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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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饶命啊……”
“饶命?”阴森森的笑了,抓起她的头发猛地将她从地上揪起,声音阴狠毒辣:“放心,让你死,岂不是便宜了你?”
转头冲着门外大喊:“来人,将这个贱人好生看着!莫让她自尽,若是有个好歹,你们就自刎以谢罪吧!”
地上,一身红衣的她已是面如土色,瘫软如泥……
一月后,南刹国和东方王朝的边疆交界处。
“左使,你确定在这里真可等到那个女人?”
“除了投靠拓拔桀之外,属下真不知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宫主的强势搜寻下,她还能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看来她对拓拔宸还真是依靠的很!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没由得堵得慌,烦躁的只想杀人以泄愤……
当灰头土脸的他们在边界城门处见到那个狂肆的男人时,溶月方知,她犯下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看着他带着邪佞的冷笑朝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来,溶月整个人仿若处于冰窖之中,无边无际的冷意袭来,寒心冷骨,浑身的血液也仿佛在这一刹那间凝固……
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呆滞的溶月,大掌带着一股莫名的恨意,紧紧扣上了她纤弱的肩膀:“在外头玩了这么久,也该玩够了吧!”
眸子霍得一缩,三根银针捏于指尖,瞬间勃发!
松开了禁锢,,向左右侧连退数步,闪过银针,血瞳冷的骇人,无数凌光如刀子般射向溶月。
“你竟敢对我动手?!”
将狗娃交给东方遥,命他远远躲着,倏地从袖口抽出铁鞭,摆开架势,一双杏瞳带着林里之色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过去。
“有本事,赢我!输了,我自是跟你走!”
“只怕我出手,你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鹿死谁手现在说还尚早!拓拔桀,你说呢?”
该死的女人,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否则,桀骜不驯的她还当真令他难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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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回首向来情归去 第十一章 接近尾声(一)
“阿文哥,你看那边有打架的……”
“别管!江湖仇杀不在咱们的管辖之内,咱只要站好岗就行,其他的睁一只闭一只眼!”
“哦。”乖乖的闭上嘴,可眼睛却止不住瞄向远处那激战的场面,望着那矫健而敏捷的娇小身影,暗暗佩服:“这舞刀弄枪的江湖儿女就是与众不同!飒爽英姿,豪气干云,甩动铁鞭行云流水,丝毫不惧于那七尺男子,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一辆装饰得美轮美奂的豪华马车狂傲的飞驰进城门,扬起飞沙一片。
“停车!什么人!”守门的士卒大喝着,抄起家伙,拔腿刚欲追赶那肆无忌惮闯进城内的奢华马车,却被旁边士卒一个暴栗砸在了头顶。
龇牙咧嘴的捂着头顶,不高兴的埋怨着:“阿文哥你干嘛打我?”
“打你算轻的!你眼睛缺角还是咋的,楚爷的车你也敢拦,当真是嫌命太长了吗!”
“啊?楚、楚爷的车!”
“屁话!不是楚爷的车难不成是你的?”
“幸好幸好……”拍拍胸脯,眼睛偷瞄着那绝尘的马车,暗自庆幸……
朔光极闪,铁鞭凌空翻飞灵巧却极为狠戾抡向红袍翻飞的男人,每一招都下足了狠劲,招招甩向身体的脆弱部位,毫不留情。铁鞭落下之际,快如闪电的银针点着寒光,伴着催命的凌厉之音,瞅准死穴,乍然突击!铁鞭银针双炮齐下,再加上溶月身手敏捷如猿,饶是武功盖世的拓拔桀,硬是耐不得她分毫,在闪躲之际只能暗暗寻找她的破绽之处,以求能将她一举击破……
“让开!快让开!”马夫冲着前方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大声吼喝着,可手上甩鞭的动作不停。马儿得到了鼓舞,撇了蹄子往前狂奔,以不可挡之势向前疾驰……
杏瞳和血瞳同时出现了阴霾之色。
颇有默契的,两人一致对‘马’,银针没入了马脖,掌风扑向了马面,一声凄厉的哀鸣,及后极快消弭,徒留马目没有焦距的暴睁。
若是细细查看便会惊诧的发现,马虽站着,却已经断了气,僵硬的立在原地,如石雕像般……
可对付完了马后的两人立刻针锋相对,自然是没有注意到那边的异象。铁鞭抖动,掌风扇气,不甘示弱的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一个千里卷狂风袭上了拓拔桀的手臂。握住冰冷的铁鞭,顺势一拉,溶月与拓拔桀相距不过数尺。
“银针已经用完了吗?女人,低头认输,还来得及!”
