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俏王妃-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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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雪莲湖,据说还有一个美丽的爱情传说。
只是时间过去得太久,渐渐的已经再没人能将故事讲述得完整。
凤凰台的对面,乃是夜国皇宫的最高处——摘星楼。摘星楼的防卫最为严密,没有夜皇的手谕谁也进不去。
每年中秋节,夜皇会在摘星楼设宴,一家人在坐在最高处赏月,谈心。次日,亦会在摘星楼宴请百官,君臣同乐。
出于好奇,伊心染缠着夜皇要过手谕,独自在摘星楼中呆过两三天时间,她发现建成摘星楼的材料都是极其难得的特殊材料,似乎具有星殒之力,有疗养之效。
由于摘星楼所处的位置是整个夜国皇宫的最高处,因此,站在摘星楼的至高点,的确可以欣赏到最美丽的月亮,也有一种与月亮靠得最近的感觉。
除此之外,摘星楼内机关遍步,里面养着夜皇手底下最为精密的暗卫,严密的监视着宫中各个宫殿的动静,真可谓是站得高看得远。在摘星楼里逛了一圈的伊心染,真心觉得夜皇不做皇帝太亏了。
他,是天生的帝王之才。
巳时(早上九点)刚到,凤凰台上就已经聚集满了人,低低的交谈声不绝于耳,不细听还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作为夜国历代举行争霸会的凤凰台,其座位的排列已经近四五百年没有变化了,但凤凰台上每一件东西,都是非常精致且没有瑕疵的。
凤头的位置,是尊贵的位置,那里赫然就是夜皇的位置,倒没有谁敢跑到那里坐下。
夜皇的右手边,设有轩辕皇后的位置,再往后是贤良淑德四妃的位置,若夜皇还有其他的宠妃,可在四妃之后再随意的安排座位。
左手边的位置,首位是太子夜修杰,紧挨着是战王夜绝尘,往后是三皇子夜希文直至七皇子夜悦辰。
在皇子们的位置旁边,是夜国三位公主的位置。其后,就是皇亲国戚的座位,最后面才是夜国朝中大臣的位置。
在争霸会举行前夕,夜国也按照往年参加争霸会的规矩,在夜国年轻一辈的公子小姐中挑选出一批文采武功出挑的,安排在预选位置上入座,若有可能他们也会代表夜国成为选手上场。
四国争霸会,流传下来的参赛人员要求是男女各十人,可重复参加每一场比赛。
也就是说,只要你有那个能力,整个争霸会上所有的比赛项目,你都可以参加,不会受到任何的阻拦。
萧,苍,南三国中选拔出来的优秀选手进入夜国之后,就一直不曾露面过,全都留在行宫中加紧训练,以求拿到最好的名次。男女各十人,作为参赛国的他们,参赛人员一旦确立下来之后,便不能再随意的调换。
所谓四国争霸会,举办的东道主国家,有着一项特权。
这项特权便是,只要选手尚未上台,就能随意的换人上台比赛,虽然人数同样受到限制,但却让人无法摸清楚,他们究竟会派谁上场。倒也不失为,一个可突发奇招的先机。
萧,苍,南三国的位置在一条平行线上,他们除了前来夜国的人数不一样,受到的待遇都是一模一样的。
却也正因为这个一模一样,南国皇室与南国使臣没少被萧,苍两国的使臣奚落。原因自然是因为,南国远嫁到夜国成为战王妃的九公主,从头到尾伊心染没有给予南国任何的特殊,压根就不理南国人似的。
为这,南国来夜国的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恨极了伊心染,当然对伊律瑾的态度也就越发的恶劣。
“萧国苍国那些该死的使臣,一个个都那么讨厌,真想几剑把他们全都给斩了,省得瞧了恶心。”六皇子伊瑞航,乃许皇后所出,自小就在南国皇宫里横行霸道惯了,谁见了他都得躲着。
否则,死了残了,就得自认倒霉。
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死在他手上的宫女儿奴才数都数不清楚,更甭提因为他被许皇后赐死的人,他身上背负的血债,比起那些上阵杀敌的大将军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这两种血债,大有不同罢了。
“这里不是南国,你要敢使性子,本皇子就立马送你回南国。”三皇子伊靖宇是伊瑞航的胞兄,同为许皇后所出。
他们兄弟两人都是嫡出皇子,然而南皇迟迟不愿立太子,目的是什么朝野上下都心知肚明。后宫,他们的母后独大,其他嫔妃莫不是敢怒不敢言,再加上许皇后的娘家盘根错结,势力也越来越大,直接威胁到南皇的帝位,也不怪南皇要犯着他们兄弟二人。
