吾夷刚刚吃完了饭,于小虎就把热腾腾的粥给送进屋来了。
“给我吧,已经很晚了,快回屋歇着!”给于家添了不少麻烦,柳吾夷心上过意不去。其实,若非子休突然生病,他是打算在村外草垛凑合着过夜的。
于小虎跟他爷爷一样是个憨厚热心肠的人,没着急出去,走到床边,手脚麻利地取下敷在子休额头上的湿毛巾,在床边水盆里洗了洗,拧干了,复又覆上,不忘安慰柳吾夷,道:“柳叔,您别着急,子休会好起来的!”
柳吾夷愣了愣,心头登时升起一丝暖意,紧锁的眉头松了松。这于小虎果然比他家子休成熟懂事许多,看来还是同样当了爹的人,更能体会他现在的心情啊!
“那我先回屋了,柳叔,您也早点歇着。”
“嗯!”柳吾夷点头,目送于小虎出去,恍然间又记起傍晚的那队官兵,赶紧叫住已跨出门槛的人,“等等!”
“还有事吗?柳叔。”
“呃,小虎啊,柳叔问你件事,最近村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呀?”
“啊?”于小虎先是惊讶地瞪大眼睛,之后又一脸的茫然,像是不明其意。
柳吾夷心中诧异,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寻思了一番,继续道:“刚才从镇上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一队官兵,像是从咱们村出来的……”
“哦!原来是这事儿呀!”于小虎恍然大悟地长出一口气,竟迫不及待地打断长辈的话,“那是进毓风山找药的官兵!”
“找药?”
“好像是京城里的王爷生病了,说这毓风山有个叫流云谷的地方,生长着什么奇药,能治王爷的病。两个月前就开始找了,几乎每隔几天就进山一趟,还有人干脆驻扎在山里呢!不过好像一直没有找到,也不知是什么奇药……”
于小虎自说自话,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位不正是毓风山的资深药农吗!立刻一脸好奇问道:“对了,柳叔,你知不知道游云谷在哪?那到底是什么……”
后面几个字自动消音,因为看到向来和蔼可亲的柳叔此时的脸色非常难看,几乎可以用铁青来形容。
“柳叔!”他有些担心,莫不是柳叔也生病了?“柳叔!你怎么了?柳叔……”
听到于小虎焦急的呼声,柳吾夷才回过神来,迅速收起难看的脸色,摇摇头,疲惫道:“没事,你回去睡吧!”
……
第六十九章
四更天的时候,子休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烧总算是退了下去,柳吾夷端起桌上仍有余温的粥,喂他喝下。#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MD;CHM;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
喝完粥,子休的精神总算好了一些,四下望望,发现已经回到了于家。
“你发烧了!”柳吾夷放下碗,适时提醒道。
原来如此!子休了然地点头,怪不得他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还以为又失忆了呢!—_—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柳吾夷又问。
子休习惯性地将手搭在肚子上,认真感觉了一下,摇头:“没有!谢谢爹!”看桌上摆着的银针,他就知道是爹用针灸给他退的烧。
“没事就好!”柳吾夷如释重负地点点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不过,看儿子这副典型的孕妇姿势,他心里还是挺郁闷的!
转身,洗了手,收拾银针,一会儿又道:“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
闻言,子休转头瞅窗外,果然还黑黑的,于是舒舒服服地又钻回被窝里,闭上眼睛,这才猛然记起在村外看到的那队官兵,当即,一骨碌从床上坐起,紧张兮兮道:“爹,那些官兵不是来抓咱们的吗?”
“抓?”柳吾夷嗤笑一声,放下手上的银针,“子休啊,你可不要弄糊涂了!虽然咱们这是在躲着南宫度,不过,官兵要抓的可不是你这个假王妃!”
“呃?”什么意思啊?子休一时没明白这话中的意思,但见爹一副泰然自若、毫无惧意的表情,心里倒是安稳了下来。
柳吾夷收拾好银针,才继续道:“那些官兵是进毓风山找药的!”
“找药?”
“很可笑对吧?爹也以为穆王爷会掩人耳目暗地里派人抓你,想不到居然是明目张胆地把你当游云谷的奇药来寻!哈哈哈……”
呃,很好笑吗?子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一点也笑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极少看爹这样冷嘲热讽地讥笑别人,又或者是自己也被编入了“笑话”中,心里有些不自在。况且,“抓”和“寻”对他而言其结果实在没什么本质区别啊!
柳吾夷没在意儿子的反应,笑过之后,幽幽道:“你可知这南宫度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个骄奢淫逸、暴虎冯河的王爷,如今看来,若非有智囊协助,此人绝对没那么简单……”
停顿了半响,不见儿子回应,侧目道:“还没明白爹的意思?”
“呃……爹,那个‘暴虎冯河’是什么意思呀?”犹犹豫豫,子休还是厚着脸皮提出心中的疑问。
柳吾夷黑线,儿子不过是失忆,怎么可以连读过的书都给忘了!心里不痛快,恨铁不成钢道:“头脑简单!有勇无谋!”
“……”子休赶紧埋头,沉默。
柳吾夷更加黑线:“爹没说你,爹说南宫度!”
“啥?”南宫度头脑简单?脑海里刷地闪过南宫度对自己的种种以及那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子休怀疑自己的听觉失常!那个样子也能叫头脑简单?
呃,不对!“爹的意思是,南宫度假装头脑简单?”奇怪,为什么明目张胆找来就是头脑发达呢?
“他爱装不装是他的事。守了两个月,居然还不死心,看样子他对你的话是深信不疑!既然如此,咱们也不能‘言而无信’!”
