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36计(完结)-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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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并没有愤怒的表示,只是无奈。
像订亲退亲这档子事在古代是比较私人的,可她嫌贫爱富的名声连济宁的一个小伙计都知道了,可见是有人故意散布。说不定就是小光的家里人,倒不见得是为了毁坏她的名声,毕竟没有指名道姓,想必是太愤慨了吧。当初胡大海去退亲,回来还说很顺利,显然是为了给她吃定心丸,真实情况肯定恶劣的多。
唉,她这个不孝女,逼老爹到这个地步。可如果真的再给她再选择一次的机会,她也绝不嫁给没见过面的男人,但她不会这么直接就退亲,肯定要先偷偷去看看,然后再自己出面,免得老爹为难。
“他家的产业呢?我给你那个地址有没有问?”
八重点了点头,“听说哦,未来姑爷的祖父辈,家里在镇上还是朱门大户。到了他父一辈,因为这官当得太廉洁了,得罪了不少权贵,还时常周济乡邻,到后来就入不敷出了,家里的祖业卖得只剩下祖屋和几亩薄田,小姐给的那个地址就是他家祖屋之所在,已经是在镇外了。”
“之前我爹说给戚家修缮过祖屋,不知现在是什么光景?”如初叹了口气。之后主仆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并决定第二天上街八卦去,这才睡了。
因为心里有事,如初醒来得很早,结果八重自然也没懒觉可以睡,但二人洗脸化妆的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门。
此处不比京津二地,她不能冒充太监四处招摇,装成男人吧,她这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像兔爷一名,于是她只好黏了点胡子、弄黄了脸色掩饰一下。八重好办得多,小书僮,年纪又小,清秀点也无碍。
一出门,自然就直奔有早点卖的茶楼,武侠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因为那里是八卦汇聚的地方,比较容易打听闲杂事等。如初想听听镇上的人是怎么议论戚家的,也许运气好的话,还能打听下凝若姑娘的事。
第二回 意外的消息
本来以为到山东就是吃香喷喷的煎饼卷大葱,没想到她来的这间茶楼里也有很多南北精致点心,看起来颇有点广东早茶的风格。如初要了西北风味的羊肉烧卖、广式水晶虾饺、正宗江南甜咸粽、香煎腐皮卷、肠粉和腊味萝卜糕,外加一壶普洱,和八重两人一边吃一边支愣耳朵听一群八卦人类说天道地。
晨起一壶茶,本来是中国很多地区共有的习俗,但古代相对而言物质不太发达,很多人不吃午饭,只早晚两顿,晚饭时间还特别早。但一般,早点都在家里吃,或者买些包子大饼什么的回家吃,很少有人上茶楼的。能来的,全是家有闲钱,吃饱了没事干,倾述感十分强烈的男人。所以说,武侠小说中把茶楼酒馆写成事非之地是很有道理的。
如初和八重只两个人,却点了这么多东西,纯粹是女人的消费心态所致,但这行为却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她们还没听到一点有意义的闲闻时,就有个三十来岁的络腮胡子溜达了过来,问她们能不能拼桌。
其实茶楼还空着近三成空座,根本不必拼桌的,但如初见这个眼神闪烁油滑,却偏偏不惹人厌,也算彬彬有礼了,当即猜测这位是客,专门到这些公共场所来结交生意人,好撮合买卖从中抽头的,当即欣然答应。
还有什么人比这些生意经纪们消息更灵通呢?再说,她老爹将来会到这地方落户算今天打听不到与小光相关的事趟这边的路子也好呀。
因那人只端着碗类似牛杂面条的东西,如初就请他一起吃点心。那人也不客气,带着山东人特有的豪爽,一来二去的还真聊到一起去了。
此人姓白名蒙,果然是此地的生意经纪,因看如初脸生,衣着朴素,但出手阔绰大方又浑不在意,料想是哪家的公子爷来探探生意经,所以上来搭关系。
如初不敢多说,怕被这老油条识破自己的身份,只含糊说父亲想搬到此处居住,先遣她先来看看,还答应如果要举家迁往此处屋田地的买卖必找他帮忙。白蒙见如初言语不虚,心下高兴,对如初旁敲侧击问的问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初问起此地的大人和官眷,白蒙首先就提到了戚家,所说的情况与八重打听来的差不多,但多了对戚继光的赞美,可见小光在本地确实是大受欢迎众多少女的梦中情人和无数小媳妇的心中偶像。甚至如初想,如果她一个人霸占了小光不会出门被扔烂菜和臭鸡蛋哪!不过令如初感到意外的是,没等她问白蒙就提起了与戚继光相关的女人,绝对算得上是得来全不废功夫了。
“戚大公子是年少才俊又是铁定的正四品武将,要模样有模样,要前程有前程,人品还极好,真想不能哪家不长眼的小姐会和他退婚?虽说吧现在有点不富裕,可是老话儿说莫笑少年贫不是吗?”
