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命-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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钏儿吃了几口菜:“轻歌出去前,你们跟她学学基本医术,到了王府说不定有用。另外,吩咐针线房做些精致绣活,我们得空再去外面绸缎铺子买些,好好送轻歌出嫁。将来,你们嫁人,我也一样对待。”
三婢福身:“谢娘子。”
“好了,我吃过饭我先歇息一会儿,一大早被那林坠儿闹得头疼。泥点,你带波力出去遛遛,这家伙,都快长成一只肥猫了。”
泥点捂嘴:“娘子,鼠爷能吃表示它身体好胃口好呢。”
“哼,遇上什么事,那洞都钻不过去。可能下午韩王殿下会来,你们先支应着,然后来叫醒我。”
“是。”
好象没睡多久,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挠挠,痒痒地,钏儿忍不住反手打了一巴掌。
“啪”一声响,还有人“哎哟”一声。
人?
钏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刚睁开眼,便被眼前委屈的桃花眼吓了一跳。
“干什么?这是闺房,你怎么跑进来了?她们怎么敢放你进来?”
李迥得意地一笑:“我们是未婚夫妻好吧?”
“你也说了,是未婚。坐开,我要起来。”
“哦。”
李迥作势离开,却又突然转身:
“我跟你说。。。。。。”
钏儿刚坐起身,没想到以为要离开床边的李迥会突然转头,温热的双唇与李迥的唇碰上了。
一时,两人都愣住了,就这样面对面,嘴唇轻轻挨着。
李迥回过神来,却并不离开,一把抓住钏儿的肩:
“没想到,你的嘴唇这么柔软。”
凑近“吧唧”一口:
“很香,我都舍不得放手了。”
钏儿一张脸羞得通红:
“你放开,少把在外面风流纨绔的一套来对付我。婚前怎样就不说了,既然现在名分已定,你若再拈花惹草,哼”
李迥放开她:“这样都还能说出如此败坏情绪的话,唉,你呀。”
钏儿迅速将那抹难为情甩掉:
“我知道,我越在意你就越是动手,以为定了名分就能任你轻薄?妄想。”
李迥委屈地撅嘴:“只是被你吸引而已,绝对没有轻薄你的意思。你不知道,你刚睡醒,眼神迷蒙如春水,两颊艳如桃李,我实在正常男子,又是面对自己心仪的未婚妻,能不动心吗?何况,我也只是亲了你一下,并没有过分逾越。”
说着,两手自发地抚上了钏儿的脸。
钏儿一掌打落他的手:
“狡辩。你刚才想跟我说啥?”
李迥脸色一正,自觉坐到椅子上:
“太子那边查到支使宫婢的宫嬷嬷。”
“那宫婢呢?”
“死了。打听到宫嬷嬷后,太子派人赶去时,那宫嬷嬷也死了。”
“线索断了?”
“是。”
“一次宴会,居然会出人命,太子也不好交代吧?”
“甚至有人说太子乃不祥之人,恐怕会影响国运。”
“小人,蛊惑人心。”
“是啊。幸好父皇英明,说几个奴仆死了,自然是他们命短,怎么拉上太子说事?还杖责了上书的酸儒。”
“他们只是被利用的对象而已。既然查不出,就别费劲了。而今虽然圣上站在太子这边,可是,太子也必须做出一点实事来收拢民心。流言遏止不了,却能用另外的事压下它的风头。”
“太子会安排好的。听说今日那林孺人来找过你?”
“她是来表清白的。奇(提供下载…3uww)怪了,她不是应该找太子表清白吗?难道只是找个借口出宫?”
“也许是想你求情,为她争取良娣之位。粥少僧多啊。”
钏儿笑道:“这什么话?难道太子是主持方丈么?你帮我转个话,崔五娘可提为良娣。不是我没私心,可对太子来说,提了崔五娘起来,崔家会更尽心。让太子莫被影响,还是要大方地举办些拉拢人心的活动。”
“嗯,我明白,我会转告。我想约你两日后一起去郊游,拉拢你的心,怎样?”
钏儿差点没回过神来:“呃?你下手够快的。就我们俩?”
“你还想叫谁,就叫呗。”
钏儿突然想逗他:
“纤蝶姑姑的表妹可常念叨你呢。”
“谁啊?我认识不?”
