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不做包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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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英笑道:“我爹以前在庄子里做过郎中的,后来进了京城,给宝善堂做掌柜的。”
“哦……原来是他。”方巧姝心下算是明白了,红英虽然不是家养的,他爹却在侯府开的宝善堂做掌柜的,而宝善堂的坐诊大夫,便是陈大夫。方巧姝见她欲言又止,便问道:“你原在后院做洗漱,只怕不是顺便往这里走吧?”
红英见方巧姝看穿了她的来意,只绕了圈子来到方巧姝面前,跪下了道:“三小姐,我娘几年前就死了,就我和爹两人,如今全靠着侯府过活,你说我贪心也罢,不识抬举也罢,奴婢是真心想……”
“真心想什么?”方巧姝故意试探问她。
红英见她发问,低头不语,脸却已经红了一半。
方巧姝只笑着道:“你是想跟胭脂和如意一样,打一进来,就被赏到两位少爷跟前,以后少说也是一个姨娘,是不是?”
红英被说穿了心事,只低头不语,过了良久才开口道:“奴婢从未想过和她们一样好运,奴婢只觉得奴婢并不比红纹差,为什么处处要受她的气,奴婢不甘心。”
方巧姝听她说出心中所想,才冷冷一笑,一种想法忽然从她脑中悠然生出,转而又觉得不对,只开口问道:“你原名叫什么?”方巧姝记得,她出阁之后,侯爷曾经纳过一个小妾,说是原来晴芜院的人,依稀记得,名中带有一个“夏”字。而方巧姝的晴芜院中,却从来没有一个有“夏”字的丫头,所以这事儿她也没放在心上。
红英闻言,果开口道:“奴婢本姓秋,因的生于夏至,父亲又是一个郎中,故取名为半夏。”
方巧姝一听,脚下猛的一滑,只在秋千上颠了一下,急忙拉住了那绳子,心中暗暗想到:若是父亲真的跟红英有这么一段姻缘,自己阻拦不成,以后她若是机缘巧合,做了侯府的姨娘,自己反倒多了一个对头,不如趁着如今她正恨透了那周姨娘和方巧娴之时,帮她一把,反正她若是成了,侯府不过多一个姨娘,若是不成,也跟自己无甚关系,只这么想,心中便有了计较,清了清嗓子只开口道:“大少爷、二少爷都是周姨娘生的,我做不得主,三少爷如今只有八岁,与你相差甚大,想必你也不愿在他身上浪费青春,原来老爷书房外伺候的紫竹,两个月前已经出府成家了,太太在时一直记着这事情,要物色一个好的替了她去,谁知后来一病不起,便耽搁了,从今往后,你便搬去前面老爷书房那里伺候,也不必再叫红英,我做主改回你的本名,就叫半夏。”
红英只怔怔听着,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待明白了方巧姝的意思,正要谢恩,那边方巧姝又开口道:“你也不必谢我,明儿只说是我将你敢出去的,若不想麻烦,也不必去回周姨娘,到时候她若来问我,我便说看着你厌烦,赶到前院里去了,前院那边都是一些管家媳妇,真正用得着丫头伺候的地方也不多,你去书房,她也没话说,况且老爷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又鲜少往书房去,想来她不会想那么多。”她以说的那么清楚,想来红英若是有心,便已能拎清方巧姝的意思,也不必赘言。
方巧姝见她细心听着,倒也赞赏了几分,便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我本就跟你无冤无仇,也不想害你,撵你出去不过是因为你的心太大,我不喜欢我晴芜院的人只想着别的院子里的人,尤其是周姨娘那边的人,如今你若有本事伏侍好老爷,倒是可以给我一个刮目相看的机会,你听明白了吗?”
红英只跪下来,向方巧姝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开口道:“奴婢听明白了,奴婢一定不辜负三小姐的提点。”
方巧姝点了点头,开口道:“去收拾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搬去前院吧,不要让我在后院园子里再看见你。”
红英会意,又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退后了几步,离去。
方巧姝冷笑了一声,揉揉额头,又无奈摇了摇头道:“也是,她本没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么简单的道理,人人如此而已,只不过有些人只顾着自己,却把别人的路都堵严实了,才会那么招人恨而已。”
方巧妗出来见方巧姝正在那边自言自语,便开口问道:“你在这风里坐着,又自言自语些什么?”
