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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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忆了,记忆停留在他娶后的那段时日。
但失忆后的她变得令他们陌生,似乎是有某种莫名的失落弥散在他们的周身。
……
第一日,躺在席梦思上,睁着两瞳,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难熬的一日。
第二日,依旧躺在席梦思上。盯着天花板她开始思考,从穿越到东方王朝起,忆起自己度过的点点滴滴,悲欢喜怒,与周边人的爱恨纠缠,感觉就如黄粱一梦,好不真实。她在想,是不是梦醒了,可以当做一切都烟消云散,不曾发生?
第三日,还是躺在席梦思上。她从迷茫中逐渐走向清醒,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老天爷既然这般安排,就自有它的道理,她除了坚强勇敢的面对,还是要勇敢的面对,坚强的活下去!三日,她只允许自己有三日的糊涂,三日的自欺欺人,过了这三日,她,从今往后,就要再次顶替着另一个人生活下去。
在指针刚好打在午夜十二点的那刹,在她下定决心要忘掉过去,坚强的生活下去的时刻,窗外七颗亮星再次成弧形排列,诡异的亮光从不染纤尘的落地窗前透入,缓缓的注入她的躯体中。一时间,芒光照亮了整个屋子,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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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回首向来情归处 第一章 狗娃他娘
天山上,一白须冉冉的道人望了望天象,掐指一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是时候了,她也该回来了……”
感觉身子像一只上下浮沉的小船,飘飘荡荡,全身上下找不到重心点。胸口如被压了一块巨石,沉闷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令人发狂的窒息感逼得人简直要崩溃!头痛欲裂,耳边似乎有哗哗的水声,透亮的液体不停的鼓入她的耳蜗灌进她的鼻孔,疯狂叫嚣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意识渐渐的回笼,肺部的灼痛感令她忍不住张口欲呼,可唇刚掀开,无尽的液体趁机肆虐而入,猛地让她明白了她的如今的处境!
屏住呼吸,双手双脚刚欲用力游动,却惊骇的发现她的四肢竟被人给绑了住!更可恶的是,她发现她好像被人给弄进了貌似猪笼子的东西里面!
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如此害她!小人!最好不要让她逮住!
死亡的恐惧激发了她体内的爆发力,从水下传来的沉闷的一声轻响,束缚她的绳子被她给强行挣断,随着哗哗的水声拍击声,溶月浮出水面,从口中喷出长长的水柱,闭着双目急剧的喘息着。坠入肺里的清新空气给她注入了生命的活力,食髓知味,她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前所未有的舒畅感流遍全身……
不远处,拍打水面的哗啦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眸光掠去,她惊诧的发现离她不足一米处,一个小小的躯体正挣扎在水里扑腾不止,被水打湿的小脸上尽是惊恐,嘴里呜呜着似乎是在唤着什么人……
想也没想的,溶月两腿用力一蹬,如箭般冲着小认为飞快的游去。提起那正缓缓下沉的躯体,将那小人儿的头给拖出水面,并不停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使得他将灌入的水吐出一部分。
“咳咳——”咳嗽了数声,急促的喘息了好长一会儿,那小人儿似乎是微微换了过来,睁着水灵灵的大眼满是惶恐的看着周围水汪汪的一片。待见到抱着他的溶月,他似乎是怕她跑了般,图的将双手死死的扯住她,粉嘟嘟的小嘴一张,呼天抢地的嚎了起来。
这个小鬼真是吵死人了!早知道就任他自生自灭得了!
烦躁的将秀眉隆起,溶月没空理会哭的正欢的小人儿,环顾四周,想要弄明白她此时的处境。
刚一抬头,溶月便瞧见了岸上那群神态各异的,粗布麻衣,貌似村民的古人。
神情一滞。
莫非她又穿回来了?
忙低头看她在水中的倒影,杏眼,柳眉,琼鼻,樱唇,还是那张脸,似乎还是三日前的她,但感觉有些不对,可究竟是哪个地方不对她还真说不出来……
看来她终究还是穿回来了。这穿来穿去的,老天爷这般耍着她好玩吗!
深吸一口气,揽进怀里的小人儿,她单手划动,奋力的朝着对岸游去……
刚一上岸,他们便被村民团团围住。
戒备的扫了眼面色不善的众人,溶月正在纳闷,这时,一个身材臃肿衣着也比较光鲜的中年妇女穿过人群,站在溶月面前,叉着腰趾高气扬的看着她,满脸的嫉恨。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连浸猪笼都弄不死你,看来你的命就是贱,贱的连阎王都不肯收!呸!”
