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十三爷 by吃货阿布 (清穿 腹黑 强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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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腹接过蜡丸,又拿出一个蜡丸,道:“殿下,这是张先生派人连夜刚送来的。”
胤礽拆开看一遍,又挑要紧的再看一遍,将纸缓缓放在烛火之上,看着火苗燃起,心情好似也愉快几分,笑道:“真是一个大消息。”眼角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十四居然不在京里,难不成也赶来凑热闹?”
心腹低声道:“殿下放心,奴才明晚之内必定查清楚。”胤礽点头,心腹领命出去。
不过半个时辰,东西就到了,张明德也到了商量的地点等候差遣,胤礽早安排好了如何一并取了胤祄的小命,当下毫不犹豫,吩咐叮嘱一番就让人去实施。
正哼着小调,却见心腹神色匆匆进来禀告道:“殿下,品尝太监尝了之后,却是十三福晋拿过去的。”
胤礽一听,心里纵然不舍,寻思一会儿,只道:“不必管她。这事儿咱们赢定了,日后登基,我再为她平反也不迟。”
话音未落,又见一心腹来报:“殿下,十三福晋未能进帐,十八阿哥已醒了,陛下仍在那里,十三阿哥榻前伺候。”
胤禛刚回到临时落脚之处,就见几分熟悉的背影,待那人转身不可置信的瞪着眼,低喊一声:“仓津?!”
那人抿嘴一笑,戏谑道:“见着了?”
胤禛不置可否,做出邀请的手势:“进来吧,里面说话。”
“十四阿哥来围场了,这事儿你知道么?”仓津开门见山,胤禛也不遮掩,“我正是为此而来。”
仓津和胤禛一道坐了,思衬一会儿开口:“你说他是为胤禩而来,还是为自己而来?”
胤禛不解的皱皱眉,好似一时没有明白其中差别,仓津解惑道:“若只是为胤禩,那十三可保,若是为自己,那就保不住了。”
“他敢!”胤禛拍案而起,眼里喷着火。喘了几口气,道:“方才十八阿哥落水,十三在阿玛身边,安全应该没问题。何况他自己也不弱······”话音猛落,蓦然一转头看向仓津,见他也是白着脸,苦笑道:“只怕来不及了。”
正说着,却见仓津带着的长随敲门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仓津长叹一声,宣布:“你的十八弟,殁了。”
此刻却见福喜进门跪下道:“主子,十八阿哥殁了。万岁也伤心过度,险些昏了过去,十三殿下依旧在旁伺候,只不过十三福晋被禁足了。”
“知道了。”胤禛点点头,心里陡然有些看不清未来局势的惶恐,混杂着担心和扑朔迷离的前途,脸上越加冷了两分。
且说康熙亲眼看到爱子死在自己眼前,恨不得随着一块儿去了才好,一口气提上来,照旧面对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可心里更让他绞痛的是,王璟桥却说胤祄是中毒,而那毒却是和当年密嫔中的一样——寿宴雪莲礼,他不是不记得,还有十三。当初端来了两碗,为何他独独把将要呈给自己的那一晚打翻了?!似是不愿再想一般,他挥退众人躺在卧榻之上闭眼休息,恍惚间好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惊醒他一般,他坐起来,看到这塞外出行的毡子不知何时变成了令人熟悉的大殿,自己置身于空空旷旷的大殿中央,一排排诡异迷蒙的光线透过大殿的窗棱倾泻下来,将他周围笼罩在一片白雾之中。
康熙心下疑惑,忍不住挪了两步,抬眼间居然看到世祖顺治身穿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望着满案的奏折,轻抚额头显出一些疲累的力不从心。
康熙只觉脑袋中半昏沉着,不及细想居然乖乖跪下请安:“皇上万岁!”一开口却是清朗的声音,如同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般。
此刻白雾散去些许,龙案后的顺治闻声看过来,有些惊讶的问:“你是谁?”
康熙恭敬道:“回皇阿玛,是儿臣,玄烨。”
“哦。”顺治点点头,又皱眉道:“你跪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出宫避痘去了?”