如初耳听人家骂她瞎了眼。简直哭笑不得。可又不能辩解。心里多少有点郁闷。只道。“依我看人家小姐也必是有苦衷地。不然怎么会放着这么好地女婿不要?听你说。这婚事是戚老爷当年订下地。他老人家目光如炬。肯定看错不了。其中隐情。不足你我道哉。不过。小……戚大公子这一退亲。其他适龄地姑娘们岂不是有福了?咳咳……”因为要憋着嗓子装男人。又因为心中不忿。她咳嗽了起来。
八重连忙倒了盏茶给她。还假装敬地轻声道。“公子请用茶!”
白蒙看了八重一眼。觉得这小僮九成是个女子。本来瞧这位胡公子也女里女气地。可一番天南地北地对谈下来。觉得她地言谈举止都不凡。就断了猜测她身份地念头。天下女子大多愚鲁。这样大方爽朗、见识广博地绝不会是女人。再看这小僮眉清目秀。自有一番玲珑可爱。想着这少年公子带个贴身丫鬟出门也是应当。
“像戚家大公子这样地人物。寻常女子哪里配得上?”白蒙很自豪地说。仿佛戚继光是他亲戚似地。“他地启蒙恩师白先生膝下有一位女公子。是十里八乡有名地美人和才女。心肠好得像菩萨似地。本来大家瞧着和戚家大公子是天生一对儿地。可惜戚家有婚约在先。现在退了亲。正好是天造地设地壁人。听说戚家老太太已经给他们订了亲了。如今戚家大公子从京里回来。还受了皇上地褒奖。也许很快就会成婚。毕竟戚大公子承袭了登州卫地指挥佥事。应该很快就上任去了。”
“轰”地一声。如初只感觉脑袋里突然被灌了热水。脑浆瞬间变成了豆腐脑。凝结成块。再也无法思考和活动。
不过十天!她晚来了不过十天,小光就要和别的女人成亲了吗?怪不得他一点消息都不给她!可是等等,小光绝不是那样的人,她这样怀疑他,实在是很过分的。再说,白蒙毕竟是外人,他所知道的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不能这么轻易就判小光的罪,这样不公平。
可是她千里迢迢的赶来,却听到这样的消息,对她就公平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不管和母亲、祖母谈的如何,小光好歹应该给她点消息。或者他还在努力,不想让她担心?又或者……他屈服了?他还爱她,他很爱她,他是一言九鼎的男人,这点她绝对相信,只是形势弄人,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理解的!她真的都能理解的!可为什么,就不对她说一个字呢?要是虚海师兄在就好了,可惜他说有要事回少林一趟,明年春天才能相见。就连严世蕃也突然失了消息,之前她被众人捧在手心里,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所有人就都不再理她了呢?
她脑海中一片灼热,心里又乱成一团,白蒙后面说的什么,她半句也没听进去,还好八重机灵,抢着应答,引着白蒙注意不到如初的异常。然后又说她家少爷拣席,昨晚根本没睡好,亲亲热热地留了白蒙的联系地址,架着如初就溜了。
“小姐,你怎么样?脸都绿了,还净出冷汗。”八重拿汗巾子抹了一下如初的额头。
“我没事,就是……这疼。”如初摸了摸胸口,“八重,我受到了打击!”
“当然会受打击,奴婢也生气!”八重咬牙切齿的,“死小光,敢欺侮我们家小姐,看我想办法折腾他的!”
“不,现在情况明,不能冲动。再者,我不相信小光会这样,这其中一定有花样,我们得想办法查出来才行。”到了自己的地方,哪怕是暂时的,如初清醒了不少。这就是家的重要性,感觉安全了,被开水烫过的大脑才会重新启动。
“要怎么查呢?”八重挺发,“不然动用咱们家分号的力量吧?”
