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猗兰小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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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省得。主子在奴才的心里当然是最好最美的。”晃阿调皮一笑道。
带笑的眼神瞥了晃阿一眼,漪澜道:“回宫吧。这会子时间,福儿说不定已经醒了。”
“是。格格醒了可是要找额娘的呢。”晃阿笑道。
“连你主子也敢打趣。”漪澜笑笑,带着一干小丫头回宫。
裂纹釉青花细颈瓷瓶里插着几支鲜艳欲滴的桃花。福儿宝宝正和初五在软榻上玩耍。噶里和黄鹂坐在一旁边绣花边看着小主子。还是福儿宝宝对额娘有心灵感应,漪澜一跨进门槛,福儿宝宝软软糯糯的声音便传来:“额娘和宝宝玩。”她已经能说较长的句子。
噶里和黄鹂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请安,漪澜免了她们的礼,对福儿笑道:“宝宝玩什么呢?”
“香香的口袋。”福儿宝宝举起小手里的香囊炫耀着,“额娘,是不是很漂亮?”
满屋子的丫头都笑了,漪澜假意问道:“宝宝,是说额娘漂亮,还是口袋漂亮啊?”
福儿宝宝毫不犹豫的答道:“额娘最漂亮,宝宝也漂亮,阿玛很帅。”说得大家又撑不住笑起来。夸额娘,还不忘捎上自己和阿玛。
帅这个字是某天漪澜嘴误说出来的,谁知福儿听见了,非要究根问底,她最近学新词,对第一次听说的字好奇的很。漪澜无法,就跟她解释,说是很好看的意思,不过是用来形容男子的。男子,福儿知道意思,她对额娘的话举一反三,晚上皇太极一到关雎宫,福儿就谄媚道,阿玛好帅。弄得漪澜哭笑不得,福儿宝宝的嘴跟抹了蜜一样甜。
点点女儿的俏鼻,漪澜笑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小调皮哦?”
“宝宝不调皮,宝宝是乖宝贝,是额娘的贴心小棉袄。”福儿申辩道。屋子里的丫头捂着嘴笑得肚子痛。
晃阿上前道:“没见过哪家的孩子有咱家格格这么聪明的,才十个月就能说这么长的话,难得意思也不差。”她是丫头中头一份,漪澜又格外倚重,所以敢和主子说笑。
“可不兴你这么夸她。”漪澜满足了期待亲吻的女儿,见她笑眯眯的玩荷包去了,又道:“她还小,不禁得夸。要说她笨,才能长得好。”
黄鹂凑趣道:“谁能昧着心说这话,咱们格格可是最最可爱聪明的。”她是小主子的大丫头,小主子又没有奶娘,以后她说不定就跟着小主子当主事嬷嬷,所以对小主子格外细心,满腔的温柔都倾注在小主子身上。
漪澜对黄鹂也放心,笑着道:“那你们可就在心里夸夸得了,别拿出去嚷嚷,对格格不好。”难免会招来嫉妒和暗害。
“是。”丫头们全部答应着。她们也是知道厉害的。
这时,初五姿态优雅的走来,像个大家小姐般,但是一见漪澜,就破功了,欢快的低吼一声跑来,直往漪澜怀里扑。
大家都知道主子对这只小猫宠得紧,也没有人拦她。漪澜一把接住奔过来的初五,笑道:“又跑哪里去玩啦?”
这个初五其实是个伪初五,她是初五的娘亲,悠悠,变成了初五的样子跑出来玩。悠悠可以自由进出空间,初五此时肯定是躲在哪个地方睡觉呢。漪澜当然知道是悠悠,便搂着她打算给她揉肚子,突然之间,悠悠却像发狂般的往那个插着桃花的瓷瓶扑去。
众人一惊,不知道好好的猫儿怎么就发狂了,一时之间乱纷纷。晃阿沉声呵斥住一帮丫头,道:“慌什么慌。初五喜欢那桃花,你们着急什么。”
挥挥手,漪澜道:“晃阿和黄鹂留下,其他人都下去。”悠悠可是灵兽,漪澜才不认为她是喜欢那桃花,定是发现什么不好的东西才是。想到这里,心里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这是问的悠悠。悠悠低吼两声,意思是这花有毒。晃阿和黄鹂都紧张的看着悠悠,就连福儿也停止玩荷包,一脸好奇的看着悠悠。
走近那些花枝,漪澜一看,原来里面藏着一支夹竹桃花,混在一把桃花里一点也不显眼,而且只有一支,若不是悠悠是灵兽,对危险和毒物有天生的直觉,说不定这支不一样的桃花就被忽略了。
这花摆在福儿常玩耍的塌边,又开的好看鲜艳,小孩子最是喜欢这些东西,福儿趁着大人不注意拿来玩耍也是有可能的。福儿正处于长牙时期,难免牙根发痒,若是福儿用花枝磨牙可不就中毒了?