方巧姝见了她,只道:“我想着你明日就要走了,正舍不得呢。”
“舍不得也没见你到屋里跟我说,倒是在这里自言自语,明摆着就是哄我开心。”方巧妗也不生气,自母亲去世后,这个妹妹确实变了很多,更厉害、更精明、也更加让人看不透了,不过……至少这样,自己便不用为她担心了,方巧妗想到这里便也释怀了很多。只笑着道:“明日早上,在祠堂做完母亲的七七之礼,我不便回永安侯府去了,你若有空也时常出来走走,虽说家孝在身,不能参加一应宴会,但若是闺中相聚,几个朋友出去聊聊天、说说话,也是使得的。”
方巧姝知方巧妗放心不下她,怕她家中寂寞,故而才这么说,因的便开口道:“姐姐只管放心吧,别的不说,初一十五慧禅寺上香,虽赶不到头一炷香,也不会落下,姐姐也记得就好。”
两人又在月下闲话了一番,方入房内梳洗就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8 章
次日一早,是赵氏的七七,按例又在侯府的祠堂举行祭典,老太太只略略露了一个面,便由沈氏伏侍着回了松涛院,周姨娘、柳姨娘两人只在祠堂外面候着,一应事务都交给了专门操持祭奠事务的嬷嬷们,倒还准备的一应俱全,至巳时,祭典将闭,方鸿卓才姗姗来迟,又上前焚香完礼。
方巧姝见他风尘仆仆,本心中有几分怨恨,也只安奈了下来,随丫头一众回方巧妗往晴芜院去。
这边方巧姝将要走,那边方鸿卓也已从祠堂出来,身后跟着方巧娴。周姨娘柳姨娘也忙迎了上去。
方巧妗见了父亲,便开口道:“回老爷,太太七七已过,女儿不便在家久留,今日便回夫家去了。”
方鸿卓闻言,脸上依旧平淡神色,只开口道:“回过老太太在走,用侯府的马车。”
方巧妗只点头应了道:“正要去松涛院回老太太。”又想起方才方侯爷让她用侯府的马车,心下便有些受宠若惊,她来时从通州过来,不过是宁远在外头买的马车,并无官爵在侧,如今用侯府的马车回去,便是给她几分面子。
方巧姝还想着那日方鸿卓的一个巴掌,故而一时不肯抬头看他,只低着头,站在方巧妗一侧,少有的安分守己。那边方巧娴却已开口道:“爹爹今日还走吗?午膳可在家中用了?”侯府规矩森严,但凡家中子女,都以老爷称呼方鸿卓,偏偏方巧娴却从不遵守,只在方老太太面前会这么称呼,私下总喜欢喊方鸿卓一声爹爹,方鸿卓却也从未怪罪,因此方巧娴虽为庶女,却也得下人异样看待,只当方鸿卓更宠她几分。
方鸿卓见小女儿在另外两个女儿面前这样说话,只蹙眉道:“娴儿越发没规矩了,才许了人家便这般,将来若是嫁过去,可如何是好。”只说着,眼神便扫过站在一旁的周姨娘,那人忙底下头道:“老爷说的是,越发没规矩了,都是妾管教不严。”
方巧娴不知方鸿卓今日为何对他这一套不受用了。只垮下脸来,正这时方旭、方晨、方宇等三个男丁也换了孝服,从祠堂里面出来一一见过了方鸿卓,方鸿卓只都问了几声,见时候不早,便让他们各自散去,其余一众人便都陪着方鸿卓去了松涛院给方老太太请安。
这时沈氏还没走,见方鸿卓进来,也忙起身见礼,周姨娘柳姨娘等又相互见了一回礼,方巧姝、方巧妗、方巧娴各在台阶下坐了,沈氏见他们一大家的都到齐了,便只推说西府有事,急匆匆的回了。
这时方鸿卓又向方老太太行礼,那边丫头们早已出去备了茶进来,方鸿卓在方老太太的左手边坐了,柳姨娘靠着方老太太后面站着,周姨娘只站在方鸿卓身后,一时丫头端了茶进来,早有梅香上前接了,才往前几步,周姨娘便抢先上来,只取了一杯茶,放在茶盘中,端了茶至方鸿卓面前,方鸿卓会意,端起盘中那一盖碗茶,送到方老太太跟前道:“老太太这几日在家中张罗,辛苦了。”
方老太太只笑着,又装作不在意道:“你倒会说了,我吃喝等死的一个老太婆,又在家里张罗什么呢,难得想给你张罗一个续弦,又不称心,平白费了我一份心思罢了。”
今日本是赵氏的七七,断然不应该提这这话,她却偏偏这么说,方老太太与赵氏的这股气,几十年人都见了阎王,却还是放不下,可见结症之深。
就连方鸿卓也都一愣,幸而方老太太接了他的茶,他才自己又端了一盏过来,只低眉抿了一口。
那边方巧妗见是冷场,又不想众人在这种日子讨论侯爷的续弦,便开口道:“回老太太,太太的七七过了,姑爷再过两三个月也要回京,孙女就不便在家叨扰了。”