“哈,低头认输?三个字,你做梦!”
抬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他的胯下。
慌乱一闪,可终究是满了半拍,虽未及要害,但击中了大腿内侧,身体部分相较来脆弱的部分经此一击,隐隐作痛。
看着满不在乎的溶月,拓拔桀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怒的,妖治的面容浮现了浅晕。
该死额女人还真是大胆,竟敢踢男人的那里!实在可恶!
愤怒的眸光刷的下扫了过去,抿着嘴唇,呼喝着掌风对着前方挥来的铁鞭驰去……
“属下失职,惊扰了爷,请爷责罚!”宽厚的大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缰绳,始终没有松懈半分。坚持了这么长时间未使那匹已断了气的死马栽倒,足可见这位马夫内力的深厚。
竟敢连他的马都敢动,当真是活腻了!
面冷如冰,铁掌刷的扯掉马车前悬挂的纱帘,身形一晃,衣袍扬起,整个人飞出了马车。
没了飞针,渐渐的,力不从心的感觉侵染心头。
怎么办?难不成真要跟他会血莲宫,做他的夫人?
不,她不要!
一旦烙上了这个狂妄男人的烙印,这一辈子,她休想再逃脱他的掌控!
别人掌控的生活,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与死了有什么区别!
她不要被人摆布,她宁死都不要活在别人的股掌中!
拓拔桀,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摆布她的人生!
可,她若是死了,狗娃怎么办?
那个阴狠的男人,一定会将报复的种子撒在年幼的狗娃身上,他的报复会进行到何种程度,她连想都不敢想……
苍天,为何让她活着这般无奈?
一个失神的空档,三分的掌力拍向了她的肩头,身子不受控制的极速向后倒退,直至嘭的声撞上了一堵坚硬的抢,方才停了下来。
刚一下了马车就被一个娇小的人儿撞了个满怀。
怀里人儿的娇软令他无端的心悸,反射性的搂住她的腰身助她稳住娇躯。
抓住如铁的臂膀勉强将身子稳住,忍住喉咙里的腥甜气味,冲身后人微微点点头以示感谢,而后昂着头仍旧一一种不服输的姿态看着前面神色复杂的拓拔桀,苍白的唇畔蠕动着,声音沙哑如砂:“拓拔桀,不要得意,我还没输,较量还可以继续。”
血瞳里流转的一丝怜惜被无边的怒意迅速代替。
可恶而不知死活的女人!非得激怒他她就开心了吗!
拳头握起,刚欲怒吼她几句,可一道惊诧的声音将他的怒吼阻在了喉中。
“柳溶月!怎么是你!”迅速将溶月的身子翻过,见到那张常在午夜梦回中缭绕的面庞,一时之间除了惊诧竟不知作何反应。
拓拔桀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溶月身后的那个男人。
楚旭尧?!他怎么在这!
血眸阴冷的眯起,顺着他坚实有力的臂膀下移至溶月被牢牢禁锢的腰身,本已是充血的两瞳愈发红的妖治诡异。
天,这个时候遇到楚旭尧,究竟是转机还是另一个麻烦的开始?不做任何反应的任楚旭尧审视的眸光在她脸上移来移去,心下却是心乱如麻,实在不敢确定他究竟是探出了几分。
由刚开始的震惊转为疑惑,进而狐疑再而不敢置信,少顷化为欣喜若狂。
激动的抬起了溶月的小巧而莹润的下巴,急切的望进那潭幽深的湖水中,声音急促而低沉:“告诉我,你是谁?”
是你吗,是你吗,月?你回来了是不是?是不是你?
那热切期盼的眼神让溶月的新提了有提。
还没逃离狼窝,这虎窝就已经向她敞开了吗?
同样是人为什么老天爷就偏偏跟她如此的过不去?
