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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在此守候-第22部分

小说: 在此守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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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它的皮毛也和加菲差不多颜色花纹)。 

于是,在舒子歆还惴惴着在电话里泄露出对自己的单恋结局的不安时,我已经知道,他的爱情,不会得不到报偿。因为我分明看见,那条看不见却又确确实实存在的情丝,兜兜转转,飘洋过海,绵延千里,牢牢地,牵着两个人的心。 

但我偶尔还是会去想,这样遥远得几乎全靠通讯工具维持的两个骄傲出色又早已学会了掩饰自己的成熟男子之间的恋爱,真的可以修成正果吗? 

考验很快就来了,非常偶然的某一天上午,我听到一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消息,好像是听财政局那个姓郑的局长说的?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充满了艳羡与嫉妒,“你不知道吗?我们魏市长要和省里面组织部杨部长的宝贝女儿相亲了,哎呀,说起来年轻英俊就是有好处,我说魏市长怎么拖到快三十五了还没结婚呢,感情是等着钓大鱼呢……哈哈哈,我就这么随便一说,封经理你听过就算啊,可别当真,咱们说说笑笑罢了,说不定,人家魏市长眼光高,还看不上杨部长家闺女呢?” 

郑局长话虽是这么说,但我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哪里有半点“说不定”,分明是确定了魏夜檀一定会娶那位杨小姐,而他……偏偏对这门婚事一百个不满。 

我忍不住开始担心,中国大陆象魏夜檀这样,已经做到正处级干部却三十三岁还未结婚的可谓少之又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里,结婚与否几乎是世人眼中成熟与不成熟的分界线,更何况,这又是一个能够为他的仕途带来好处的相亲对象,怎么看,我都觉得,魏夜檀很有可能相亲、结婚,从此过所谓“正常”的人生。 

但是,很久,再没有关于魏夜檀的相亲的消息。 

又过了很久,当我再一次碰到郑局长时,我“不经意”地探问魏市长相亲事件的后续,得到的回答是,“那个啊,不是没成功吗?” 

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滑过去了。这件事,我没有向舒子歆汇报。 

我不忍心在舒子歆本来就郁闷的心情上雪上加霜。 

在鹤顶山市,上至市委市府办公室,下至小小的百货大楼售货员,人人都知道,市委书记刘昌明与市长魏夜檀之间那种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你死我活的对抗,这种对抗我知道,但我也没有告诉舒子歆,我以为这件事与舒子歆无关,那只是政府内部官员之间的斗争而已。我确实完全没想到,这种斗争也可以牵扯到舒子歆身上去。 

但那是一个泛政治化的年代,政治问题的涉及半径可以无限扩大。 

当我接到来自舒子歆的长途电话,听到他在电话那头罕有地对我发出怒吼时,我是真的有些茫然,我不知道我做的是对是错,也许我真的应该事无巨细地向舒子歆汇报我眼中所见的关于魏夜檀的一切,只是,我想,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只怕舒子歆在新加坡一分钟也待不下去。 

我难道能够告诉他,魏夜檀是怎么样穿着长统胶靴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结着冰渣的泥浆里开春播春种的现场会;怎么样为了给鹤顶山市多拉一点项目资金而一次一次地到省计委和地委去碰钉子;怎么样为了那些穷得揭不开锅的孤寡老人而掏出自己菲薄的工资买粮食送去救急;怎么样在公路建设的现场罕有地发火当场撤了克扣工人饭菜钱的现场负责人的职,因此彻底地得罪了刘昌明,那个负责人是刘昌明的亲内侄;怎么样疲于奔命地在整个鹤顶山市中到处救火,因为上上下下都是刘昌明的人而只能事事亲力亲为。 

这个年轻的、清俊的、有着清教徒般操守与文人儒雅气质的市长,他清瘦颀长无论多累都挺得笔直的背影,在我眼中,慢慢地与那个有名的一心一意挑战风车的骑士重叠在一起。 

故事里,那个骑士一次次地撞得头破血流,我难道能告诉舒子歆,他所深爱的人,现在,正在现实面前一次次地撞得头破血流?而且,比那个骑士更惨的是,撞得头破血流的魏夜檀现在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自由。 

但显然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怒吼过后的第二天,舒子歆已经赶到了鹤顶山市,而同时,让魏夜檀撞得头破血流的现实却也发出了谁都没有事先预料到的变化,刘昌明的刘家天下在鹤顶山市的赫赫权威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数万群众发自内心的强烈呼声足以让乾坤扭转。 