漪澜抱着女儿的小身子一阵后怕,到底是谁那么狠的心,要陷害一个才十个月大的小娃娃?漪澜吓得脸色惨白。晃阿连忙过来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指指那堆花枝,漪澜道:“这里面有一支桃花有毒。你小心收拾,让小丫头丢了。”
有毒?晃阿和黄鹂一惊,脸色变得和漪澜差不多,晃阿稳稳心神,将花枝小心翼翼裹上。又听漪澜道:“就说猫儿突然发狂,打碎花瓶,把这些花扔掉换些新的来。”漪澜冷静下来,先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发现此事,毕竟对手是在暗处的,这些花是那么多人一起去采的,这支有毒的花也不知是怎么混进来的,无法细究。漪澜才不信关雎宫里只有皇后才派了人,那些妃子哪个又是简单的?打草惊蛇可不好。如今,只能先按下不提。
见晃阿一脸迷茫,漪澜道:“按我说的去做,不要张扬。”
“是。”晃阿和黄鹂一起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美景和阴谋总是相伴啊!!
第三十七章 再次怀孕
第三十七章再次怀孕
有些事情可以靠男人,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漪澜不打算告诉皇太极这件事,这是属于女人的战争,她迎战,她也不会输。不过自己不说,难保他人不说。漪澜不相信皇太极没有放人在关雎宫里。不是监视,而是起保护妻儿的作用,他需要将妻儿完全保护在羽翼下,他才安心。即使漪澜并不这样认为,却也没有反对。
鸿雁就是皇太极的人,所以事情发生一会儿,皇太极的御案上便有了详细报告。平时他不会对漪澜的行为很关注,以免引起反感,鸿雁只是受命在漪澜或者福儿遇到危险的时候向他传递消息。当漪澜命晃阿不要声张的时候,皇太极已经明了,漪澜怕是要隐下此事。宫里人多口杂,漪澜需防着背后的阴招,十分不易。他也认为,打草惊蛇不是好办法。
不声张,不代表此事就此揭过。所以,查,一定要查,查得清清楚楚,他倒要看看是谁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暗害他心爱的妻女。漪澜也做了同样的决定。到下午的时候,结果已经清楚。晃阿的大总管不是白做的。
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漪澜看着女儿和初五耍的高兴,耳朵里听着晃阿的报告:“花瓶里的花是雪鹑插上去的,花是银鸥给收拾的,采花的人是雨菲,不过雨欣在那时候赞了一句这花好看,主子一定会喜欢。”
雕花的紫檀木椅温润光滑,漪澜保养良好的左手从上面轻轻滑过,朱唇微启,道:“还有呢?”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深沉的主子,晃阿不敢迟疑,道:“雪鹑的额娘最近生了重病,是淑妃娘娘的人给治好的;银鸥的哥哥是个纨绔,又好赌成性,贵妃娘娘早在银鸥进宫之前都资助好几次,近日里更是把房子都输了;雨菲和永福宫来往亲密;雨欣是皇后娘娘的人。”说完,晃阿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主子。
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漪澜笑靥如花的道:“好啊。没想到,一支夹竹桃竟然牵连出这么多的人,”漪澜站起身,缓缓踱步,道:“这宫里的水可真是深,一不小心就得粉身碎骨。”漪澜笑得幽深遥远,看来自己的示弱倒让人觉得是好欺负的。
望了一眼描着仕女的粉釉花瓶,里面几支紫玉兰开得正好,漪澜幽幽的道:“晃阿,去请太医,就说我病了。”
“娘娘,您没事吧?”晃阿一着急,话脱口而出。
摇摇头,漪澜笑道:“我没事。既然大家都盯着关雎宫呢,我就把这水搅得更浑些。”见主子恢复以往自信优雅的笑容,晃阿放心的道:“是。奴才这就去。”
看来自己还是掉以轻心了。漪澜自嘲道,还以为自己的智慧比这些清初的女人高几个等级,却是被算计了都不知道。殊不知,别人才是此道中人,是宫斗高手。自己虽是在大家族里见过这些事情,但那时有祖奶奶相护,所有手段都近不了身,自己只是长长眼见,故而轻忽了些。若不是悠悠,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你们拿我的女儿作伐子,也得承受起后果。一个毫无威胁的小女孩你们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漪澜知道,这一切的手段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却是连累自家的小宝贝。所有人都明白,十格格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是宸妃娘娘的心肝,若是十格格中了毒,两人必定心神不宁,无暇他顾,到时侯,浑水摸鱼,大家各凭本事。
