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灯耕田+番外 作者:一苇渡过-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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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卿失笑,这火还没烧起来呢就开始冒黑烟了,道:“行了玉儿你可别烧了,娘自己会烧,你呀待会弄了一身的黑,可不让你吃肉喽”
唐白宇也不理璞玉在那儿胡闹,只抱过唐安卿的腰肢,埋头闻了她黑发的清香,浅浅笑道:“我来做菜吧。”不等唐安卿反应,便对唐小玉招手,道:“来,小玉,咱们爷俩来洗菜等会做饭。”
看的父子俩玩的不亦乐乎,唐安卿失笑,不打算阻止了。这样子的一家人,幸福随处可见,柴米油盐酱醋茶里可见真招呢。
日子便是一天天过,差不多这到了十一月的中旬,听着也快到上京了。对于这朝代的都城,唐安卿倒也是向往的,但是这向往的不过是这文化都城,还有着上京的繁华人文文化呢。且说这身体的父亲,唐安卿说不出来这其中的感情,说罢是陌生人也不是,毕竟是血亲,打碎骨头连着筋呢,毕竟血浓于水但是说起来也不若林嬷嬷来的亲切些,毕竟从未谋面。就算是在二宝出生的时候,这父亲到稻花村庄子里来过,但是真的说起来他们未曾见面。这其中的感情蹂躏起来,挺复杂的。
吁了一口气,她现在倒是有些紧张了,难道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么?唐安卿暗自摇头,哪能啊?就算是在以前的时候,她也未曾在独立之后去试图找寻过她的亲生父母,更何况这时候的父亲怎么也不算她唐安卿的亲生父亲么?
唐白宇坐在一边,唐安卿看着他,坐过去搂着他精瘦的腰趴在他的宽厚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熏香味儿,拿着他的发梢调皮的去挠唐白宇的敏感的颈窝,没把唐白宇给弄笑了,倒是自己呵呵的笑着疲软的趴在唐白宇的胸膛上。
唐白宇拿下她发上的簪环,青丝披泻而下,身上水绿色的衫子,更映衬的脸色极白,晶莹如玉,却也有着淡淡的红晕缭绕。
拈着她滑软的衣袖,轻点着衣袖上的兰花刺绣,唐白宇轻笑道:“都说这绿色,只有极白的人才能穿出其韵味,果然如此呢”
唐安卿听了之前的想法倒是抛之脑后去了,笑道:“哟我可是没听过这样的话来,这天底下啊穿绿色的人多了去了。”不过这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倒也是甜蜜,这人啊谁不喜欢听好话,更何况还是亲密的人说的话呐。
唐白宇听了,笑的温文,这段时间他笑的次数用十指可是数不过来了。道:“到只有卿卿穿的出这绿色的风韵来,再说别人怎样我不知道,只道你穿什么衣裳都是那般好看。”在我心里,眼里,这世间只有你穿上身上的那般颜色。
唐安卿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似乎觉得两个人的心跳吻合在一块儿,怦怦的跳着,只道是那同心呢。谁说着冰山男不会说情话,只是看着主角是谁了,在嘴边总是真心的会说出来,不是夸张不是虚伪,是那真心,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情人之间的相处总带着那般的温馨甜蜜,即便是两人依然是老夫老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周瑞将灯芯挑了挑,打了个哈欠,疲倦的跟灯下的奋笔疾书的李瑜道:“二少爷,瞧着这都二更了很晚了,您要不先去休息,明个再弄。再说了,璞玉少爷不还有好几天才会下船么,这时间来得及。何况你们又不是见不着了。。。”最后倒是像是嘀咕了,主子没睡做仆人哪敢去睡觉,不过这实在是很晚了。再挪去旁边的角落里挑着放了几快上好的银霜碳,烧起来几乎是没有烟。
李瑜看了看旁边厚厚一沓的宣纸,今天听了哥哥说着到上京的时间,心里还是蛮不舍的,毕竟他是真心的把璞玉当弟弟看待的。而且这段时间,他跟着璞玉见识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儿,虽说是被璞玉诳去了不少的银子,但是那是他心甘情愿的还挺乐意的瞧璞玉拿到银子有些得瑟的小样儿。
揉揉眉心,让周瑞的将灯台往这边挪了一下,整理了旁边的厚厚一沓的宣纸,把毛笔搁在砚台边上,“行了,明个你早些叫我起来。”