钏儿看他迷惑的表情不是装的,自己就诧异了:
“纤蝶姑姑的表妹,不是你送到我这里来的吗?”。
李迥想了想:
“哦,那小丫头啊?你的丫头,为什么要念叨我?有什么不正的心思,打发卖掉就是,不要忧心,也,别试探。”
钏儿看他狡黠地眨了下眼睛,不由生气:
“稀罕”
“我知道,你其实稀罕我,你不用再表白了。”
钏儿倒不恼了,笑嘻嘻地说道:“李迥,我现在无处可去,所以选择嫁你,若我决定离开异唐,稀罕不稀罕的,跟我可不沾边了。”
“走?”
李迥突然脸色沉了下来:“我对你一片真心,这么些年没变过,你却说有了门路会走?你有心没有?”
说罢,起身往外冲去。
钏儿也觉得自己说过火了,有点后悔,可看他不管不顾地走掉,又气恼,也不开口留他,盯着他的背影瞪眼。
突然,李迥又走了回来:
“把轻歌的一些资料给我,我去帮她办户籍。还有,过两日我来接你,出去走走。我看你是闷出病了。”
说完,不等钏儿答话,又走掉了。
气得钏儿直拍床:
“你才有病呢”
第227章
晚上容华做了恶梦,梦见一个道士拿着拂尘在她头上一擦,她心里一惊立即就醒过来。
不过是一个道士有什么好怕的,她却被吓的心跳加快气喘吁吁,可能是太紧张了。
这几日夜里照样憋闷,丫鬟们放了几盆冰也不能让屋里的温度降下来。
容华小心翼翼地伸开腿,她其实很想去洗个澡,只是府里的规矩,哪有半夜里洗澡的,再说粗使的婆子都睡下了。
容华转过身生怕吵醒薛明睿,又在枕边找了一块帕子来擦汗。
“热醒了?”,薛明睿的大手伸过来摸上她的额头。
“刚才做了个梦,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容华转过身看薛明睿。
薛明睿虽然刚醒来,一双眼睛却灿若星辰。
“做了什么梦?”,容华微微一笑,“也没有什么”,”忽然想起,“侯爷相信那些铁嘴直断的道士吗?”
薛明睿扬起眉毛,目光低沉地看向容华。
容华道:“今天去寺里上香遇见一个道士,那道士和娘说,三日后京城会下雨。”
薛明睿眼睛一眯。
容华的声音软软的,“侯爷在外面没听说这个的道士?”顿了顿,“那大概就是我们碰巧遇见了,听说京城里信他的夫人也有不少。”
薛明睿微微思量,“全国大旱,皇上可能会在陪都祈福。”说着低下头看容华,“就算是钦天监也不敢说三日后一定会下雨。”
容华眼睛一亮,“照侯爷这样说,如果三日后真的会下雨,那道士就算得上是奇人了?”
薛明睿嘴角浮起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来,伸手帮她理顺了长发。继续这个话题,她大概更会睡不着了“三叔父说让我谢谢你,之前的事若不是你,恐怕我们整个薛家都要被人看笑话。”
三叔父若不是贪图那女人自家有宅院、奴仆,又不需要他买太多东西供养,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祖母说了若是再发现谁养外室,定然要逐出府去。”
也就是说,这件事过后,薛家的女眷就都不用担心有一天会冒出个外室领着孩子进府?
容华轻声一笑,“这是好事。”
说着说着家常,容华慢慢地睡着了。薛明睿看着妻子嘴角那抹静谧的笑容,起身让丫鬟换了冰盆,这才又躺在床上。侧过身来仔细看床铺间的容华,身体那么的娇小,腰身盈盈一握,每次抱她都觉得她没有重量。
父亲传下来一身铠甲,是先皇御赐,他曾穿在身上从边疆战场凯旋而归。那身铠甲不仅是先父遗物,还陪他出生入死,在他心里已经有了更重的意义。可就是这样坚硬的铠甲他还时不时地拿出来看看生怕有损坏,甚至常亲手擦拭……
就是这身沉重的铠甲,其重量在他心里远远无法与她相比。
她却那么轻,那么小,总让他心里总有一种难以满足的感觉。
太轻了让人心慌。
容华让木槿找好了衣物,准备晚上薛明睿回来一起出去,衣服刚准备妥当薛明睿却打发了高越回来,让她暂时先不要准备。
容华低声问高越,“侯爷可是有了差事?”
