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代商娇-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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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多事之夜
那腰刀一击而下,缇娜吓得连连后退,身后突然伸过来一根坚硬粗壮的树枝挡在她的面前,刀光闪过,那挡在缇娜面前的树枝已经被削去一截。缇娜偏头一看,潘朗眼中一丝怒意站在她身旁,不由得微微一怔,轻声问道:“潘朗,你什么时候来的。”
潘朗在陌生的赫扎布如何能睡得着,想起缇娜一个人住在一个独自的木楼,倍加小心,听到夜风中散入安魂曲的乐曲,心中一动,看着那两名同事和老向导睡得香甜,便一个人独自下楼来,远远正看见缇娜走进树林,便立刻向这里赶来。
他刚刚赶到,便看见那老者挥着腰刀向缇娜劈来,心头一惊,随手扯断身旁的粗枝挡在了缇娜的前面,刀光一闪,树枝断裂,断裂的刃口一片雪白。潘朗手一松,树枝掉在地上,他看着那名老者,心头火起,轻声问道:“你怎么出手伤人。”
若是他晚来一步,歆恬是不是就要死在他的手上,在如此凶险之地,他应该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才对。
那老者没想到突然又出现一名汉族的男子,他原本是一时听她提到“情同手足”的骨笛,触动多年前视为耻辱的一件往事,火起动手,倒没有真的打算伤人杀人,见到潘朗的质问也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盯视着两人。
潘朗不甘示弱地盯着老者,老者抬头冷笑了一声,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早就应该狠下心,不准你们这帮汉人再踏进部落一步才对。”
缇娜一惊,听他言谈之中,似乎对汉族人有很深的成见,她突然想到问过园长是如何离开赫扎布时,园长饱含沧桑的脸上瞬间划过的迷惘,她将离开部落一路经过的小溪瀑布,险滩滑索记得一清二楚,却为什么不愿意提起离开部落的经过。
她抬头看着老者,见他眼中闪过的冰冷无情,脑海里一阵感叹,也许其中别有隐情,只是他们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她正在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听到那老者举起骨笛,发出一声尖锐短促的哨音。
两个人稍微怔住,少顷,一群手持弓箭的赫扎布弓箭手从黑暗中围拢过来,他们是夜间负责防护部落安全的弓箭手,此刻听到那哨音的召唤全部都现身出来,将两个人团团围住,持弓上箭,无数支锋利的弓箭瞄准了两人。
其中为首的一名弓箭手,向着老者恭敬地叫道:“大祭司,他们是不是惊扰你了。”
缇娜微微一怔,他果然是大祭司,竟然这样给她遇到了,可是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大祭司,而自己不知道怎样触怒了他,一切几乎如在梦中,没想到听一曲笛乐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潘朗皱紧眉头,琉璃似的眼中也有一丝不知所措,但还是将歆恬轻轻推在自己身后。他向着大祭司不卑不亢地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大祭司眼中一抹厉光,厉声说道:“谁当你们是客人,不是游客腿受伤,到我们这里来养病的吗。”他挥挥手,向着那群弓箭手说道:“将他们赶出去。”
这话说出来,不光那些弓箭手吃惊,连缇娜和潘朗也都吃了一惊,这深更半夜地被大祭司赶出去,部落外面是深山老林,他们若是遇到野兽,岂不是落入它腹中成了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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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值凌晨一两点,连号称不夜城的H市也渐渐地没有了午夜前的喧嚣热闹,宽阔的公路上车辆越来越稀少,只有一些夜间营运的出租车停在那些繁华场所的门外,等待着接送那些昼夜颠倒的工作的人或者寻欢作乐的人。