周瑞哎了一声,将书桌收拾了一番,伺候着李瑜就寝之后这才到外间的软榻上安歇了。这累了一天了,很快呼吸就平顺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是进入到了梦乡。不过这睡在大床上的李瑜迷瞪着一会儿,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床帏,翻来覆去的就是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着哥哥说这璞玉一家可能的身份,一会儿就是璞玉拿过来那些新奇的玩意儿。叹了一口气,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璞玉。。四只包子。。。。。。二百只璞玉啊。。。。。。”
而这被数的对象,粉红的小嘴儿嘟着,呼呼的四肢八仰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穿着他绣着小熊的睡衣,露出肥溜粉白的小脚丫儿,缩了缩脖子,嘀咕了两声翻个身儿接着去扯呼了
正文 289 几分面子
289 几分面子
“这可是打听好了?”这说话的是个穿着藏青色底子金色花卉纹样缎面对襟褙子的夫人,面色木讷,闻着这屋里还带着几丝檀香味儿。
敛眉顺眼站在她跟前的是司徒氏的陪房何田家的,听闻了这夫人的话面色有几分难色,唯唯诺诺道:“夫人,奴婢可是找人打听过了,那位大人家门前几乎是没什么人在呢,况且两位表少爷也不出现在人前,所以。。”
司徒氏叹了口气,翻弄着手中佛珠的手顿了一下,道:“我是知道的,虽说我是巴上了人家的几分亲戚面子,虽说我是司徒家的姑娘,奈何和那表哥也是远了好几房呢。何况往来我们两家可是没什么往来的,就连我往日回娘家的时候也没什么机会见着他的。罢了,这回倒是我强求了。”想到这儿愈发的苦涩,她嘴里说的这亲戚面子,跟那没有也是没什么区别的。谁不知道司徒笙可是最讲不得情面的,就算是同族的人也是不得他另眼相看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在这陈家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坐的那么稳当,除却了她生的这两个嫡子一个嫡女,更主要的是还是仰仗了司徒家的权势。
何田家的听了,心里暗自转了几转,犹犹豫豫的面露难色,过了会儿像是下了极大的勇气似地怯怯道:“夫人,奴婢这儿有句话倒是想问个明白,这司徒夫人。。?”说起来在京中上层官太太之间,这司徒夫人倒是最为神秘,说起来这司徒夫人的身份可是除却了这公主都是满为尊贵的,倒是说起来是前位丞相的嫡长女,即便是这前位丞相去了,但是满门子清贵可都是在的,怎么这司徒夫人甚少在外人面前露面。
司徒氏捏紧了手中的佛珠,面上露出一些怒气,道:“你且不用说起了,可是切记了。哦,对了庄子上的人可是将年货送齐全了,你可都一一对照了?”
何田家的看得出来这司徒氏不乐意提起那颇为神秘的司徒夫人,便是连忙道是,听了司徒氏后面的话连忙的将账本拿上来给司徒氏报账。司徒氏有些头疼的扶上额头,连声的摆手让何田家的停下来,皱着眉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年的收成比往年少了好几成?”
何田家的面色一凛,连忙辩解道:“奴婢当时也是奇怪的,问了这庄子上的管事的,他们个个都是说是今年天灾连接着,弄得庄子上的收成不大好。”
“哼,这收成不大好还拿天灾来搪塞,我看他们倒是越发的不把我这个主母的放在眼里了。且不说这些了,账上还有多少银子?”司徒氏脸上多了几分的怒气,她心里可是郁闷些,虽说她是这陈家的当家主母,但是上头还有老太太在呢。这面上说得好让她管着这个家,但是老太太在这个家多少年了,哪会说放权就放权的。家里的些大事不还是得请教老太太去,想想就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吐不出来。
“回夫人,账上没钱了,可是如今几家亲友走礼,还有过几日就是老太爷的寿日。。。。。。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二老爷打发人过来要支一千两银子。因此我来讨夫人示下,这银子该从哪儿走?”何田家的暗自抹了一把汗,虽然现在都是十一月了,寒冬快要到腊月的怎么着都是银子的事儿。她是司徒氏的陪房,可是跟司徒氏站在同一边,一荣皆荣的事呐
司徒氏听了诧异道:“前几天和你算账的时候,账上的钱还够府里花销的呢,怎么这才几天,一下子就没银子了?这几天府里也没什么大的花销呀这银子都花到哪儿去了?”
