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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重生之雍正王朝-第160部分

小说: 重生之雍正王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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掞望见胤礽瞬然而喜的形容,不禁苦笑着劝谏道,“臣纵能在外间为太子维持,太子也宜当自省,亲贤远佞,今日这些忌讳之言万不可再说了,身边人亦须严加管束才是。”胤礽一面点头,一面敷衍着得意一笑,“这我省的。身边奴才是头一个容易出事的,我已派人私下挨个儿监视着,定不会给我生出乱子来。好了,来来,师傅且尝尝看,这是织造上才进的明前茶。”王掞总觉何处不对劲,迎着胤礽递过来的茶杯又欲却不能,只得双手接了,禁不住摇头一叹,“太子您……哎……”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一波又起(二)
更新时间2012…1…16 11:14:44  字数:2326

 康熙五十一年仲夏五月,离康熙奉太后出巡塞上已过了一月有余,留京的年长阿哥只剩了胤祉、胤禛,胤祉是自请不去的,顶着个留京的名头,一猛子扎在熙春园里不肯出来,胤禛这里确实实被诸多庶务围了个严实,桩桩件件都一如预料般的繁难,夙夜匪懈仍不得喘息。果如前时康熙所说,胤禛此去审案,他和雅尔江阿都只是个掌纛的看热闹的,主审温达也只打边鼓看着轻重,大理寺的张志栋也在月前升任了刑部右侍郎,这一下只剩了个都察院的赵申乔受命问案。除了照例审出齐世武等结党会饮,是得太子言语银钱买嘱而行保奏,又依着圣意,刑部借着户部沈天生、伊尔赛贪墨一案,将罪名毫无意外的扣在了齐世武等人的身上,最后交内阁议覆下来,原任刑部尚书齐世武受贿银三千两、原任步军统领托合齐受贿银二千四百两、原任兵部尚书耿额受贿银一千两,此三人议绞,其余涉案众人,如穆和伦、噶敏图等,各论革职降调不一。
然而齐世武的案子方议了个大致章程,又碰上宜思恭叩阍,告噶礼向其需索银两,以致任内亏空,刑部接了案子不敢直接审,只好报了行在,然胤禛深知,宜思恭这一来,定会让已是沸油一锅的两江案,更如滴水般乍起惊雷。
这一日,胤禛应了文觉之约,在暮色尽笼皇城之前,打刑部出来同宝柱两个打马回府,一路上缓缓而行,宝柱坠后了半个马身,同胤禛道,“四爷,奴才听说,新任四川提督选的是宣化总兵康泰?”胤禛‘嗯’了一声,看向宝柱,不由调侃道,“我知道这事儿。怎么,你动心了?要不要爷去……”
宝柱一听胤禛话风,连忙摆手辞道,“主子别。奴才哪有这个心思,奴才是想,亮工若在川省如鱼得水,四爷这里不也得一分护持之力么?先头的岳提督,不是同亮工处的极好么,就不知这个新去的是如何脾性了。”提起岳昇龙,便又勾起胤禛的诸多不满,之前就在年氏处发作过一回,也让年氏去信劝他,如今再看他,竟是丁点未曾收敛:仗着而立之年就任封疆,同侪之间备显殊荣骈蕃,便不免在外行事张致狂妄,与总督殷泰屡生龃龉不算,如今更自作主张的上折子,要代偿岳氏任内亏空,大小方面都要伸手。这桩桩件件事,皆是自作主张,一件也不见请示,显见着将自己的告诫只作了耳旁风。
胤禛气闷,侧身看了眼宝柱,丢下一句不置可否的话,“随他去,能顾好眼前的便不错了,多管闲事的事还是少干为妙。”宝柱分明没有听出来,还当是在说自己,只是挽着马缰尴尬一笑,道,“就奴才肚子里这点草料,哪比的上亮工大才,想当年亮工在京,连皇上都屡屡褒奖,奴才这样的要是放了外任,还不全抖漏出来了?奴才不求别个,只盼能随着四爷,鞍前马后的报效便知足了。”
