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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_秀丽江山(全四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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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请问有什么事么?”我讷讷地开口,生怕说话声音太大,会惊扰了这位娇滴滴的美人。

她扬起头来,果然我瞧得不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只是她眼中隐含的那份寒意从何而来?

“你就是阴丽华?”果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咄咄逼人的口吻让我顿时警觉起来。

我撇着嘴点头,随手将擦汗的棉帕丢到席上:“有何指教?”

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虽说我还不清楚她到底是谁,可她那双犀利的眼睛里绽放的眼神,可是丝毫没半点要和我友善相处的意思。

目光落在我搁在案几上的长剑上,她冷声问道:“你会使剑?”

“不会!”我很干脆地回答,她的口吻像是在审问犯人,这点让我很不爽。

她走近几步,忽然弯腰从几上抓起剑鞘,没等我开口阻止,只听“锵”的一声,长剑出鞘,寒光乍起。

听得胭脂一声低呼,那柄剑的剑尖直指我的鼻尖,美人儿冷冷一笑:“此乃我大哥心爱之物,自得剑之日起便悬于腰间,从未离身!不曾想今日竟会落到一不会使剑之人手中,真是名剑蒙尘,所托非人!”

我一轩眉,再次领受她的冷嘲热讽的同时,不由得动了真怒。

“不过……勇气可嘉!”她轻轻叹了口气,神色稍缓,持剑的胳膊徐徐垂下。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趁她神情放松之际,快速错步欺近,以掌为刀,一记劈在她的手腕上。她痛呼一声,五指松开,长剑落地,我顺势反手抄住,顿时长剑划空,发出“嗡”的一声长吟。

“不可!”蓦地,身侧响起一声厉喝。

斜刺里有人插了进来,挡在美人儿的面前。我猝不及防,长剑劈落时原本算准不会伤到她,只是想将她头上的垂云髻打散而已,料不到会发生此等变故。

“啪”的一声,来人合掌拢住剑身,幸而我及时收劲,不然剑锋锋利,势必血溅当场。饶是如此,我已被吓得不轻,一颗心“怦怦”狂跳,乱了方寸。

青龙卷·第二章 落魄王孙起南阳 6、伯姬(3)

    “搞什么?”我吼道,“你想找死啊!知不知道刀剑无眼?”

刘秀的额角沁着汗珠,僵硬地把手松开,脸色一片苍白:“对不住!伯姬年幼不懂事,请勿见怪!”

“年幼不懂事?”我翻白眼,刘伯姬的年纪怎么看都在我之上,起码也该有个二十三四了,这样的人也叫年幼不懂事?

刘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微窘地扯出一丝笑容:“嗳,是我管教不够!阴姑娘恕罪!”

刘伯姬怯怯地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来,一张脸吓得煞白,可是一双眼睛却是闪闪发亮:“三哥,她真是阴丽华?”

“嗯。”刘秀应了声,又宠又怜地瞥了眼妹妹,“去给阴姑娘陪个不是。”

“为什么和你形容 的不一样?你以前不是说,阴丽华郁悒娇弱,是个风一吹就倒的纸糊美人,不能娶回家劳作操持家事,只能每日供着,所以不适合你……”

“伯姬!”刘秀难堪地喝止妹妹。

我忽然有种想笑却又笑不出的感觉,归剑入鞘,无力地走回床上坐下,一时无语。

“三哥,”刘伯姬小声地说,“你好没眼光,这么个天下少有的美人儿,却反被大哥后来居上,慧眼捡了去。”

刘秀轻咳一声,拉起刘伯姬的手,把她使劲往门外拖:“你又来做什么?不是说好在家陪娘的么?”

“大哥到家后老念叨着阴丽华……我来瞧瞧……”

“娘呢,身体好些没?”

“还是经常咳嗽,不过吃了三哥上次抓的药,夜里好睡些了……”声音渐渐远去,刘伯姬的丫鬟匆忙冲我行了个礼,就慌慌张张地追出门去。远远的,刘伯姬絮絮的声音仍隐隐传来,“三哥给我买的料子,我做了这身衣裳,可好看?”

“嗯,好看,什么时候你肯让哥哥们给你做嫁衣,你穿了会更好看!”

“庸夫俗子,怎入我眼……”

终于一丁点也听不见了,我却倚着门框,若有所思地发起呆来。

没眼光吗?刘秀没眼光?

我自笑道,他倒是个极其聪明的家伙,至少从不做亏本买卖,没眼力的应该是刘縯……我原以为他们刘家的伯姬姑娘该有多温柔贤淑,特别是看过刘元这样中规中矩、相夫教子的典型模范后,我对刘伯姬的好奇心一度攀升。

没想今日得见,压根儿就不是我想的那样。

只怕也是个颇有主见的主儿!

