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也开金手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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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怎么没瞧见双儿?”
因为昨夜的事,张彦和映依都有些尴尬,没做回答,倒是张母含笑开了口:“双儿那丫头上街去了,说是去买些菜回来,顺便帮我抓几副药。”
“抓药?抓什么药?”一提起抓药,沈倾莫名地就想起了之前撞见的那个男子,双儿她不会是去买砒霜了吧?
“我今日起来,便觉得有些昏沉,身子也有些不利索,双儿说去帮我抓些醒脑安神的药。”张母对双儿的印象估计是不错,毕竟她一直帮忙照顾自己一家。
沈倾见状不禁有些恶趣味地想,如果让张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觉得头脑昏沉,就是双儿所为,也不知她还敢不敢喝双儿买回来的药了。
“这样啊,那你们先吃饭,等吃完了饭,咱们再说正事儿吧。”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不过沈倾到底没把实话说出来。
张母虽然觉得沈倾在很多方面都显得有些没礼貌,不过到底是就醒了自己儿子的恩人,态度上自然算得上是恭敬的:“姑娘若是有事,但说无妨。”
“哦,我就是想让张彦去给映依提亲呢,这件事还得先问问伯母您的意思吧?”沈倾点了点头,十分直白地说出想法,现在事情也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恩,或者该说,一段新的生活即将被开启了。
张母闻言一愣,目光转向略带羞涩的映依:“这……此事便不劳恩人您费心了吧?”
之前张母虽然已经从张彦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但毕竟是大事,而且也是家事,所以张母多多少少并不希望外人插手。
沈倾倒是听明白了张母的意思,不过张彦和映依之所以能走到一块儿,可还少不了她的功劳在呢,更何况,她还要代替“映依”见证两人的婚礼,所以让她不管此事,肯定是不可能的:“伯母您言重了,不过张彦的命毕竟是我就回来的,能看到他获得幸福,我也会觉得很欣慰的。”
这么一说,张母就算真是有心回避,也不可能再多说什么了,只能闷头继续吃饭。
沈倾和陆铭在院中等着,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拿不准:“你确定江老爷真的会接受张彦?虽然他对你的话,似乎确实蛮相信的,但是毕竟张彦表面上也没什么变化,江老爷若是不相信,那该怎么办?”
“有我在,你自不必担心。”陆铭一向从容,此时也不例外。
沈倾瞪了陆铭一眼:“你分明什么都笃定得很,却偏偏不告诉我,害我自个儿在这里胡思乱想!”
“我哪有瞒着你什么?”陆铭十分无辜地看着沈倾,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当真不曾骗你,先前我着实是头一次进入到梦境中,对于梦境种种,也不过曾经在书中读到过,之后的事情,我之所以努力安排这一切,还不是怕你太过心烦,会累着身子?”
这话说的着实有些暧昧,弄得沈倾想发火也没处发了,只能哼了一声,不再理睬。
那三人饭毕,张彦便凑了过来,似乎也很是忐忑:“方才姑娘那话可是玩笑吗?”
“我和你开什么玩笑?”沈倾白了张彦一眼,“你不是也想把映依娶回来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反倒退缩了?”
张彦尴尬地抿了抿唇:“在下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如此难免仓促,更何况……”
“更何况映依的双亲不一定赞同你们在一起?”沈倾帮张彦接了后半句话,又无奈地道,“此事你放心便是,你只要保证日后能好好地待映依,其他的便不劳你费心了,至于聘礼,我们也帮你准备好了。”
其实这聘礼该说是陆铭准备好的,因为张彦家境并非十分殷实,加上前几日张彦看似无缘无故地昏睡,张母更是花了不少银子请来大夫,所以要他来准备聘礼,只怕真要抬着个空箱子去了。
更何况现今已经有了比金银财宝更叫人心动的东西,这话也是陆铭说的,他说世人大多仰慕修仙之人,若能拿出些个这方面的东西,自然是有面子的,只是沈倾却不懂这些,索性也不管了,谁知道陆铭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呢。
张彦闻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先回屋去了,估计是跑去和自己的母亲商量去了。
不多时,沈倾看到双儿低着头从外头走进来了,手中还提着一个纸包。
“你买的是什么?”沈倾下意识地询问。
双儿一愣,这才注意到站在院中的两人:“我……买了一点补品。”
“是什么补品?”
