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当然不如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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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半抱着躺上床,呼吸相对,两两相望,谁也逃不脱谁。我不自禁地颤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慕风平素清澈深邃的眸子此时全被疯狂冶艳的情欲占满,他乞求地看着我,充满渴望。
我无声地叹息一声,微颤着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轻柔地吻上他湿润浓密的长长睫毛。
他像得到了最后的许可,再无禁忌,俯身顺着我的脖子吻下去……我呻吟一声,浑身都在狂热地燃烧,欲望在身体里叫嚣,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我,渴望着最最原始的掠夺……
我也是渴望的,渴望他,渴望和他交融在一起……
衣衫褪尽,那种灼烫充实的感觉让我发出幸福的轻吟。他,是第一次吧?全凭男性本能行事,那灼热的身躯紧紧贴着我,轻柔细密的吻我,喃喃着些我似懂非懂的话。没有技巧,却能让我恍如在一个甜蜜绮丽的梦中浮沉,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人在何方。
然后……快感如浪潮翻卷着涌起、再涌起。
他有点害羞地起身擦拭,我拉住被子蒙住滚烫的脸。编织许久的绿帽子忽然就完工了,但我和慕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心甘情愿,并非为了报复。
他拉开被子,柔柔地吻住我的眼睛。我叹息一声,轻轻拥着他瘦削而结实的身体。
“若若,若若……”他一声声唤着我的名字。我闭着眼睛,仰起头,探索着他的唇。火热的吸吮迅速让彼此体温升高。很快,我又感觉到他灼热坚挺的欲望。晕晕沉沉中,我伸出手引导他再次进入。这次,他的动作依然猛烈快速,每一次都将我推上更高一层的快感,爱欲狂潮汹涌澎湃,我如溺水的人般奄奄一息。
“慕风……我爱你……”意识模糊,满心只剩这一句话语。
“我爱你!”他在我耳边喘息不已,“我爱你!宁愿就这样死去!” 他的动作更加猛烈,每一次的进入都叫我不可自抑地呻吟。
随着一阵暴风疾雨,我尖叫一声,被推向快乐的巅峰。快感如此巨大,我几乎要哭泣出声。高潮猛烈而持久,身体已不是自己的,整个人像飘荡在漫漫无垠的云海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神智才清醒过来,慕风俯身在我眼前,手指慢慢抚摸着我的脸。
“我准备一下,然后我们离开这里……”他哑声道。
“好!”我软软地应着。
有人说过:天是蓝的,海是深的,男人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可是,我容若若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心甘情愿地沉醉在新的感情中。慕风,应该是不一样的……
男人的心思A
穿好衣服,依旧浑身绵软。我侧躺在他怀里,轻轻抚着他雕像般的面庞。
他额前的一绺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竟然变成了浅褐色的,就像染过一样,很漂亮。我忍不住赞叹:“你真的是很像混血儿呀!”
“混血儿?”他一愣,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就是指不同族类所生的孩子吧?
这件事,我约你出来也要告诉你。我爹他,的确不是大明人。”
“哦?”我来了兴趣。
他朝后面挪了挪,深深看着我的眼睛:“他,和西泰一样,来自意大利。”
意大利?难怪那老美男到处找慕风呢!
“你爹也是传教士么?”很好奇啊,传教士也如此风流浪漫么?
“不是。”他又沉默,“以前,娘只告诉我,爹早就死了,他不是大明人,仅此而已。”叹了口气,他道:“西泰第一次找我时,却告诉我,我爹今年初才死。他是西泰的同父异母兄弟,是祖父和一位跑船的大明女孩悄悄生的孩子。”
慕风——大名人利玛窦的侄儿?太离奇了吧?我惊诧不已。
“大明女孩就是我的祖母,她死于难产,祖父就把父亲带回了他们的家乡马切拉塔寄养在朋友家。后来,父亲长大了,一直想来大明看看,正好伯父来这边传教,他就随传教士们来了。然后,在琴圣严天池家里遇到了我娘。”
他顿住,似乎很心痛的样子。
“怎么了?后来你爹为何又和你娘分开?”
