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颂音辞(清穿空间) 完结-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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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掺和了。
索绰罗氏的娘家属于家族分支,但是家教极好,胤禛之所以看中她,也是因为查到她家的嫡亲兄弟年纪还小,却大半属于长进的,现在虽然势弱,可将来就不一定如此了。而作为女眷的乌喇那拉氏因没有胤禛那粘杆处般的人马,所得到的消息都是外传的,再加上胤禛的故意扰乱,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至于李氏……野心有,眼光却不足,根本就不需要费劲,稍稍引导一下,自然就不会反驳了。
康熙五十四年十一月初八,雍亲王府的三格格也要出嫁了,这场婚礼意料之中地引起了轰动。一则是这位格格从小到大一直圣眷浓厚,虽然和三个月前出嫁的二格格同为和硕格格品级,但明显不可同日而语。二则是……她的嫁妆着实丰厚,许多人震惊之下一打听,才知道这位格格是当年雍亲王娶的第一位侧福晋的女儿,于是震惊就变成了恍然大悟。
什么,不知道?
哎哟,当年那位侧福晋的嫁妆就丰厚得人神共愤,如今人家的亲生女儿出嫁,那嫁妆还能少得了?
瞧瞧那一台台名贵紫檀的家具,再看看代表陪嫁庄子和地皮的瓦片、土坯,后面那鼓囊囊的珠宝首饰就不用说了,这不,连陪嫁嬷嬷和丫头的衣服都没见,定是东西太多,装不下了啊!
旁观这场婚礼的默默,身为出嫁女的亲弟弟,他很想跟大家说一句,其实还有些添妆都没法弄进来,还是阿玛说了回头再给另送才勉强收拾好,不然还得更多呢!
董鄂家的亲戚朋友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娶了颜颜的瑞琪及其父母兄弟,他们家也不差啊,为什么就没这福气,不仅娶了个尊贵得宠的皇家格格,还娶了个财神爷回来,日后指不定多发达呢!
瑞琪既高兴又期待地等着第二日的婚礼,对于嫁妆多少,他倒是没怎么操心。反倒是董鄂夫人,瞧见这个媳妇的嫁妆后,差点没晕过去,那整一套镶玉的家具,和他们一府差不多的庄子和地,闪人眼的珠宝首饰、古董字画,上好的药材衣裳,还有一些看不出质地却明显珍贵的布料……我的个天啊,之前雍亲王府的二格格出嫁时也没这般呐,难道说……那个她都觉得漂亮又似水一样的侧福晋,家底这么厚实?经营手段如此了得?
好吧,董鄂夫人,你真相了!
这一年雍亲王府的三场婚事全部结束,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婚了,忙得陀罗一样的乌喇那拉氏终于能缓口气了,好在叶赫那拉氏能帮些忙,弘昀的媳妇也能打打下手,不然她就又该病了。想起李氏和西北院那个,乌喇那拉氏不由得冷哼,西北院的那个和李氏一比倒是凑和,玲珑的嫁妆归置妥当后就缩回院子了,李氏就是个不省心的,帮不上多少忙不说,添乱倒是真真的。
可惜也缓不了多久,乌喇那拉氏抚额皱眉,后院里还有两个孕妇,算算产期就在腊月里了,年节的事也要安排……她不禁恼怒起来,虽然这几年府里陆续出生的孩子已经让她觉得麻木了,但是怀孕这么不分时候的,她还是免不了生气。
武氏和乌雅氏挺着快要临产的大肚子,心思时而活泛时而期待,胤禛极少去看她们,但她们懂得自我安慰,今年事多啊,爷太忙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不看她们?再加上府里三个小主子大婚,武氏和乌雅氏暗地里迁怒到了他们的生母,要不是她们的儿女,爷怎会没空来看她们?
当然了,没人为了一个侍妾、一个格格的不满而怎样,雍亲王府一嫡三侧四庶均满,位份比她们高的不是一个两个,且那地位都不是她们能动摇的,眼下,两人都指望着自个儿的肚子争气。
康熙五十四年腊月,乌雅氏先于武氏产下了一名小格格,是为雍亲王府的七格格,几天后,武氏同样生下了一名小格格,是为府里的八格格。
这一年,就这样走到了尽头,大清帝国迎来了康熙五十五年。
第25章 太后薨逝
须弥境里,徽音带着默默站在一片云上,风轻柔地拂过他们身侧,好一派衣袂飘飞的仙人之姿。
“额娘,”七岁的默默回头看看不远不近跟着的两道人影,蹙眉问道,“他们……真的要走?”