何田家的赶紧回话,道:“夫人可是忘了,前几日我们算账的时候,把那应家送来的礼给算进去了,这才会有些许银子。”
司徒氏听了,细细想了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眉头蹙起来,道:“罢了,你一会儿就到库房里寻几样东西出去,先押上几百两银子,先对付过去。至于二老爷那边,你先拖上几天再容我想想法子。行了,你先下去办吧。”等着何田家的退下去了,司徒氏回头瞧了里面的院子暗忖这府里还有本内帐的,里面有钱。可惜这账在老太太手里,她这几年便是想往里面伸手呢,奈何老太太也不是个吃素的,愣是没让她的人摸上边。冷冷的哼了一声,这老太太明显的是偏心老2还有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三姑娘,每年不知道给那嫁出去的三姑娘贴多少银子呐越想越是气的慌,虽说她是司徒家的姑娘不错,但是这司徒一支上最为有出息有权势的司徒笙她们家是一点关系都拉不上,偏生的别人还以为他们家有多大的权势呢她嫁到陈家来的那会儿,三姑娘还待字闺中,做姑娘自然是娇客,做媳妇的则低人一头。更何况这三姑娘是真二八经的嫡女,还是最小的姑娘甚得老太太的欢喜。当时正是这老太太教养这三姑娘管家的时候,愣是越过了她这长媳将管家的权利交到三姑娘的手里,她本就是有些争强的,当时生生的憋了一口气,不过这老太太毕竟是婆婆怎么也不能和婆婆杠上。
之后这三姑娘好不容易嫁出去了,随着夫家到了外地,虽说这老太太疼姑娘,但是毕竟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年礼贴的还是老太太自个的好东西,她虽说是眼馋但是也无可奈何的。好不容易等到她管家了,这老太太还到处制肘她。等到桂儿出生之后,老太太立马将她身边的一个颜色鲜亮的丫鬟踢给老爷当个通房丫头,当时她可是好不容易将她嫁过来之前的通房丫头给打发全了,这一个闷棍打得她还不得显示她的贤良大度还得好好的将这通房丫头给安排好了。
这通房丫头是家生子,打了骨头还会连着筋呢,等着通房丫头生了个丫头,倒是立马被老太太生做了姨娘。当时她还暗自得意着就算你生了姑娘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叫她母亲。奈何这老太太的一番话立马将她的得意打了下去,当时她可是给陈家生了长孙长孙女,当时她生的姑娘还养在她自个的身边。老太太明说着什么她老了,怕是寂寞便将这姨娘生的姑娘还有老2家的长子弄到一块儿养着。
当时司徒氏只觉得满口满心的都是苦味,便又说不出来。这老太太可是三品诰命,身份上不说是家里最高的。这天下风俗,娶妻娶贤,越是高门大户,越是讲究出身教养。寻常读书人家出来的姑娘,与诰命夫人亲自教养出来的孙辈,在世人眼中可是两回事。不管是男子说亲还是姑娘嫁人,这可都是重要的砝码。司徒氏生的一子一女之前都是养在老太太身边儿,纵使她不舍得,但是也不会不愿意的理由。但是为何她一个姨娘生的丫头,竟然会和她这个当家主母生的孩子一个待遇上,这可是生生的差点将司徒氏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奈何这姨娘凭着自己的姿色,将老爷勾的死死的,一个月里大半个月里都会歇在她的房里。这可是司徒氏最为看不过这姨娘的原因了,一个狐媚子
想想那庶出的姑娘,司徒氏对她的态度还略微好一些,毕竟是老太太宠着的姑娘,再说了这姑娘的样貌到没有随了她那狐媚子的姨娘,有四五分像极了老爷,反而是得了老太太的宠和老爷的爱。不过最优秀的还是她肚子出来的琳丫头,毕竟是嫡出的姑娘还是她为自己这个当娘的争气
现在想起来,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幸亏是房里没了伺候的丫鬟在。司徒氏倒是不敢明面上咒骂这老太太的,这府里不知道有多少老太太的眼线,只得将手中的帕子拧成了一股绳子。想了想之前让她的陪房去打听的,心里越发的没了底。心里暗想若是她家跟那司徒家关系好的话,她何苦这般的没了底气,还让老太太制肘了这么些年。而且账上的事儿,这上京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表外甥可是有着赚银子的大能耐,若是她家的也能搭上几分,怎么还会账上没了银子这老不死的,这些年还把内帐死死的扣着,一点都不放下来。只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