刘縯啊,是该说他粗线条,还是该说他对家人太不关心?刘伯姬的性格和他形容的何止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摇了摇头,回身嘱咐胭脂:“给我烧些水,我要洗一洗!”

胭脂愣了一下:“姑娘又要沐浴?”

“不行么?”天那么热,我又好动闲不住,没一天洗上两回,已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了。

“诺。”胭脂低头,乖觉地出门烧水。

青龙卷·第二章 落魄王孙起南阳 7、谶语(1)

    刘伯姬比刘秀小四岁,比我却整大出五岁,像她这样年纪的女子,在这个时代本该早嫁作人妇,她却至今仍待字闺中,不得不令人称奇。

刘伯姬来了几天,几乎一睁眼就缠着我,害得我都没法再专心练剑。就在我被她缠得没法,打算卷铺盖走人时,邓晨转了一页信笺给我,我一看顿时傻了眼。

信是阴兴写的,言道:“大哥已去长安游学,姐姐可在邓府多盘桓数月……”

吧嗒!竹片落在地上,我突然发现自己非常想念平静无波的阴家,虽说有时候静得仿若一潭死水,但比起每日听刘伯姬好奇的唠叨,我宁愿沉到那潭死水里去。

住在邓家的最大收获,莫过于收服了邓瑾、邓卉俩丫头,至于老三邓巧,我心里虽然喜欢,却是万万不敢招惹的。周岁不到的小婴儿一会儿拉屎一会儿撒尿,我有次自告奋勇地带了她一天,结果被她搞得人仰马翻,即便是胭脂和刘元的一个小丫鬟一起帮忙,也照样折腾得我心有余悸。

联想到大腹便便的邓婵再过两个月就要临盆,也不知她这一胎是男是女,不由得心血来潮,突然很想去探望她。可巧听说邓晨过几日受朋友邀请要去宛城赴约,我跟他说搭个顺风车,不会给他添任何麻烦,他听后愣了一下,然后点头算是答应了。

到了当日早起,我拾掇了一些刘元做的小衣小鞋,准备一并捎给邓婵,为了防身我又在怀里揣了把尺许长的短剑。才略略收拾停当,胭脂就在房门口催了:“姑娘,邓公子他们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

此时已近初秋,虽说暑气不足,可大晌午赶路仍是难免嫌热,所以才会赶早急急忙忙地上路。半拖半拉地到了大门口,只见道上停了一辆马车,车夫站在车驾上,却不见邓晨的人影。正迟疑间,车帘子微微掀起一角,邓晨露了个头,喊道:“阴姬,上车!”

我莞尔一笑,“嗳”了一声,提起裙裾,单掌在车辕上用力一撑,便轻轻松松地跃了上去。抬头一看,邓晨半个身子探出车外,一只右手伸得笔直地搁在半空,显然是想拉我的,却没料到我用这种方式自己跳了上来。

我冲他咧嘴一笑,邓晨收回手挠了挠头,嘴里小声地嘟囔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可车内却很不给面子地响起一声嗤笑。

车帘子掀起,我张目一望,却见里头赫然坐着刘秀。他见了我,颔首一笑,彬彬有礼地打招呼:“阴姑娘。”

我一怔,万万没想到他也在车上。

这辆马车虽然宽敞,可身边坐了两名成年男子,其中一人还是我最不想见的刘秀,这不禁令我有种如坐针毡之感。

邓晨极为健谈,一路上不停地谈起王莽新朝近月来的军事行动。我突然想起那日撞见他们一帮子人在陋室中偷偷密谈,虽说最后不知道他们密谈的结果如何,但是邓晨那大丈夫的雄心壮志,不甘墨守的心思,倒是已被我窥得一二。

刘秀一路只是微笑聆听,却从不对邓晨的话多发表自己的任何见解。他这样与刘縯截然相反的态度,让我感觉,他就是一个谨言慎行,不敢谋大事的生意人。

不敢听,不敢讲,更不敢为!