胤禛闻言心头一暖,也不欲再做分解,只是点点头,在宝柱肩上拍了拍,便又策马前行。行止间,胤禛不由想起康熙北巡之前,召自己入觐时的情形。康熙原对年羹尧、殷泰不睦之事颇有忧虑,恐放任之要效两江之变,些许话听着,胤禛真有些惶恐,眼下巨浪一样的时情,别人他管不着,可年羹尧在川省的作为,分明一个顶风而上,即便年羹尧自己不在意,可他又怎能不顾忌一些舆情。这些话他虽与年氏说过,此时却不能剖露与宝柱听。与折上知晓了岳昇龙事,他立时便寄信申斥年羹尧。只他当时并看不准皇父的心意,为着年氏出自自家门下,自然也只有挥泪斩马谡,先贬他几句,再寻着机会为他缓颊,孰料一句“年羹尧不遵上宪”的话堪堪出口,康熙便毫无愠怒地紧着一句“这是率性使然”为之开解,更让令惊异的是,年羹尧为岳昇龙赔补任内亏空,连带着岳昇龙因病致仕的事,竟是先请旨过了的,康熙对年羹尧的宠溺骄纵,让他愈发觉得圣心莫测,更不知这于年羹尧而言,究竟是福是祸。况在其时,正是张鹏翮对两江措置失利的时候,两厢相较,无他,只能更证出年羹尧的圣眷来。
至于张鹏翮,也是让胤禛多有叹息。自本年二月起,左必蕃、赵晋的科案尚未审明详细,由此发端的督抚之争却愈演愈烈,以致于水火不容之境——张伯行与噶礼互相揭参,噶礼为张伯行所诬,称其贪贿银达五十万两,噶礼又挟愤参劾张伯行各款旧案,康熙调解不成便将二人各都革职待勘,孰料经此一来,二人朋党之间各为保留之意,援结张讨更甚,先有缙绅兵民,罢市拦门挽留噶礼,后又有地方公祖并学子,纷纷投递呈帖为张伯行鸣不平,至此两江一片乱象。
康熙原期于督抚二人的保全之意,才令张鹏翮作速审结,往福建料理海贼一案。岂知张鹏翮得旨严审具奏,为着牵涉甚巨,不敢详审:一面是噶礼旧案在录,又有叶九思、梁世勋等与之的瓜葛不清;另一面是张伯行、陈鹏年与其有师生保荐之谊,其子张茂成又为噶礼属官辖制。故此案迁延日久,张鹏翮为避讳己嫌,最后议了个噶礼降级留任、张伯行革职问徒,一并将数案潦草了局。两江众官谓该处置降革不一,不能服众,总漕赫寿亦劝其再加研审,务得实供,张鹏翮不允,待浙江巡抚王度昭署理江苏印务后,便径直往福建审事,再不管汹汹议论。
此番张鹏翮在两江大失人心,正毅之名尽毁,这些事体俱报刑部,胤禛亦觉张鹏翮此事措置的万分失当,内中因由却不得而知,惟其能得证的,便是辗转自戴铎处得知,此番连着曹寅,在私下也对张鹏翮多有愤懑愠怒之语。然这却不是关键,令胤禛最觉奇怪的,还是康熙的态度,此前分明护着噶礼,而今却似乎开始转向护着张伯行了……
就在胤禛一行,缓缓到达王府门口之际,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胤禛皱眉回头一看,见是御前侍卫的服色,急忙勒缰,翻身下马,恰那侍卫已至跟前打下千去,从他手中接过奏折匣子,看胤禛猛一阵心惊,这是康熙批复宜思恭叩阍的硃笔上谕,上谕中非但痛骂张鹏翮、赫寿昏聩草率,掩饰瞻徇,为两面做调停之议,还一意要穆和伦(时任户部尚书)、张廷枢(时任工部尚书)带满汉官再往两江彻底审明,看意思,分明是要再定噶礼的罪。胤禛想及数月以前,张鹏翮初到两江,太子屡屡在御前为噶礼讨巧,再观皇父这前后突变的态度,莫非又是因了太子的缘故不成?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一波又起(三)
更新时间2012…1…23 15:15:53  字数:2202

 已是深秋时分。俗说秋凉似水,纵使天色清朗,可随着秋风阵阵,伴着寒意而落的黄叶,却怎么都映着些萧索。仿似是更要在人们心内添上些寒意,圣驾甫返畅春园,便传出石破惊天的消息来,康熙谕诸皇子等,“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闻皇太后。著将允礽拘执看守。”此谕一出,接着便是下令畅春园与京城四处加紧了关防。整一日,由畅春园往返京城官道上的办差之人便是络绎不绝。
