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守醉初(女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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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不懂,稍长些到了风雅楼,听了教习师傅的释义方知晓其意,待真正彻解,是遇到她之后。
——看着你,我心安宁,你,乃我之心乡,我灵魂之归栖处。
“妻主……”
红烛摇曳,浅眠的呼吸轻细,红堂堂的帐内并未上演什么不可说之事。
“我,真嫁给您了呢……”
所以,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
“妻主……”
软语低喃,伴落轻吻一个,红唇相印,期望心心相印。
酒意渐上头,晕晕的,极想入睡,“安,好眠好梦。”
可,这样的夜晚,依情依礼,应是不该这般轻易入眠的。
红烛发出“噼啪”一声,似在给谁提醒。
宋墨缓缓睁眼,侧首端详枕旁的人。该如何形容呢?她不动声色搜寻着词汇,思来想去,仍就觉得“温婉”一词最为贴切。放在别个身上许是半点不出彩的五官,细描在一块,就成了这名叫初临的温婉男人。
细长的睫微微翘起,据说,这样的人性格很是温顺,那种翘得媚人的,往往性子很强。唔,倒有几分真理,小歌家那一位,可不就是么。
红润的唇半撅着,间或抿一下。
宋墨见了,勾起嘴角,眼神亮而有神,无一丝醉意。胆子倒是变大了,都敢偷亲她了。这样一想,只觉得甜腻的脂香尚在口齿间滑动。那甜脂,实是过甜了,但,还算可口。
她静静凝注着初临,似在等待什么。
初临的双颊渐变晕红,眉头轻皱,双唇半启半闭,呼吸由细转粗,后又动了动身子,眉头拧得越发紧了,眼睛却不打开,又或者说,打不开……
他以额蹭肩,好似这能缓解他的烦躁。宋墨忖了忖,抬手帮他拔开被他蹭得散乱的发丝,初临似有所觉,低低叫了声“恩主”。
这下轮到宋墨皱眉,“怎的又忘改口了?”说完才发觉初临压根就没觉醒,顿觉啼笑皆非。自嘲地笑了笑,是她亲手下的药,量多少,能撑到什么时候,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不是么?
复低头看去,见初临微仰着头往枕上蹭,似要从被子里头挣出去,宋墨见了,将他俩身上的大红被子褪到腰际。
“恩主……”
唔,虽是醉了,可,也不该忘了她的话不是?
宋墨凑到他耳边,白嫩的耳垂在红光下显得分外媚惑,她微微闪了眼,凉凉的双唇轻轻贴上去,“再不改口,可要罚你了。”正说着呢,恰巧初临的头往她那方偏了偏,圆润小巧的耳垂便挤进了某人的口里。
宋某人一顿,只觉得牙尖舌尖皆痒麻得很。极想,磨牙啊。
“恩主……”
无意识的低喃,让她的牙齿更是酥痒,“说过要罚的。”于是一下一下轻咬着,啃咬了一番,突然发觉初临安静下来了。
抬首对上一双雾蒙蒙的眼,小巧的鼻子轻皱着,嘴半撅着,有些孩子气又有些委屈,似在控诉她的行径,看得宋某人的心颤了颤。
低头,以额抵额,鼻尖蹭着鼻尖。
“你又忘改口,回京里,外人听了,会落把柄的。”类似于解释的话,宋某人说得有些生硬。
醉酒的那位,竟似听进去了,娇怯怯改口,“妻主……”尔后,丁香小舌快速在宋某人的唇上一舔,还不待宋某人有反应呢,便“咯咯”笑起来,有羞涩,得意之色也掩不住。
看这模样,又分明神志未清。
宋某人挑眉,在他唇上重重一吻,看着他嘤咛抗议,鼻翼还一扇一扇的,牙齿又痒得很,在他鼻端磨了好一会牙。
“就练了这么点酒量,还担心旁人醉不醉?”一边调侃着,一脸用手指去描绘初临的五官,她记得这男人可是时不时的,偷偷在她脸上比划,还当她不知呢,“傻子,肚子装不了,不会洒衣上袖子口么?”所以装醉什么的,身为皇室中的一员,应在孩儿时提便练得炉火纯青了。
正调侃得起劲呢,就见初临伸手欲去扯自己领口,怕他没轻没重伤了自己,宋墨手急眼快地截住,初临却不领情,不单委屈地低吟,被窝里的脚还踢了她的胫骨。
疼是不疼,但……
宋墨翻身将初临压在身下,双腿夹紧初临乱踢蹬的玉足,将他双手定在头的两侧,撑着手肘俯看着他。眼红鼻子红的,颊色红艳欲滴,惹人垂涎,粉唇一会抿一会撅。
“喜欢的话,以后给你画好了。”宋墨用鼻子蹭着他左颊上的莲花,将妆给蹭花了,然后极轻极轻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很难受么?”