我从来没有那么真实地看到民心,才知道魏夜檀,这个似乎是孤独一人挑战风车的骑士,他的身后其实有多么强大的力量支撑。 

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魏夜檀很快得到了自由,并在很短的时间内升任鹤顶山市市委书记,我听着高音喇叭宣布这一消息时象过年一般响彻整个鹤顶山的鞭炮声,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我不知道魏夜檀知不知道在他的事件中舒子歆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不过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爱情会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付出,但不是一定要得到很多才能确认彼此之间的爱情。 

接下来,是一次传奇式的英雄救美,一次不可思议到了极点的事件,至少我听了全过程以后只能怀疑那两人之间一定有某种我无法了解也无法理解的神秘心电感应,而且,我确定,他们两人一定都觉得这次受伤十分值得。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被歹徒袭击受伤住院手上头上还绑着绷带的人能象魏夜檀那么快乐,虽然他总是冷肃着脸,漆黑的瞳眸里也总是闪烁着沉静得有些严厉的光。他的快乐象冬季流淌在厚厚冰层下的河水,虽然很难为人察觉,但却确实是在人类的视力范围之外流得那么欢快。 

因为,我也从来没见过那么快乐的舒子歆,虽然同样是打着绷带离开鹤顶山市的,但他那种洋溢在眉梢眼角遮都遮不住的喜悦和幸福,那种巴不得我去问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布的得意与骄傲,那种即使是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时也忍不住会飞扬起来的语气…… 

爱,原来可以如此美丽…… 

真的,就是从那时候起,我真正发现,原来,爱可以是那样纯洁那样超脱那样无功利性的一回事,剥去了身份地位性别种种差异,仅仅留下两个高贵的灵魂彼此吸引……多么令人羡慕且嫉妒的感情…… 

明天,就是我的婚期,站在上海某幢线条流丽的大楼的顶楼,我凝望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今年,是1996年,我所亲眼见证的那段美丽爱情仍然悄悄继续……虽然他们要到四年以后才能拥有我明天的幸运,一念至此,我忍不住,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蕙,我爱你,” 

“啊?…………我也爱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就觉得,我真的很幸福,还有,谢谢你!” 

(完) 


《私心》(外两篇) 

————《在此守候》番外之二 

“小姐,您要去的地方可是我们新加坡最美丽的海岸啊,那栋别墅漂亮得象电影里才有的那种,”健谈而热情的中年司机手中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嘴巴里搭讪着聊天眼睛却忍不住好奇地偷偷打量坐在后座的女客,只见她也不过四十来岁年纪,穿着一身老气保守的黑色套装,带着一个同样款式老旧保守的黑色皮包,虽然手中抱着一束鲜花,手边还有一个漂亮的水果提篮,看起来象是要去看望亲戚朋友的样子,但从她一脸紧绷的严肃神情来看,说是去要债的还比较象。 

“恩,我知道了。”女客微微颔首,扯了扯嘴角,应该算是微笑吧,但看在司机眼中这个笑容简直比哭更僵硬,其实这女客虽然已不是花信年华,但皮肤白皙头发乌黑,身材保持得不错五官也依旧很秀丽,怎么笑起来这么别扭? 

司机先生的腹诽杨文慧自然一个字也不曾听见,她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窗外飞掠而过的热带风光,莫名的紧张让她手心出汗。 

她来自中国首都北京,她现在要去的,是坐落在这个花园城市最美丽海岸上的一幢精致非凡的别墅,来的时候,新加坡这边接待她的人已经向她描述过了,那幢临海而建的别墅被他们形容得简直就是童话中才会有的梦之城堡,新加坡数一数二的企业家,兆恒集团董事长舒子歆不惜工本地将一栋别墅化作了梦境中的宫殿。 

而她要去见的那个人,现在,正在那幢梦境中的宫殿里做客。 

出租车在蜿蜒盘旋的公路上连转三次弯,杨文慧觉得自己有一点点的晕眩,她从来不晕车的,这晕眩,还是因为紧张,她自己知道。 

虽然她并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结了婚有了孩子的四十一岁的女人在去看自己过去暗恋过的人时都会象她现在这么紧张。 