一口郁气憋在心口,沉闷压抑,胸口仿佛要爆裂开来。想想如今的处境,心里更是又急又燥又怨,急火攻心,加之先前的三分掌力,终于按捺不住,一口腥甜溢出了唇边。
“月!”大惊失色,楚旭尧捏住溶月的细腕就想给她运输内力,却被溶月用手拂开,冷淡的拒绝。
“若想帮我,就帮我打败他。:两虎相斗,或许对她来说是种转机。
拿手轻轻拭去溶月唇角溢出的血丝,深深望着她,一双鹰眸仿佛能望进她幽深的潭底。
“你放心,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收拾这个邪魔。敢伤我的女人,他就得有准备承受我楚旭尧的怒气!”
嗖!雪柳剑出鞘,天地失色,如疾风,如暴雨,万军莫挡之势的点上那一团红色……
他的女人?双瞳赤红染血,万丈怒气从心底腾然勃发,化为骇人的掌风,呼喝着狂扫而去……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疾步快跑,冲向在远处躲着的东方遥,不由分说的拉起他,朝着人多的地方疯狂的冲去……
“叶凡!”杏眸暴睁,愤怒的火光在她的眸里熊熊燃烧!
心底的愧疚被强压在冰冷的表情之下。
力道加重了几许,闷哼一声,血染红了东方遥的前襟,白与红鲜明的对比,格外的触目惊心。
“将军,信不信,你若是再敢往前多走一步,东方遥绝对会血溅当场!”
东方遥痛苦的闷哼令溶月惊慌叫道:“你快放下剑我不走就是!”
嗖的下将剑拔出,撕裂的疼痛令东方遥踉跄的倒退了数步,美轮美奂的俊颜已是惨白一片。
“遥哥哥!”失声大叫一声,慌忙上前扶住他,看着那不断汩汩流着血的伤口,一颗心惊颤的厉害。
美瞳里染过迷茫的神色,为那一声遥哥哥震了心神,乱了心跳。
怔怔的低头看着手忙脚乱的给他止血的溶月,迷迷糊糊,一些零碎的片段不期然的冒出于脑海之中……
趁溶月给东方遥上药分神之际,叶凡眼里精光一闪,迅速点上了她的穴道。
“得罪了!”挟着溶月几个纵跳挪腾,转瞬间消失于远处的一点。
这边的楚旭尧和拓拔桀二人自是看到了这边的情况。鹰瞳一缩,刚欲飞身去追,却被拓拔桀突来的一个烟雾弹迷了眼睛,待到雾散烟尽,慌忙四顾,佳人却早已人去影空……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溶月身子悬空,双手被铁链牢牢绑在铁架子上,旁边,防止着嗞嗞冒着火星渣子的火炉,铁钳。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想再看到那张阴沉晦暗的魔魅冷颜,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对溶月的质问依旧不予理睬。指腹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刮着她娇嫩的面颊,阴沉着面色,双瞳紧紧盯着双目闭起的溶月,不知是作何想法。
不知过了多久,当溶月以为他会一直这般诡异的安静下去事魔魅的声音乍得在耳旁响起。
“你为什么要逃跑?”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可笑。她为什么不要逃跑?不逃跑难道要等着任他宰割吗?
见溶月不答,他脸色阴沉了几许,指腹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我待你不好吗?”
呵,这个问题更加的可笑!强掳了她过来,囚禁了她,逼她跟他成亲,自此以后任他摆布,过着囚笼般的生活,这,也叫对她好吗?
“除了用了点手段逼你到血莲宫外,我哪点对不起你?给你住最好的,用最好的,伺候你的丫鬟也全都是宫里最懂事能干的,你女儿的毒也给解了,怕你不高兴,酒量东方遥那个傻子我也没为难过他,甚至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怕宫里有人仗着你是新来的而暗地里欺负你,我特意给你拨了一批忠心的侍卫,叮嘱他们若是有人敢对你搞小动作,立斩不赦!我满心期待着这场婚礼,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婚礼的谋划我都不假借人手,你的嫁衣,凤冠我甚至都是亲自去挑选的。而你呢,辜负了我的诚意,还有我的信任!在大婚之日竟敢给我来了个金蝉脱壳,逃得干净利落,给我一个用永生难忘的耻辱!我曾经说过,你若是敢背叛我,我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女人,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这个叛徒?”
指腹依旧不急不徐的刮着她的脸颊,最后一句咬字极慢,每一个字仿佛都凝聚了极大的恨意,听的溶月从脚底不住的冒起了寒气。
面上不动声色,恍若没有听见他的恐吓的言语,闭着眼睛不做丝毫的反应。
溶月这般明显将他无视的举动令拓拔桀怒不可遏。
“好,你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