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他之寻-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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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决定！这句话像一双手，紧紧捏着了慕容媛的心脏，顾不上问他们是如何知道的，慕容媛拉着紫析的衣领，不断的拍打“不会的！析，我求你，带我去，带我去呀！就当是，就当是见他们最后一眼也也好呀！析，求你！”泪水浸湿紫析的衣襟，说到最后慕容媛似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双手从紫析衣襟滑落，蹲在地上。
这般的请求，紫析如何拒绝得了？抱起慕容媛“别哭，我带你去。”
紫析和月傲硕一样没有修真，不能施法，幸好为了以防万一，提前找来了白翎，带着两人瞬移到中心湖，否则这路程，在短短的三小时内，两人绝对无法赶来。
在中心湖现身，天空中高高的挂着麒麟火月。湖中心，北溟帝被脚下的黑色阵纹拖到高空。比他第一点的地方，七个主魂体头上悬挂着七只蕴蝶雪环，从环中散射下来的七色光晕，对应着笼罩在七人身边，身体被脚下同样颜色的阵纹托起，在他脚下围成圆圈。
看到北溟帝，慕容媛瞬间明了，她想起来了，北溟帝拥有一双和夜一模一样的眼睛。
心中对前世的感情被唤起，慕容媛好像又一次体验到了夜对她的背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你要把我身边的一切都抢走！为什么！”
看到慕容媛，夜冰冷的眼中才泛起一丝温柔“彩儿，你又哭了？别哭，你忘了，我永远不会抢走属于你的东西，也永远不会让害你流泪的东西留在这世上。别哭，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呵……”这一笑，充满了慕容媛的悔恨“我不是什么彩儿！你快放了他们！你可知道，我哭，不是他们害的！从前是到现在，我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你造成的！”
夜眼眸忽的一凝“彩儿，为什么你现在还不清？你本来只遇到我们就够了！是他，是他不该走入你生命。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
对夜的话，慕容媛不屑一顾“那毁灭仙界呢！难道这也是因为我！”
“彩儿，为什么你还不明白呢？你说过，你讨厌仙界的无情，所以，我才决定要毁灭仙界，为你重新建立一个你梦想中那样的仙界。”
什…么……？原来仙界的毁灭，全都是因为前世彩儿无意的一句话？可是……“今世的我，已经不是彩儿，我不管仙界的命运是如何，我只要你放了他们！”
“彩儿，你这可就冤枉我了，不是我把他们强行抓来的，而是他们自己要求，要为了你融合月宸的，不信，你问他们。”
什么？怎么会这样？不，一定是夜借助北溟帝的身份，私自接近他们，告诉他们了实情！慕容媛复杂的视线一个个扫过七人的脸庞。瞬间一切的愤怒消散，只剩下悲哀“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
“媛，别哭。从小开始，我们就在一起，我了解你的一切。但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说，我不喜欢看你难过。现在，我也不喜欢看你永远活在对月宸的愧疚中。这一切，我都是为了自己。”
泪水一滴，两滴，三滴……滴入湖面，泛起一圈圈微小的涟漪“不要说这种话！我不在乎月宸会怎样，我只在乎你们啊！”
“媛，不要因为这件事难过，认识你这么多年，虽然我经常吃轩的醋，可是我真的很感谢他，感谢他把你带进我的人生。这也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事情。所以，媛，不要难过，我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和你一起开心的走过。你能，再笑最后一次给我看吗？”
眼泪像断了线风筝，脱离慕容媛的控制“好，好，我笑，我笑。回来吧，以后我再也不哭了，每天都笑给你看。”
“慕儿，你的每一次笑容、哭泣、皱眉、嘟嘴……我都会永远刻在脑子里，我永远不会忘记教会我怎么笑的那个调皮的小徒弟。不管我变成什么人，即使我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这一切，相信慕儿也永远不要忘了师父。慕儿，你还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我想听，你能叫给我听吗？”