“他们能干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况且会让我爹知道的。”如初坚决反对,“我爹这么疼我,我再不会让他老人家为我担忧。”
八重想也是,闭嘴不说话了,皱着小眉头苦思冥想。
过了半晌,如初幽幽地道,“我觉得现在还不宜直接出面,更不能去直接质问,那样显得多没有风度和品格。再者,如果小光有什么难处,我这一露面,岂不是让他难上加难,不但帮不了他,还会让他困扰头疼。我想,他一个字也不写信告诉我,肯定有他的原因。”
“小姐,你还向着他!”八重气不打一处来,刚才在白蒙面前一直忍着,现在可忍不住了。
“不是我向着他,而是考虑到他平时的为人。”如初心里也不好过,忐忑不安着,甚至有些怨怼。可她强迫自己理智,因为这是一个成熟的人对待感情的最好方式,“你想想,小光是这样懦弱人吗?会做这样有始无终的事吗?”
八重想想,觉得小姐说得也真对,可是……
“那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们又应该怎么办?奴婢觉得白蒙说的未必是假,毕竟这样尊重的人家有点风吹草动,全镇人都会立即知道的。”
“我们……还是先到戚府附近探探,然后暗中观察一下女主角……就是那个凝若,听白蒙的话音,那女人八百年前和他是一家,应该叫白凝若。如果这场订亲好戏的女主角不是她,就证明小光还有其他的花花案。哼!”说到这儿,突然生气起来。
男人都一个德行,虽然是因为好心好意要保护女人才隐瞒一些事,但他们怎么就不能相信女人也可以和他们并肩作战呢?这样互相瞒着,最容易产生芥蒂和误会,如果不是她特别聪明大方,说不定会做出什么遗憾终生的错事来。
“怎么去查白凝若?”八重义愤之下,摩拳擦掌。
“这还不简单?”如初冷笑,“鲁桥镇第一美女加才女,还是个女菩萨,要想打听她的事太容易了,甚至接近都有可能。”
“好!那就让我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八重挥了挥粉拳。
第三回 我的傻许仙
当天下午,两个肩负侦察任务的女人就出了门,可惜一无所获。但鲁桥镇毕竟是小地方,第二天一早,机会就来了。
当时两人正在客栈的大堂吃早餐,如初心中有事,没什么胃口,随便扒拉两口就放下碗筷,八重在一边苦劝,如初却只是皱着眉摇头不肯再吃。跑堂的小伙计看到这一幕,热情地跑过来介绍说,饮食不振可能是胃火淤滞,不如找个大夫诊治一下。如果实在不愿意就医,不如到镇东的英烈祠堂转转,本镇的几位大家小姐行善积德,说动了大药材商,正在那边免费义诊赠药,只当溜溜腿、消消食儿也好呀。
如初当时就灵机一动,大赞此地风土人情,又问那些小姐都是谁?跑堂的一连说出三、四个人名,但如初却只注意到一句:白先生的女公子白凝若白大小姐。
于是她立即谢过小二,赏了块碎银子,饭也不吃了,直奔镇东而去。
英烈祠前人流涌动,拥挤异常。在祠堂左侧摆了一长溜桌子,十几个小伙计站在桌子后,忙忙碌碌地照方子抓药。如初不熟悉中草药,但猜也知道都只是些寻常药物,并不贵重。否则不会这么满筐满篓的盛放,再者如果施的是人参、灵芝什么的,多大的药材地商也得赔回姥姥家去。
祠堂的右侧也了五六长桌子和一些条凳,有几位老大夫正在给镇民义诊。而就在这一侧最挨近祠堂的地方以绣杆简单支着一个小绷子,四面以白纱相围。棚中坐着一个女子,稍一打听就知道这是镇上的女华佗白凝若。此善举虽然是几位大家小姐共同促成的,但深谙医理的却只有白小姐一个。
“她哪儿是白凝若,简直一子,学人家救死扶伤呀。”如初不岔。
“小……呃,公子说么?”八重纳闷地问。
如初摇头不语,警惕地东张西望道,“不知我的傻许仙会不会来?一定要小心着点。谁说许仙是白娘子的?在我大明版爱情故事里,许仙绝对属于抛头露面的狐狸精。”
不过祠堂前聚集的镇虽多,但古代人素质比较好,都规规矩矩的排队,热而不乱,没出现现代超市大促销,顾客疯狂抢购挤踏的事情。如初瞧这么多义诊的大夫中就数白娘子那边人少些而且大多是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