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潇湘完结)-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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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云飞看着众人喝下一杯酒,小声的凑到科斐耳旁鄙视道:“难道你不敬重太后!想造反不成!”
科斐本得意的脸色,立即充满愤恨:“曲云飞,你最好别信口雌黄!”
曲云飞丝毫不受影响:“记住,功劳越大破绽越多,你最好少得罪我,也顺便把你的宝贝儿子科缄言赶紧召回雪城,省的我在京师看着碍眼直接弄死。”说完又对着众将士举杯,任狂欢声盖过所有人的存在,在夜幕雪光中流转。
科斐很想掐死他,科家和曲家有仇不是一天两天,科斐看不起曲云飞,就像曲云飞看不上科斐那张脸,两人似乎有夺妻之恨般,见面就没好事;以至于科家远走、曲家抵制,多年来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
徐君恩突然见两人斗上了,急忙走过去打圆场:“都是自家兄弟,何必,何必,给兄弟个面子,大家喝一杯一切不计。”
远处的孩子们闹成片,其中被敬酒最多的是徐天初和许炎。
许炎不胜酒力,三杯下肚已经脸色通红,娇嫩的皮肤盈盈发亮,媚眼含醉的样子衬的他脸色十分好看。
众将士一哄而上,非要检查新任的少将是不是女娃,结果弄了个失望而归,许炎是地道的爷们,可惜人家就是嫩,不服不行!
徐天初看着许炎无奈的系身上的扣子,红彤彤的脸色更加诱人,一群闲了的将领一哄而上又是一顿蹂躏。
许炎实在受不住的跑了,他就说不能来偏偏让他来!哎,许炎躲到徐天初身后,赶紧系着衣服。
众人本想再闹,但见徐天初在,不自觉的收敛了态度,候在一旁老实的跟着载歌载舞的士兵取乐。
许炎穿好衣服,苦笑的谢谢徐天初:“让您见笑了。”
徐天初知道自己沾了父亲的光,在军中才被人尊敬:“哪里,许少将人中俊杰大家难免无聊。”
许炎惊讶的看着他,想不到向来严肃的徐天初也会谈笑:“呵呵,我长的像我娘,我爹担心我这张脸没有说服力,所以一直没有让我升迁。听说您是太后亲封的‘军轮’的中将,佩服佩服,能跟在太后身边一定可以大展拳脚。”
徐天初笑笑:“哪里,许少将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要不要喝一杯。”徐天初打量眼许炎真怕他喝多了那群人再扑他一次。
许炎丝毫不介意:“没事,来,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军中兄弟无聊就当解他们的相思了。”说完一口饮下。
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不知谁先哭了出来,周围瞬间传染了哀伤,回不来的兄弟、再也看不到的朋友,同甘共苦的人又有多少可以回到故土,酒气似乎加重了悲苦的情绪,在广场中消极的漫延。
曲云飞突然皱眉。
科斐面色凝重,这种事在征战的军中太常见,可如果处理不好将否定他们前面所有的胜利。
徐君恩、科斐立即上台想敲起战鼓鼓舞气势。
突然柔美的群琴之音在广场上空响起,低沉的曲调轻灵动人,丝毫不见伤感,磅礴的琴声宣泄而下,动人的嗓音随着琴音同时响起: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
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和平帝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
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
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
也许我长眠将不能醒来,
你是否相信我化做了山脉?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和平帝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帝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血染的风采!——”
歌声停止,琴音消散,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隐没与茫茫雪色之下。
徐君恩垂下头,瞬间敲响了战鼓,曲调亦如刚才无异。
科斐忍不住打趣道:“想不到咱们徐将军还懂靡靡之音,不愧是风流一代的大将军,哈哈!”
广场上瞬间响起一片笑声,哭过的士兵重新振作,想哭的将领继续哭着,哭是宣泄情绪的方式,只要不带着悲观,哭并没什么!
广场上的气氛已经活跃,一首首战歌从他们口中吼出来充满了激情,新学来的也吼上两句,表达他们心里的思念,其中最令士兵喜欢的是后半段。此起彼伏的吼叫声瞬间响起字同调不同的叫声:
“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也许我长眠将不能醒来,你是否相信我化做了山脉?”