那边老太太沉着声嗯了一声道:“是该回去住着了,你们永宁侯府也就仗着你这个永安侯府的嫡女回去给他们撑场面了,你如今也不小了,遇事也要思量几分,别只一味躲在后头,没老虎要吃了你。”
方巧姝忽然想起方巧妗刚回来的时候,把方老太太比作虎姑婆,如今听她这么说,忍不住便噗嗤笑了出来,又忙伸手按住了唇瓣,不敢发话。
方老太太何等精明,早已瞟到了方巧姝这个小动作,便开口问道:“三丫头这是在高兴什么,你母亲的七七,你倒是笑得出来。”方巧姝一听,心下便有些不乐意了,这一句话说的太苛责,直指她没有家教,毫无孝道。方巧姝一气,便咬唇道:“孙女不敢,不过是方才打了一个喷嚏,又怕失礼,故而憋着,母亲的七七,孙女如何笑得出来,也只有老太太才会在这种日子,还想着给老爷续弦。”
方老太太一听,脸色顿时一黑,转头却对方鸿卓道:“你生的好女儿。”
方鸿卓此时脸上神色也已变了模样,眸中虽看不出几分怒意,但脸色暗沉,如乌云压顶,让人生出几分寒意。
方巧妗见状,忙开口道:“老太太恕罪,老爷恕罪,妹妹无心之失而已。”
方老太太只白了她一眼道:“我教训儿子,轮得着你来多事?”
方巧妗被噎了一句,一时窘迫,便脱口而出:“老太太方才还跟我说,这里没老虎……”她说着,声音越发低了下来。
正这时柳姨娘才笑着道:“这就好了,一教就会,老太太你看,大小姐自出嫁以后,真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了。”只说和,又上前端了一杯茶,走到方巧姝跟前道:“三小姐既然是无心之失,那就给老太太敬一杯茶,表表孝心。”
柳姨娘此时出来打圆场,连方鸿卓也不免抬眸对她微微点头,他素有孝子之名,对方老太太可谓言听计从,方才的场面,真是让他骑虎难下。
周姨娘站在一旁,本欲坐山观虎斗,却不想虎不斗了,她却被撇在了山外面,心中自是不大受用,便扇风点火道:“三小姐怎么还不敬茶呢,要喝三小姐的茶可是不容易呢。”
方巧姝闻言,只笑了笑从坐上起身,端起茶盏走到方老太太面前,微曲膝福身道:“孙女一时失言,冲撞了老太太,请老太太消消气,孙女给您敬茶了。”她低眉敛眸,模样恭敬,方老太太一时没的发作,心里却明白的很,她哪里是什么一时失言,无非就是故意说出来气自己罢了,想通了这个道理,便觉这茶也没什么一时,只道:“我刚用了早膳,这时候还吃不下这么多茶,你敬给你父亲吧。”
方巧姝果然料错,方老太太在父亲面前,也总是一副慈母的做派,便是那时候背地里如何打压赵氏,在方鸿卓面前,也从来只端一副好婆婆的架子,方巧姝闻言,便莞尔一笑道:“多谢老太太恩典。”又转身,曲膝弯腰福身将茶敬给了方鸿卓道:“老爷请用茶。”
方鸿卓一脸冷然的那了茶盏过去,象征性的抿了一口道:“下去吧,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你是侯府的千金,怎能随意出言不逊,今日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饶你一次,若有下次,家法处置。”
方巧姝只听完方鸿卓这一大段的训斥,这才悄悄抬眸敲了方鸿卓一眼,见他唇边的胡须一抖,便急忙退后了几步道:“女儿知道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见好就收吧。
柳姨娘这才笑着道:“老爷何必吓三小姐,前几日脸上的掌痕,才消掉。”只说着,便不由低头抹泪。柳姨娘原本只想为方巧姝说两句好话,可一想到赵氏去了,留下方巧姝、方巧妗两个孩子,便想起当年的自己,不由就伤心了起来。她本就容貌秀丽,娴静淡雅,有江南女子之风流,这一抹泪,方鸿卓便心头一动,开口道:“我不吓她就是,你们无事就下去吧,你送送你大姐。”
方巧姝本就想离去,闻言更是如临大赦,只和方巧妗两人行礼告退,那边方巧娴也起身道:“老爷若是中午不走,可要在松涛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