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晏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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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停适时的冷哼一声:“她有什么舍不得的”
老板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看着言笑笑:“原来这就是你与我们同车的目的”
“不”言笑笑断然否认:“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我也要去山西”
老板娘又笑了,她拍了拍言笑笑的肩膀:“你这姑娘就是坦率,我就喜欢这股劲儿,仿佛有种隐隐的豪气纳在身体里,刚刚我甚至感觉你是在这么说”
从朱停的身上起来,老板娘坐直了身子,难得的不是用那种温软的语气,反而有些铿锵有力的声音道。
“我现在要利用你们躲开身后的那些人,你们必须要帮我”
朱停却是冷哼了声:“连利用别人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状,真不知道这小姑娘家家的有多厚的脸皮”
“你这老头子”老板娘不满的推了推朱停。
言笑笑又笑了,笑得开心,笑得爽朗:“此事结束,我让人给陆小凤的四条眉毛变成两条供朱老板一笑如何”
朱停不在说话,倒是老板娘捂嘴笑了。“就剩两条眉毛的陆小凤,还是陆小凤么”
言笑笑往身后的车厢上一靠,显得随意而漫不经心:“那就叫陆小鸡好了”
说完这话,老板娘便笑了,言笑笑细品味了一下也笑了。
车里言笑笑和老板娘两个人笑成一团,想像着陆小凤就剩两条眉毛的样子,两人笑得又稍微有点不同,老板娘想到陆小凤少得自然是嘴唇上的那两条修剪成眉毛样子的胡子,而言笑笑则突发奇想的想到,如果没的是上面两条真的眉毛,又是个什么样子。
“驾……”
从刚刚开始一直消失了的车外赶车人的声音又开始响起,隐隐还有些迷糊,言笑笑自然是知道是老板娘点了他的睡穴,不然他们刚刚怎么会那么直白的说那些本该悄声说的言语。
言笑笑不清楚朱停和老板娘到底是被真的请到大鹏金王的府底再被关起来的,还是直接先制服了再拉到那里。但想来是前者,后者一来实施难度较大,二来比较容易节外生枝,反正有了陆小凤的银票,朱停肯定会愿意跟着走,他们自然是不会去麻烦。
那坐极大却已经不在豪华的大金鹏王目前住着的地方是他们的主场,言笑笑自然不会等到快到了才离开。
所以等到马车快接近山西境内的时候。
马车突然之间着火,冲天大火,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场刀剑相碰的打斗,言笑笑一边控制着木剑挡着老板娘攻过来的招式,一边清声斥则。
“我不过是跟朱老板多说几句话而以,老板娘又何必醋意大发要致我于死地”
此时他们已经跳离了还着着火的马车,赶车的人也已经极快速的跳了下来,马带着燃烧的马车继续向前跑着。沿路不时掉下烧得正旺的木块。
“谁不知道老板娘最喜欢的是陆小凤而非朱老板,今天这般又是做给谁看的”
刀剑相碰撞间,传出言笑笑清脆的娇斥声,老板娘却是自始都没有说话。
“既然你如此这般,那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呆会儿有恨就去找阎王去撒吧”
随着这句话,言笑笑开始转守为攻,没有什么特殊的招式,只是怎么狠怎么来,剑剑都砍向要害,砍得杂乱无章,却是极其快速。
到这时候,老板也挤身赶了进来,似乎要阻止,奈何言笑笑太过犀利,且招招不走寻常路,奈何速度还奇快,一时双方纠缠在一起。
林子里的人开始跳了出来,将他们围了起来,几个黑衣人上手试图动手,言笑笑逼退几个顺势退出了包围圈,朝林子深处跑去。
看着这一幕,老板娘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嘴里却是很愤怒的骂着:“小妖婧”
作者有话要说:晒张图……真实写照,让人无奈……
☆、可愿习剑
陆小凤跟花满楼正在喝酒。
他们刚刚从万梅山庄回来,很奇怪,西门吹雪竟然不在庄内,据王伯说,西门吹雪杀完洪涛之后只回来呆了一个时辰,就又出去了。
陆小凤并不担心,他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人能伤得了西门吹雪,只是觉得奇怪。他担心的是花满楼。
从万梅山庄出来的时候,他们曾经听到一首悲歌,唱歌的人是上官飞燕,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山神庙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一具尸体。
是独孤方的尸体。
尸体就挂在神像的后面,当被内力已经震碎的神像碎掉之后就露了出来,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条招魂帆,上面用鲜红的血写着十四个字。
以血还血!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他担忧的看了看花满楼,花满楼这时候的样子虽然与平时无异,但细看还是有些差别,起码他从来没有这么喝过酒。
正当他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装做不知的时候,花满楼说话了。
“她很可爱,很纯真”
陆小凤不置可否,虽然他本人觉得事实并不是这样,但这个时候他没有反对花满楼的话。他只是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孩子,一个不像女孩子的女孩子,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男装的女孩子。
所以他说:“前段时间我也见过一个女孩子,很……”想了想,他才补上那个词“很奇怪”
“哦?”花满楼有些好奇:“奇怪?”
