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颂音辞(清穿空间) 完结-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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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的事情还在后面。
赏花会结束后,皇后娘娘留下了一批女孩在园子里小住,这些人占与会人数的四分之一,年龄都较小,七至九岁的较多,最大的不超过十岁,消息一经传出,所有人不由得猜测起这次赏花会的真正用意。
女儿被留在圆明园中的人家担忧忐忑之余,绞尽脑汁思考着皇后娘娘的意图,同时想方设法寻人递信、摸索消息,更有甚者想着通过皇上发现什么端倪,可惜……
一个月后,圆明园中的女孩子又被送出来了三分之二,仅有十几人留了下来。
于是,精明的大臣们、老狐狸们觉出味了,算算年龄、再看看那被留在圆明园中的女孩子们的家世……莫非这是在为十一阿哥挑福晋?而能这样挑选福晋……难道说未来的储君……?
能想到这里的都不是笨蛋,自然明白闭紧嘴巴的重要性,但更多的人却是晕头转向,特别是那些女儿被送回来的人家,生怕此事会影响女儿的未来和家族里其他女孩的未来,那些女儿被送回来、有想到个大概的人家则是懊悔不已,要知道如今皇子中尚未赐婚的就只有今上目前最小的儿子了,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可真是够笨的了!
而那仍留在圆明园中的女孩们的父母家人,提心吊胆之余不免忧虑重重,既怕女儿有何不当之处闯了祸,又怕皇后娘娘不喜欢自家女儿,将来影响了女儿的婚嫁,当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当然了,这一切都不关徽音的事,她正在经由各个方面观察着两轮筛选后留下来的这些女孩子,胤禛也知道这是在挑选未来的国母,可他更看重的是康熙、他和徽音三人选定的继承人…弘冕,即使现在这个继承人才将将十岁,但是一带到身边教导,他才发现这小子实在是深藏不露!
胤禛原本的担心,现在已经消失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担心……则要看接下来的教导情况了,不过,他能够肯定的是,弘冕绝对比上辈子选定的弘历强出很多。
第54章 你懂爱吗
雍正八年夏,胤禛开始频繁外出,先是西巡到了西安,登华山、游古迹,虽然随行的也有其他嫔妃、皇子,但是他每每离开行宫却只带了徽音同行,否则便是忙着处理送来的奏折、查访各处民情,即使有哪个嫔妃心思活络的,也连机会都找不到,更别说乘着随驾外出争宠了。
胤禛临行前,交待了朝中大臣理政,定郡王兄弟几人各自分管着相应的差事,除了七贝勒默默外,连最小的弘冕也算了进去,敏锐的人自然察觉到了什么,却有点不沸判闹械耐撇狻
难道今上会跳过现在的嫡长子七贝勒选择才不过十岁的嫡次子十一阿哥不成?
这样的事,搁在一般人家都不可能,除非嫡长子身子不好才会放弃……可今上的七贝勒身体康健,文采骑射都不错,要说出哪儿不好来,恐怕就只有嫡妻家世不显、专宠嫡妻、子嗣略显单薄这三样了。
于是,很多聪明人糊涂了,而很多糊涂人,则压根弄不明白这些事。
雍正八年秋,胤禛竟然带着徽音去了一个大清历代帝王都没去过的方向…西南!
从雍正元年起,敦亲王受命主理西南事宜,在这里施行“改土归流”之策,如今过去七年之久,成效自然是显著的,至少当皇帝的来这里走一趟,只要做好安全护卫工作,便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这“改土归流”施行至今,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单调来又调走的武将就换了不少,就是为了狠狠削掉这一片盘踞的地方军力,而进一步通过安抚怀柔使其彻底的、不得不臣服于大清。
雍正八年冬,胤禛带着徽音一路南巡到了大清的最南边,甚至登上大清的舰队游览了收回来的台湾,又去了雍正三年收回来的澳门逛了逛。
雍正九年至雍正十年冬,在这期间胤禛出巡的次数比登基以来的前七年加起来都多,龙兴之地的东北、叛乱平息未久的西北、改土归流后的西南,无论是山林还是草原,无论是海滨还是雪原,几乎走遍了大清的东南西北。
而这频繁出门的根本原因,在雍正十年的冬天,胤禛终于知道了!
