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36计(完结)-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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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自从他们一行人走进这条镇上最繁华的大街,如初和八重就盯上了他,一直远远的尾随着,不知道他既然能出家门,怎么不立即来找她,还招摇过市似的骑马游街。
“想必马车里的白凝若白大美人吧?”如初感到好笑,这么低段位的招数也使得出来,简直侮辱她的智商。
……
第六回 小爷,给姑娘笑一个
“不上前去打个招呼吗?”八重气呼呼地问。
如初笑着摇头,“且看着吧,看她虚张出什么声势来。”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白凝若故意制造出来的亲近亲密,不过是在吃饭时殷勤布菜、低头羞涩微笑、走路时偶尔娇弱头晕、暧昧地倚靠在心上人的手臂上、还有就是挑选东西时举手侧望、含羞询问什么的。
不过……虽然如初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虽然清楚地看到戚继光极力压抑克制着不耐烦,一切只是出于礼貌上的应酬,可渐渐的,当镇上的人用艳羡的目光看着那一对“壁人”、窃窃私语着说他们多么般配,将来生活会多么幸福之类的的话,如初的心终究不能平静了,涌上说不出的酸涩与气愤来。
她知道不该如此义气用事的,也知道不该怨怪小光,做为一个有绅士风度的古代英雄,他怎么能态度生硬对待自己起蒙恩师的女儿呢?难道当街把她扔下不管?可是……理智归理智,大道理人人会说,之前她也以为自己很有胸襟风度,当事到临头,很少有人能深明大义,不受妒忌情绪影响。
于是她再也看下去了,特别是当在绸缎庄,白凝若拿着一匹春水绿的面料在身上比划,还在戚继光面前轻盈地转了一圈,而后者神态拘谨尴尬地点头微笑后,她终于忍无可忍,转身就走。
离去的刹那,她的目光恰与白凝若的撞上。电光火石间,空气中似乎有兵刃激烈相交之声,看不见的火星也四溅飞射,而当戚继光感应到什么,目光就要移到街上时,白凝若被垂到地面的布料“绊”倒了,刚好跌在戚继光的怀中。
“小姐你也吃点东西吧?”八重见如初面色不善,乖巧地在一边搭话。
“什么也不吃,气也气饱了。”如初大步流星往客栈走,就想立即钻到被子里也不出来了。
八重“咭”地一笑,“小姐好孩子气哦,明明知道未来姑爷是假意应付然也气成这样,刚才还摆出一幅女诸葛的样子呢。”
如初哼了一声道。“我以为保持风度挺容易地。哪想到心里像被白凝若放了把火一样。就好像明知道有件宝贝是自己地。可让一个不怀好意、总意图夺取地女人摸来摸去。心里总是赌得慌。想把她一双手全斩断。剁剁剁……剁碎了喂猪吃!”
“哇厉害!小姐真要那么做吗?”
“废话。当然不能。我想想不行吗?”如初叹了口气。“八重。小姐我教你一个真理:有好东西。一定要藏好。别让坏人惦记上。不然就算那东西跑不了这心也得吊着。踏实不下来。”
“不怕贼想。就怕贼惦记。这是老人古语了。不是小姐地真理。”八重故意逗如初道。
主仆二人一路斗着嘴回到客栈摸一个时辰后。戚继光也来了。
当八重和赵三红知情识趣地一离开,戚继光就立即张开双臂。但如初却一旋身巧妙地避开了。
“怎么了?不想我?”戚继光看到如初面色不对,三分调笑七分讨好地问道。
“不想!”如初回答得干脆,打掉戚继光又伸过来的毛手。
戚继光是何等聪明的人,再者鲁桥镇也不是多大的地方,因此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你在街上看到我和凝若……不,是看到我白姑娘了对不对?或者她是故意让你看到的,因为她之前对我可没那么多话,也没这么亲近。今天这情形,怎么感觉都像是刻意。”
“是哦,从前。我知道你们有从前,哼,少来理我!”