初临意味不明的嘤咛着,宋墨听了,再次问道:“初临,很难受对么?”
长睫眨了两眨,眸里的水光晃啊晃,迷离地视线扁着嘴,“初临难受……”
“难受的话,怎么不闹呢?”止不住的心疼从话里头溢了出来,“怎么就不闹呢?”
听他唠叨旧事,泛黄的时光里,分明住的是很活泼爱闹的稚童,可她见的,从来都是笑得低眉顺眼的他。
要受什么样的苦,经历什么样的事,才能让一个人,连难受,都比别人来得安静?
“初临,你怎么不闹呢?”
此时的他,听不懂她话里的无措,只轻轻扭着自己的身子,低低吟哦,实在难受极了,便带着哭腔向他觉得适意的地方拱去,“初临难爱……”
“妻主,呜,初临难受……”
即如此,尽我所能,给你欢愉。我的夫。
细密的吻轻轻落下,额上,眼周,鼻端,唇齿间的纠缠绵长温存。精致的下巴、锁骨、颈窝,被细细舔吮。怜爱愈显,动作愈轻,初临愈发觉得难耐,哀怨低泣。
“妻主,呜,妻主……,呜呜……”
某人的脸上有挫败浮现,有了药,还是不行么?
趁她松动之际,初临挣开桎梏,小手攀爬上她的颈,某人措手不及,险些被他拉得跌扑在他身上,一手及时撑在两人身侧,一手,按在一点殷红上……
“嗯……”
微微上扬的单音,让她止住了移开的动作,细观着初临的每一个表情,微捻着那叫红樱的圆珠。
“嗯,嗯,呜啊……”
初临身上的单衣不知何时被扯开,圆润的肩与胸前大片玉肌便清晰印入宋墨眼底,因动|情的缘故,玉肌皆染了粉色,而两点殷红羞羞绽放其间,红烛摇曳着来回涂抹上艳媚,宋墨一时忍不住吻了上去。双手在胸前腰间游移,入手处寸寸凝滑。
初临已没了章法,嘴里呜咽不停,不断朝某人上拱着自己的身体,发出邀请。
宋墨眼底有惊喜掠过,停下所有动作凝睇初临半响,细密的吻重覆在其脸上耳旁,“初临,欢喜么?”
欢喜我所为你做的么?即使不够好,也欢喜么?
如果某人没下药,应是能得到肯定的回答,只是现下的初临,能做的,只有随心吟哦。
确认了一遍又一遍,宋墨顺延吻到腰际,恰此时,后知后觉发现他二人身上的衣物,已被脱净,错愕抬首,见着了初临手心里攥着的衣襟。
满面红霞,娇|喘不休,双眼似闭非闭,腰肢扭摆,宋墨看着犯案的小贼,有些意动。
手向下探去,摸得炙热一物,手刚紧了紧,怀里的人哭腔又起,一遍遍喊着妻主,听得她心里发软。
拇指在铃口摩挲,初临闹得更欢,手寻着攀她在腰间,整个人战栗不已。有泪滴落,她一一吻进。
初临绷紧如弓,头摇晃不已,可除了呜咽和喊妻主,说不出别的。觉察到初临已快崩溃,宋墨这才加快手上的动作,手指从铃口滑到根部,从下到上撸摸着,
许是她给的,不是他想要的,初临发了狠,指甲掐入宋墨疤痕交错的后背,宋墨吃痛皱眉,但也只一瞬,她含笑吻着初临的鬓角,“别急,要不等会要吃苦头的。”
铃口的抚触对他来说,想是过份折磨,每每宋墨触及,他便高声呜咽,可一移开,他又焦燥地寻她。
“初临难受……”
宋墨心疼地吻他的眉眼,“我知。”可是,还不到时候。
当铃口的蜜露沁出些许,宋墨扣紧初临,□一沉,将他完全纳入身里。看他在她身下承|欢,听他高亢吟唱,宋墨眼底满是欢悦,以及,清明。一丝情|欲未染。
果真仍是毫无感觉啊,可,只要能使你欢愉,我愿,竭尽所能……
作者有话要说:嗷,sister;我赢了,保住我的十根黄瓜了,哦也!
那什么,这块肉差点没把我噎死,码了几天了都,泪奔,好还是不好大家都冒了下头撒,呜呜
么Cristina_ty,抱歉哈,让你昨天白跑一趟了,于是面条竭尽所能码出来了,平生第一肉,==可能大家会吃得没感觉,对不起大家的期待了……
☆、67贴心
宋墨的尊长远在京城;是以初临现只需朝北方遥拜一礼便可,新人茶回了京再补上。
所谓的尊长;也就只外祖父宋沈氏宋老太君尚在世。宋墨从未向初临解释她为何要改父姓,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家人”这个词。
“……他老人家有什么喜好?”
