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不如烧饼-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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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这时候回了一声:“好!我就去看着!”他一呼喊,与他一起喝酒的文友自然也只好跟着。
叫李六的也硬着头皮道:“去就去!”他不信秦歌真的敢去见官。却没想到秦歌真的让大管事带着几个人,一起帮忙抬着两具尸体去官府。
有了锦华食铺的教训,她在防止纠纷上特别做了准备。
做吃食生意,自然要小心讹诈。什么吃食坏了肚子,甚至吃死了人等等。
她开食品加工厂,每日将食品分发到各个食铺。每天卖出去的东西那么多,吃食若有问题,就不可能只有一两个人。有心陷害的人不可能将范围扩大到那么多铺子那么多顾客。
官府的人一见是秦歌,也有些头大,只怕又要和两位王爷有什么牵扯,就派了新上任的长史来处理这事。
却没想到这一回,秦歌很主动,率先上前道:“请长史主持公正,这二位掌柜与二娘素有交往,都是本分勤劳的好人,没想到如今死于非命,请长史查明真凶,为他们报仇!”
她这话一说出口,堂内堂外的人全都大吃一惊。
书生和众人不说了,孙三跳起来就道:“你血口喷人……不不是,我阿爹怎么死于非命,不对,我我我阿爹就是被你害死的!”
他一再改口,话说完满头是汗,声音都在发颤。
那李六也有些惊慌,却还稳得住,道:“明明是你逼死了人,怎么反而说是别人?”
那王娘子却是腿一软要倒下去,却被阿翠一把扯住了,瞪她一眼,她立刻哭起来。
长史皱眉:“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孙三还在发怔,李六抢先说话,流利地告秦歌逼死人,最后又补充:“被秦二娘逼死的何止孙三一家,还有王掌柜家也是!”
那王娘子低着头,却一直哭,不肯抬起脸。
秦歌对李六道:“我方才问你,你说你与孙家不认识,现在你如何就对此事这么清楚,一口断定是我害人?”
李六道:“我路过时早就听得明明白白,不信你问孙三!”
秦歌道:“你的意思是你和孙三真的就不认识?”
李六毫不犹豫点头:“不认识!”
“那这又如何说?”秦歌一扬手,从大管事手里拿过来一张文书,是孙三赌输了钱,还钱之后李六按了手印的一张收据。
孙三瞪大了细小的绿豆眼,不知道这张收在他阿爹手里的文书怎么到了秦歌手里。
“天理昭昭,你也想不到吧?”秦歌也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巧。
她知道就是做生意,竞争之外也不能把别人逼急了,不然会造成其他麻烦。最好的发展是双赢。她早就命人和周围饼铺联系,互帮互助,就是有饼铺不愿改旗号,她也善意交流经验。因此才和孙掌柜熟悉。于是知道了孙家的难处。
孙三被家人从小娇惯,等孙掌柜想要管教的时候已经管不住了。
孙三吃喝嫖赌,铺子又不景气,孙掌柜自觉对不住两个迟迟未嫁的女儿,早就有心想加盟秦歌的食铺。这样可以降低成本,也少些辛苦。
正巧孙三欠了钱,有人来逼债,秦歌替他还了钱,他当时将这张收据给了秦歌,说日后必会将这笔钱还给秦歌。
“你……你胡说……”孙三汗如雨下。
秦歌冷冷看着这个狼心狗肺的儿子,又拿出一张纸来,这就是孙掌柜加盟的合约文书。
她对长史道:“孙掌柜一心想打理好铺子,又如何会突然想不开寻短见?孙三常年不归家,在外厮混,此事周围邻居皆可作证,为何他一回家孙掌柜就自缢而死?请长史明查!”
长史看着孙三和李六,心中已有计较。
再看向王娘子,那女人全身瘫软靠着阿翠,面色发白。
秦歌缓缓又拿出一张文书来,道:“王掌柜说他与娘子要离京返乡,主动要把铺子卖给我,这是字据。他还托我与钱大郎联系,要一同走,此事长史可找钱大郎来作证。却不知,他又如何会因为生意清淡一气之下撞墙而死?”