“嗯,本来你周岁前就要送他们离开的,后来我和他们又达成了一个约定,这才拖到了现在。”徽音将神识向前伸去,却在这时,脚下的云颠簸了几下,她叹了口气调动灵力支撑这件飞行灵器恢复稳定,同时望向脸色苍白的儿子,“调息一会儿,灵力恢复了就好了。我都说不让你逞强了,看看,灵力不济了吧?”
默默盘膝闭眼,开始调理内息,吸纳身体外的逸散的灵气。这事也不能怪他啊,自去年起常常在须弥境中修炼,即使他现在还是不能到灵气最浓郁的翰海天音中心去,修为也到了练气六层的境界,额娘说这个速度算是很快的了,为了奖励他的勤奋,便给了他几件可用的灵器,这片云就是其中之一,得了好东西他能不试试吗?
“到了!”徽音控制那片云停下来,后面跟着的菩提和雪苑在她旁边滞空悬着,只听那清润肺腑的嗓音解释道,“下面这片火山山脉就是空间缝隙的所在地,最大的那个一直活动的火山口里有一个阵法,开启后便能撕开空间缝隙,一旦进入就全凭本事了,危险很大。”
“阵法的启动源是什么?”菩提收起往日慈善的笑,严肃地询问起来。
“我遵照六年前的约定,给你们的两枚储物戒指里,除了灵器法宝、丹药材料外,还有大量的灵石,阵法启动需要的是属性纯粹的五行高阶灵石,按照阵法上相应的位置放好,输入灵力辅助启动就行了。”徽音说得很仔细。
“你不送我们一程?”雪苑有点不舍,六年前徽音信守当初的血誓要送他们离开这个时空,她和菩提想到没有乘手的法宝,虽然他们陆续借用这片充满灵气的福地种了些灵植,却远远不够他们所需,而且很多灵药和材料缺乏,大清各地也找不到,炼丹炼器都无计可施,所以就提出了再帮几年忙,以换些必需的东西。
“我只能送你们到火山口中,我的修为不够,无法进入那个阵法所在地,否则就出不来了!”徽音摇摇头,妖修、佛修拥有先天优势,从他们化形后一有空都在修炼,修为已远远高于她,像这种危险系数奇高的空间缝隙,不到那个修为,她是不会去探险的。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菩提又问,他和雪苑很清楚,通过这里抵达修真界,即使他们修为不错,也注定是九死一生的事,但是继续留在这个空间,却更是有害无利,他们……只能选择离开。
“我仅知道一些关于这里的猜测,里面可能有空间乱流,时时刻刻都要提高警觉,”徽音表情慎重了很多,“雪苑是灵兽,相信她天生的敏锐吧,除此之外,我就帮不上忙了!”
“那走吧!”雪苑闻言微怔,很快深吸了口气道。
徽音揽住默默掐了双重的防护法阵,同时施了火遁术,出来前她给默默带了避火珠,就是怕他修为低了扛不住,如果这样还不行,那她只好将他丢到可放活物的储物戒指里了。
菩提和雪苑做好防护紧跟在冲着火山口而去的青影后面,探出神识留心观察起周围的环境,以应对任何突发的情况。
……
小汤山别院的湖心岛上,默默睁开眼看向不远处坐在软榻上执笔而书的人,伸展盘着的腿下地蹭了过去,他视线落在照明用的月光石上:“额娘,你就这么把它拿出来用,不怕露馅?”
月光石在修真界是很普遍的照明物品,翰海天音里有,多宝阁中也有,若非是在小汤山,徽音根本不会拿出来。
“不妨事,我用神识盯着呢!”放下毛笔吹干墨迹,徽音整理好桌上处理完的东西,“菩提和雪苑走了,他们手里的事交上来也不少,儿子,你现在精力够用,不如慢慢接手过去吧!”
“啊?”默默傻眼了,随即推却道,“额娘,我要操心的已经不少了,江南、沿海的都归我管呢,再加,我就没有修炼的时间了!”
“我觉得再加一些你也能应付得来,况且修炼不能急躁,需知‘欲速则不达’,循序渐进方为上策。”徽音睨了眼一心只想修炼的儿子,表达出了不容拒绝的态度。
“额娘,你看,姐姐去年大婚,本来今年要跟着姐夫去西北驻防,就算她不跟着去,三月份也传出了怀孕的消息,皇玛法不好宣她进宫了,儿子就要在跟前伺候,实在是不得空啊!”默默讨好地笑笑,陈述出了理由。
“怎地,为母分忧,你不愿意?”徽音右手敲着身侧的炕桌,眯了眯眼问。
大清以孝治天下,皇子、皇孙的教育更是如此,默默白日里都是按规矩进学的,今年又被康熙带在身边,如果不是徽音的须弥境,他也不可能晚上与亲娘相聚,眼下这一问,却是戳到死穴了。
“哪能啊,儿子怎会那般不孝?不过……”默默坐到自家额娘身边,转着眼睛讨价还价,“额娘,如果您每天晚上都接儿子到须弥境的话,别说是分忧,让儿子给你种地去,儿子也愿意!”
