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有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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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寒山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卷书,看似在阅读,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思绪飘飘荡荡的,不知不觉,突然飞到哪里。
窗外是种植着几株腊梅,点点米黄在透窗而过的烛光照耀下,显得像害羞的少女般娇羞,阵阵馨香传来,惹得人心池阵阵涟漪。
霍珉宇站在他的身后,见他手里的书半天没有翻动,欲言又止。
“珉宇,你也有同感是不是。”
叹口气,铁寒山的面上出现了一丝疑惑。揉着眉心,近似低喃的说道,“难道真的与他们有关……珉宇,你怎么看……”
“回主人话,小的突然记起曾经在京城见过唐家二少爷,就在少爷受伤那晚。”霍珉宇严肃的回答道。
“嗯?你肯定?看来他真的与我的受伤和失忆有点关系。”他面上一寒,吩咐道,“你留在这里。”
“主人是否要夜探唐家兄妹?主人余毒未清,还是让小的去办吧!”他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主动请樱。
“不用。”
等霍珉宇抬头,只见衣角消失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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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三准备就寝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唐麒。
“二哥怎么了,怎么神色如此沉重?”唐三小声问道,回头看了一眼福临,见他并没有醒,这才将唐麒迎进屋。
坐下倒了一杯茶后,唐麒这才小心翼翼的观察唐三的脸色,可什么也没看到,犹豫的问她,“妹妹,你……你不担心福临被抢走吗?”
啊!没想到二哥一来就这样说,唐三吃了一惊,“二哥为何要如此说?”
“唉,虽然你没有说,可是我却是知道的,那天我都看见了,”见唐三依旧是一副疑惑的表情,进一步解释道,“我那天去福满楼找你,都看到了。你不用瞒我了,难道你没有发现吗?福临长的像谁?”
见唐三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以为她想蒙混过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遂加大了力度说道,“福临的爹爹就是铁寒山对不对。”
这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将毫无准备的唐三是轰的头昏眼花心跳加快,什么?那个面瘫男人?如果说是别人都还能够接受,怎么是他?
屋顶上也突然一阵奇怪的哗啦声,像是有东西摔到在瓦上。
“谁?”
唐麒从门后摸了根木棍,壮着胆子问道。
唐三也有些怕怕的躲在门后,只开了一条缝看外面。白天掉个人在院子里还不怕,可夜晚就有些吓人了,尤其是在古代,什么飞贼啊,强盗啊,采花大盗啊猖狂的很,他们都不会武功,又文弱无比,怎么会是那些人的对手。
等了好一会,屋顶也没有再次响动,只是从墙角窜出来一只野猫将唐麒吓了一跳。
舒了一口气,唐麒这才收了棍子对屋里的唐三说道,“没事,应该是只野猫,该死的野猫,吓我一跳,小心别让我逮到,不然就让你好看。”说着还恶狠狠的吐了口口水。
唐三这才放下心里,突然听到福临哭泣的声音,赶紧将他抱起轻声哄着。见唐麒进房来,正色对他说道,“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如果谁想要将他抢走,我会跟他拼命的,至于谁是福临的爹爹你也不要乱猜了,还有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唐麒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摇着头回房了。
黑夜中,一个身影迅疾的从房顶消失,而屋里的人却毫不知情。
024 京城来人 唐三夜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迷糊的翻身下床,却突然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仔细一看,原来是福临身上不知怎么的,突然多挂了一块玉佩,这玉通体发白,只有边缘有丝丝青色,勾勒出一株杨柳模样,用一根大红的编制绣线穿着,紧紧系在福临的肚兜上。
她终于明白什么不对劲了。
原来,昨晚,有人曾经悄悄潜入了她的睡房。
连忙高声叫喊将唐麒喊了过来,把奶妈和絮儿支开,这才半是惊慌半是恼怒的问他,“二哥,昨天晚上你真的没有看到人吗?真的没有看到是谁吗?”