雍正十年,当初九龙夺嫡的天皇贵胄们大都垂垂老矣了,可是他们的精神都还不错,而据海外传来的消息,最年长的直亲王和理亲王也活得好好的,只是老了脾气臭,那抡起拐杖教训儿子、孙子半点也不含糊。
诚亲王胤祉是留在大清的兄弟中最年长的一个,接到太监宣召,他皱眉迈着方步到了宫里,一边奇怪着老四怎么今年冬天反常地回了宫,一边寻思着这宣召所为何事。
一到养心殿外,胤祉抬眼一看愣了愣,怎么十五以上的弟弟们全来了?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他低头过了一遍近来得到的消息,海面上没战事,朝中也没大动静,打从雍正元年起就一直没消停的十四弟他们也都习惯了,没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啊,为何向来在南方窝着的九弟竟然都在这了?
“见过三哥!”看到来人,恒亲王率领弟弟们问了安。
“不必多礼,”胤祉态度和气地回了弟弟们的礼,不禁问道,“可知是何事?”
大家很有默契地看向怡亲王胤祥,意思再明白不过。
胤祥嘴角抽抽,他确实和四哥亲近一些,但是也别都这副表情好不好?他两手一摊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哥哥们别这么看着我,我也迷糊呢!”
“你不知道谁知道?”惠亲王胤禟凤目一横,反口说了这么一句。他从雍正元年起就忙着建立他的商业王国,日本那块的事正看好呢,却突然被传了回来,最郁闷的是还不知道为什么,当然看谁都不顺眼了。
“我……”胤祥难得返老还童一次,眼看着就要梗住脖子杠上了,这时又来了一人。
康熙裹着大耄衣裳、带着暖帽大步而来,引得那边围成团的儿子们纷纷站好行礼,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平身,进去吧!”
兄弟数人互相看看,不管心底是何想法,均整了整表情跟着已经向里面走的皇父而行。
养心殿东暖阁,侍立在门口的太监们向康熙及一群王爷们请了安,打起帘子迎了主子们进去,而后极有效率地上了热帕子和茶水点心,一切准备停当就全部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一时间,东暖阁内寂静得只能听到自鸣钟的声音,康熙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反常地没有选择主位,而是挑了张宝座下手第一的椅子,虽然得了允许,可是与他同样坐在两溜椅子上的王爷们,真是心中惴惴啊!
和太上皇平起平坐?
一想到这,胤祉兄弟几人就觉得心头突突直跳,连脑门上都凉嗖嗖地,别说皇家了,就是寻常人家,也没有老子和儿子平起平坐的,这是……怎么了呀!
帘子再次被打起,进来的却是胤禛如今的三个嫡出子女。
待一番行礼问安后,惠亲王胤禟突兀地开了口:“颜颜,你阿玛呢?把我们兄弟叫来,就为了让我们干坐着?”
一身贝勒常服的默默眸光骤冷,如剑一样刺了过去,东暖阁的气氛瞬间陷入了紧张。
过了大半辈子的兄弟数人脸色微变,特别是胤禟,神情已经变得严肃冰冷,如果稍有半点刺激,只怕当场就要爆发了。康熙睁开了眼,他感受到了一丝丝杀气,不是警告人的那种,而是确实有杀意的杀气,他神思复杂地望向那个流露出这种气息的孩子,幽深的眸子里有忌惮有阴沉,有欣赏却也有憎恶。
颜颜侧身一挡,隔绝了默默投到胤禟身上的视线,在座之人顿感轻松,方才那种危险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尽管他们不想承认,但是心底劫后余生的庆幸,却无论如何也忽视不了。
“默默,叔伯们并不知情。”颜颜如画的眉宇深深皱起,这些叔伯中有她最亲近的九叔、十叔、十三叔,她决不容许默默胡来。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默默讥诮地勾唇,漂亮的眸子里既有讽刺也有深深的悲凉。
弘冕看到姐姐神色僵住了,暗地里叹息一声,伸手扯住了与姐姐对峙的兄长:“哥,坐吧!”