戚继光望着如初,只觉得她浑身上下无一不美,就连生气的样子都让他心跳不已。他耐着性子陪白凝若,只是因为用她当了出门的借口,心中多少有些愧疚罢了,再者为了顺利的和白凝若退婚,也不能激怒她和家中长辈。但此时如初这么不讲理,他非但不觉得失望,反而觉得这占据了他全部神魂的女子特别可爱,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难道喜欢一个人就会变成贱骨头吗?被她数落、误会也是心甘情愿的。
“如初,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人,一生一世。”他静了静心,然后很认真地点头,“过来,给我抱抱好吗?我想死你了。每天都要想死了。”
他说得那么真挚动人,如初心里不禁一热。其实她并不怀戚继光对她的感情,不过是看到不开心的情景,使点小性子罢了。只是现在还处在撒娇耍赖的情绪中,哪能这么轻易被俘虏,所以撅嘴道,“你才抱过别人,现在不要来缠我!”
“就给我抱抱嘛,只一下就好。”戚继光不理那套,继续靠近。
如初跳跃躲避,虽然她力气很大,却终究在体力和体型上都差了些,在捉小鸡般的战斗中败下阵来,被戚继光圈在怀里。而这一番真真假假的打闹,令相思若渴的二人都动了真情,拥抱中戚继光突然俯下头来,吻上了如初的唇。
他几乎是饥渴地纠缠着如初的唇舌,热烈的鼻息与她的融合在了一起,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身,一手紧紧扣在她的后脑上,忍受不了丝毫的分离,恨不得连彼此的呼吸都断绝了,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才好。
如初被吻得晕晕乎乎,前一刻还想当冰美人,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一刻却将全身化为一池春水,本来力大无穷的,现在却连站也站不住,印象中只有“冲撞”二字……大门、桌子、妆台、箱柜、他们把所有能撞的东西全撞到了,最后摔倒在床上。
戚继光此时二十不到的年纪,正是那啥最旺盛的时期,一碰到如初的身子就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差点就克制不住,擦枪走火。幸好两人翻滚中摔在了地上,令他蓦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连忙跳起来,抱如初上了床,才跑去打开窗户去吹冷风,害羞惭愧得连头也不敢回。
“对不起,如初,我该守礼的。”他用力吸着冰凉的空气,付出了巨大的定力。
笨蛋,这时候我才让你对我无礼!该死的封建礼教,应该全部打死打死!如初有些失望。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小光这么在意她、珍惜她,令她的心里还是甜丝丝的,因此故意自我检讨道,“是我不守妇德了。”
亲个嘴而已,如果被别人、尤其戚家长辈看到,恐怕会对她印象大坏吧?不过也不能怪人家,谁让她穿在这个年代呢?在大明朝的正常人眼中,她的行为已经够惊世骇俗了,千万不能再放浪形骸。
“不,与你无关。”戚继光连忙否认,但一回头看到如初脸蛋还绯红着,头发衣服微微凌乱,脸上一红,又慌忙转过头去,不敢看她。
“反我让你抱,让你亲,就是婚前女子不该做的嘛。”看到小光害羞,如初生出了逗弄之心,“如果让别人知道,恐怕会认为我是荡妇淫娃,更加配不上戚大少爷、戚大将军了。”
“与别人何干,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姑娘就行了。”戚继光听如初这么说,自责心更重。他本来是玲珑剔透的性子,但爱情果然能让人智商变低,他一遇到如初,就什么都乱了。
如初坏笑一下,“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顾忌,那女人刚才在你身上碰过的地方,我都要消毒一遍。”说着跳起来,两手在戚继光身上乱摸。
窗户还开着,虽然是后巷,但偶尔也有人经过的。戚继光毕竟拘谨,见如初小泼猫一样扑过来,吓得一边抵挡,一边往屋里缩,左支右拙,最后不但被上下其手了个遍,还被逼到了床上,情景十分搞笑。
“小爷,给姑娘我笑一个。”如初一勾戚继光的下巴,看戚继光脸上两条红云一直未褪,感叹害羞的男人其实可爱到暴呀。
“如初……你这样……我很难控制。”面红耳赤中,戚继光嘣出这么一句。
如初心里狂笑,嘴上却说,“你敢变狼人,我马上打断你一对前爪。你以为说说笑笑就完了?我以前说过你不许对别的女人假以辞色对不对?现在你居然敢给我犯规,哼,别对我笑,我们合好了吗?”
她前一刻调笑,后一刻又板起小脸,跳跃性情绪变化令戚继光很难适应,但他一点不生气,只翻掌握住如初的手,诚恳地道,“我对白姑娘是对朋友的客气,心中喜欢的可只有你。”
“只喜欢我有什么用。你应该冷漠一点才对。难道你不明白有时候对一个爱慕你的女子客气,会令对方产生错误的希望吗?这样,只能使局势越来越混乱,你得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知不知道?”