他艰难地开口:“我爹是个很不负责任的人,他和我娘在泉州和澳门分别住了一段时间,有一天留下一笔钱就突然走了。他说,他不习惯在大明的生活,人生地不熟,很痛苦,要回意大利去。我娘想必知道他离意已决,所以等爹走后,就带着我回来了,并对我和舅舅他们说,爹死了。”
他的语气沉重哀切,让我油然生出一股母性的柔情,轻轻地抱住他、安慰他。
“我以为我爹早已死去。哪知他在遥远的国度,重新娶了妻子。可惜他再也没有孩子。所以,西泰伯伯几个月前收到祖父的长信,说我爹缠绵病榻很久,年初去世了。父亲临终前才说出我的存在,于是我成了祖父唯一的继承人,他们希望西泰伯伯到娘的家乡寻找我,能劝我回去最好,不能的话,就让西泰伯伯在这里照顾我。因为他不准备回他们的国度。”
好复杂的身世啊!可怜的慕风!不过,我知道利玛窦在中国的影响力,能有他照顾慕风也是好事。
“我宁可我爹他在我小时候就死掉,也不愿接受他对娘始乱终弃,让我们母子寄人篱下的事实。”他咬牙道。
“你的祖父是干什么的?”依稀记得利玛窦出身不错。
“西泰伯伯说原先是开药店的,后来也做了相当于我朝的二品大员。总之在当地是豪门望族吧。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大明人!不过,我们离开此地,可以寻求西泰伯伯的帮助!”
我点点头:“你好好部署一下,欲速则不达。毕竟,人家都以为我是你大嫂,被发现后果堪忧!”
反正老洪也动心了,再过一段时间发现我和他弟弟跑了,还不气死?报复行动基本也就成功了,不知道晚词满不满意呢?
他深邃的美眸幽幽凝视着我,欲言又止,最后道:“只要你愿意跟我走,就行了!其他的,由我来吧!”
他,可是介意我对他保留了自己的来历?
可是,如果我说,我来自四百年后,留在这只是为了报复他哥哥,他能接受么?还是,咬紧牙关,将秘密守到尘埃落定之时吧!
★★★
我先离开了客栈。
快到家时,竟然远远地见到易江南在洪府门口徘徊。
“江南……你怎么在这里?”我犹豫着问。要是被洪非尘看见我和他的对手在大门口闲谈了,恐怕要多生枝节了。
“我只想和你说几句话!”江南见我不太欢迎的样子,有些沮丧。
“这次绣品生意没成功,投入的钱都打了水漂。祖父和父亲都要求我回徽州老家那边,学习做粮食生意。我也没脸反抗他们的决定。我明日就要启程,特地来向你辞行。此一去,不知何时相见,你要保重!”他语气低沉,说得我有些伤感。
“江南,你也保重。”我真诚地说道。
江南忽然有些凌厉地看着我:“生意失败,倒不打紧。生意场上要赢得起输得起,但我输,是因为你出面帮洪非尘!晚词,你变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愿意帮洪非尘?”
我有点愧疚,刚想道歉,他却叹口气,气势忽然又弱了下来:“我一直期望,能够照顾你一辈子。可现在,心很乱。我在想,你真的是晚词吗?晚词,你怎么愿意去和那些人周旋?”
不错,切中要害!我低低道:“我自然有我的原因。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你因此会离开这里。真的很抱歉!”
他闭上双眼,痛苦地沉默了一会,再叹:“……我走了!如果有一天,你有需要想到我,我仍然愿意帮你。”
他猛然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身影,心下歉然无比。对不起,江南!对不起!
★★★
回到静宜楼,我把这几个月来夜以继日画图、写书挣的银子全部拿出来数了数,已经超过千两。只要能顺利离开,未来大半辈子的温饱问题是不愁了。慕风的收入也很高,说不准还用不上这笔防身钱呢!
我小心地把两个大金元宝和一大叠银票藏好。心里忽然有些莫名的紧张。在26岁之前的人生里,没有经历过什么曲折复杂的事情。作为小康家庭的独生子女,一贯被呵护得很好,生活单纯平静,一片花团锦簇、无忧甜蜜。26岁这年,却突然遭遇了老公背叛和离奇穿越的事情,马上,还要面临逃亡。
心里,没来由地浮上阴云。
但愿,是胜利大逃亡。
★★★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堆满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前面传来一片喧哗,想必,是洪非尘回来了。
今晚,他会来骚扰我么?
小禾跑进房请我去吃晚饭,我有点忐忑地来到前厅。
老洪一见我,立马双目放光,欢笑异于平时。慕风,却并不在座。他,还没回来吗?