雍王府,胤禛锁紧了眉头,吩咐高无庸道:“传爷的令下去,自今儿开始,闭门谢客。凡我府中人,一律不得与外人传一句闲话。但若有违者,爷纵有佛心,也绝计容不得他!”同一时刻,八贝勒府,却是另一派气象,胤禟笑着对胤祯道:“怎么着,这一百两银子输得不冤罢,早和你说了,必是今年,老二必然就得被废,你偏不信,你九哥的眼毒着呢。”胤祯凑趣笑了笑,朝一旁胤禩处一拱手,道:“后晌得让八哥帮小弟垫上。这回可是他要得意了,怎么着也得让弟弟们雨露均沾不是?”胤禩虽也笑着,却略有些勉强,道:“二哥虽然被废,皇父属意之人却必不是我。不过,今儿这事儿也算是件幸事,不论是谁,只要不是二哥做了龙椅,咱们兄弟就算还有条活路。”胤禟摆了摆手,立起身来,道:“这么些年,皇父总算想明白了,祖宗江山绝不可付与老二。立储之事,八哥太过虑了。大哥被圈,老三除了会修书,会拍马,还能做什么?再说老四,早没了少年时的劲头,只想太太平平做他的雍亲王,偶尔派个差事,还是桩尽得罪人的活儿,老十三,哼,如今只怕皇父连正眼都不瞧他。看我等一众阿哥,还有谁人望最高,能让百官臣服的?若议立储君,必然非八哥莫属。”胤祯听到此处,神色有些异样,却是欲言又止。胤禩见了,虽也是笑,却有些晦暗不明,道:“十四弟可有高见?”胤祯稍有犹豫,道:“九哥说得极是,只有一样,小弟…却是拿不大准。”胤禟扬了扬眉:“嗯?”胤祯小声道:“经历四十八年那一回,皇父只怕不会轻易议立储位。”胤禟挥了挥手,道:“就算皇父不想立,臣工们呢?说得透亮些,那一起子官员之于拥立之功,就是如蝇逐臭!皇父一日不立,耳根子必一日不得清闲。老二的余党,老三那帮子文人,铁定一个二个的跳将出来,待皇父不胜其烦,咱们的人再下死力保荐,真等到了那会儿,皇父还不得把八哥这众望所归的立了太子?”听及此处,胤禩缓缓颔首,道:“上一回确是声势太大了些,这才惹了皇父的忌讳。此番,我便只是称病,总之由得别人去闹。”胤祯虽是心内不以为然,却也不想在二位哥哥兴致高的时候败了他们的性子,便不再开口,只淡笑了吃茶。
第二日,胤祯仅带了两名侍卫从人,借着讨开光手珠的籍口到了雍王府上。胤禛虽说不见外客,却也拿这自行其是的十四弟无奈。坐在花厅里,胤祯甫开口便是半真半假地几句:“这几日知道四哥图耳根清净,可四哥您是怀璧其‘罪’呵,您手上不是有几串**活佛开光的手珠?小弟看着眼红,少不得要和四哥开这个口讨一串,四哥您可得割爱。”胤禛听了只有苦笑:“阿灵阿才奉了皇父之命遣了两个司官进藏去授**‘额尔德尼’封号,颁金印金册,等他们回来,只管问阿灵阿要,手珠断断少不了你的,你偏就要打我的主意?”胤祯却是一摆手,面上带出些不屑,道:“我却是顶瞧不上这位,空顶着个国公的爵,内里却是糊涂,格局一点都无,还偏就爱说些不着调的话。”见胤禛并不接自己的话头,胤祯不着意地又加了一句:“前几日在八哥府里,阿灵阿还混说八哥的生辰八字和皇父一般,这不是给八哥招祸?满嘴的荒唐。”“哦,倒有这事?”胤禛稍稍敛了笑,略一沉吟,道:“你若有机会能劝八弟的,不妨一劝。眼下正是乱局,我们兄弟万不可再给皇父添忧。守着谨言慎行,便是大善。”胤祯深深看了胤禛一眼,道:“四哥还是这般淡然的性子,直叫小弟羡慕。咱们兄弟之间读书最多的,反倒是浮躁得紧,四月请皇父幸了他的王园,前两日听说又上了折子,说他园子里新建了几处景儿,请皇父一游,可见得心思火热。可照我说,四哥的圆明园更好。”胤禛笑着看他,道:“今儿你是怎么了,往常可没见你这么多怪话。三哥无非是一片孝心,特意请皇父去散散心,这事还值得去掰扯?”胤禛似有似无的埋怨,倒让胤祯轻笑出声来,道:“得得得,知道四哥高远,可又不是在朝堂上,四哥与我一母同胞,就不能说几句不是官面上的兄弟体己话?四哥,您不能总像佛堂里供着的菩萨俗务不问罢?且不说四哥现在在兄弟间居长,凡事弟弟们还得指望四哥指教章程,就算不说甚么,听听小弟倒倒牢骚总成罢。”胤禛被他引得莞尔一乐,道:“我不过说了两句,就引得你好一通村,没得还埋汰了菩萨,仔细接茬儿便得现世报。我便有什么章程指教,你也得肯听才好。”胤祯也是一笑,道:“四哥总觉小弟就是那顽劣的主儿,便这一桩,小弟再怎么也赶不及十三哥。”如同屋内进了冷风一般,一时之间胤禛的笑容凝在了面上,轻轻叹了口气,才道:“这几日天冷,十三弟膝伤又开始发作,兼着弘暾也是不大好,他胎里不足,入冬以后也就没断了药,你若得空,去他府上看看。”胤祯稍有一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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