康熙得天花那是三岁的事儿了,被这么问一时发愣又看看自己纹理清晰丝毫没有稚童之感的手掌,虽然迷糊却倒底是天之骄子,掷地有声道:“儿臣长大了,多年来勤奋学习丝毫不敢懈怠,只为将来能为阿玛效力。”
顺治好似来了些许兴致,搁下笔,笑道:“哦,这么说你想做皇帝?”康熙此时也迷迷瞪瞪的,他不是八岁就登基了?“你可知道,做皇帝之前要先做太子。”
“儿臣晓得。”
顺治偏头笑道:“那你知不知道做太子要干什么?”康熙看看顺治,好似在他的眼里,自己还是当初承欢膝下的七岁小儿。心里虽然疑惑重重,却还是恭敬的又行了礼,站起来,语气里带了几分初露的王气:“做太子便是协助陛下处理繁杂纷乱的政务,成为皇帝眼睛的延续,将他清明仁慈的思想更好的传达,使他远离奸佞狂妄的小人的良臣。当皇帝愤怒的时候,太子要有帮他恢复理智的果敢;当皇帝怯懦的时候,要有帮他恢复勇气的智慧;当一个皇子成为太子的那一刻,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大清江山的延续;为了整个爱新觉罗家族的万世荣光。学习和成为一个贤君明主,这是萨满神赐予他的使命,只不过完成这使命会更艰难,更费周折,但只要能够完成它,不论做什么,都要再所不惜!”
康熙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中回荡着。
一个白发老者,满面血污的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怒目圆睁的指着康熙,恶狠狠道:“陛下,他怎么能做皇帝?”那声音极其熟悉,居然是死去多时的鳌拜。
康熙不等鳌拜说话,率先嘴角一掀,刻薄冷道:“哼,鳌拜!你还有脸来见大清的列祖列宗。你谋逆之心世人皆知,朕顾念你早年战功卓越只将你囚于牢中,你不思感恩,还来阿玛面前大放厥词,你好大的胆子!”
鳌拜朗笑数声,扭头对龙案后的顺治道:“陛下,老臣愧对陛下厚恩。只此子心狠手辣,对待手足兄弟,心腹大臣毫不手软。玄烨,你难道忘了二十五年的那场大火,忘记了烧死在里面的裕亲王么?”
康熙堪堪往后退了半步,本能的解释:“不不,朕命人去救了。可是火势太大······”
“笑话!”鳌拜步步紧逼,“你明明有机会的,但是你犹豫了,错过了。你是故意的!”猛的对顺治跪倒:“陛下,这样一个可以杀害手足的人如何统治江山?!”
康熙心头怒火一起,箭步上去,拔出鳌拜腰间的利剑,喊着“其心可诛”当胸刺入,奇怪的是,那人如同泡影一般瞬间消失了,倒在自己剑下的却是当日的裕亲王。
只见他袍子烧了半边,好似鼻尖还弥漫着淡淡的焦味,胸口如同蔓延的火势一般,被血液烧的透透的,眼里有无数言语,脱口而出的却“弟弟”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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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二十章 (3) 。。。
康熙一时慌了神,震惊的看着地上突然出现的二哥,如同回到了无数年前那个走失在冷宫的下午,等了三个时辰终于等到了福全,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这样震惊的看着他。
“我不怪你。”福全微微笑着,好似多年前的那个荒唐的午夜,“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抬起手,带着特有的类似哀求又似邀请的味道,乞求得到康熙的垂怜。
“陛下。”康熙再回神,却发现地上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产后虚弱的赫舍里,还是方才福全抬着手的姿势,散乱的鬓发,苍白的脸色依然掩不住她的美丽,她嘴角噙着笑:“陛下,我们的孩子,大清的太子,他还好么?”
康熙款步上前,握住了那只手,紧紧的,眼里噙了泪水,刚要点头,却听见另一个声音闯了进来,颤巍巍的声泪俱下,如同哭诉一般惨道:“皇后娘娘,他不好,不好!”
赫舍里闻声,费力的半撑起身子,对着自白雾后走出来的人追问:“叔父,叔父,保成他怎么了?”
索额图几乎是扑过去的,匍匐在地上,“皇后娘娘,老臣辜负了您的嘱托,如今父子相疑,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啊!”