我刚准备在洪非尘对面坐下,却听他站起身朗声道:“晚词!就等你了!坐吧!”然后殷勤地拉开旁边的一张椅子。
原来,这男人热情起来也可以如此。
我坐下,听他赞道:“今天这蓝色衫裙很衬你的皮肤啊!”
我淡淡道:“谢老爷夸奖!”
他一怔:“晚词,以前你都叫我非尘的,怎么现在这么生分了?”
我一笑,也不理他。他也不以为忤,吃饭的时候,还破天荒地给我夹菜,害得我无辜承受了许多宝带怨怼的目光。
一顿饭吃得我好生难受,甚至产生了以前恋爱时和郑涄一起吃饭的错觉。那时候,郑涄就是这样的热情体贴又周到,可是最终……
心里堵得慌,不时瞥向门口,期盼慕风早点回来。从那次他送宝带衣服为我解围那次开始,每次看到他,我的心就会奇异的安定。
可是,饭吃完了,慕风还没回来。
李婶收拾了碗筷,宝带拉着洪非尘的胳膊撒娇道:“老爷!今天累了吧?快进房,让宝儿给你捶捶!”
老洪轻轻拿开她的手:“宝儿先回房吧。我还要和夫人说会话!”
宝带立刻撅起嘴:“不好不好!”
老洪皱眉喝道:“你是越来越不识大体了!你以为你是谁?还不进房去!”
宝带脸上霎时白一块红一块,十分没面子。她恨恨地一跺脚,一扭一扭地扭到后面去了。
我暗笑。这么点气都受不了啦?想当初你恩将仇报和老洪勾搭,有没有想过晚词的感受呢?
我起身道:“妹妹是一番好意, 您还是不要辜负了!我有些累,先回房了。”
说完,赶紧脚底抹油闪到后面、只听老洪紧跟在后面喊:“哎!晚词!我真有话跟你说!要不到你房里说?”
我“砰”的关上房门。老洪着急地拼命捶门:“晚词!晚词!开门呀!”
“我真的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把房门栓紧,以防色魔晚上进来。
“晚词!晚词!”老洪又喊了几声,终于知趣地撤退了。
连续两天把他拒之门外,明天,他还会这么容易打发么?可能就难了!
男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吧,越是得不到,就会越去追求。
男人的心思B
翌日一早,我依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现在餐厅。洪非尘一抬眼见到我,立刻微笑着招呼我到他身旁就座。
然后,他就开始悠悠地发牢骚:“晚词,你昨晚怎么了?还生我的气么?你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让我好生难受。”
此人竟然能露出如斯哀怨的表情和我说话,真是越来越像当年死缠硬打的郑涄了。
“老爷您误会了,这几个月来晚词都是一人独寝,早已习惯了,而且,确实有些疲累。宝带妹妹是个可人儿,有她侍候老爷不是一样么?”我故意很恭敬、很温顺地回答。
洪非尘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然后低头喝了口粥,再不多言。我悄悄观察他莫测高深的样子,有点忐忑。论心机,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唉,慕风你带领我早点撤了吧!
正想着慕风,就见到他怡然出现在门口,意态悠闲,神清气爽,精神状态很不错。呵,害我白白为他担心一夜。
“大家早!”他打声招呼坐下,开始目不斜视地用早餐。
洪非尘关切地询问道:“最近可还觉得胃部不适?”
慕风一怔,似乎有些意外的感动。他静默一会,柔声道:“还好。谢谢大哥挂心。”
洪非尘还想说些什么,洪福进来禀报:“老爷,车备好了,我在车上等您。”
老洪起身道:“我也好了,这就去吧!这批货太重要,不能怠慢。”
宝带拉住他腻声请示道:“老爷,我今天可不可以出去逛逛?好久没出去,好闷!”
老洪边往外走边随口道:“以后这些事情问夫人吧,她说行就行。”
问我?莫非此男要赋予晚词当家主母的地位了?我抬头看宝带一眼,毫不意外地看到她的小马脸笼上了浓浓的绿意。
我淡淡道:“出去?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不可在外逗留太久,午时前要回来。”
那女人见我立马就行使权利,气得要喷火,连忙去追大靠山:“老爷!老爷!不嘛!”
老洪回头不悦道:“好了,绣庄还有事情,你乖些!夫人怎么说就怎么做!”然后匆匆离去。
宝带忿忿地回房,收拾了个包袱匆匆出门了。我忙嘱咐阿布和小禾悄悄尾随而去。
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