“是给伯母的东西,怎么了?”双儿皱起眉头,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和昨晚相比,精神倒是好了很多。
沈倾还想继续问呢,却被陆铭揉了揉脑袋,只听陆铭道:“双儿姑娘今后可有何打算?”
双儿攥着手里的东西沉默半响,方才用极低的声音道:“我如今……只想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婚礼
“什么?你说你想出家?”沈倾震惊了,接着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忙又补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毕竟你年纪轻轻,没必要就这样……”
“姑娘不必诧异,我已经都想清楚了,我将东西送进去,明日便要离开此地了,此事还多亏了姑娘的指点,否则我还不知要错到什么时候。”双儿只觉得口中十分苦涩,像是快要说不出话来。
沈倾叹了口气,已不知该如何接话。
“双儿姑娘纵然要走,也该先喝了你家小姐的喜酒再走,你说可是?”陆铭却似乎毫无察觉,仍旧说着云淡风轻的话。
双儿抬眸看了陆铭一眼,复又垂首:“喝与不喝又有何分别?小姐不会责怪我的。”
“双儿姑娘能看得透彻,也是好事,”陆铭微微点头,又从袖中取出一串水晶似的链子来,“这东西是在下偶然所得,若双儿姑娘不嫌弃,便收下吧,说不准日后有所作用。”
双儿看向陆铭手中之物,竟也不推辞,只接过那珠子道谢:“多谢公子。”
“你快去看看你家小姐吧,在你遁入空门之前,她终归是你的主子,亦或是朋友。”陆铭收回手,仍是浅笑。
双儿点头应是,往堂屋走去。
沈倾目送着双儿进屋,仍有些不放心,对着陆铭担忧地道:“你说她这真是看开了吗?”
“纵然没能看透个十分,至少也有五六分吧,”陆铭如此作答,“倾儿放心便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之后的事情确实没出什么岔子,而且进行地非常顺利,至少在见到江老爷之前,一切都很顺利,在前去提亲前,陆铭交给张彦一个小盒子,说是聘礼,然后一行人就十分轻松地上路了。
在张彦见到江老爷的时候,不,应该说在江老爷见到张彦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稍微僵硬了一下,接着目光转向陆铭:“不知高人这是何意?”
“这便是在下的故友,”陆铭态度仍是恬淡,十分从容,“也是在之前,在下方才知晓原来张彦与映依姑娘竟是旧识,如此说来,倒真是巧了。”
江老爷的嘴角抽了抽,笑容也维持不住了。
张彦在沈倾目光的提醒下,上前一步,对着江老爷行了大礼,又从怀中取出那个陆铭交给他的小盒子:“小侄与映依是真心相爱,还望伯母能够成全!”
说完这话,张彦就直接跪了下去,只捧着那小盒子的手一直高高地举着,而下一刻,映依也跟着跪下了,她虽然性格懦弱,却也是真的想和张彦在一块儿,加上沈倾之前也和她说了些话,所以此时映依自然是要和张彦站在一起的:“还请爹成全。”
“这可真是反了!”江老爷有些生气,不过毕竟还没气糊涂,他又想起先前陆铭的话来,不禁迟疑地道,“说起来高人您的那位故交,不该也是为高人吗?这张彦年纪轻轻,又是自幼生活在此地,高人你该是认错人了吧?”
陆铭上前两步,在江老爷耳畔低语道:“说起来我与那位故友也有数千年不曾相见了,我只知他坠入轮回需经历十世轮回,方能重登仙境,现如今,该是快到时候了。”
江老爷闻言,顿时瞪大眸子,实在不敢置信。
陆铭往后退了两步,仍是悠闲地笑着:“说起来江老爷难道不想看看他究竟带来了什么吗?”