陆小凤见花满楼不在纠结于上官飞燕,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开始给花满楼讲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男装的少女,用一柄再普通不过的铁剑,干脆利落的砸了一伙强盗,并且还留下一个苦嘻嘻的扫尾。
陆小凤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经他之口说出,本就平淡的事情也能变得有些意思,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听完,花满楼笑着点点头:“这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姑娘,不过我也遇到一位姑娘,她是和上官飞燕一同出现的”
听到上官飞燕,陆小凤有些担心,看花满楼没有异色,才问:“她是谁?”
“她说她叫言笑笑”
“言笑笑?”陆小凤想了想,没有从大脑里搜索出关于这个人的资料,不过她知道,能被花满楼提起的,自然会有些不凡之处。
所以他问:“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很坦率,很善良,也很聪明”似乎想到什么,花满楼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温暖了些:“我很肯定我是第一次见她,但她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怀疑过我的眼睛是不是真的瞎了,还很自然的提起”
那种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一般的语气,让他觉得很舒服。那种找他帮忙也很理所当然的语气,丝毫不觉得麻烦一个瞎子有什么不对的态度,也让他觉得很舒服。
陆小凤跟花满楼相识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这些的,他挑了挑眉,提起了些兴趣:“这个姑娘倒也确实有些意思”
花满楼笑着点头:“言笑晏晏,人如其名,却又不乏坦率,让人很是愉悦”
陆小凤点点头:“我懂,你说过你喜欢诚实的人,也不知道那个姑娘现在在哪,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识一下”
“花平带着她去找朱停了”花满楼笑了笑:“如果不出所料,她可能会跟着朱停来这里”
“哦?”陆小凤的眼睛亮了亮:“那我不就有可能见到这个美人了么”
“陆小凤果然是陆小凤,好色的毛病永远也改不了,老板娘说让我过来看着你,让你少沾花惹草,你倒是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适时响起,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孩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推开门走了进来。女孩很漂亮,通身有种让宁静自然的气质,行走间手中木剑上悬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言笑笑径自找了椅子坐下,这才向着花满楼打招呼。
“花公子,好久不见”
“言姑娘好”花满楼微微笑着,伸手帮言笑笑倒茶。
言笑笑倒也推辞,早在现代她习惯了所谓的男人的绅士分度,虽然花满楼是个瞎子,但她从来没敢把花满楼当成瞎子,要知道有的人眼睛瞎了却如同还看得见一般,甚至比很多能看得见的人都要活得好,花满楼就属于这种人。
所以言笑笑从来没感觉这有什么不对,倒是陆小凤笑了笑:“言姑娘果然奇特呢”
“我还以为你准备要夸我漂亮”言笑笑看着陆小凤,着重于他那两片胡子,有些奇怪的皱了下眉,口里的话却是没有断,还附带着叹了口气“也是,跟老板娘一比,我可差得远呢”
陆小凤嘴角抽了抽,却也没说什么,也没在问老板娘在哪里,就好像没听到老板娘三个字似的,反倒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刚刚听花满楼说,你第一次见他就很确定他是个瞎子,要知道明明听说过不敢相信的人还是很多的”
言笑笑笑了笑,道:“如果花公子是西门吹雪,那我自然不敢断定。花公子是个好人,而且是个很顾及别人感受的好人,所以他跟人说话时总会微微侧头看向那人,虽然他看不到”
“哦?”陆小凤有些疑惑“那这又能说明什么?”