宸妃娘娘宣太医的消息一传出,各宫都动作起来。皇太极来得尤其快,几乎是和御医一起抵达的。皇太极不放心太医院,宸妃娘娘生病其实是叫的专为皇帝服务的御医。
一踏进内室,皇太极见心爱的女人惨白着俏脸,秀眉微蹙的样子,心脏都疼的抽抽,恨不得此时把那些女人全办了。顾虑到她们身后的势力,自己却动她们不得,皇太极简直恨死这种感觉,对漪澜更是添了三分爱意与愧疚。
“兰儿,你怎么样?”皇太极握着漪澜的手,焦急问道。
睁开杏眼,水蒙蒙的眸子对皇太极投去一瞥,漪澜道:“没事。就是脑仁疼的慌。”音量小而沙哑,皇太极想起平常漪澜柔而脆的声音,不由对其他女人更恨几分。
“御医。”皇太极叫道,“快来给娘娘诊治,娘娘的头疼。”晃阿搬了个凳子,将漪澜的手放在上面,又拉下纱帐,请了七十岁的老御医进门。老御医走路颤巍巍的样子让他的医术颇得晃阿的信任。医生嘛,年龄越大,经验越多。不过,这御医,年龄那么大,会不会得老年痴呆呢?
没人去管晃阿丫头此刻心里作何想法,老御医还是有真本事的,不然皇太极那关他首先就过不了。捋着胡须,老御医闭着的双眼打开,躬身拜倒,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宸妃娘娘这是有孕啦。不过时日尚短,才没有发现。”
“什么?”皇太极惊喜道:“你说娘娘有孕?”
老御医显然是知道皇上的性子和对宸妃的重视,所以并未走一惯的拽文路线,干脆应道:“千真万确,老臣不敢欺瞒皇上和娘娘。”
“好!”皇太极赞道,随即又皱起眉头道:“娘娘的头疼是怎么回事?”
“娘娘今日受了大惊,加之怀孕劳累,造成头疼的现象。”老御医道。
受了大惊!可不是嘛。光顾着兰儿怀孕,竟忘记兰儿和福儿差点被害一事,心爱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差点就着了别人的道。皇太极气的走来走去,打定主意要给那些女人好看,让她们不敢再找兰儿的麻烦。皇太极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苏御医,你下去开方子,别忘记你的职责。”别忘记你的主子是谁。皇太极现在看谁都不放心。
“是。”老御医是个明白人,显然弄懂了皇上的意思,连忙躬身退下。
“爷。”低柔的声音自帐子里传来。晃阿掀开帐子,皇太极坐到床边,拉着漪澜的手问道:“想不想吃点东西?”
漪澜点点头。晃阿急忙下去端燕窝粥,主子上回怀小格格的时候最爱喝这种粥,说是喝了对孩子好。
“好兰儿,让你受委屈啦。”皇太极将漪澜扶起,又拿了个靠枕在她背后垫上,才搂着漪澜的肩头幽幽的道。
漪澜反握住皇太极的手,道:“爷,兰儿不委屈。”嘴里如此说,眼睛里却聚起蒙蒙的水汽,泫然欲泣,梨花带雨的样子好不可怜,看得皇太极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能为爷孕育孩子,兰儿很高兴。”
平日里总是明媚的笑着的漪澜,此时此刻却柔弱无依,皇太极的心肝颤了颤,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够这个女人。当你了解她的一面时,她又呈现出另一样风采。既矛盾又无比和谐的坚强与软弱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辉映出诱人的光华,让人欲罢不能。
吻吻漪澜的发顶,皇太极心疼道:“兰儿受了惊,怎么不告诉我?”
“爷。您知道。”漪澜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滚下脸来,打湿皇太极的手,也打湿皇太极的心。没有比欲语还休的样子更动人的,漪澜这句话可是包含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四个简单的字硬是让皇太极听出许多意思来,感动,信任,依赖,爱恋,委屈,体贴,可谓是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