江老爷抬袖擦擦额前才渗出的冷汗,目光转向张彦……手中的小盒子,江老爷哆嗦着手指向那个小盒子,对着张彦道:“你,把这盒子打开来。”
张彦愣愣点头,忙伸手将那盒子打开来,随着盒盖被打开,众人的眼前皆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接着一朵眼红的牡丹自盒中攀爬而出,渐渐盛开成妖冶的花朵。
“这……”连仍握着盒子的张彦,都说不出话来的。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那株牡丹在盛开之后,摇曳中竟掀起一阵浓郁花香,花香所到之处,所有景致都发生了变化,高高的屋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两盏大红的灯笼,两侧门主也被红艳艳的布料所覆盖,纸糊的窗户上赫然出现两个大红的喜字,就连张彦和映依身上的衣裳,都变成了大红的喜袍。
“这……”江老爷也说不出话来了。
在这种变化中,沈倾自然也是诧异不已,不过转眼她便明白了这一切应该都是陆铭安排好的,这人还真是会耍小心思呢,不过任谁瞧见了都会觉得惊喜吧?这么想着,沈倾不禁笑着瞪了陆铭一眼:“真是的,之前什么都不和我说,我还以为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宝贝呢。”
“这难道还不算宝贝?”陆铭眨了眨眼睛,本就璀璨的眸子愈发映出神采来。
沈倾用手肘捣了陆铭一下,笑得越来越开心了:“真是有你的,这可不只是下聘了,还直接帮人把亲事给举办了。”
“能不能举办亲事,倒不是我说了算的,还要看江老爷的意思。”陆铭顺势抓过沈倾的手,两人一起站在一旁继续看热闹。
江老爷被这阵容吓了一大跳,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指着张彦哆哆嗦嗦地开了口:“你……你真是那……”
“小侄确实有修仙的打算,若能助映依一臂之力,定然万死不辞。”张彦如此信誓旦旦。
江老爷下意识地看向陆铭,见对方也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这才想起来这时候张彦应该尚是凡人,故而不记得从前种种也是正常的,这么一想,江老爷终于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老朽也无话可说。”
“这么说,伯父您是答应我和映依在一块儿了?”张彦闻言简直欣喜若狂,而映依更是娇羞无限。
江老爷之前一直瞧不上张彦,主要就是因为对方家境不好,可现如今才得知虽然表面上张彦是配不上自己的闺女,但实则比自己家尊贵了不知多少倍,他自然十分乐意和这人攀上关系了:“贤侄快快请起吧,既然你们已换上喜袍,那便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帮你们办了这门亲事吧。”
“多谢伯父成全。”张彦对着江老爷连磕了三个头。
映依也跟着一起磕头,眸中似乎闪过泪光。
此情此景,沈倾突然记起在梦境中时,“映依”与张彦未完成的婚礼,那天也是意外,没人想到要举办什么婚礼,只是因为“映依”的一句“择日不如撞日”,事情便变成那般了,现如今这场景倒是有些相似之处呢。
陆铭捏了捏沈倾的手,又往沈倾身侧靠了靠:“倾儿这时候怎的还在多想?今日可是大喜之日,真正的大喜之日。”
是呀,这才是真正的大喜之日,一时间沈倾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不过至少这件事也该结束了吧,虽然不是很久,但是却又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呢。
因为陆铭的善意安排,婚礼上的必备物品都已经准备好了,张彦的母亲也被陆铭不知何时弄了过来,现在需要的也就是进行一个仪式,沈倾和陆铭仍旧是旁观者,看着两个身着古典喜袍的新人在天、地、以及亲人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虽然这场婚礼显得有些仓促,但是丝毫没有冲淡这件喜事所带来的幸福与快乐,所有的人都在笑,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一切似乎在一瞬间美好得有些不太真实,至少沈倾是这么以为的。
但归根结底,她是怎么以为的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不是她的婚礼,也不是必须要有她参加的婚礼,所以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沈倾的目光最终落在张彦的手上,更确切地说,是那枚戒指上。
在那一场未完成,且永远都不可能再完成的婚礼上,沈倾觉得自己一定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虽然没有完成最后的使命,但至少她在梦境中编织了这枚戒指,沈倾也不知道这枚戒指究竟能代表什么,但是她总觉得,至少这枚戒指还在啊,至少它还套在张彦的手指上,这大概便已经足够了。
“倾儿,又在想些什么?”陆铭温和的声音传来,打算沈倾漫无目的的遐思。
沈倾不经意间叹了口气:“没什么。”
“或许啊,‘映依’正看着这一切也说不准啊。”陆铭也跟着叹气,却似乎是一种安慰的叹息。
沈倾一愣,随即明白了陆铭的意思,不禁重新露出笑颜,是呀,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吗?也许啊,“映依”正含笑看着这一切也说不准呢。
正寻思着,那边的仪式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