徐天放和巫崖赶来的时候,士兵们抱成一团在这样乱吼,真实让他们心里憋屈。
他们上午就到了,但雪城突然全部戒严,不准进也不准出,即便有皇上的手谕也不行。
徐天放和巫崖只能傻傻的等在雪城内无法向伏虎城出发,听着雪城的士兵讲前方的战事,他们丝毫没有插手的余地,当徐天放听说徐天初和啸容天交手时,徐天放当时五味参杂,有机会跟啸容天对阵,不管是赢还是输都已经是将士中的英雄。
巫崖站在夜幕下的伏虎城广场,看着已经喝的七七八八的士兵,重重的拍拍兄弟的肩:“我们来晚了。”
是晚了,无从挽回的晚了,徐天初占据了天时地利,他们最终输在了没有参与。
巫崖转过身:“走,我们该去见科将军。”
两人刚要转身,正好撞见了走过来的徐天初、许炎。
徐天初的手放在许炎的脖子上想帮他系上又被撤开的扣子。
许炎喝多的摇晃,嘻嘻哈哈的撞到徐天初怀里,俊美的男孩在军中的闲话不比寡妇门前少。
巫崖嗤之以鼻的瞪两人一眼,路过他们身边时忍不住嘀咕道:“贱人就是贱人,行军大事的空挡也能做出更无耻的事。”
徐天初看了他们一眼,息事宁人的打算过去。
许炎已经喝多了,拉着徐天初醉醺醺的瞪着他们:“你说谁呢!你们是什么东西……有军牌吗,哪个营的……让你们老大来见我……”
徐天初急忙拽过许炎想走。
巫崖鄙视的看他一眼,小白脸,肯定也不是好货:“就凭你还没有见我们老大的资格!果然物以类聚!”
许炎最反感有人骂他,他职务虽然一直不高但是因为是许大将军的后人整座雪城谁不给几分薄面!许炎推开徐天初直接冲过去一拳:“你算什么东西敢在雪城跟我放肆!”
巫崖抬手反击,一拳招呼到对方的鼻子上:“连我也敢打!你最好想清楚自己怎么死的!”
徐天初见许炎还想反击,急忙过去拦住两人,求救的看向大哥:“哥!快让巫少爷住手!他是许炎,许大将军的孙子!”
徐天放闻言瞬间看向容貌俊美到过分的少年:“他是许将军的孙子?”泱泱夏国历经千载,唯一被封王的是爷爷徐足风,为数不多的大将军中最令敌军闻风丧胆号称第一杀的是许家,徐天放很难把杀人如麻的许家和面前弱不禁风的少年联系起来。
巫崖一听许大将军,已经收了手活活被对方又打了一拳,心里纵然不忿但不至于不能忍受,如果是徐天初打他,那巫崖不管什么理由都会反击回去,这是嫡出孩子对下位者一定要有的骄傲。
徐天放看了眼战不稳的许炎带着兄弟走了,心里却对徐天初更加不耻。
巫崖嗤之以鼻的吐口血,跟着徐天放离开。这一拳他早晚有一天光明正大的讨回来:“什么东西!我以为跟啸容天交过手徐天初能长点记性,看来是学会攀龙附凤了!许家孙少爷不过如此,跟那种人在一起!”
徐天放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的向前走。
……
曲云飞在歌曲结束后直接追上了朱砂,见她正领着乐队离开,心里的一块石头慢慢的放下。
朱砂放下琴,额头上布了一曾薄汗,宝蓝色的宽大袖子如湖面上的荷叶摆垂在地上。
春江急忙为太后擦汗,不能让太后着凉。
曲云飞跟在后面静静的随她们离开,待到了朱砂的院子,曲云飞才避开众人从后面抱住他思念的人,手不自觉的搭在她的肚子:“辛苦你了。”说着轻轻的吻她的鬓角:“我爱你。”
朱砂笑笑,任他抱着忍不住调侃道:“你也辛苦了,在大军后面摇旗呐喊,谁有你辛苦。”
曲云飞把她转到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发丝静静的站着:“我看他们用不到我,只有发挥嘴皮子功夫了,你没见,对方的鼓手被我说的险些敲错了撤退的鼓点。”
朱砂嗤笑:“您脸皮厚谁敢跟你比,大军怎么样,平静点了吗?”
曲云飞不知道:“有徐君恩和科斐在没有问题,这点事如果都应付不来,也不配在军中呆这么些年,你怎么会出现在前面?”
