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皇朝-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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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多拆些门窗将火堆烧旺。众人见她吩咐得头头是道,有条不稳地做着一切,也就半信半疑照着她说的去做。
陆风澜用酒将伤口处的污血拭去,拿起针穿上线,便全神惯注地给冯情的伤口缝合。众人见她手势纯熟,一见便知是惯做这事的,都惊疑不定,不知道这样一个贵胄千斤如何学得这般手法。片刻,陆风澜就把伤口缝合好。剪断线头,陆风澜说:“可惜没有消炎药,不要感染了才好。”
把伤口包好,松了口气,说:“钟大侠可有带来伤药?”
钟阅回说:“有。”说着将一个药箱取过来,打开看时,里面都是药材。陆风澜哑然,她可不认得中草药。
这时那郎中过来道:“老妇来煎药。”钟阅便将药箱交与她,那郎中边找药材边问:“这位小姐,为何要用酒把针线浸泡?还将手也清洗?”
陆风澜道:“烈酒可以消毒,这样可以让伤口不易感染。”
郎中好奇地问:“什么叫消毒?那伤口不象中毒啊?还有什么是感染?”
陆风澜微叹,解释道:“不是中毒,而是将伤口周围那些细微的肉眼看不见的病毒消除掉,感染便是伤口化脓,伤口化脓便是病毒没有清理干净,严重了会得败血症要死人的。”
看着她们一脸的茫然,才发觉是鸡同鸭讲了。
第四十四章 坦 承
药煎好后,钟阅慢慢喂冯情喝了下去,陆风澜又让熬些糖盐水不时地喂冯情喝。
此刻已是深夜,众人随便吃了些东西,听着外面的雨也渐渐小了。陆风澜此时身子很是疲倦,叮嘱钟阅注意着冯情,便不由自主偎着芳菲沉沉睡去。
朦胧中听到苗秀的大嗓门唤着冯情,一惊,睁开双眼,见钟阅等人围着冯情,心知不妙,忙爬了起来过去查看。
众人见她过来,便让开,陆风澜看去,见冯情满脸通红,嘴上起满水泡,用手拭了拭额头,滚烫。忙让人把酒拿来,解开她的衣服,用酒不停地给她擦拭身体。
任芳菲早在她给冯情解衣时便躲到了一旁,看着任倾城目光闪烁不定,暗叹,走了过去,抓住她的手将内力输进她体内。任倾城看了他一眼便闭目运功解穴,姜好所点的穴虽然古怪,但时间长了,加上任倾城早就暗中试着解穴,这次又加上任芳菲暗助,不一会便被任倾城突破了。她也不声张,只用目示意任芳菲跟自己走,任芳菲摇摇头,起身走到一边去了。任倾城不便喊他,只好自己走。众人只顾着照料冯情倒没发觉,只有姜好抬头看了任芳菲一眼,任芳菲躲开她的目光,脸红了。
忙活了天将明,冯情的身上终于不再火烫,呼吸也平稳下来。陆风澜累得满头大汗,倒头便睡,任芳菲忙将她搂到一旁细心看护。
钟阅苗秀也累的够呛,一旁打坐休息。
这一觉直到天快过午陆风澜才醒,起来时竟发现雨已经停了,空中一轮明晃晃的太阳照着被雨水浸泡了几日的大地。长出一口气,道:“真是太好了,终于晴了。”
却发觉身边气氛异常,向任芳菲看时,只见他垂着眼帘立在一旁,而钟阅与苗秀气愤地望着他,心知不妙,回过头来,便发现任倾城没了踪影,明白定是任芳菲暗中放走了任倾城。无奈,只好走到钟阅二人身边施了一礼,二人急忙还礼,连说“不敢”。
陆风澜道:“冯大侠为了我受此重伤,澜很过意不去,几位的恩情澜莫齿难忘。芳菲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几位姐姐看在澜的薄面宽待他一次,澜感激不尽。”
钟阅沉吟片刻,道:“郡主亲力为我姐妹疗伤,这份情谊我等记在心里,只是下次再遇到那人,还请郡主不要拦阻我等。”
陆风澜点头:“这个自然,多谢几位姐姐,澜还有一事相请。”
钟阅道:“郡主请讲。”
陆风澜道:“就是芳菲一事,还请几位姐姐不要让她人知道,如果消息走漏,只怕我们二人有性命之忧,即便是秦大侠,也请不要透露与她知道。”
钟阅两人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隐瞒,但见她说的如此郑重,便点头依允。
苗秀回到城里找些人来做个担架把冯情抬了回去,陆风澜等人也跟着回到客栈。客栈里滞留的客人已经走了大半,无人时,任芳菲才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澜儿何处学来的疗伤之法?”