戚继光沉吟一下,觉得如初说得对。倘若当初白凝若抱他,他冷酷地推开,而不是轻轻挣脱,也许现在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做人要干脆,纵然是伤人的,也比拖死人家强。
……
第七回 我们合好吧
“你说得对,原就是我错了,我想办法弥补。”他点点头,“现在……你肯和我和好了吗?”
“不能。”
“那要怎样你才开心?”
“自己想!”
戚继光站起身,踱到窗边,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明天早上我来找你,包管你高兴。”他走过来在如初脸上偷得一吻,“不过现在我得走了,倘若在外逗留时间过长,下回出来就难。”
如初当然舍不得他,好多没见,今天可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但她知道小光的难处,所以也就不婆婆妈妈了。两人又私语了一会儿,戚继光起身离开。
到了晚间后,白凝若又来拜访了。或者说,是来示威吧。
“胡姐姐,请你放弃元敬。”这次,她开门见山,端端庄庄往那儿一坐,颇有点当家主母来摊牌,要劝服外室小妾安分的态度。
“我说过。只要他说不再爱我。我立即就走。”
“我也说过。何必弄得大家面。彼此留点余地不好吗?”
听着这句话。如初深深吸了一口气。
自从见到白凝若以来。她就一直和这个才十几岁地姑娘斗心机。可因为才见过小光。此刻她地心忽然软了。很想诚恳地对白凝若说:没错。彼此留点余地不好吗?你明知道小光不爱你。为什么偏偏要做出这么多事来抢他。所谓佳偶天成。但如果是硬要凑成一对怨偶。别说你只有戚家长辈地支持。就算是老天帮你。也终究不是个了局。所谓婚姻。如果男女双方不能相爱。甚至一方还惦记着别人。那又有何幸福可言?真正地聪明。不是在情场上不计后果地比拼要在最合适地时机退场。寻找自己真正地机会。感情地事毕竟不是一场战斗。而只是关乎于自己地一生。
不过她这番肺腑之言还没有说出口。就听白凝若好整以暇地道。“想必今天你已经看到了。我和元敬之间是很默契地。纵然他现在迷恋你。舍不得你。但那不过是一时。以色侍人不得久。所以不如趁着你还能抽身。给大家一个干脆。”
“你凭什么这么说?”如初地满腔热血被泼了一盆凉水。只得无奈地笑。“这世上地事很奇怪地。就算亲眼看到。也有可能是假地。”
“可我和元敬的青梅竹马却没有半分是假。”白凝若冷笑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如初。
本来,她还想慢慢把眼前的女人弄走保住自己的婚姻,嫁给自己梦想了好多年的人。可是,当被派来监视这狐狸精的家丁报告说,元敬自与她分手就来到客栈,并逗留很久后,她心中的怒火就再也压抑不住。
于是她打算施展点激烈手段,倘若这狐狸精再不识好歹,她也只有搬出戚老太太和夫人了。她不想闹得不可开交,因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让镇上人知道这些事丢不起这个人。可现在,她不得不如此了。这不怪她,是这狐狸精和元敬逼的。
白家对戚家有恩,她平时在两位老人面前也做足了姿态,没道理戚家人不全心向着她。她想嫁给元敬也不是贪图什么,以她在本地的名声和家世,多少富贵人家随便她挑,她仍然一门心思等元敬回来,为的不就是自己的一片爱慕之心吗?就算元敬真的不曾喜欢过她不曾承诺过她又如何?只要能嫁给元敬,占住那个位置就能慢慢令他真心对她。如今眼看就要梦想成真,她绝不能让任何人给搅了!
“六岁元敬已经捏土为马,以陶为人,在地上排兵布阵,双方厮杀,显示出极高的才华。我爹断定他是个人才,因此分文不取,悉心教导。十岁,元敬武可抗成年之人,文可败当地有名的童生,成为整个济宁州都赫赫有名的小才子。十四岁,第一次随父亲到海防卫去,恰逢倭寇来袭,元敬临危不乱,从容应敌,随父亲打了一个近年很少能胜的阵仗。可是他自己受伤严重,在床上足躺了几个月。十七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