脸上勉强的笑容越来越湿润“傻师父，你忘了我记性最差了吗？动不动就失忆，要是你想让我永远记得你，你就要一直在我身边，不然，很快，很快我就会忘了你的。你想听我叫你的名字，就别离开我，否则，我是不会叫你的。”
“小媛，你千万不要答应青音，他的名字可是阁主起的。小媛，你的笑怎么越来越难看了？你知道的，我最讨厌长得丑的人了，我可不想讨厌小媛。小媛，其实变成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吃醋了，如果我们都变成一个人，就不会因为吃小媛的醋而吵架了，小媛以后也不用那么烦了。小媛，你只要记得你只对我一个人负过责，记得我是最爱你的那一个就好了。”
“媛儿，这可不行，你可是我的夫人。说到最爱你，肯定也是我。媛儿，以前我忘记过你那么多次，你可还怪我？放心，现在我照了好多照片，肯定不会再忘了你。就算是一时想不起来，只要你拿着那些照片给我看，我就一定能想的起来。倒是以后，夫人可不能把我忘记了，我可是还没有在夫人面前装够傻呢。”
“宁儿，你知道吗？我这一生，见过那么多女人，但是我最爱的，也只有你。或许我们之间的伤害和背叛是最多的，这也是我最后悔的事。唯一让我庆幸的，就是这变成另一个人的机会。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宁儿怎么会就那样轻易的原谅我呢？能得到你的原谅和爱，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宁儿，我只想你好好的，心中有恨的你，不是真的你。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请你不要怨恨，我爱那个单纯的你。”
“小妖精，皇上爱心中没有恨的你，可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我是一只几千年的琉璃妖，就是因为有今天，所以我才能用几千年，换来和你相处的这短短的时间。但是即便如此，这于我，也就足够了。我最后的担心，就是院子里那棵琉璃树了。小妖精，照顾好它，就像对待我那样。”
“我不！我不会替你照顾什么树，也不会完成你们任何一个的心愿！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你们怎么都不懂！一个个说的像临终遗言一样！我是不会听的！你们不能离开我！一个都不可以！”
从地上跳起来，慕容媛捡起一块尖锐的小石头，举起手，狠狠的把尖端砸入左腕，划破。鲜血从伤口中娟娟流出，滴落在岸上……
“不要！”水面上响起一片惊呼，可无奈身处光晕之中无法突破。
东陵蓝渊现在才明白当日囚禁鎏漓在结界中时，慕容媛和鎏漓的感受“北溟帝，不要伤害她，你爱她，就不要伤害她。如你以后护她周全，我放弃赌局，将性命送你又如何？”
“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我不要被别人保护！夜，如果今天他们消失，我也会陪着他们消失！我会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彩儿，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你受伤。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包括你自己在内！”
挥动手腕，一个暗紫色的阵纹从夜的指尖嵌入慕容媛脚下，腕上鲜血停止流动，沾上泥土的鲜血一滴滴向上漂浮，沿着滴落的途径，回到慕容媛身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再次用石块砸下，不管怎样用力，都无法伤到自己分毫。
心念一动，阵纹载着慕容媛，贴着水面，漂到湖心，夜的斜下方“彩儿，你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我要开始了。这之后，你就会知道，只有我是真正的爱着你！”
阵法开始，冰魄葫芦中的几片散魂溢出，在中心凝结。
随着时间推移，四面八方不断有散魂陆续飘来，集结在湖心，融合了最后一片散魂后，一个半透明的人形被塑造出来。
从夜口中吐出的咒语换了令一种，半透明人形三百六十度旋转，片刻，一个不停旋转的黑色漩涡发出了强大的吸引力，好像要把世界上的一切都吸入其中。
在蕴蝶雪环的照耀下，七男摇摇欲坠……
“住手！夜，住手！我求你，求你住手，不要，不要把他们从我身边带走，求你了！”