陆风澜早知道他会问,便说:“我曾无意中看到一本图册,里面绘的有这种法子,我也是没办法才试了一试,难道让冯大侠就这样丢了性命不成?这样一来你的处境很为难的。”
见他还要问,忙装作很累的样子说:“啊,真累死我了,唉,芳菲,以后你若对我有意见便指出来,可不要再象这样一跑了之,你知道我不会武功,没有她们帮我,我是找不到你的。”
任芳菲垂下眼来不语,陆风澜知他心中仍是介怀,只好上前搂住他,柔声道:“芳菲,都是我不好,你若心里难过便骂我一顿可好?”
任芳菲抬眼看了看她,见她担忧地望着自己,心一软便叹了一声,说:“澜儿,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陆风澜道:“就是昨日你问我时,加上看到任倾城一行,还有你与她眉宇间有几分相似,那时我才怀疑你跟她的关系。”
任芳菲默然,想了想,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将实情完完全全讲出。
陆风澜听了呆呆地发愣,不说话。任芳菲心有忐忑,澜儿的反映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无嗔无怒,无愤无怨,只是茫然地望着他。
任芳菲也很担忧,如果她生气、发火、发怒、责怪他都可以理解,但象这样一言不发,古怪地盯着他看,真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陆风澜怎么也想不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一出,搞了半天,自己能重生竟然得益于任芳菲的谋算,自己倒是复活了,只可怜金夙蓝这个正牌的郡主,就这样魂归天国。
她茫然地看着任芳菲,不知自己该做何反映,是庆幸是愤怒是高兴还是生气?说高兴却高兴不起来,说愤怒,又说不过去,庆幸吧,却是无意中偷取了她人生的希望,说生气,她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澜儿?”任芳菲担心地喊了一声。
“啊?”陆风澜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任芳菲低声问:“你可恼我?”
“恼你?”陆风澜重复了一遍。
任芳菲黯然,陆风澜看着他,两人竟相对无语。好久,陆风澜才低声说了句:“原来竟是这样啊!”便再无下文。
任芳菲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知道说出来,澜儿定会不高兴,但如果他不说清楚,那以后澜儿如果从其他地方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他岂不是更为难堪?但澜儿这种情形却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就在任芳菲绝望时,陆风澜才幽幽叹了一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意弄人吧!”陆风澜拉着任芳菲的手,认真地说道:“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以后你可要好好孝敬母亲与父亲,千万不要做出让她们伤心失望的事来,即使受了委曲,也请你看在我的份上要忍耐,可好?”
任芳菲强忍着泪意,点头:“我都听澜儿的。”
陆风澜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两人偎在一起,享受着风雨后的宁静。
第四十五章 有 喜
御医满面喜色地收回手,对着金凤鸣道贺:“臣恭喜皇太女殿下,贺喜皇太女殿下,殿下这乃是喜脉。”
金凤鸣淡淡一笑:“有劳宁太医了,下去领赏吧!”
宁太医欢天喜地的出去了。青衣等人也都喜出望外,纷纷跪下给金凤鸣道喜。
而金凤鸣却只是疲惫地摆摆手。
这时府上其他人都已经知道皇太女有孕,均喜气洋洋前来道贺。青衣见金凤鸣面露不耐,只好推说皇太女身体不适,免于拜见。
回屋里,青衣担忧地叫了声:“殿下。”
金凤鸣抬头看了她一眼,青衣一震,她竟从金凤鸣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忧郁,还有伤感。金凤鸣吩咐道:“其他一切事宜都让正君作主吧,我这里就让他们少来打扰。”
青衣只好去拜见正君周氏,把皇太女的意思说了,周氏应了下来。待青衣走后,周氏便吩咐让人请来侍君郦氏。郦氏本是个沉静少语之人,虽得皇太女宠幸赐下送子汤,却依然不张扬,如今皇太女有了孕,府中人人都或真或假向他道贺,他依然淡然而处,并无太多喜颜。此时听到正君周氏差人来请,稍事收拾便跟了来人见周氏。