“臭小子,让你去种地以增强精神力?”徽音好笑地摇头,呼了儿子一巴掌道,“成,我答应你了,只要你那边守夜的奴才安排好,我每天晚上都接了你去须弥境。”
六月的天躁热难耐,可设了幻阵的书房里,却是好一派母子温馨的场景,默默欢呼着赖到自家额娘身上,心里对弟弟的渴望,从未有过地很强很强。
而身在圆明园的胤禛,日子就不太舒心了!
堂堂一个和硕亲王,一年没碰过女人,这是个什么感觉?对此,胤禛倒是没怎么在意,可心爱的人一去别院就不回来,这却不是个事儿。如果人在跟前,就算他看得着吃不着也心里舒服些啊,但人不在跟前就……
圣驾去塞外避暑了,作为备受倚重的皇子大臣,胤禛被留下来处理政务了,每日里埋首于差事之中,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的孤苦难当,忍无可忍之下,他安排了一番,策马去小汤山找人去了。
别院里还是老样子,胤禛边换去风尘仆仆的衣衫,边问清了徽音的所在,思量之下他套了件简单的宽松袍子,慢悠悠往湖心岛卧房后面的浴池而去。
没错,徽音正在沐浴!
浴室的推拉门并未关上,胤禛轻轻走进去掀开了遮挡的绢质帘子,只见氤氲的水雾中,心爱的人侧对着他靠在池边,湿漉漉的长发或粘在背上或贴在肩头,有的顺着精致的锁骨没入水中……可惜,温泉水和蒸汽遮去了一切,他看不到那更诱人的风景。
胤禛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从未有过的渴望难耐。他寻到步入浴池的短梯,尽量不惊动人地到了水中,紧盯着那容颜沾水、美目闭合的女子,缓缓靠了过去。
徽音暗地里叹了口气,她已经困在金丹中期到后期的瓶颈处一年多了,始终未有寸进,这段日子她想过很多办法,就是翰海天音的五行湖都泡了很多次,却还是……本以为这含有先天矿物和地脉之灵的温泉会有些作用,谁知仍旧不行!
徽音收敛内息的瞬间就发现了面前呼吸有些不稳的人,不过马上便知道了来人是谁,她睁开眼微微仰头,看到了一张清俊而极具成熟魅力的面庞,那双映出她模样的墨玉眸子里,明白的表示出了他内心的种种,想念、情.欲、温情、占有……
胤禛险些控制不住本能中的狂暴,他伸出手扣住尽在咫尺、片缕。未着的女子,右手在水下探到了那纤腰后,突然一按让两人的腰际紧贴到了一起,这一下暂时安抚了他小腹处的燥热,却引得那处起了反应。
徽音初始有些心惊,虽懊恼于未曾留丝神识警惕四周,却并没有反感此情此景。察觉到死按住她的人浑身发烫,徽音眉眼一转似调戏地摸了把胤禛的脸:“怎么,雍正帝也做起偷香窃玉之事了?”
“你沐浴未曾关门,岂非请君入内之意?”胤禛左手灵活地覆上怀中人的胸前,唇角一勾露出个惑人心神的笑来,身子却是向前逼近,将徽音困在了池壁和自己之间,那处更是磨蹭起她的小腹。
徽音暗骂一声,想要挪一挪避开某人的骚扰,谁知抓着她的力道竟是大得出奇,根本不容她乱动分毫,她抬头横眉道:“分明是你擅闯,赶紧起开!”
胤禛蹙眉忍耐,双手老练地揉捏起抱住的娇躯:“嘘,徽音,别动!”再动,他就真的忍不住了!
“你……”徽音神识一探,立马乖乖不动了,失去自制的男人惹不起,而且还是她不能伤、不忍伤的人。
“徽音,我想你了!”胤禛喟叹出口,一手抱住肖想很久的人儿,另一手悄然扯去了身上湿透的袍子,“你可想我了,嗯?”
浴室中一片暧昧的安静,徽音没有答话,她乃修士,修炼先修的就是心,各种各样的欲望不是没有,却都不会很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