赫舍里神色忽变,康熙急忙安抚道:“赫舍里,他是我们的孩子。”赫舍里的眼里早有了类似了然的哀戚,康熙语气一顿,叹道:“朕尽力了。明珠撺掇胤眩嘀灿鹨恚藜袅耍凰薮虺迹饕⒕矗莩蕹尚裕庑╇薅既塘耍墒撬尤徊泻κ肿悖翟谑恰ぁぁぁぁぁぁ笨滴跻皇蔽藁埃蛔返勺挪恢蚰亩俺隼吹娜耍鹊溃骸八鞫钔迹阃槌么蟮牡ㄗ樱 �
“老臣忠心耿耿,一心只为太子着想。”索额图碰碰磕头,未尽之意很明显。
康熙轻蔑的一笑,“忠心耿耿?你的确是忠心耿耿的帮着胤礽完成杀父弑君的夺位大事。朕早知道,胤礽身边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等进谗言的小人才有了如今父子相疑的局面。看来朕对你还是太仁慈了,来人,将这罪人拖下去张嘴五十,赐白绫一丈。”
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中回荡着,没有人出现。康熙有些惶恐的环顾着四周,继而有些失控的再喊了一次。
索额图诡异的一笑,道:“您不必白费力气了,看,我不是早被您赐了白绫么?”言罢将舌头伸出来,如同吊死了那样,拖得长长的。
另一个女人出现在索额图身边,也不看众人,只见地上的赫舍里扶起来,此女美艳逼人,嘴角却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意。“康熙,你为了保住你的位子,紧握你的权势猜忌太子也就罢了,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也要加害?”
康熙定睛一看,讶然道:“阿含娜!你怎么在这里?!”
阿含娜咄咄逼人道:“他是那样一个乖巧的孩子,你却几次三番要将他置于死地。”目光凄然的:“难道就因为他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你那个荒唐的午夜,难道就因为犯了一个你年轻时候也犯过的错误?世人皆以为你们兄弟反目是因为我,谁又能明白其中奥秘?!”
大殿里飘荡着阿含娜有些空洞的声音,好像代表着冥冥之中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宣布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康熙,就算你杀了他,也不能毁了那夜你灭绝人伦的丑事。我看见了你们,你可以阻止他,但你没有,你的放任导致了这场荒唐。”有些神经质的笑着:“我知道你醒来后握着剑指着他的胸口,可你没有刺下去,当然,我也知道你得知他死讯时的心情。您昏了过去,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恐惧、悔恨和良心在一起打击你的身体。没有人怀疑过你主导了这场谋杀,你的悲痛欺骗了太皇太后,皇太后,欺骗了我,欺骗了宫里所有的人,甚至包括你自己。所以你冷淡却不杀我的孩子,不过是在平息你自己的懊悔!”
康熙怒喝:“住嘴!你不可能看到,不可能!”看着不知何时安静的立在众人身后的暗影,急切道:“朕从未想过要杀你。可是,我是帝王,是整个大清的灵魂,朕的身上不能有这样的污点。不,不······”
阿含娜咄咄逼人:“我没看到,但是高高在上的萨满神看到了。玄烨,你一生戎马,杀了多少人;而这些人里有多少是曾经为你卖命,深爱过你,尊敬你的人?你却因为自己的心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和自己孩子的母亲丧生于大火之中;因为自己的失误,将对太子胤礽的失败归结到别人的头上!他们都在冥冥之中看着你,你有多少个夜晚是在恐惧和噩梦中度过的,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更多的声音渐渐杂乱却好似有序一般响起。
“康熙,你一生最擅长权衡之术,多少良臣肱骨因此失了性命,如今报应来了,你的儿子们相互倾轧,大清眼看储君难立,圣上,这样的人怎么能做皇帝呢?!”
“不仅如此,他还是大清的罪人!”混乱间好似有人将众人身后的人影拖到顺治御座之下。顺治有些迷茫的看着,康熙听到自己胸腔的心跳声,他方要上前一步,却见那人周身燃起大火,瞬间灰飞烟灭。
“不!”康熙退了半步,大殿里好似瞬间聚集了很多昔日十分熟悉的人,他们眼中有的凄然,有的狠利,有的伤心,有的则是不解,“阿玛,阿玛。您是最明白的,这样的位置,儿只有这样才守得住!”抬头间,御座上哪里还有顺治的影子,取而代之的却是初登大宝的胤礽。
“胤礽,你坐在那里干什么?!”康熙厉声道:“你这是大逆不道之罪,来人呐,给朕拿下!”
胤礽轻蔑的一笑,“阿玛,儿已经等得太久了,也不想等了。您不是要废我么?与其这样,不如我先废了你!哈哈哈,你放心,我尊你为太上皇,您就好好享福吧。”
“玄烨。”自胤礽身后款款走出一华服贵妇,她眼中满是失望,伤心道:“你太叫皇祖母失望了。”
“不,朕没有。没有!”康熙嗫嚅着,挣扎着,最终从这光怪陆离的噩梦中惊醒。
在周围肃立的表情呆滞的太监们,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威仪,他坐起来,“朕睡了多久?”
一太监道:“没多大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