“啊!”王娘子叫了一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阿翠无奈地托着她。
人群里就有一个男子转身要走。却被大管事手下的几个伙计给拦下了,一起扯到长史面前。
王娘子被阿翠掐着人中醒转过来,一看那个男子,立刻颤抖着道:“是他说……是他说只有他死了,奴才好与他双宿双飞……”她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阿翠嫌恶地松手,干脆让她倒在地上去。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顿时议论纷纷。
秦歌看自己该说的已经说了,剩下的事情自然交给官府就够了。
食品加工厂的生意照常,只是等留在府衙里看情况的伙计回来,说孙三什么都招了,他向老爹要钱不得,失手掐死了人,是李六给他出的主意。而李六见大势已去,为了减轻罪责,说自己是鲁管事的人。
“鲁管事?鲁达海?”秦歌立刻想到这个人。
此人一早就扬言要报复秦歌,除了在锦华食铺开业大典上捣乱之外,不见其他举动。
她多少知道这是忌惮着晋王,可现在他又动手,是齐王指使还是晋王那边出了什么事?
齐王府中,又是一片狼藉,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如今齐王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坏。自从他的兵权被晋王分走以后,他由摔东西发展到鞭打仆人。
谭浩山目不斜视走过去。
那王宽追出来,道:“谭将军要如何行事?”
谭浩山得知鲁达海竟私自让人诬陷秦歌,来找齐王,却又得知这件事轻而易举就被秦歌解决了,惹得齐王更是大怒。
谭浩山曾警告鲁达海不得擅自行事,敢如此违抗他的意思,显然是得到齐王默许的了。
他心里很沉重。
王宽见他不语,又道:“如今晋王那边可谓是春风得意。袁湛又打了胜仗,陛下高兴,道是他回京师要大加奖赏。如此下去,晋王岂不是没有损伤一丝一毫,反而更增加了势力?那秦氏执迷不悟,没有她在军备上相助,袁湛也不会如此顺利。利弊得失,谭将军要三思啊!”
谭浩山下巴绷得紧紧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箭取三雕
天蒙蒙亮,下过一场大雨之后的清晨,秦歌一夜未睡带着人回到家门口,看到迎面阿翠带着人回来。她满怀希冀望过去,只见阿翠也是满身雨水,一脸焦灼,心顿时凉了半截。
转头听到响动,阿森也回来了,阿森面色如死灰一般,膝盖处破了个洞,沾着污泥和血迹。
“阿森怎么了?”秦歌看他腿上的伤势,估计摔在什么地方,膝盖上擦破好大一块皮,这一跤摔得肯定很重,大概他跑得太急。
阿森似乎没听到她的问话,一双眼睛巴巴看着秦歌,想问又怕问。
秦歌强笑道:“你受伤了,先进去搽药。”
“阿婶……阿萌呢?”阿森哑着嗓子,还是问。
秦歌抿了抿嘴,叹了一口气。
“什么?阿萌失踪了?”晋王披着衣裳,走进书房就听到孟坦之告诉他这么一个坏消息,
一早天不亮孟坦之来找他,他就猜着不是好事,没想到却是秦二娘那边出了问题。
他不必多想就知道此事不妙,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派人保护他们吗?”
“阿萌是在家中不见的,和她一起不见的,还有陈大郎!”孟坦之也是一脸不安。
秦歌他们已经找了一晚上,没有任何消息。
秦歌忙于生意,平常都是阿森带着阿水和阿萌上学下学。昨傍晚下学回家都还好好的,到了家门口,看到有叫卖红果的,阿萌说要买些等阿娘回来吃。阿森让阿水带着阿萌先进去,自己去买。可等他拿着红果进了家,却见阿水倒在地上,阿萌人已经不见了!
“是陈大郎干的?”晋王眼光一寒,袁七一时大意,竟然忽略了这么一个闷声不做气的奴隶。
孟坦之叹气:“十之□□是他。他自由出入不受人怀疑。”
因为秦歌反对,孟坦之负责保护他们的人,一向都不进门,只在家门外守卫。
等阿森发现秦萌不见了,侍卫们报信的报信,找人的找人。转回头,秦二娘得到消息回家,发现陈大郎就不见踪影了。
孟坦之又将当初谭浩山替陈大郎求情的事说了。两人心中了然,此事显然不会是一般的劫持绑票,最大可能就是谭浩山捣的鬼!
晋王微一思忖,道:“七郎留在京城的人呢?去说一声,此事切记不能让七郎知道。我会派人手在途中拦截消息,这事必须瞒着他!”
孟坦之一惊:“殿下的意思是?”
这件事理所应当告诉袁湛才好,晋王却要对他隐瞒。
如果真是谭浩山捣鬼,他的目的就是要用阿萌对付袁湛,不告诉袁湛,岂不就是要任由秦萌自生自灭了?