是的,她现在要去见的那个人,是将近二十年前,她所暗恋着的对象,那个时候,她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在基层的县级市里锻炼,做市长的文字秘书,市长叫魏夜檀,比她大七岁吧,夜色般深邃的眼眸,乌檀木般的头发,温文优雅的气质,从容淡定的风度,以及在温文外表下钢铁般的意志力与魄力,骄傲的她几乎是立刻就把一颗心系在了他的身上。 

那时,她还那么年轻,杨文慧望着窗外盛开着的一丛丛火红的花,出神的想。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那时候竟然做过那么多大胆的事,去接近他,去取悦他,去吸引他的注意力,甚至,缠着父亲安排她与他的相亲。 

现在想想,在被正式地婉转的拒绝时,自己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呢,也许是因为在缠着父亲安排相亲时心里已经隐隐知道了对方的心意了吧?那个优雅得象翠竹高洁得象翠竹也坚韧得象翠竹的男人,那双永远温文带笑的眼眸深处已经有了什么人的影子,而那个人,却不是她。 

微微地弯起唇角,扬起一抹温柔中带着些许腼腆的微笑,杨文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浑没注意在前照镜里看见她微笑的司机瞬间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小姐,到了。”在雕花的铁门前停了车,司机招呼着杨文慧,刚才无意中瞥到的一个微笑漂亮到让他心里砰砰跳,招呼杨文慧的语气也不禁比刚才更热情了三分,“这儿就是您要找的……” 

雕花铁门外挂着的一块大理石门牌吸引了杨文慧的眼光,门牌是黑色闪金的大理石材质,上面简简单单地写着四个字——“子夜别墅” 

子夜别墅?真奇怪的名字,杨文慧一边按下门牌边的电铃,一边心中暗自嘀咕。 

通报姓名身份之后,铁门缓缓打开,碧绿柔软的草坪中间,长长的鹅卵石的小径上,来迎接她的是一个秀气的少女,“是杨女士吗?欢迎您。您好,我叫作郑心滢,您是来找魏叔叔和我舅舅的吧?他们现在不在家,我舅舅陪魏叔叔去医院复诊了,他们让我在家招待您,您请跟我来。” 

少女声如莺啭,清脆动听,再配上她盈盈动人的浅笑,恰到好处的礼节,杨文慧与她交谈不多几句,已经觉得十分投缘,坐在别墅底楼的大阳台的藤椅上,穿着浅蓝色制服的女佣端上咖啡红茶和各式精致茶点,眼睛望去,尽是碧蓝海水雪白浪花,礁石上还有海鸥翱翔,人间仙境想来也就不过如此。 

杨文慧此行本是代表组织部人事部和省委来看望如今已经病退的魏夜檀的,但坐在这样优美的环境中,想要开口提政治名词,她自己先觉得突兀,倒是少女为她倒了红茶后主动问起,“您这次来,想必是慰问魏叔叔的?真可惜,魏叔叔复诊是上个月就定了日子的,不能改期,倒要劳您久等了。” 

杨文慧踌躇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郑小姐,魏书记……啊,就是你魏叔叔他,他的眼睛……” 

少女眼神一黯,望着杨文慧,她缓缓点头,“是,他们这次去复诊,就是我舅舅请了法国最好的脑外科和眼科医生来联合会诊,看看魏叔叔的眼睛有没有希望早些痊愈。” 

杨文慧也黯然了,她虽然在国内时已经知道魏夜檀在去年脑部开刀后苏醒过来,但眼睛却因为局部有淤血压迫视神经而失明,他之所以会在去年正式办理了病退手续也正是因此。但现在在郑心滢口中得到确认还是让她感到一阵难过,魏夜檀,他一直有那样一双明亮的深邃的温柔的智慧的眼睛,而那样的一双眼睛现在却再不能看到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门外,隐隐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郑心滢眼睛一亮,站起身来,“杨女士,魏叔叔和我舅舅他们回来了!” 

杨文慧连忙起身,转身注视着门外的小径,果然,不多时,一身浅灰色休闲服的魏夜檀缓缓地走了过来,他的脚步还是那么从容,他的五官还是那么清秀,白皙的皮肤,乌木般的头发,颀长挺拔的身材,就连那双不再能看到东西的眼睛,看起来依旧明亮深邃。他手中牵着一条金毛大狗,身边,一身同款式深灰色休闲服的舒子歆与他并肩而行。 

杨文慧此行主要就是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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