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刑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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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头儿,我保证三天破案。”
赵云从张志的办公室出来,琢磨了一会儿,脚跟一转,一分钟后站到了装备科的地面。他用一张王菲演唱会的票,打听到千木从装备科提走了针孔摄像机。票是一个朋友送的,反正他也用不上,还有一张在小李的手上,大概现在已经变成红票了。
千木用针孔摄像机做什么无从得知,这个时候,另一边的苏巧巧已经有了结果。
许飞,28岁,祖籍山东,之前是华阳集团的员工,现是飞虎快递的快递员。看到飞虎快递,赵云立刻想起装有孟晴晴断肢的包裹,正是通过飞虎快递寄送,再联系上刘丽提供的有关许飞的情况,那么这个叫许飞的很有可能就是杀死孟晴晴的真凶。
再说千木,他从局里拿了针孔摄像机后就离开了分局,依照酒店房门卡上的地址,打车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香格里拉是春城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餐饮、娱乐、休闲汇聚于一体,住一晚单单房间费就要消费上千元。
叮咚一声,电梯的门在指定的楼层缓缓地打开,千木压低帽檐走出电梯,他左右瞧了瞧,按照墙上的标牌找到房间,并顺利的溜了进去。保安室里值守的酒店保安,从监控器里见有人鬼鬼祟祟的溜进客人的房间,立即通知执勤的保安可能有贼入室。千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了贼,一大批的保安正在酒店的大堂集合,准备上楼逮人。
千木进到房间里的第一印象就是太奢侈了。“god!”嬴卿那个家伙竟然开的是总统套房。他不屑的在一百多平米的房间里走动,四下打量,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来总统套房。走进卧室,他扫了一眼,目光落在电视墙上的一副浮雕壁画上。他目测了一下,浮雕的厚度和角度刚好安置针孔摄像机。就在他正要把针孔摄像机安置到浮雕上时,外面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踢开,一群手持电棍的保安涌进了进来。
千木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双手举过头,直勾勾的看着突然冲进来的一群人。
经过一番胡诌确认,千木才安然无恙的从保安室放出来。过程是,他亮出警官证称自己是公安分局缉毒组的刑警,警方怀疑嬴卿有可能是国际贩毒组织的头目,一通口沫横飞,把几个保安讲得深信不疑。
这么一顿折腾,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千木见还有时间,便去酒店的中餐厅准备打牙祭,屁股才沾到凳子,就又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酒店,绕过一条街,钻进了大排档。如今他是囊内羞涩,只能吃碗6块钱的麻辣烫。吃完后他就后悔了,汤汤水水的根本就填不饱肚子。吃都吃了,吐出来人家也不会倒找钱,只好又花了一块五买了两个酥饼揣在怀里,回了酒店。
等安置好针孔摄像机,手机上的数字已经换成了6:45,他擦掉凳子上的脚印,将凳子归位,躲进更衣间,盘腿坐在地上,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光,掏出衣服里的酥饼,一口一口的嚼着,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七点刚过,外面就响起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一男一女说笑着走进来,他知道是嬴卿和欧阳静来了。更衣间设在卧室,根本看不到两个人在客厅的情况,只能凭着耳朵听来的揣测。两个人在客厅里说说笑笑,嬴卿的幽默让欧阳静言笑晏晏,不时响起酒杯碰撞的脆响。
躲在更衣间里的千木咽下最后一口酥饼,他觉得自己很龌龊,如果欧阳静没有和嬴卿上床,偷拍到的就可以作为证据;假如欧阳静和嬴卿上床,那么他就可以利用自己和嬴卿的对话逼嬴卿妥协。其实他和嬴卿在欧阳静的问题上是一路货色,毋庸置疑他喜欢欧阳静,但不爱,如果爱会用她作为筹码吗?答案是不会。爱一个人会付出,但不会把珍爱的人作为牟利的工具;之所以会痛惜,是因为自己不甘心输给嬴卿,纯粹是好胜心作怪。静下心来他想了很多,心神恍惚间,他听到两个人朝卧室走过来,于是收起心神小心翼翼的从门缝往外瞧。
欧阳静精致的脸蛋剔透娇美,她搀扶着看似半醉的嬴卿走进卧室。
“都叫你不要喝那么多。”
“你也看到当时的情况,我怎么好扫了大家的兴致?”