晋王一脸沉重,却道:“我这是为他好。”两相其害取其轻。
“可是……”孟坦之明白晋王是对的,却又觉得不妥,欲言又止。
他出得晋王府,在马上想了半天,眼见到家门口了,望着院墙内盈盈春意,隐隐听得到妻子那边小侍女的声音。
他忽而下了决心,低声对最亲近的小厮道:“你去告诉安行,就说秦二娘出了事。但是记住告诉他,让袁七不必担心,也不要擅自行事。我孟坦之用性命担保,必会将阿萌救出来!”
小厮应声而去。
孟坦之召集人手,吩咐他们去打探消息。接着也顾不上换衣服,直接去了秦歌那里。
秦歌家中没有他想象的混乱。
她人还镇定,竟然还在替叫阿森的少年搽洗伤口。
阿森不能接受秦萌在自己眼前被抓住的事实,跪在地上,死活不起来,要秦歌责罚他。
秦歌恼道:“阿萌被人抓走了,你就是在旁边又能如何?阿水还躺在床上呢!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你又多大,怎么可能事事想得那么周全?”
“阿婶……”秦歌越这么说,阿森就越发难过。
“你起来。这时候大家一心把阿萌找回来要紧。你就是要请罪,等阿萌回来,你自己向她请好了!”秦歌一拍桌子,她真要发脾气了,“阿森,我一向说你懂事,却不想你这么没担当,阿萌不见了就好好想办法,你现在这么闹,难不成阿萌就回来了?阿婶真是看错你了!”
阿森登时满面羞愧,默默从地上爬起来。
秦歌扯过阿翠手中的纱布,替他包扎,发现伤口又开始流血。
秦歌只好让阿翠带着阿森到屋里去重新换洗。阿森这回乖乖听话,跟这阿翠进屋去了。
孟坦之这才先说了他和晋王的猜测,又安慰秦歌,说自己已经吩咐最得力的人马去各处想办法了。
秦歌和他们猜测的一样。
她回想起阿翠受刺激去找尉迟靖那一回,后来阿翠说就是陈大郎告诉她的这个消息。当时事情已经过去了,她的确没再多想,一时疏忽了。
不过猜到是谭浩山干的,她反而没那么担心了。至少秦萌现在的安全是可以保证的。
孟坦之又道:“此事,我已经派人给袁七传消息。只是,你也许不知,朝廷军纪严明,他又是主将,若私自回来,不只军心不稳,只怕有杀身之祸……”
秦歌听他小心翼翼地解释,不禁淡淡一笑,她压根就没想过袁湛回来的事:“孟公子不必解释,二娘都明白。就算他想回来,这消息传过去,他就是快马加鞭往京城赶,也是十天半个月之后了。只怕……阿萌等不了那么久。”
滴答,滴答,秦萌听到窗外雨停的水滴声,她慢慢睁开眼。
轻纱罗帐,杨妃色的褥子和被衾,透过罗帐,看到对面的梳妆台上还挂着一幅美人图。
秦萌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对,不对,她不是活转过来了吗,怎么眼前又是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她脑子里纷乱,压抑不住尖叫起来,立刻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侍女,一左一右掀开帐帘:“小娘子怎么了?”
秦萌看到眼前两张陌生的面孔,平息了一些,再看看自己手脚,还是四五岁的阿萌。
她闭了闭眼,睁开,靠着墙,静静问:“这是哪里?”
两个侍女对望一眼,齐道:“这是将军府。”
果然。
秦萌此刻已经想起来了。
她是被躲在门口的陈大郎给抓住的,当时阿水要来救她,却被陈大郎一掌就打晕在地,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陈大郎看着一向老实木讷,却知道耍诈。阿森进门的时候她被他捂着嘴绑在小厨房里,等众人都去找她了,他就把她塞进一个装铁器的箱子背了出来。
原来他是谭浩山的人!
“让谭浩山来见我。”秦萌开口。
侍女惊讶不已,不知道这粉嫩嫩的小娘子怎么敢直呼将军姓名。
“你找我?”谭浩山走进门来。
两名侍女忙不迭行礼,又极有眼色地退出去了。
谭浩山讶异地看着充满仇恨的目光的秦萌。
秦萌一向对他有敌意,从在雾峰寨那时就开始,却都没有此刻这般毫不掩饰,□□裸地愤恨,仿佛他是杀亲仇人一般。
他有心想问一问她,却又觉得不知从何问起,有些可笑,还有些遗憾。
他一度真心想照顾她们母女一生一世,弥补对不起亡妻孤女的遗恨。
然而世事弄人,他也不想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谭浩山想到秦歌,心中怅然又起,看着秦萌酷似袁湛的五官,不由道:“你想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