此行前来,除了他们兄弟两人之外,还有二皇子伊沐遥与五皇子伊清朗,这两人是父皇那一边的,明着不敢顶撞他们,私底下的小动作却是数不胜属。
而四皇子伊律瑾,便直接被伊靖宇给彻底的忽视掉。
他觉得,像伊律瑾那样胆小懦弱,又没有主见的人,根本就不配成为他的对手。再说了,他的背后还有许皇后撑腰,料他伊律瑾不敢与他为敌,处处都要听他的吩咐。
只可惜,这一次,某三皇子注定要失望而归。
伊律瑾,岂是他能掌控的。
别说,当事人不乐意,就是护短的伊心染,也不可能答应呀。
“难道三皇兄心里就不生气吗?”听了那些话,他都气得半死,伊瑞航就不相信,比他还能对付的伊靖宇不会记恨在心里。
“就算生气,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也必须忍着。”伊靖宇虽然轻敌,但他还算是有些脑子。
原本,几个月前出使夜国的昌离候回去之后,向母后禀报九公主伊心染性情大变,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好拿捏的九公主时,伊靖宇还心存怀疑,觉得昌离候言过其实。
直到,前几日那场晚宴,他才真正认识到,九公主伊心染是个狠角色,她要真狠起来,指不定比她哥哥伊律瑾还要难以对付。
思绪转了一个弯,伊靖宇猛然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眼观鼻,鼻观心的伊律瑾,眼神变得极其的古怪。
既然,他的妹妹都那般擅于隐藏,那么,他是不是也一直都隐藏着实力,胆小懦弱,毫无主见又是不是只不过是他的保护色,用来迷惑人心的呢?
思及此,伊靖宇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倘若真是如此,那他便要收起轻视之心,谨慎的防着他。
“你就知道忍忍忍,我已经忍不下去了。”咬着牙,伊瑞航低吼出声,面色狰狞。
一想到那些满含嘲讽奚落的眼光落到他身上时,他就浑身不自在,除了嘴上咒骂几句,又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叫他活得憋屈。
想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你要忍不下去就想想战王妃伊心染。”伊靖宇回头瞪了他一眼,目光隐晦的开始打量整个凤凰台。
该来的人差不多都来齐了,只是不知道,传说中的血月城城主,是否真的会来。
母后说过,若有可能,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争取到与血月城城主交谈的机会,唯有如此才能知道有无合作的机会。
只要能拉拢血月城,他想要登上南国帝位,指日可待。
“那个女、、、、”伊瑞航张了张嘴,最后终是没志气的闭上了嘴巴,扭过头去生闷气。
九公主伊心染也算是他的妹妹,在她尚未出嫁之前,他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儿子,没少欺负他们兄妹。每次看到他们兄妹被母后惩罚,他就笑得特别的开心。
记忆中,那个冰冷冷,没有多少表情,但却很好欺负的伊心染,不知为何突然一下子变了。她那双澄澈而清冷的眸子,伊瑞航自知不敢与她对视,对她有种莫名的恐惧。
尤其,听过伊心染那首堪称惊魂的曲子之后,饶是他脾气再怎么霸道嚣张,也不敢丈着自己是伊心染兄长的身份去找她的麻烦。
若非是那一曲的震撼作用,想去找伊心染麻烦的南国来的人,还当真不是一般的多。这一个新年,他们不仅没有在自己的国家过,而且带连续做了好几天晚上的恶梦。
刚一入睡,耳边就会响起伊心染弹的那首曲子,进入到最后的高潮部分,然后无数的厉鬼在悲鸣惨叫,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就浮现出许多鬼的影子,吓得他们完全没办法入睡。
俗话说,魔由心生,伊心染故意弹那么一首曲子,就是诱导出了他们的心魔,存心让他们天天晚上做恶梦,被鬼魂缠身。
“今时不同往日,她不再是南国的九公主,而是夜国的战王妃,小心祸从口出。”战王夜绝尘的威名,放眼整个飘渺大陆,都找不出一个能与他齐名之人。
偏巧,那就男人又那么宠伊心染,要是任何对伊心染不利的言论传进他的耳朵里,免不了又掀起一场纷争。
“知道了,本皇子忍着。”等争霸会结束,等他们取得争霸会的最后胜利,伊瑞航就能慢慢的收拾那些让他有过不痛快记忆的人。
“你已经不小了,自己的言行举指要特别注意,知道吗?”
