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再惑帝王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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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被年长的嬷嬷们抱在一侧清洗,而赵绾儿在用完最后一口气时则晕死过去。新一轮的惊慌开始,被移出产室时,赫连睿急步上迎:“绾儿,绾儿。。。。。。”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睿,赫连家的长子历经千辛终于来到人世了!”玉太后已是泪如雨下,不胜唏嘘。“得好好犒劳芸儿才好,不过,现在你应该先去陪陪绾儿。”
“朕明白,”赫连睿一边应承着玉太后,如星的双眸却在急切地寻找着以岚的身影,不解地问,“母后,她人呢?”
似此星辰非昨夜(三)
“朕明白,”赫连睿一边应承着玉太后,如星的双眸却在急切地寻找着以岚的身影,不解地问,“母后,她人呢?”
玉太后也循着赫连睿的视线寻找着以岚,正在狐疑时便听得产室里一声惊叫:“皇后娘娘晕倒了!”
只见明黄色的身影如旋风般刮出,室内响起他心疼担忧的声音:“岚,岚,怎么了?怎么了?”
怀抱着浑身是血迹的爱人,谁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是她,是她救了自己与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御医!御医!”
****************
以岚醒来时并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周遭一片黑暗,手抚锦被感觉是在月潮宫又感觉不像在月潮宫,脑海里浮现的是赵绾儿生产时的一幕一幕。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孩子虽说生下了,但估计这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唉。。。。。。”
怎么这么冷清,这会子应该都去景菊宫了吧?枕边传来清香四溢的水仙花香,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却被一双强健的臂膀突如其来地带入怀里。
微启的朱唇迅速被淹没,带着辛辣的吻像要将她碾醉,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吻让她一时间有了迷茫。仿佛,自己也在期待着,大脑里装不进太多的恩怨,那久违的感觉让她禁不住地无措起来。
停止吻她的人双手捧着她的脸,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闪烁着的星眸凝视着她,“真的这么恨我么?”
恨!怎么会不恨呢?
想说的话被凝噎成泪,她一直是这样无声的泪流,他颤抖的双唇将她的泪珠含著,吞咽,“哪怕是有了身孕也不愿让我知道?”
他知道了?想来也是,自己在晕倒的前一刻便想到了,他应该要知道此事了。他是对不起自己,但隐瞒着自己怀有身孕一事,对他而言是不是也不公平?他,是有权知道的。
“你想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开我么?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么?”
她被他拥得紧紧,紧得感觉要被她嵌入他的身子里去了,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这一刻她觉得很无力,无力到不想挣脱他的怀抱,只是流泪。
“我错了,岚,”赫连睿拉开与她的距离,拭去她的泪,“为了孩子,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么?”
似此星辰非昨夜(四)
“我错了,岚,”赫连睿拉开与她的距离,拭去她的泪,“为了孩子,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么?”
他怔怔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她只是泪眼涟涟,不给他一点希望,两人俱在这静默中凝视对方。除了阵阵幽暗的水仙花香在空气中流淌,仿佛时间就像于此时停止了。
良久之后,以岚才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应该去陪陪她的。”
“我会去的。”
“恭喜你做爹了。”
这一次,他只是轻轻地将她带入怀里,无奈的叹息声回旋在她耳边,尔后听到他这样说:“岚,我自幼便得父皇偏爱,不仅仅是因为我是长子,也不仅仅是因为母后是他最爱的女子。他说,只因我一直是他的骄傲,他说,我生来便是帝王之材。十二岁那年,我便替父皇攻下五个岛,那年他立我为储君。”
以岚依附在他怀里,听着他讲他的过往和年少,她仿佛可见如玉般的少年王子不可一世地扬鞭沙场,纵横驰骋于战场。他定是光芒万丈,如他父亲所说,他生是帝王家亦是帝王材,只是,自己对他的了解原来也是如此浅薄。
“习惯了被众星拱月,看惯了尔虞我诈,洞察了生在帝王家的无奈;我以为自己像父皇所说,生来便是帝王之材。可是,我错了!我可以笑着除掉一个个觑我宝座之人,阻我大业之辈,我以为这一生注定是个内心暴戾的君王。”
他的话让以岚动容,他在将他内心最为彷徨的一面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他,今晚怎么了?