嬴卿揉着太阳穴,在欧阳静体贴的照顾下半坐半卧在床。
“既然知道自己醉了,为什么回来还要喝酒?”
嬴卿笑的很坏很痞,“佳人、美酒、月光杯。有月照杯,佳人在侧,怎么可以少了美酒?”
“好了,没个正经,我去给你拧条毛巾擦擦脸。”
欧阳静说完起身就要到浴室去,嬴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向怀里,意外来的太突然,欧阳静像个失去重心的娃娃,惊呼一声,摔进嬴卿的怀里,紧接着嬴卿又是翻身,将欧阳静压在身下。他亲吻女人纤细柔嫩的雪颈,戴着祖母绿戒指的手游向玉足间的幽谷。
欧阳静的脸上露出吃惊和一丝惶恐,她按住嬴卿伸进裙底的手,“我还没有做好准备,给我一些时间。”
嬴卿笑而不语,不似之前的温柔,但依然优雅,却让面对他的欧阳静升起不好的预感。带着凉意的嘴唇,贴在她的耳畔轻言慢语,“我想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像欧阳小姐这般冰雪聪明的女人,我并不认为你会对我一见钟情。”
欧阳静的脸上一瞬间闪过惊讶,随即她生气的说道:“你在怀疑我?”
“欧阳小姐的演技真的很好,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躲在更衣间里的千木感觉到两股热流从鼻孔里流出来,用手一摸,感情外面的正戏还没开始,自己先流鼻血了。他伸手在身边摸搜,摸了摸,手上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正想拿起来擦鼻血,突然觉得不对劲,抓在手里的东西不仅有体温,让他骇然的是那物会动。冷汗从头上流了下来,他吞咽下口水,小心翼翼的转头,然后,他愣住了——
半晌,千木压低声音气凶凶地问道:“怎么是你?”差点被一只畜生吓出黄尿。
老狸的绿豆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嘴里叼着那件白色旗袍,突然它跳起来扑向千木,晦暗里划过一道白色,旗袍盖在了千木的头上。
“我都说了别烦我。”
千木一把拽下旗袍,把旗袍拧成一根儿臂粗的布绳,伸手就去抓老狸。老狸见他抓过来,急忙躲开,千木抓了一个空,手却正好抓到老狸背包里的老烟锅。
老狸的烟锅算来也有来头,若要追溯也有百多年的历史,据说是当年刘墉用过的烟锅。烟锅和烟咀为铜制,杆为藤,长约三尺,比平时的烟袋锅要重,看似是普通的烟袋锅,实则是武术里稀有的短兵器。
千木欲抓老狸不成,只抓到一只老烟锅,就在他的手碰到老烟锅的一刹那,他看见一道桔黄色的亮光,接着又是一道非常明亮的白光。他感觉像是被雷劈了,全身麻木、浑身灼热、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再后来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32、第三十二章 穿越大宅门(上)
当千木恢复知觉的时候;眼前白蒙蒙的一片;全身麻木和灼热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但他却感到呼吸比之前更困难。他大大的张开嘴,伸出舌头;他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脖子上似乎被什么东西从头上吊着;他想到被挂在肉钩上的猪肉。喉咙火烧般的痛,他觉得自己的颈骨快要断了。
他的眼珠动了动;试着睁开眼皮,视线几乎和几米外的窗头平行。他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生不如死?他开始拼命的扣扯勒住脖颈的绳子。先是女鬼,接着是受虐狂;再来又是一个上吊的半死人,那么接下来是什么?虫子还是无脊椎爬行动物?此刻他相当的恼火。
“扑咚!”他从房梁上掉了下来,屁股立即感到一阵钝痛,之前勒住脖子的绳子落在头上,一头垂下来正贴鼻子,恼火的从头上拽下让自己生不如死的绳子,原来是一条女人用的腰带。比起女人的腰带更吸引他的,是那只此刻正握住腰带的芊芊玉手。
他有很不好的预感,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视线正对上床边的那面梳妆镜。镜子里的女人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貌,发髻有些凌乱,若不是此刻她的脸接近死灰的青白,一定是一个脸若银月,腮若芙蓉花开的美人。
他奶奶的,怎么又是女人?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千木转目打量四周,只觉有些眼熟,特别是放在墙角的那架古董立式钢琴。他正想着在哪里见过,突然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他穿着黑锦缎子的马褂长衫,气喘咻咻的瞪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千木。
千木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一事,脸上就被冲上来的男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口腔里立即泛起了血腥味。他更呆了,张着嘴一头雾水的瞪着男人。
“你别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我没让你死你就不能死,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浸猪笼,贱女人。”
男人语无伦次的朝千木吼完,又像来时一样,如一阵风似的卷出去。站在门外的女人见男人走了,扭着腰肢进到屋里,一身的狐媚子味。女人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模样瞧着挺机灵。小丫头见女人进了屋,赶忙跑进来扶起倒在地上的鼓凳,掏出帕子扫了两下。
“四奶奶好了。”小丫头伶俐的说道。
女人坐下用绢帕扫了扫桌上的灰,也没正眼瞧一下千木,自顾自的说道:“哟,二姐姐,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呀?这年月天下不太平,小鬼子占了咱东三省,立了一个什么满洲国,到处的搜刮民脂民膏,如今董家也不像从前那么威风了,生意是越来越难做,老爷在外面东奔西走上下打点,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一大家子的人。你这又哭又闹算的是哪门子的事儿?这不是给老爷添堵吗?”