缓缓的抬起袖子,擦去脸上肮脏的唾液,溶月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张涂抹的可堪比猴屁股的肉脸上,眼神却如尖锐的冰刃,刺骨寒冰,看的对面的女人一阵心惊。
怕什么!有这么多人在场,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能吃了她不成!自动忽略溶月凛厉的眼神给她带来的惊震,她给自己打气,将堆成一条缝的小眼用力一瞪,不甘示弱的对上溶月的眸子。
正在此时,人群里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轻扯了扯那个肥女人的袖子,唯唯诺诺,“孩他娘,我看算了吧,她……”
“闭嘴!好哇,直到现在,你还是向着那个贱人,看来你对她还真是余情未了啊!”一首拧着那个男人的耳朵,一手指着溶月的鼻子,她怒气冲冲的吼着:“她这个贱人啊——”
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刚刚还气势嚣张的肥女人如杀猪似的哀嚎不止,手腕被溶月反剪到身后称超幅度的扭曲。
冷汗爬满肉脸,巨大的痛楚让她语不成音:“快,快把她给弄开啊——”
众人这才从刚刚的一幕回过神来,刚欲上前将她拉开,可未等到他们有所动作,那个肥女人又是一阵凄厉的哀嚎,嚎声较于前者更堪,凄惨恐怖,惊震了在场的众人。
将点在腹部软肉上的左脚收回,将未曾落地,在空中一个罗旋后再次狠狠的踢向了刚刚的位置上,目标准确,丁点不偏。收回,再踢,再收回,再踢,反反复复,似乎没有停下的打算,众人只听嘭嘭嘭的闷声,如鼓槌击打在放在深水里的牛皮鼓面上,声响不算太大,可听在众人耳中却分外的震骇!
封塞的小村落的民众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惊吓的忘了反应,眼珠子一动不动呆呆的望着那时起时落的脚尖,在它如凶猛的苍鹰俯冲而下的那刹,旁观的众人无不心里一颤,仿佛那一脚踢在的是自己的身体……
哀号声越来越小,待到最后,依稀能听到的,只有若有若无的蚊蝇般的哼哼声。
周围全是她吐出的隔夜饭,混杂的,还有他吐出的黑血。腥臭味弥散开来,飘荡在空气里令人作呕。
收脚,溶月冷冷的扫了眼呆若木鸡的村民:“谁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凛寒的语气带着摄人心魄的威严,令人惧怕,更令人忍不住要臣服。
连同那个肥男人在内,在场所有人都颤颤的摇了摇头。
看到那个肥男人,溶月想到了刚刚那个女人所讲的话,心徒然一凛。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见溶月刀子般的目光扫了过来,那个男人没出息的两腿一抖,差点就栽倒了地上。
“我……我我们没……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是吗?可我怎么听着你的婆娘似乎说的我们似乎很暧昧?”
以为溶月算账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自然而然的,他就将她的疑问当成了质问。
两只肥手几乎摇成了电风扇:“不不,不管我的事,是我那婆娘逼得我这么说的,不管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众人知道被耍,看向他们夫妻二人的神色里多了几丝愤怒。
知道与这个肥男人没有关系,她暗暗松了口气。
“她为什么要害我?”
“因为……因为……”偷瞄了眼看不出喜怒的溶月,他艰难的吞了吞唾沫:“因为我……我想娶你……为,为妾……”
见到溶月霎时阴下去的脸,他吓得语无伦次:“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知道自己是癞蛤蟆先吃天鹅肉,配不上你,再不敢动你的心思了……”
眼角挑着那肥肉堆面,蒜蓉鼻子,三角小眼,满嘴黑痣的男人,溶月胃部有些作呕,嫌恶的撇过头,转过身,穿过层层人群,大步离开。
可没走几步,她倏地停了下来。举目四望,寥落的数十家存户依山傍水而立,山清水秀,一片宁静人心的祥和,充满了浓郁的山村气息,让人心旷神怡,心宁神安。
若是换个时间,溶月必会好好地将这幅青山绿水图饱览一番,赞叹一番。可是如今,她无暇顾及这些,再美的景色也无法入她的眼,因为她在疑惑,在困顿,是在想不明白三天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威慑么如今的她不是在皇宫里,不是和拓跋宸他们在一起,而是孤身一人在这人烟稀少的荒村野山村……
怀中物的蠕动让溶月从沉思中醒来。
看了眼怀里的粉嘟嘟的娃,溶月一拍脑门,恍然想到似乎还没把这娃子还给他的父母。
回过头,溶月冲着仍呆立着的众人高喊:“这是谁家的孩子?”