“抛开千年之后与你的那一段感情不说,在这一世,在遇你之前,我从没想过要为哪个女子动心。身为帝王,枕在身边的女人大都都是为自己家族的利益所驱使,或甘愿或并不甘愿地成为宫女子。而对于我而言,想巩固帝位便得权衡得失,就得看清这些女子背后的家族利益,就得学会利用和周旋。圣贤之君不会有宠妃,他得做到雨露均沾,恩宠有序,否则,便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隐患和祸患。”
她从未想过这些,真的从未想过!在她的世界里爱一个人是一件很自我的事,不因周遭的人和事所影响。
恨君不似江楼月(一)
她从未想过这些,真的从未想过!在她的世界里爱一个人是一件很自我的事,不因周遭的人和事所影响。
否则,这爱就不算爱,她知道,成为皇帝的女人要面临很多的算计,可她毕竟不谙此道,从未细细想过这些。
“直到遇上你,我才知道了什么叫情不自禁,我才知道了什么叫情有独钟;有了你我无法再宠幸其他女子,我明知这样将会在朝中上下引起一股暗涌的激流,可是顾不了这么多,我不能负你,不能让你伤心。我以为我能做到,身为君王怎就不可以任性一回,怎就不能将三千宠爱集于心爱女子的身上?岚,是你才让我知道,我不是生就帝王材,我渴望与你执手到老,我只想和你过平凡的夫妻生活。”
她本已沉甸了的冰冷的心被他的确话渐渐激活复苏,她不是不善分析,怀抱着她的男子想要诚挚的言语和真切的情意将她的心再次焐热。
“那你为何。。。。。。”
“那晚我在月潮宫盼你早点回来,整颗心都系在你的身上,我担心着夜里的湿露会浸入你的身子,恐你受寒。然而一阵听似低沉温婉的箫声响起,我原本平静的心却好似被人刻意搅动,那箫声悠然缠绵,引领着我走出月潮宫。当走到锦翠楼前我才惊觉事有蹊跷,想要转身回来但脚步却是走入锦翠楼。”
以岚的心上有道结了痂的伤疤,这伤疤因回忆而拉扯出丝丝的血丝,疼痛一点一滴地蔓延。赫连睿感觉到怀里的她身子在颤栗,心疼地将她拥紧,一手轻抚她的背,继续往下说: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因为清醒我告诫自己不可以进去面对云罗,可行动上却会出现于心理想法相反的结果;越是绝决地阻止就越是做出违心的事,当云罗万千风情在我面前起舞,我想要逃,可是结果是我将她抱进怀里;想要推开她,可是。。。。。。。”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以岚挣脱他的怀抱,双手捂着耳朵,这个场景她再也不愿想起了。这世间还有比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赤身相缠更为痛苦的事情么?
“不说了!不说了!”他再次将她圈在怀里,声音低沙哑,“我和你说这么多无非想告诉你,赫连睿终有一天会弃帝位,携自己心爱的女子过平凡人的生活,并且。。。。。。。”
“并且什么?”她原本绝决的心已开始动摇了。
恨君不似江楼月(二)
“并且什么?”她原本绝决的心已开始动摇了。
赫连睿啄着她的粉脸,轻轻一笑之后方严肃地说道:“并且,我可以向你发誓,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会自刎在你眼前。”
她的心猛地惊跳,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即便再恨他,她也没想过要他死。他的话不可能不让她心软,但终究还是难以说原谅就原谅,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软弱和摇摆,仍是冰冷地说:“没有人让你发这么毒的誓。”
他埋首于她的秀发中,让他痴迷的清香暗涌,他的一手悄然抚过她的小腹,轻轻地说道:“我一定会爱他和他娘亲的。”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生下他呢?”违心地说着故意刺激他的话。
他听到她的话后果真弹跳而起:“你。。。。。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试试看?”