女人唉声叹气的牵过千木的手,托在手里拍着,一副语重心长的又道:“二姐姐,不是我说你,偷汉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爷大半年才回来一次,五个夫人的房哪个都不能落下了,咱们这些养在家里的女人寂寞了正常,这汉子偷了就偷了,干嘛想不开呢?就凭二姐姐的相貌才艺,还愁出去没有锦衣玉食吗?张家的老太爷可是一直对姐姐情有独钟,年纪是老了点,家底厚呀!要不我去给姐姐说说,咱们怎么的也得留条后路不是?”
千木的嘴角一阵抽搐,还以为这个四奶奶只是外表狐媚,其实是菩萨心肠,这说来说去感情是话里有话,透着阴损。听四奶奶话里说的,他推想现在应该是1933年左右,正处在伪满洲国初期。恍然间,他想到老狸和自己讲过的那段家族史,时间刚好是1933年的初冬。
听老人讲过去东北的冬天比现在要冷很多,秋末就有人早早的穿上了薄棉褂子,不像现在,三九天里人还只穿一件羽绒服。他打量了一眼四奶奶,厚缎子的棉旗袍,袖口和领口都缝了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厚缎子的薄棉旗袍。如果他的脑袋没问题,自己应该是回到了79年前董家老宅,而这个身体正是老狸要找的老婆——吴玉莲。
“哟,这天也不早了,二姐姐你歇息吧,我就不扰你了,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就来柳园找我。铃丫头咱们回吧。”四奶奶起身招呼自己的丫鬟铃丫头,主仆两人一前一后走了。
千木邪恶的想:“骚娘们,瞧那小骚腰扭的跟柳树枝似的,怎么就没把它扭断?”走了四奶奶那个小妖精,他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到鼓凳上,长吁短叹的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前两次都是穿到和正在调查的案件有关的人身上,按理说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可怎么会穿到老狸老婆的身体里来了呢?此刻的千木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就在千木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依然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穿到吴玉莲身上的时候,门吱嘎一声又被推开了,一只穿着蓝面黄花绣花鞋的脚小心的跨进门槛。
千木以为又是哪个幸灾乐祸的姨太太来看笑话,冷着脸不耐烦的说道:“我不需要你们安慰,滚。”
门口的人被吓了一跳,怔怔的定住了,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好半晌,一个唯唯弱弱的声音说道:“二奶奶,我是小春。”
千木愣了愣,传进耳朵里的是一个清脆略显稚嫩的声音,他眨了眨眼,慢慢地转过头,呆呆的咕哝:“小春?”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扎着两条麻花辫,样子清灵灵的。
“是我呀,小春。”小春转忧为喜,见到千木痴痴呆呆的瞧着自己,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又转喜为忧,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红着眼眶说道:“二奶奶您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这两天老爷不让我来见您,今个儿下午听说您在房里寻短见,担心死我了。老爷说您没事,叫我来继续伺候。老爷还嘱咐说,从今以后二奶奶不用再锁在屋子里头,只要不出宅门,随哪里都可以,等事情查清楚了,就还二奶奶个清白。”
听了小春的话,千木心道:“刚才那个冲进来的男人八层就是老狸的前世——董学良,看来老狸对这个吴玉莲还颇有感情。”老狸说过,吴玉莲是立冬那天上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