同样是兄弟,为什么差那么多呢?我歪着头想了半天,还是没得出答案。可是我又不能指责刘秀所为是错的,毕竟这年头造反可是杀头的罪,并非人人都像我似的是从两千年后来的,很清楚地知道朝代更迭才是历史所趋。

“蔡少公乃是位奇人,据闻得其所谶之语,无一不准……”邓晨絮絮地说着,一刻也不停歇,很少见他这么健谈的男子,简直可比三姑六婆。

我悄悄打了个哈欠,所谓的谶纬之说,起源于秦朝,在佛教还未兴起的这个年代,这里的人们便信奉着这种迷信的预言行为,甚至还为谶言立书作图,称之为“纬”。“谶”和“纬”一样,都是一种变相的隐语和舆论。百姓愚昧,信奉谶纬,致使谶纬盛行,甚至还形成一种流派和时尚。

我对这样的话题不感兴趣。

青龙卷·第二章 落魄王孙起南阳 7、谶语(2)

    马车缓缓驰入宛城时已近晌午,邓晨先送我去了邓婵的夫家,不过他没下车露面,所以开门的家仆也并不知道是舅老爷到了,对我这样的小人物的光临显得不是很热情。可也活该我运气差,进了门一打听才知邓婵不在家,说是随夫君一块儿出去访客了。

Faint!汉代的女子的确没有后世历代那样讲究三贞九烈,抛头露面、走亲访友也是平常之事,可她一个大肚婆,挺着那么大的肚子不好好在家休息,还跑东跑西,跑得我连顿午饭也没了着落,委实让我恼火。

将东西交给邓婵的贴身丫鬟,我怏怏地从家里走了出来。到门口一看,邓晨他们的马车正要走,车夫站在车驾上扬鞭喝了声“驾!”,我撒腿在车后面狂追:“等等我!等等——”

追了十几米,引得街上的行人纷纷行起注目礼。那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窗帘子撩起,刘秀奇怪地瞥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不理他,手脚并用地爬上车,钻进车厢:“表姐不在家,出门了。”

“哦。”他点点头,不再多语。

“那你在府里等她会儿。”邓晨插嘴。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跑得我背上都出汗了,我蹭了蹭肩膀,内里的亵衣单薄,是层纱衣,汗湿黏背的感觉很不舒服。

“那随我们去见识一下蔡少公的厉害吧。”邓晨呵呵一笑。

我现在哪还管他什么蔡少公、蔡老公,只要能供我吃饭,他就是我大爷!于是点点头,摆出一副兴致高昂的模样来:“太好了!蔡少公的才学,阴姬仰慕已久!”

刘秀淡然的神色微变,将目光从窗外的景色中收了回来,别有深意似的瞥了我一眼。我被他瞧得心里发虚,赶忙挺了挺腰,严肃地问道:“文叔君认为呢?”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是,秀亦是仰慕已久。”

他的笑容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我已经很久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他的笑容了,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极具杀伤力,不管老的、小的,见了这样的笑容估计都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一时间,不由得看呆了。

脑子里混混沌沌地胡想着,怪道阴小妹对他死心塌地,估计也是被这样的笑容给误伤了,以至最后陪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到了目的地,胃里早饿空了,感觉走路都有点不着地的飘飘然,心心念念的就是想着赶紧让我吃饭吧。

这也不知道是谁家,屋主人又是谁,总之一进去就见厅里黑压压地坐满了人,一张张餐桌后跪坐着各色各样的男男女女。我吞了口唾沫,跟着邓晨往一处角落里坐了,有三四个仆人过来招呼,摆桌、上菜、尊酒……动作极为麻利。

我早饿慌了,寒暄客套的话就留给邓晨去应付好了,我抓过木箸冲着案上一盘脍肉插了下去,入口一嚼,差点没吐出来。这家做的菜真是够难吃的,这到底是狗肉还是鹿肉?怎么嚼在嘴里吃着更像是萝卜,完全没有一点肉味?

“怎么了?”许是见我表情痛苦,刘秀凑过身来,邓晨还没回来,他暂时坐我边上。

“你吃吃看。”我撅着嘴,咽也不是,吞也不是。

他狐疑地夹了一筷子,放嘴里,过了片刻,道:“还行啊,怎么啦?”

我眼珠子差点脱眶,这人什么味蕾?没舌头的吗?居然吃不出菜色的好坏!

这时仆人又上了一道羹,我拿木勺去舀,只见清汤,不见底料,只浅浅地漂着几片鲜藕。这也算是羹?相比起阴、邓两府中日常吃的鲫肉藕巾羹,这菜色……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二姐夫一会儿就回,等他回来再一起用膳吧。”刘秀在边上谆谆嘱咐。

我愣了一下没在意,一边大口往嘴里扒着麦饭,一边继续拿木勺在羹里捣,我不信这锅底就那么没料。

“咳,”刘秀轻咳一声,倾过身子压低声音道,“吃饭时不要发出声音,饭要小口小口地吃,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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