一语毕,众人再次震惊。
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溶月这个问题。
不耐之色浮现在溶月的眼底。
正欲开口问第二遍,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位包着灰色头巾的大婶,染上风霜的面上带着责备,一路小跑到了溶月面前。
爱怜的摸了摸那个粉嫩小娃的头,那个大婶叹息着:“再怎么说她也是从你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你怎么就能狠下心,不要她呢?更何况,她长得这般讨人喜,大婶我真的很奇怪,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你这么不喜欢她呢?”
这个大婶的话如一记惊雷,炸的溶月脑子一嗡,愣是半天也没回思过来。
“他他、他是我的儿子?”指着自己的鼻子,溶月的杏瞳睁的大大的,感到万分荒谬。
儿子?那个大婶抬起头,摸了摸溶月的额头,摇摇头:“没发烧啊,怎么净说些傻话……狗娃她,明明就是个女娃嘛……”
女娃?!惊诧的望着那个锃光瓦亮的头顶,溶月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秃头的小家伙跟女娃联系到一块。
顺着溶月的目光,看到了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亮顶,那大婶继续唠叨开来:“你也真是,即使是孩子再怎么不是,你也不能这般糟蹋孩子啊!瞧瞧,好好地娃子被你折磨成这般,若是将来被她夫婿知晓,还不知道要怎么奚落这娃子呢!唉,好了,知道说了你也听不进去……算了,走,咱们回去吧,估计着狗娃也饿了,回去我给你们娘俩熬碗姜汤,暖暖身子,压压惊。”
不由分说的,她拉起溶月的胳膊,顺着林间小路朝着远处的茅舍走去。
那个大婶真诚的模样似乎不是在说谎。若她所讲的是真的,那这么说,这个孩子真是……
几道灵光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的脑海中形成。
“大婶,这刚刚灌了水,脑袋不太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个国家,哪个皇帝当政?”
停下脚步,那大婶扭头看着她,惊讶道:“看来真是被灌了水脑袋不太清楚了,连这都不记得啦?狗娃她娘,你忘了,这是咱们南刹啊,如今再为的可是宸月皇帝啊!”
宸月……
心咯噔一下,胸口急剧跳动的心在下一刻仿佛要脱体而出!
“宸月……皇帝他,他可是原二皇子拓跋宸……”
“嘘——”惊骇的捂住了溶月的嘴,她四处望了望,见没人,才心有余悸的将手给放了下来。
“狗娃她娘,这皇帝的名讳岂是我们这群小老百姓能议的?这要是让有心的人给听见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啊!”边说着,便在脖子上比划了两下。
身形摇晃了些许,退了几步,直到背部抵住了一颗粗大的梧桐树,方才稳住了身子。
宸他,竟然当了皇帝……
说不出什么滋味,因为万千种滋味混在在了一起,融合成冗繁的一团,分不清,道不明。唯一能分得清的一种滋味,那就是此刻在她的心底尖锐的失落,对,是失落,是那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转眼间却于自己相隔千山万水,只能想不能得到的的失落……
为什么要当皇帝呢?当了皇帝,他就不再属于她,因为,他从此属于他的国家,他的子民,他的三宫六院……
心痛的难以呼吸,可面上却勾起了一轮好看的弧度:“他什么时候登记的?“
“当然是三年前啊……”
三年前……
原来在她度过了三天,而他却度过了三年……
三天,微乎其微,短的可以让人忽视;
但三年,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让人想忽视都无法忽视……
他们之间,隔了空白的三年。
这三年,究竟是谁来替她过的?
是这身子的原主?
还是另有其人?
她想弄明白这三年所发生的事情,可心里隐约又害怕明白,矛盾的心理不断地冲击着她看似坚强的心强堡垒。
“大婶你可知,为何不是原太子即位,而是二皇子即位?”
“唉,原太子殿下早已病故了……”
病故了……
怪不得……
那语嫣她可曾安号?杏瞳里染上了一层忧虑。
“那原太子的侧妃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