宋墨似是很惊讶初临会有此一问;看了他好一会才缓缓道:“真要说喜欢的;应是皮影戏。”
初临眨眼看她,宋墨想了想,道:“等回京,我到戏园里点一出;以你的名义送进府里。”
“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呢?”
“入秋吧。”宋墨说得不是很肯定。
初临便笑着说:“那我给他老人家缝件秋福褂子和两双对袜吧。”
宋墨听得目光闪闪。
先是问老人家有什么喜好,听她替他送礼,又紧着问何时回京;最后仍要送上自己亲手做的礼。单这份心,就比那人好上许多了。
“老太君性子比较强,到时有什么不好听的,你别放心上,也别怕,他也就嘴上厉害些,不是特意刁难,其实疼小儿辈疼得紧……”
初临忙正了正身子,认真听她的提点,宋墨见了,勾起嘴角,“勿须如此紧张,老太君常年修道颂经,极少出院走动。”也就是说初临与宋老太君碰面的机会不多。
初临有些许不解,“不用立规矩么?”指的是大户人家每日晨起昏后,晚辈夫眷到长辈跟前侍候。
宋墨沉默半晌,后怅然一叹,同初临说不用。见她如此,初临挨过去,替她捏脖揉眉心,问她晌午饭可有想吃的。
宋墨摇头,将眉心上的纤手拉下包在自个的手心里,轻轻地,将另一手按在初临一侧腰眼,低声问他,“可还酸?”
把初临闹了个大红脸,埋首在她怀里不肯起来,宋墨便想起章歌白某一歪句——半搂半抱,欲语还羞,不由得轻笑一声。见他连耳朵都红了,也不再出言羞他,手不轻不重在腰眼上揉按,半眯着眼在他发顶嗅馨香。
清早他俩起得晚了,好在无须参拜长辈,用了晨食将留院的奴侍都打发了,俩人歪在床上闲嗑。初临原是不肯,后来知晓刘巩几个早就被同叔打发得远远的,这三日里不会有谁不识相来打扰他俩,又因腰腿实在酸得厉害,就依了宋墨。
初时还放不开,忐忑着自己可曾做了放浪形骸的事,宋墨看出来了,便隐晦暗示他昨晚乖得很,初临自是不信,乖乖睡觉什么事都没做的话,床单上那些痕迹哪来的?这一身的酸软又是为哪般?
但到底没好意思问,几句话后宋墨又丢了“家人”的话题出来,从学不来一心二用的他,当即忘了纠结,认真打听。男儿家嘛,哪还有比做个听话孝顺,让妻族长辈满意的夫郎重要的呢?
谁知这人说不到几句,居然来羞他,太气人了……
想是这样想,被宋墨揉得浑身发软,半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幸运的是他二人都没有出现宿醉后的头痛,这全归功于弥修早送到宋墨手上的解酒丸,初临感叹不已,突然觉得不对劲,抬头问:“恩主,你昨儿不也醉了么,怎的知道初临安不安静?”
他刚说完,腰上的力道便重了些,他忍不住“咝”了一声,还没委屈呢,就被人横了一眼。
“下回再忘改口,哼!”
初临忙保证以后绝不会忘改口的,然后蹭了蹭她,软软叫道:“妻主,妻主……”
宋墨嗑上眼,藏起满满的笑意,初临见她不理他,百般讨好,看他那样,巴不得有条尾巴可卖乖讨巧。
许是爱,便是即使一再重复旁人看厌的腻味戏码,身在其中的他们,仍津津有味玩得不亦乐乎。
闹着闹着,初临脑子有些混乱,有句话不经心就说了出来,“妻主,容公子也未在老太君面前立过规矩么?”
一说出口自己就僵住了,双眼四处乱瞄,就是不敢对上宋墨的视线,看得宋墨直想笑,手指便在他唇上摩挲,不让他紧咬自己的下唇。
“又不是什么禁忌,无须如此。”见他将明未明,她低头去蹭他的鼻尖,“无须把他看得这般重。”于她而言,大女子坐起行立皆有信,说了放手便是放手,过去便是过去。
“还是说,你一直没把我意思听明白?”
初临急急喊冤,至后在宋墨戏谑中绞手指,“……就是莫名有些在意。”
宋墨略一用力揉揉他的发顶,初临眨了两下眼,羞羞偎进她怀里,一时间,谁都未再开口,共享静谧。
晌午饭后,见日头不是很大,俩人在院子里踱步消食,初临对着满院的大红喜字笑得眉眼弯弯,宋墨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隐匿在角落各处的有心人还是算出了她的视线,投在初临身上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