默默闭了下眼,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到主位前撩衣跪了下来,那挺直腰背的模样,和年轻时的胤禛极像,却又多了三成的翩然之气,五成的不可亵渎,剩下的满满的全部是哀伤。
众亲王们表情又变了变,眼看着颜颜和弘冕眼底一震,也走过去跪到了默默旁边,那涌上来的猜测竟杂乱得无法梳理。
姐弟三人跪在那儿足有一盏茶的工夫,东暖阁里的气氛也沉寂了那么久,就在这压抑感还会增加的时候,从东暖阁最里面传来了沉稳而缓慢的脚步声,片刻后所有人等待着的胤禛终于出现了。
帝王常服、金冠束发,身形修长的胤禛神色漠然地打横抱着个偎着白裘的人走到了主位上,很温柔地放下了怀中人,这才转身给康熙请安行礼,而后他不顾还有旁人在场,脱靴上榻将那人再度抱着放到了怀中。
康熙闭上了眼,不知是不忍再看还是不愿再看,在座的即使是胤祥都一脸震惊,显然,他们无法想象这个人是那个冷面、不苟言笑、重规矩的老四。
“是朕特地叫兄弟们来的,有个人……想见你们一面。”胤禛的语气很僵硬,甚至字与字之间停顿的很奇怪,仿佛……仿佛带着些哽咽。
白裘慢慢揭开,露出了里面人的模样,赫然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徽音!
脸色苍白、气息微微,神态平静的……就像已经去了一样。
“皇嫂?”胤禟大惊,难以置信地站起来道,“怎么会这样?一个多月前不是还……”一个多月前老四带着她到了江南,那时她都还好好的,他还带着他们逛了街、吃了名吃,怎么才这么久就……
“额娘,醒醒,他们都来了!”默默轻柔地出声唤道。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那双美目缓缓睁开,徽音轻轻笑了:“那就开始吧!”
康熙终于坐正了,他锐利的眼神直视那被儿子抱着的女子:“你待如何?”诚然,这一刻他心里是大松了口气的,这个女子终于要死了,而他却还活着!
“不如何。”徽音不理他,目光落在了跪于面前的儿女身上,慈爱中透着一份威慑压迫地道,“颜颜,我要你立誓,向我发誓,一生以守护冕儿为己任,临死之前必将手中所握的魁杓阁交于冕儿手中,如有违背,神魂俱灭、子孙难安!”
众人面露惊讶,思索魁杓阁是什么的同时,眼睁睁看着那侄女儿竟真的举手发誓,许下的誓言只有更重,没有更轻。
徽音听完女儿的誓言,点点头面向了默默,唇角的笑容忽然变得有点残忍:“默默,你也向我发个誓,发血誓。”
“是,额娘。”默默顺从地应了,右手中食指呈剑指,指尖灵光一闪,划破了左手的掌心,手腕一翻,将左掌推向了主位上的女子。
胤禛此前一直埋首于怀中人的裘衣之中,现在看到心爱之人同样划破了掌心,即使再心疼、再不忍、再想阻止,他也终究只是收紧了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血腥味清晰的飘散开来,在座之人骇然的看到那母子两人竖起来的手掌中,血液未曾滴落于地,反而不可思议地彼此融会流通,还闪烁着点点纯洁的光芒。
默默举起右手,遵从母命发誓:“我向额娘发誓,从今以后守护阿玛、守护冕儿,不论任何人,但凡起念伤害阿玛和冕儿,即刻除之!”
康熙面色大变,阴测测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徽音淡淡抬眼,冰冰凉的视线掠过一圈,“无论是你,还是他们,都在这个任何人的范围之内。”
母子两人收回手掌,胤禛亲自摸出个拇指大小的玉瓶,垂眸为心爱之人的掌心抹上了药。而默默则举止优雅地自己动手涂了药膏,那姿态端的是赏心悦目,半点不让人觉得难看。
“好,好得很!”康熙怒极反笑,拍着椅子扶手大吼,“朕会谋害朕的儿孙?”
“你可以问问自己,是不是这么做过。”徽音不为所动,支撑着坐起来些,挡住了胤禛的大半:“爱新觉罗胤禛是有人守护着的,你们最好放聪明些,休要欺他分毫,否则就算我不在了,也绝对有法子杀了你们!”
众人神色一凛,脸上都刷白了。
有人这般豪气冲天地护着他的儿子,康熙该高兴的啊,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皇阿玛,这是谋逆,谋逆啊!”从前的十四阿哥,现在的恂贝勒哭喊着跪下来,一副要人作主的模样,“皇阿玛,皇阿玛,您看看,他们这是要逼死儿子们啊!”
胤祉兄弟几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尽管被这位皇嫂给震住了,却并没有恐慌,毕竟他们都经了不少风浪,也能够明白只要不起妄念,这个威胁其实并不算个威胁。
徽音眸子一眯,精神力成刀狠狠劈向了十四阿哥的脑中,只听一声惨叫,本来跪着的人翻滚在地,抱着脑袋不停哀嚎,见此她才淡淡开口:“特别是你,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