朱砂叹口气:“本来想出去透透风,看到两人鬼鬼祟祟的往广场走,就和春江跟了过去,这些战术看的多了当然能猜到一些。”
曲云飞笑着把她搂紧,用身上的披风把她裹住:“朱砂,歌曲很好听,不要太担心战争的事,回去后我和余展会安抚战死的家人,你现在只要心平气和的养身体,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就是所有人的荣幸。”
朱砂缩在他怀里看着零星降下的雪花,感慨道:“前面卧着只虎我睡的着吗?这两天金朔大概不会轻举妄动,他不能再有败绩,否则金国的气势会一落千丈,这几天调魏折戟去南燕城骂战,样子总要做足了。”
曲云飞心疼把她裹严,恨不得连头上的缝隙也堵上:“不用担心,剩下的交给我,大夫说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比较重要,你现在已经六个月了,剩下的战事有我,你安心休息。”
朱砂拨开风衣,露出头来:“哪有那么简单,金国这几天一定会加紧调将,想着法的应付咱们的武器,恐怕下次交战我们会没了优势。”幸运的是,金国现在不敢轻易再开战。
曲云飞明白:“我和瑞鹤仙这两天在想办法,他最近摆弄旋转车的时间很长,看看能不能有别的突破,毕竟两军如果拧在一起,旋转车发挥不了作用;官兵中有很大一分部已经掌握了雪橇的使用,基本下次交战可以抛弃撬车,放心,我们下次一样可以杀的他们没有还手之力。”
朱砂偷偷看他一眼,雪落在他的发丝上,雪白一片,让本就不年轻的容颜更添了一分老气,还好此人气质卓绝,否则还真入不了朱砂的眼:“宫里怎么样,紫儿还好吗?我此次出来的匆忙,他恐怕会胡思乱想。”
曲云飞搂紧她的腰,蹭蹭她的脸颊:“别担心,他已经不是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儿子被一点小挫折打倒,不就枉费你教导他这么多年。”
朱砂还是有些担心,话虽如此说,可紫儿从未独自当政这么久,现在夏国一致对外,突然没有了反抗的声音他习惯吗!
曲云飞知道她担心什么:“其实没有你,我反而觉的他发挥的更好,进屋吧,小心着凉。”
……
雪城的军人首次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魏折戟带着三万人马堵住南燕城的大门邀战,对方闭门不出让魏折戟愤愤不平,他好不容易得了次亲率大军的机会,这帮兔崽子怎么能不出战。
于是魏折戟堵在门口摇旗呐喊的开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从啸容天的十八代骂道金皇的二十代,嘴巴就没停过,听的后面的将士屡屡发笑。甚至怀念魏中将的骂功。
……
朱砂靠在软榻上养神,派魏折戟出去最好不过,激将都不会他就能骂的口齿留香,朱砂闭着眼睛左手轻轻地拨弄着佛珠,心里琢磨着不久后的战役和如何取下啸容天的脑袋:“万福。”
万公公佝偻着身形进来,他一直在附近,为了避开春江才没有现身,但若太后有危险,他定能赶到:“奴才在。”
春江为太后倒了一杯茶,顺便不计前嫌的给万福也倒了一杯。
朱砂看眼自己面前的茶,心里了然,她现在不喝茶,春江想倒给谁不言而喻:“万福,三日后金国必将备战,有你率军亲抗啸容天,你可准备好了?”这是万不得已的安排。
万福恭敬的跪下:“奴才谨遵太后差遣。”
朱砂继续转着手里的桌子,半靠在软榻上慢慢的想事情,啸容天不是浪得虚名,能和啸容天抗衡的只有徐君恩,但是徐君恩和科斐要缠住金朔不能分身,另外司徒仕也不容小视,除去司徒仕,金国应该还有一位获罪的将领,这次金朔一定会启用他,司马飞虎的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三个人几乎可以分走夏国所有的中将级别领袖?并不是好现象。
朱砂不喜欢打危险的战役,她靠在软榻上琢磨着让徐天放和巫崖抗啸容天,巫崖虽然不靠谱但是徐天放不会,徐天放虽然没有机会上过战场,但是他六岁曾在君恩手下避过三招,十岁已经敢力抗徐君恩。
虽然离开教习场后,他便再没有对徐君恩不敬过,但朱砂觉的他应该不止表现出的那点实力,如果徐天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