烦躁的挥了挥手,极其不耐的道:“知道了,三皇兄。”
“主子,看来三皇子他们被公主殿下吓得不轻。”傅利刘尉双肩耸动,笑得幸灾乐祸。
要说,那天晚上,他们也被吓得不轻,实难想象公主殿下怎么能弹奏出那样的琴曲来。只怕,往后再也没有人胆敢请公主殿下指教琴技了。
实在是,那种记忆太深刻,都够他们刻进骨血里面了。
“别管他们。”伊律瑾眸色幽深,冷光在眼底流转,他当然瞧见了伊靖宇打量他的眼神,假装没瞧见,只是不想游戏结束得太快。
许皇后加注在他们兄妹身上的仇与怨,他会一点一点讨要回来,保证半点儿都不遗漏。
“是,主子。”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做了一个在嘴巴上上封条的动作,保证他们不会再开口说话了。
这样的场合,皇子们的身边都可以带两个贴身侍卫,但在进宫前,他们身上的佩刀都一一被收起,谁也不例外。
因此,放眼整个凤凰台,除了夜国的御林军带有佩刀之外,台上所有人都没有武器,从一定程度上控制了某些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刘尉,留意三皇子跟六皇子的举动,别让他们借机找九儿麻烦。”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盯紧了。”
“傅利,二皇子跟五皇子由你负责。”
“主子放心,属下会盯牢的。”二皇子与五皇子虽说是听命于南皇,但他们心里的想法可不会跟别人说,因此,为了防止他们风吹两边倒,不得不多留下一个心眼,将他们看住。
伊律瑾吩咐完,不再言语。
这个世界上,最亲的母妃已经早早的离他而去,唯有妹妹与他是最为亲近之人,聪明如伊律瑾,他早就已经发现伊心染与他记忆中的妹妹有差别,但他却没有点破。
他想象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会让得伊心染的性情,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可他不得不承认,现在这样的伊心染,更让他喜欢,也更让他疼爱。
记忆中,妹妹的脸庞在他的脑海里依旧清晰,也能与现在伊心染的容貌相重叠,但他敏感的察觉到,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几乎无法分辩的两张脸,纵使八九分相像,若是在人群中,他必然会第一个将伊心染认出来。原因无他,只为伊心染身上萦绕的气质,不容错辨,是那么的独特,那么的引人注目。
伊律瑾不敢去想,伊心染究竟是不是他的亲妹妹,可是他用幼时的记忆去试探她,她的回答一点错处都没有,一次两次可以说成是巧合,但若十次八次,就只能证明,她就是他的妹妹,如假包换的。
相貌可以改变,声音也可以改变,但那骨子里流淌的血脉却是无法改变。他们若不是亲兄妹,否则又怎会有血脉相连的感觉呢?
不管她是不是,伊律瑾在心里都已经做了决定,他要问个清楚明白,不然他无法安心回到南国去。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亘古不变的传报声,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听得多了,倒也不再觉得那么刺耳,那般不动听。
一袭明晃晃的绣金龙袍,墨发高高的束在金龙冠中,夜皇昂首阔步的走向位于凤首的龙椅,在他的右手边轩辕皇后一袭华美的凤袍紧随其后,随着她的动作,头上的凤冠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其是悦耳。
贤良淑德四妃,同样是身着华衣美服,跟随在轩辕皇后的身后,即便是岁月无情,也没能在她们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那么貌美如花,就说那浑身散发出来的雍容贵气,也远非年方二八的女子可相提并论。
群臣以太子夜修杰为首,齐刷刷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夜皇恭敬的行礼问安。
“儿臣(臣媳)给父皇母后请安,父皇母后金安万福。”太子与太子妃站在首位,躬身行礼。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父皇母后金安万福。”二皇子以及其他的皇子同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