高越点点头,“侯爷说要去顺天府。”
还以为会等些日子。
高越退下去,容华吩咐木槿,“衣服就不要放回去了,说不定等一会儿我们还是要出去。”
薛明睿去顺天府若是因为顾瑛的案子一会儿陶正安必然会打发人来让她回陶家商议对策。
只是陶府都是大太太的耳目,说话并不方便。
容华正想着锦秀上前道:“黄御医来给老夫人问脉了。”,老夫人的病一直都是程御医和黄御医给看着,前几日程御医已经提前来府里知会他奉命随行陪都于是这一次就请了黄御医来。
容华站起身带着锦秀去了老夫人房里。
黄御医已经在内室里切脉,薛夫人、二太太等人在外面等着。
容华坐在薛夫人旁边。
二太太笑着道:“老夫人的病好多了,只是这天气太热又不下面,却是熬人。”
薛夫人也叹口气,“谁知道今年会这样,开始雨水多,现在又旱起来。”
二太太笑容满面,“不过听说再日后京城会下雨。”
容华心里一惊脸上不动声色,薛夫人讶异地抬起头。
二太太看出了什么,笑着道:“大嫂也听说了?都说那方道长是神人,不少人请他过府相看。”
薛夫人嘴一张似是要说什么,容华笑着道:“黄御医出来了。”
大家这才都站起身,上前问黄御医老夫人的病情。
黄御医开了几剂药,“老夫人的病看似好多了,仍不可大意,药要按时服用,不可再伤神。”
送走了黄御医,大家这才一起去看了老夫人。
老夫人精神很好,笑着让钱氏将润哥抱过来,又和大家说了一会儿话。
二太太笑着道:“等到雨下起来,老夫人的病也就好了。”,老夫人慈爱地笑了”“就你会说话”,”说着叹口气,“只是这天气每日都这样,不似要下雨的样子,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二太太笑着看看左右,“那我就说些趣儿给老妇人开开心。京里还真传言过两日就会下雨呢。”
老夫人微微抬起眼睛,“是钦天监说的?”
二太太眉眼飞扬,说起这样的事是她的擅长,“哪里是呢,是京里来了一位先生掐指算出来的。”,老夫人也笑了,“都是逗人开心罢了,这种事哪里还能算得出来。”
二太太笑道:“京里可是有不少人相信,都请了这位先生测吉凶,我上次去吃宴,听到夫人们都是说这些事。”
老夫人道:“没想到我病这几日还真出了些有趣儿的,要是下雨也能掐算出来那人不成了神仙?”
大家听笑话似的陪着老夫人笑了。
老夫人又提起薛崇义的事,“老二来跟我说,明日就要回衙门了?”
除了二太太,其他人听得这话都有些惊讶。
薛崇义正式官复原职了。
二太太脸上颇有得意的表情,笑着:“,是呢老爷今日已经去拜会同寮了。”
老夫人道:“晚上他回来,我免不了还要嘱咐他几句。”
二太太点点头应下来。
大家从老夫人屋里出来,薛夫人和二太太走到一起,薛夫人问起:“那道士说的真有那么准?”
二太太肯定地点头,抿嘴笑,“大嫂可不知道,那方道长已经成了咱们京里最热闹的话题宴会上不论遇到谁都会提起。许多人都说准的,只是我们又没找道长算过,也是说不得到底怎么样。”
薛夫人脸色有些深沉,容华在旁边笑着,“二婶说的是,许多事都这样,大家传着传着也就神了。”
薛夫人点点头道:“也是,还能比钦天监说的准不成?”
容华回到房里不一会儿高越来回话,“侯爷说一会儿回府里接少夫人出去,还请了少夫人娘家的老爷。”
薛明睿请了陶正安?这样说来她就不用自己去陶家……
没想到辟明睿会想出这样的法子,与陶正安见面既不在薛家,也不在陶家。
容华忙让锦秀去准备等到薛明睿回来,容华跟着薛明睿一起去了景华阁。
景华阁所处的地方有些偏僻,一个只有简单装饰的酒楼立在不起眼的街角一眼看过去便知道这酒楼生意一定冷清。
马车直接从酒楼旁边的院子驰了进去,又在院子里一转才停下来,薛明睿伸手将容华从车厢里接下来。
容华的脚刚落地,就听见头顶一阵脚步声,抬起头一看,一脸诧异的陶正安已经从楼上下来。
陶正安看到容华有些诧异,接下来颇有些不自在似是自己的狼狈的模样被人瞧见,有几分的羞愧和恼怒于是拿起父亲的架子,劈头问容华“你怎么来了?”
容华还没开口,薛明睿已经淡淡地道:“容华不放心,才让我问问岳父情形。”
薛明睿这样直截了当的开口,陶正安身上仅留的半分矜持顿时消失殆尽,忙殷勤地道:“都准备好了,我们进屋说吧!”
薛明睿道:“岳父请。”
陶正安忙快步走在前面,薛明睿牵着容华的手慢慢跟在后面。除了锦秀跟着容华上楼,余下跟车的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