天!这个女人为何要一次次地考验他的的耐性,她居然不想生下他的孩子?这个想法让他受伤,让他恼怒,让他欲哭无泪,让他想要狠狠地撕开她的心,看看到底在想什么。
以岚委屈地撇了撇嘴,看样子这家伙又生气了,想想他刚刚那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还是不顶嘴了。
“不过在心里想想你总不知道的吧?你那一次次教人失望的表现,我怎么就不可以犹豫了?”
“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一声阴郁暴戾的命令声音差点震耳欲聋。
“我为什么不能想?”又是这他擅长的读心术,“是你先让我伤心来着,是你先对不起我来着,所以,我心里不确定,我对我们的未来不自信!”
唉!他的叹息声。
“哧”的一声,火光闪过,映出他俊逸无比的脸,两个人在这幽暗的暖阁里呆了许久之后,他方掌起灯。
灯下洁白黄蕊的水仙正开得欢,清清淡淡的香味随着光亮而觉着更为真实,以岚环视下四周,觉得摆设和景致都有别有于月潮宫的寝殿。
“这是在哪?”
“在月潮宫后殿暖阁,你如今是有了身子的人,是受不得一点寒的,打从今日起我便和你一起搬来这里。”
恨君不似江楼月(三)
“在月潮宫后殿暖阁,你如今是有了身子的人,是受不得一点寒的,打从今日起我便和你一起搬来这里。”
红色撒花锦缎棉丝被上压着猩红热裘皮毡,她的身子被包裹其中,明黄色绣金龙凤呈祥的帷幄下红色流苏在橘色的灯火中流淌。透过纸糊的窗格,这里更能近距离听到宫墙外头的潮声,若不是心里搁着这么多的心事,原本就此刻而言,她应该是幸福欣悦的。
“现在需要照顾的人不是我,是她。”
这是她发自肺腑的话,可说出口的那一刻,才觉得心里头的痛滚滚而来。即便,不因云罗的出现,自己爱的男人在此刻也真真实实地成为了别人孩子的父亲。
“你让所有的人都见证了你的善良,也更让我明白了自己拥有天下最好的女子,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你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这晚赫连睿走后一直到天亮之后也没回来过,以岚的心隐隐地觉着失落。他,此时应该正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之中,应该和她情谊融融吧。
虽说,他刚刚才和她说过一番动人的情话,但此一时彼一时,怀抱着初生的婴儿又怎会将她想起呢。
在辗转反侧中度过一个不眠这夜,卷缩在锦缎棉丝被,浑身无力,这几日总觉得懒洋洋,再加上一夜未曾入眼,到了天亮时反觉着昏昏欲睡。
阖着眼,就当快睡着的时候,纸糊的红漆楠木格子门被推开,千娇百媚的身影闪入,俩人脸色均为复杂。
“又出什么事了?”以岚扒开锦被,微微起身问道。
“海公公在外候着,说是菊妃身上不好,血流不止,恐有性命之忧。”
“她求着陛下要见你一面,这不海公公过来接你了。”
产后大出血?以岚的心“咯噔”一下,首先想到的是那嗷嗷待哺的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说是要见我?”以岚急忙掀开被褥,对着千娇百媚说,“快替我洗漱更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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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冬天是以岚最后一次踏入景菊宫,明明是艳阳当空,空气中的味道却令人倍觉阴冷,枯黄的落叶飞舞着,那曾菊花香弥漫的宫殿里在残冬只见满园枯藤残梗。东风卷起的不是一冬的清冷,而是物非人非的萧瑟。
不管这个院里的主人曾怎样对过自己,也难以抹灭,她曾在这里鲜活的真实的生活过。
恨君不似江楼月(四)
不管这个院里的主人曾怎样对过自己,也难经抹灭,她曾在这里鲜活的真实的生活过。所以,当以岚在多年以后带着她的幼子来祭奠她时,她还是告诉他,你的母妃是个漂亮聪颖的女子,她用生命成就了你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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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菊宫内一片啜泣之声,在赵绾儿的床前围满了人,连深居简出于太妃院的茹太妃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