不顾慕容媛的祈求，夜手上加重了一份力量，七人的身体逐渐透明化，留下的只有七个颜色各异的光球。
“不要，不要！”想要冲出去阻拦，可是确踏不出阵纹一步“不要走，我求求你们，不要走。我错了！我会每天都笑给你们看！师父，不，青音，青音，我以后都这样叫你！鎏漓，我也会帮你照顾琉璃树，就像对你那样！不要走！求你们！”慕容媛跪在阵纹之上，泪垂不止。
最后，光球一个一个被黑色漩涡吞噬，从空灵中，只传出他们的最后一句话：
“媛，我爱你。”
“媛，我爱你。”
“慕儿，我爱你。”
“小媛，我爱你。”
“媛儿，我爱你。”
“宁儿，我爱你。”
“小妖精，我爱你。”
声音在空气中回响，散开。
黑色漩涡停顿一下，立刻以更快的速度反方向逆旋！黑色越来越重，湖面上刮起了一阵阵飓风。黑光盛行，吸取了蕴蝶雪环中七大属性灵力。慢慢凝合，塑形。
最终，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月宸从黑光中现身。
黑光笼罩的月宸，闭合着双眼，似乎还在梦中，待黑光散去，月上的麒麟之火，却越烧越旺！
此时慕容媛几近昏厥，已经无心注意其他。
上方的月宸却似乎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夜，并不担心，反手在月宸身下打上一个特殊的幽蓝色阵纹，口中的语言又开始变换！
“啊！”
涣散中，慕容媛耳边响起风希寒的惨叫，心又被提了起来。
抬头，只见风希寒痛苦的抱着头，被悬空吸引到蕴蝶雪环围成的圆圈之外“住手！不要碰希寒！月宸的事和他无关，你不要伤害她！”
夜还在念咒，根本听不到慕容媛的呼喊。
风希寒脸色越来越痛苦，只见一颗彩色的心他从她头顶浮出“啊！不要！放了希寒吧！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求你了！”
撕心裂肺的呼喊，丝毫没有打动夜的动作，力量加持在心脏上，摆脱控制的风希寒失去意识，身体像树叶一样飘落在湖面。
慕容媛只能无助的拍打阵纹“希寒！醒醒啊！快醒醒，不要吓我！快醒醒！”
哭喊无法阻止风希寒的下沉，直到再也看不见风希寒一丝身影，慕容媛停止嘶喊，跌坐在阵纹上。
那颗彩色的心脏，被按放进月宸的身体。这时，月宸才慢慢挣开了眼睛，月上的麒麟之火，也在顷刻间散去。可是这一切，慕容媛都不知道，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身外的事物。
借助属性之精的力量，月傲曦靠近慕容媛“媛……”开了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慕容媛只是静静的盯着湖面，一言不发。
恢复了的月宸踩着幽蓝色阵纹接近水面“彩儿，你别担心，他们七个并没有消失，都还在我的记忆之中。”
慕容媛眼中的光线才恢复了一点，反问“你是谁？”
“我是月宸啊！”
慕容媛自嘲的摇摇头“呵，没错，你叫我彩儿，你是月宸。你有月宸的记忆，也有他们的记忆，可是你是月宸，终究不是他们！”
收回七只手镯，夜驾着黑色阵纹来到慕容媛身边“彩儿，你还爱着月宸吗？还是你更爱我？”
慕容媛坐在原地失魂，不愿意动一下“曦，你放弃了赌局，如果我选择你，那会是谁赢？”
“夕和我本是一体，如果他不弃权，当然是他赢，可是他起了权，你选他，就证明你更爱我们，那就是我赢。”
目光从湖面移开，慕容媛扫过三人的脸庞“你们赌的是来世的彩儿会更爱谁，也就是我慕容媛的心。那我就告诉你们最真实的答案。”
艰难的站起来，身形摇晃“我现在有前世的记忆和感情，如果以前世彩儿的身份，即使到了现在，你们三个仍然是我的深爱，无论你们对我做过怎样的事。可是今世，我作为慕容媛，生命就只有他们八个，我慕容媛，就只爱他们八个，你们，我根本就不会对你们有一丁点感觉！”
“呵，彩儿，今世，你更聪明了，回答的这么精彩。可是，说到底，我们三个也没有分出胜负，只是平局。这就是彩儿想要的吗？”
“我不管谁输谁赢，如果你们用我的感情做赌注。那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感情。”
“既然是这样，那也就是说夕和月宸，都要把自身的自由交给我，而我，就要远离彩儿的生命，不再接近半步。”
“你已经从无身边夺走了他们，现在难道连月宸和夕，包括你自己都不能留在我身边吗？”失去了太多，慕容媛的心早已麻木，这句话的平淡，甚至超过了此时的湖面。
“这可是彩儿自己的选择。”
慕容媛露出凄美的苦笑“到头来，不管谁输谁赢，只要我身边还有除你以外的人，你都不会放手。你情愿用自己带着他们离开，要我孤独一人，也不愿放下心中的执念。”
“是，彩儿，我宁愿你孤独一人，也不愿这些不配的人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