唐麒还没睡醒,被妹妹叫来,眼睛还眯成一条缝,坐在桌子边点着脑袋打着瞌睡,也没用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没精打采的回答道,“昨晚?什么事……哦,就是只野猫……”
“可是,你看福临这玉佩是怎么来的,我一直在他身边……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唐三见唐麒一副软瘫在桌边的形象,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妹妹的房间都被别人如入无人之境,你还给我睡觉!”伸手便捏他鼻子,心里恨恨的想,我让你睡,让你睡。
实在是憋的不行,唐麒只好睁开那耷拉着的眼皮,缓慢的打量一眼自己妹妹,心里无比郁闷,到底谁是哥哥啊,怎么自己反而觉得她才是姐姐呢。反思一下,看来是自己一开始就没地位了,呜~
既然是姐姐,姐姐的话就要听,顺着她的话和目光,他也看向那块玉佩,嗯,上好的白脂暖玉,那青色杨柳定是在雕玉时,故意顺着胚胎的纹路留下的,嗯,好像听谁说过这块玉是……咦,是谁来着。
唐三见他终于睁眼并开始研究这来历不明的玉佩,也不去扰扰他,开始给福临穿衣服,“呀,二哥,你看,这后面有字,好像是个‘铁’字。”
“啊,我想起了,穆滑头说他表兄有这……铁字?那就是铁寒山的没错了!”他肯定的指着玉佩说道,又好奇问,“昨天铁寒山把玉佩送给福临了吗?这小子真是有福气,怎么谁见了都给好东西啊。”
翻个白眼,唐三实在是懒的再他面前顾及形象了,有这么笨的人吗?如果是别人送的,还要问他吗?
好在他终于反应过来,吃惊道,“今天突然出现的?难道昨天晚上那响动……啊,惨了!”他大叫一声将唐三吓了一跳,也将福临吓哭了。
见妹妹一边温柔的哄着福临,一边用利刃般的目光剜自己,赶紧压低声音说道,“妹妹,你忘记我们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吗?这下一定是被他听到了,这下他知道福临是他儿子了……”
啊,唐三心里慌乱无比,如果这铁寒山真的是来强孩子,那她怎么办?他竟然能够在自己房间自由出入,说明也是会武功的,自己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可能打的过他,不由的脸色发白,求助般看向眼前的男人,这人可是这身体的亲哥哥,应该不会不管吧,“二哥……怎么办?”
见她眼泪都在眼眶打滚,唐麒也慌的不的了。自妹妹生了孩子后,自己还没有见她这样慌乱的模样,看来孩子对她真的很重要,于是安慰道,“妹妹莫慌,如果他真要将福临带回去的话,昨天晚上就应该带回去了,现在却只是一枚玉佩而已,看来他没有要抢福临的意思……”
“真的?”她这才破涕为笑,眼光落在梳妆台上又是一紧,“那是什么?”
唐麒拿起,匆匆瞄了两眼,脸色变的不自然起来。
唐三紧紧抱着福临,声音有点颤抖,“是谁的信?”
“铁寒山的信,信中说,他现在又急事要处理,等年关过去,将接你们母子回铁山堡。”
“妹妹,要不,不跟我回京城,如果在唐家,他应该不会乱来。”想了想唐麒又说道,“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找皇后娘娘,相信她看在娘亲的情份上会帮我们的,只是,太子哪里就……”
“唐家不是已经赶我出门了么?”唐三问道。
“哼,父亲的心态我最是清楚不过了,他当时怕你连累唐家,担心遭到太子的报复,不然,哪怕你是大着肚子,也会被他送去联姻的。现下咱们赚的钱已经接近十万两,还不包括正在与穆滑头合作的酒楼,有了钱,他定会开心的迎我们回去的。”唐麒的脸上充满了嘲讽。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还可以考虑一下。
经过唐麒的开导,唐三心情舒坦了许多,将心里的担忧放下,专心致志的给福临穿衣。
其实唐麒心里还有一个想法他没有说。其实,她完全可以跟着铁寒山回铁山堡去,毕竟那是孩子的亲身父亲,而且,铁寒山说带他们母子回去,并没有要夺走孩子的意思。可是他却不敢说出口,相信只要说了,唐三会将他灭口的。只是他太好奇了,妹妹是怎么和铁寒山认识的?怎么会有孩子?看样子似乎两人都不认识似的。
转眼到了响午,奶妈和絮儿去做饭,唐麒和唐三在院子里逗着福临,看他蹬着学步车东窜西窜,笑的合不拢嘴。
这时,阿成却突然跑来传信,说是邀请他们二位去穆府吃饭,马车都在门外准备好了。