池骋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透过透明的窗户玻璃,看着窗外街道上一串串闪烁的霓虹灯,嘴里抽着一支香烟,轻轻地优雅地吐出一串雪白的烟圈,那烟圈在空气中渐渐地扩散,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门被猛地推开,池骋眼神一冷,轻轻回头,那突然进来的人已经害怕地连声道歉,说道:“老大,老大,我错了,下次一定记得敲门,兄弟我没规矩,老大你见谅。”
池骋挑挑眉,冷声问道:“什么事。”
那个疤脸男子轻声说道:“到你在场子里巡视的时间了,你说这个时间要让我们叫你一起在场子里转一圈,排查安全隐患。”
池骋点点头,他将香烟随手在办公桌的烟灰缸里按熄,烟头上的火光骤然熄灭,他正要走出去,桌子上的手机不断闪烁起来,那是一条没有保存来信者姓名的短信,他眼中微微变色,轻轻按开短信,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他刀锋似的目光起了微微的变化,随即删除掉短信,状若无事地跟着那个小弟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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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赌场隐藏在繁华的闹市区,是骆民翔不久前在H市投入重资兴建的赌场,规格档次不光是H市前所未有的,就是在整个国内都很少见,全部是从澳门运过来的专业赌博机器和赌具,当然还有赌场内的作弊系统也是最先进的,有了它才能保证进来的人将源源不断的金钱输送进来,保证赌场老板稳赚不赔,利润可以和贩毒走私媲美。
整个赌场装修的十分舒适豪华,场内24小时的长明灯,让人分不清真正的时间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沉迷在一次次心跳刺激的博彩之中。整个赌场是会员制,只针对身价百万以上的人开放,而要想进入赌场的贵宾区,那就要有上亿身家才行。想要开这样一个赌场,当然不是池骋能够搞定的,这一切都是骆民翔走通关系,找到强大的后台,才让这家赌场在H市稳如磐石,客似云来。
而骆民翔有白道上的人挡住场子不被警察排查,也需要有个厉害的黑道人物镇场子,防止有不开眼的家伙儿在这里闹事,扫了其他赌客的兴。骆民翔最初听人介绍H市的黑道人物,就选择了池骋,而池骋经过一番考虑也结束了自己的小赌场,专心过来帮他打理赌场。
这件事出乎H市黑道人物的意料,因为池骋是个自由散漫惯了的人,一向带着一帮嚣张小弟单打独斗不喜欢认老板的,却亲自站出来帮骆民翔,不得不让人感慨金钱的力量宏大,有钱能使鬼推磨。
此刻池骋带着几名手下在场子里巡视,冷峻帅气的面容惹得一些女赌客暂时将视线脱离赌桌,而是盯着他看,池骋挑挑眉,毫不假以颜色。他看着身后的手下,轻声说道:“一会儿把今天的钱先拿出来,送到我的办公室。”
那名手下微微一怔,说道:“今天还没到时间吗。”
池骋微微一挑眉,刀锋似的眼光在那名手下的脸上一扫,像戳了他一刀,他立刻说道:“好,我现在就去取。”
池骋看着他身影向着财务室走去,暗暗挑挑眉,希望还来得及。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砰砰砰地砸门,那种急促迅疾的声音让场内所有的人都有些惊慌,一个小弟跑到他面前,着急叫道:“老大,警察,是警察。”
池骋挑挑眉,他们来的太快了,场子里乱成一团,那些客人都着急地将筹码装回身上,还有的客人不满地骂道:“TMD,你们这里不是号称H市最安全的赌场吗,钱没给到位,跟老子说啊,老子帮你们送。”
池骋没有时间计较场子里客人的反映,向着手下命令道:“快,领着他们到后门走,赶快。贵宾室的那些客人要第一时间疏散。”
他的手下召唤着乱哄哄的客人向后门的密道跑,客人中却突然出现几个人骚动起来,举起手枪叫道:“都不许动,我们是警察,不要乱动。”
想来警方不知道盯着这个赌场多久了,暗自派人进来当了卧底,只是他们不这样还好,那些客人看见有人掏枪出来,真正的乱了。一窝蜂地向后门钻去,场中乱作一团,不断有人跌倒被人踩到,发出尖叫声。
大门几声巨响,全副武装荷包实弹的警察撞开门冲进来,锃亮的手铐不断将场子里的工作人员和池骋的手下拷住,前面的一名警察看见池骋,知道他赌场里的核心人物,向着他冲过来,用枪指着他示意他老实束手就擒。
池骋挑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身旁不断地拥挤着其他的客人和工作人员乱成一团,而那个警察却毫不理会,似乎盯准了他,他略微笑着,稍稍举起手,却在那警察一分神时,拿起桌子上的色子筒,扬手扔了过去,色子筒里的色子像小子弹一样向那个警察脸上砸去,他抬起手一挡,眨眼之间池骋已经失去了踪迹。