“啊?”难不成爹真要自投罗网?子休顿又大惊失色。实际上,当初爹说要带他回游云谷时,他就一直心有不安、精神紧张,以致三天两头生病,可是爹一意孤行,他也没办法!
“放心吧!你爹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不至于送你羊入虎口的!”这一次,柳吾夷仍旧坚持己见、毫不退缩。他很清楚,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与其满世界瞎跑、藏藏躲躲,不如呆在家中安安生生过日子,要知道他家的游云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去惹南宫度并不代表他就怕了南宫度!
……
第六十九章(中)
青翠的山林,叮叮咚咚的山泉,低矮的茅草屋,结实的土堆……上面生出一丛不知名的野草,还开出了若干朵紫白色的小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这里便是毓风山游云谷,三个月前离开的那个家?不会是在做梦吧!子休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景象,真的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不及刚才现场目睹爹背着他这个超大号“包袱”不费吹灰之力徒手攀上几百米高的峭壁时那般激动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进游云谷居然另有捷径,更没想到爹竟会是攀岩高手!
“厉害!太厉害了……”他嘴里不停地大声惊叹着,无意识地抬起右手,就往正伸手推门的爹的肩膀上搭,刚好,门被推开,他的手落了空,身体重心不稳,整个人斜斜地趴在门板上,恰在此时,一个词汇突然间从尘封的记忆里蹦出来:“蜘蛛侠!”
“几个月没住人,当然会有蜘蛛!”柳吾夷没听清儿子的话,只看着一屋子的蜘蛛网皱眉,心里开始盘算该从哪里下手打扫屋子。
“对了!趁太阳还没下山,赶紧去把被子拿出来晒晒!”他吩咐儿子。
子休才没心思晒被子,现在爹在他眼里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光芒四射!比地上的金条还要耀眼夺目!简直是帅到无法比喻的地步!这样的人才居然埋没山林真是……算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他柳子休居然一直没发现自己有一个这么厉害的爹!简直是暴殄天物!有眼无珠!亏大了啊!“爹!你太厉害了!你比蜘蛛侠还厉害……”
“蜘蛛侠?”柳吾夷随口附和一句,想当然地以为儿子说胡话的毛病又犯了。转身,却瞥见儿子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立刻一针见血道:“你想学?”
子休的反应慢了一拍,呆愣两秒后才两眼放光,捣蒜瓣似地直点头,像条激动的小狗。
“很好!”柳吾夷对此感到由衷的欣慰,以为这次下山“历练”,儿子终于得到教训,知道主动要求学习了。当然,他也总算找到机会跟这个懒得成精又好高骛远的儿子算算旧账了!
“爹两年前教你的基本功练得怎么样了?”
“基本功?”子休一头雾水,两年前爹教过他……好像有那么回事,可是爹没说能飞檐走壁啊!
“你想不打基础,就一步登天、一蹴而就?轻功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想当年你爹我#¥*#*&……”
作为父亲以及师父,柳吾夷尽职尽责严厉地将儿子批评教育了一顿,最后考虑到时间有限,再不打住,太阳要下山了,才总结陈词,“从今天起,好好呆在家里练功!想出谷,就凭自己的本事!”
“哦!”子休有气无力地点头,之前的欣喜早跑没了影,耳朵在长茧中!
“怎么回话的!”
“是!”―_―
……
第六十九章(下)
日子基本恢复了三个月前的模式,儿子柳子休赋闲在家,练功取代了睡大觉;爹爹柳吾夷依旧满山转着采药,而同时,进山“寻药”的官兵并未撤离,但奇怪的是两方相遇、短兵相接的局面一次都没有发生过!有时候站在家门口,子休甚至能听到人声狗叫,却始终见不到一个人影!他总算明白,为何爹当初那般自信满满,原来是有恃无恐!只是,爹到底玩的什么把戏?这游云谷又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憋了大半个月,眼看着明日便是十五,爹已经在准备出山卖的药材了,子休终于豁出去,冒着被爹唠叨批评的风险,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爹,你真要出山?”
“为什么不?”柳吾夷认真清点着药材,没有抬头,“天凉了,得给你添几件厚衣服,家里的盐也快吃完了。=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那爹就不怕镇上的官兵?”
“怕什么?爹每天在他们眼皮底下采药,也没见得他们有多精明!”
“可是,山里树木多,镇上……”
“放心!爹敢下山,就不怕南宫度找麻烦!再说了,咱们总不能为了躲他,一辈子不出山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子休总觉得心有不安,迟疑了片刻,又问:“爹,外人真的进不来游云谷吗?”
“那当然!当年你爹我……”说到这,柳吾夷突然像吃了只蚊子似的,戛然扼住话头,见儿子还没啥反应,立刻不着痕迹地改口,“我把进谷的几条路都封死了,除非有人不怕死爬悬崖那条路,否则,外人绝对进不来!”
“嗯!”子休明白地点点头,不过这一次,他没被爹忽悠过去,反而想起在王府看到的公主画像,“爹,为什么我们家会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隐蔽?”柳吾夷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恢复了平和,若无其事道:“柳家世世代代就住这,只是路复杂了点,也不见得有多隐蔽吧!”
“那……我们家还有亲戚吗?”两个人长得像,总该有点血缘关系吧?
“亲戚?你娘那边应该还有几个,不过,很多年不联系了!”
“为什么不联系?”
“为什么?”见儿子咄咄逼人的气势,柳吾夷心中更加疑惑,不过,仍是面不改色,如实相告道:“你外公、外婆非常不满意我这个女婿!”
“呃……”子休没好意思再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