放下茶杯,言笑笑眯了眯眼:“他的头侧过来了,眼珠子却在看着另一边”
这下陆小凤明白了,花满楼自然也懂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倒是花某不曾知道的了”
“那是因为从来未有人与你说过”
陆小凤突然笑了,随即问:“那言姑娘可是见过西门吹雪?不然又怎知西门吹雪跟人说话不会侧头”
“猜的”
简简单单两个字,言笑笑答得干脆利落,陆小凤倒是有些遗憾,言笑笑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终于了解到奇怪的地方在哪里了。
陆小凤的胡子并不是假的做的跟真的似的,而是确实是真的。她前天还见了西门吹雪,而且不是万梅山庄,也不是在山西,而是在朱停的住处不远处的客栈。
难道,陆小凤没有找到西门吹雪?
但她不能问,有些东西是她现在本不该知道的,所以她仅是说:“我前几天见过他,在去朱停那里的路上见过,当时他与我走相反的路。在朱停家附近也见过一次,怎么了,你找他?”
“不瞒言姑娘,我们刚刚从万梅山庄回来,西门吹雪不在庄内,正愁找不到他呢”
言笑笑的眉皱得更深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西门吹雪在这个案子里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不说苏少英这些人,就算独孤一鹤最后也是要死在西门吹雪手里,他还要救他以后的老婆孙秀青。
可现在,陆小凤竟然没在万梅山庄请到西门吹雪。
她穿的到底是不是原着,言笑笑又一次怀疑了,而第一次怀疑,则在花满楼的那间小楼里。
她开始有些担心,未知的总是另人担心的。
陆小凤颇为苦恼:“西门吹雪不在,我便没有把握,早知道见到大智大通的时候多花五十两去问问西门吹雪在哪里”
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早知道,不知道之前谁会想到问这么一个看起来很是白痴的问题。要说陆小凤是居无定所不好找,甚至你想寄个帖子也没处寄的话,西门吹雪则是宅在庄子里的宅男一个,一年只出四趟门,杀四个人,平时都在庄子里练剑。
谁能想到,陆小凤人品这么不好。
言笑笑忍不住黑线,心里隐隐又有些担忧,不过她这种担忧很快便消失了,因为屋子里又走进来一个人,一个浑身带着凌厉剑气的男人。
陆小凤很兴奋:“西门吹雪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竟然自己来了”
西门吹雪却没有理会陆小凤的热情,只是看着言笑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奇异的光茫。
“你习剑?”
听着那冰冰冷冷的声音,言笑笑坦然的放下手里那把专门请朱停做出来的木剑,伸出手。
“她这是干嘛?”一旁,陆小凤不解的问。
花满楼笑而不语。
言笑笑却开口说话了:“家里有个小孩要学剑”
看到那双如玉般光滑的手,西门吹雪亮起的眸子暗了暗。那样一双手,也确实不像练剑之人会有的。
陆小凤也看像言笑笑放在桌子上的剑,那是一柄木剑,就像小孩子的玩具,如果说那把剑能杀人,他陆小凤第一个不信。
“可愿习剑?”
陆小凤震了震,他跟西门吹雪认识很久了,可以说他很了解西门吹雪,他知道西门吹雪视剑如命,但更清楚西门吹雪从不找江湖无名之辈比剑,更何论刚刚那话的意思是……西门吹雪竟是要教言笑笑剑法。
然而让他更为感到不可思异的是,言笑笑拒绝了。
“不愿”
清清脆脆的两个字,确透着某种坚定,站在那里,她直视着西门吹雪,眼神平静而坦然。
她竟然拒绝了。
花满楼皱起的眉微微松开,仿佛松了一口气,实说话,她是真不希望这个姑娘去跟着西门吹雪学剑,学那把杀人的剑。
“为何?”西门吹雪问。
平静的凝视着西门吹雪的目光,言笑笑站得笔直,像是她曾经想过无数般的场景一样,清晰而坚定的道。
“因为我现在就是最强的”
西门吹雪的眉微微皱起。
“无知则无谓”
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一句接一句的响起,除了这声音,屋子里竟没有一点声响,陆小凤,花满楼,西门吹雪三人表情各不相同,却都有致一同的没有去打断。
“如果我知道世间最强的剑法,见过那剑法,认识那剑法,那便只会想着破之,反而失了我自己最为强大的自信”
“只想着去破别人的招数之时,你怎知你用来破敌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