池骋趁着那个警察一分神,身子一闪躲到赌桌下面,矮着身子,猫腰从连串的赌桌下面经过,跑回了他的办公室,打开抽屉那里面还放着白天收上来的几沓现金,他将那些现金装在身上,然后看着外面静谧的夜色,透明的玻璃窗。这里是三楼,不算矮但是也绝对不算高,外面传来几声枪响,他闪了闪眼神,嘴角轻扬着一丝不在意,打开窗户,如狸猫一般跳了出去。
229 表明来意
缇娜知道眼前的老者就是大祭司,正在懊悔不如趁机表明来意,和他诚恳的谈谈,她不了解大祭司和园长之间的往事隐情,也不该用“情同手足”的骨笛猜测来想和大祭司多说几句话。她正在思考补救的办法,猛然间听到大祭司说要将他们赶出去,心头一震,高山深夜天寒地冻,野兽出没,她和潘朗若是这样赤手空拳被赶出去,哪里能挨过一夜,只怕就要葬身在野兽腹中。
潘朗皱着眉,他没想到这个大祭司对汉人如此深恶痛绝,竟然一言不合,不想理喻,要将他们赶出去。他看看那包围过来的一群弓箭手,即使再抵挡不过,也不能任着他们,否则真的要遇难了。
大祭司转身要走,那群弓箭手也是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赫扎布一向比较封闭,难得收容外来客,年轻的赫扎布居民却是喜欢和外面接触,今天看见大祭司批准他们进来,心中都有暗暗的喜悦,却想不到事情突然发展成如此。
缇娜看着大祭司要离开,知道决不能让他走掉,她用力喊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汉人,但是你刚才和我交流时的汉话不是说的很好嘛。”
大祭司的身子僵了一僵,脸色更加难看,缇娜暗中叹气,好像又没有说到点子上。她想想再不表明来意也没有机会了,一鼓作气地说道:“我们不是普通游客,我们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就是为了寻找赫扎布而来,我们是一个商业集团,想在H市建造一个原生态的赫扎布村落,同时修建的还有中国古文化精华博物馆和配套的商业街区,想要把H市向外宣传成赫扎布文化的发展源头。”
大祭司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想要利用赫扎布宣传H市,和我们赫扎布有什么关系呢。”
缇娜正要奋力争辩一番,看见大祭司的眼神为之气结,虽然说的有点冷淡,但是也是实情。
大祭司看着整个部落在夜色中一片静谧,星星点点的木楼隐藏在一片密林之中,里面休憩着许许多多的赫扎布人,所有的木楼散落在蔚蓝的湖畔,无比静美,继续说道:“你已经来到赫扎布,也看过赫扎布,你觉得赫扎布能够移走能够被搬到外面吗。”
缇娜稍微一怔,她明白大祭司的意思,赫扎布自有它的文化传统习俗,但是不尝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呢,何况她只是要复制而已。她正想要张嘴再说些什么,大祭司看了她一眼,冰冷的眼神稍微迟疑一下,吩咐道:“先将他们拖下去关起来。”
那群弓箭手也微微松了口气,想来他们并不愿意看见缇娜和潘朗被赶出去,他们常年生活在深山里,比两个人更加清楚深山夜里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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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娜和潘朗被那群弓箭手押着走到一座木楼,然后被推进木屋之中,所有赫扎布的建筑都是这种结实优美的木楼,即使关押人的地方也没有特别。
缇娜和潘朗被轻轻推进去,少顷外面人拉开门又递进来两床被子,缇娜接过被子时说声谢谢,看见月光下那名赫扎布弓箭手腼腆的笑脸,心头稍微轻松一些,看来赫扎布的人都很友善,她们的计划未必一定不可行。
室内一片漆黑,这个木楼外表看去和其他木楼一模一样,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缇娜看看,摸到窗户旁,将窗户推开,让月光照耀进来,便披着一个被子坐在窗户旁,轻声说道:“真是多灾多难,想来都跟做梦一样,幸亏大祭司改变了主意,否则我们在山里真要冻死了。”
潘朗眼中漾出一抹笑,将被子也裹在身上,肩并肩坐在她的身旁,望着窗外的月光,轻声说道:“在哪里都一样,反正两个人在一起就好。”
缇娜挑了挑眉,转头看了潘朗一眼,没有说话,少顷又想到幸亏没有连累那两名同事和老向导,否则还真是过意不去。
她抱着膝盖,看着窗外的月色,脑海中一片空蒙,看着并肩而坐的潘朗,心中却又不觉孤单有几分温馨。坐得久了,她终究有些累,看着潘朗说道:“喂,你不介意借个肩膀吧。”
潘朗偏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