周氏见了他,笑吟吟地起身迎接,说:“哥哥这里恭喜弟弟了,以后殿下生下一女半男的,弟弟有了依靠,我们灵芝也有了伴了。”
郦氏行了礼,淡淡笑道:“这都是正君宽待弟弟,才让弟弟有幸得后,正君的大恩大得,弟弟没齿难忘。”
周氏忙道:“快别这么说,殿下子嗣单薄,是我等无能,如今殿下好不容易怀上了,想是身体疲累,便让哥哥我来代她行事,弟弟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哥哥一定会帮你办成。”
郦氏摇摇头,说:“有劳正君挂念,弟弟目前没什么需要的,待弟弟有需要的时候再拜请正君。”
周氏点头,说:“如此便好,这里是一些小玩意儿,是哥哥送给弟弟把玩的,弟弟一定要收下,不然殿下会怪哥哥照顾不周的。”
郦氏也不推辞,谢过收下,坐了一会便告辞回去了。
目送郦氏走远,周氏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默默想着心事。
女皇知金凤鸣怀孕,大喜,赐下许多礼物,并大宴群臣,众臣也纷纷向女皇与皇太女道贺,女皇喜得合不拢嘴,看向金凤鸣的目光更加柔和。
金凤鸣强颜欢笑,坐在那里接受朝臣的道贺。
二皇女金凤鸾笑容可掬地向金凤鸣道贺,金凤鸣淡淡笑道:“二皇妹有心了。”
金凤鸾笑道:“太女殿下一定要保重身体,生下一个健康的皇女来,好让母皇高兴才是。”
金凤鸣也笑着说:“二皇妹说的是,听说二皇妹又娶了李伺郎家的三公子,目前正是受宠,我可等着要喝二皇妹的喜酒呢。”
金凤鸾笑道:“多谢太女殿下挂念着。”咬牙切齿地退下。
坐上步辇,金凤鸣吩咐到安靖王府。自从安靖王交出手中兵权后便不再上朝,但金凤鸣仍时时常来王府里坐坐,跟安靖王谈天说地。安靖王外出寻找女儿无果,回来后金凤鸣来得更是勤快,她也知道姨母带回一人,安靖王私下里跟她说起过前因后果,虽然也气恼秦母的鲁莽,但她知道安靖王带回她的用意,倒也不为难她。
金凤鸣不想回去,便又朝安靖王府里去。
进了王府,听说安靖王正在书房会客,便在旁厅等了一会。片刻,只见张青云急匆匆过来请她去书房。
来到书房,里面除了安靖王还有一人,金凤鸣看了看并不认识,那人见了她跪下叩头拜见,口称:“草民钟阅见过皇太女殿下。”
金凤鸣摆手请她起来,安靖王示意其她人退下,房里只剩下三人。安靖王对金凤鸣道:“钟大侠是前来为蓝儿送信的,这是蓝儿交与她带回的信物。”说着将案上的凤头钗递给金凤鸣。
听说蓝儿有信,金凤鸣浑身一颤,接过凤头钗,竟是自己给蓝儿亲自戴在头上的那枝,不禁颤声问:“蓝儿现在何处?她可好?”
钟阅回道:“郡主跟着姜前辈去了一处,说是多则三五个月,少则一二个月即回请殿下不要为她担心,郡主现在很好。”
金凤鸣总算是放下了心,她开心地望着安靖王,安靖王想了想就没把金夙蓝的信拿给她看。
钟阅接着道:“郡主还托草民给两位殿下带回一个消息。”
金凤鸣笑问:“什么消息?”
钟阅道:“就是上次皇太女殿下与郡主被袭之事,郡主已经知道是谁在暗中主使。”
安靖王与金凤鸣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问:“蓝儿说是谁?”
秦无伤一见冯情苍白的脸内疚之情让她声音有些哽咽,抢上前握住她的手,叫了声:“冯姐姐——”
冯情虽然虚弱,但精神很好,看着秦无伤难过,安慰地笑笑,说:“没事了,虽然受了伤,不过幸不辱命,有了郡主的消息。”
秦无伤看着她,眼睛湿了:“都是为了小妹,姐姐才受此带累。”
冯情笑道:“自家姐妹还计较这些?”
苗秀一旁大大咧咧地说:“是啊,秦妹妹,虽然冯妹妹受了伤,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你就不必担心了。”
冯情也道:“是啊,幸好郡主救了我,秦妹妹,这个郡主可真是不简单,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处理伤口,如果不是她,只怕我这条命去了大半。”
秦无伤一想到那个倾城容颜便是一阵苦笑,她从未如此后悔招惹上这个大名鼎鼎的郡主,因为她,自己的母亲身陷王府,弟弟与父亲远走天涯,而自己的结拜姐妹也身受重伤,还让整个武林也为之震动。
她问:“郡主现在何处?”
苗秀道:“郡主也住在此处,她说今天要给冯妹妹拆线,这时辰大概也快过来了。”
冯情想起一事,笑道:“秦妹妹还有一个人大概是你想象不到的。”
秦无伤问:“哦?是谁?”
冯情笑着说:“她说是秦妹妹的师娘。”
秦无伤大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