絮儿这时正端着炒好的鱼香肉丝和蒸好的梅菜扣肉从厨房里出来,听到这话顿时气的脸蛋红彤彤的,张口质问道,“好你个阿成,是不是白日里偷懒,都响午了才来接姗姐和二少爷,我定要告诉穆少爷,说你……”
“好姐姐,你饶了我吧,不就是让你多做了饭吗?用的着如此说我么?”见她有继续说下去的样子,阿成赶紧打断解释道,“今天王爷和王妃回来,也是才到,他们说是要请唐家少爷小姐过去聚一聚,我这不赶紧跑来了嘛。”说着还摸了额头的冷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到絮儿生气他就担心。
“哼,量你也不敢。”她这才得意洋洋的端着菜回厨房去了。
“唐少爷,唐小姐,我们还是走吧。”
“可是……”唐三不想去,她将福临抱起来,正准备用福临当借口,哪知奶妈洗了手从厨房出来,一把将他接过,对面有犹豫的唐三说道,“小小姐,我来抱吧,你和二少爷快去吧,让王爷王妃等就不好了。”
唐麒也点点头。他们这种市井商人,哪怕再有钱,在王公贵族面前,也是必须低头的,何况他们这种只能称为小富的人家了。
只是不知道王爷王妃为什么非得要我们去,这就值得推敲了。
在车上唐麒又问了阿成,阿成想了想,也说不知道,他们这些小厮虽然跟着少爷见识了不少大人物,可是他怎么可能猜到他们的想法。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突然说道,“本来王爷王妃只是提到了少爷的生意,是王爷旁边公子突然提出要请你们的。那公子啊,真是生的好,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只是脾气有点坏,嘻嘻。”
025 太子驾到 听到阿成如此说法,唐三心里安定了一些。王爷啊,这可是古代的王公贵族,现在自己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了。偏头却看到二哥有些担忧的样子,不解的问道,“二哥,在想什么?”
“啊;姗妹,我在想那个公子是何人。”唐麒皱着眉头回应道,转而又低声嘀咕,“希望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唐三再次瞄了眼自己二哥,发现他真的很不对劲,于是挪到他身边悄悄再次问道,“哥,你究竟在担忧什么,快给我讲讲,万一在王爷面前出了错就不好了。”
他这才犹豫说道,“我怀疑是赵康来了。”
“赵康?”她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没有印象,遂又问道,“他来了又如何?”
唐麒白了她一眼,似乎在说她没心没肺,没好气的回答,“你上次选秀没去,他定是记恨在心的,你说能不担忧吗?”
选秀?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慢着,他的意思是说太子的名字叫赵康,现在很有可能在云城穆启云的府里等自己自投罗网。太子姓赵,那么皇帝肯定也是姓赵,难道这是宋朝,北宋还是南宋?好像历史中没有一个叫赵康的皇帝吧。难道这是一个平行时空还是这太子以后没当成皇帝?
不过这些不是主要的问题,问题是,自己现在跟这太子好像有仇,还不是一般的仇,通俗的话来讲,就叫孽缘,于是她苦兮兮的拉着唐麒,颤悠悠的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二哥,我们还是别去了……”看过电视的人都知道,这些皇宫里出来的人都不会把人命当回事,这债又不是自己惹下的,搭上了性命可划不来。
还没等唐麒回答,马车突然停住了。阿成利落的跳起来挑开帘子对面色不佳的唐家兄妹说道,“唐少爷,唐小姐,到了,请下车。”
两人相视无言苦笑,竟然已经到了。
既然如此,二人深吸一口气,淡定了心情,这才跟着阿成进了穆府。
穆府依旧是那么奢华精致,可唐三一点心情都没有。
穿过花园,穿过走廊,终于到了大厅。
大厅里面的人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首位,与穆启云相谈正欢,中年男人下手坐着一位身穿鹅黄衫裙头带金丝步摇,面带微笑的女人。她正低声与旁边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公子交谈,不时用一双含情凤眼扫过中年男人。
见唐家兄妹进的大厅,四人都停下了交谈,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