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七嫁(红袖正文)-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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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二八章 去心里的路
“她是你的心上人?”
“她是先皇的私生女!”
两句不同的话语,从二人口中同声而出,又同时震撼了彼此。
而音瑟的惊愣程度,显然要比慕殇然高出许多,她试想过各种凤姐的可能身份,比方说他的青梅竹马,比方说他的情人,却万万没想到,她会是先皇的私生女。
浚可是先皇的私生女跟他之间……这是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知道音瑟的疑问在何处,他慢慢给她解惑:“她本名为凤云裳,是先皇与一民间歌伎所生,本是遗落民间的龙女,后来在几番辗转下其母携着她入了宫,其母被先皇封了美人,先皇对她母亲相当宠爱,而她的年龄又与凤飘零等相仿,所以也有竞争太女的可能,如此便受尽其他妃子和皇女们的排挤。先皇去世,她的母亲被逼陪葬,她更被赶出了皇宫,无处可去之下,只好回了春风院——也就是现今的春风得意楼,以卖艺为生,后来便成了春风得意楼的主人。”
音瑟走到一块光洁的大石旁,缓缓坐下,“怪不得,当时凤袭柠要强娶楚凉,北堂兮要我去找凤姐,原来……”
慕殇然点点头,“既然同为皇女,自然就会有自己的支持者,她的母亲同她一样,是个善于交际的女子,所以在生前凭着皇上的宠爱拉拢了不少大臣。凤袭柠姐妹虽然成功将她排挤掉了,但那些暗藏着的对她们不利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那么这些势力,现今都聚拢在你的麾下了,是吗?”难道说……他与凤姐那样亲密,也是为了利用她不成?
看着她聚着不满的双眼,他在她身旁坐下,轻轻一笑,“并不是你想的那般。与其说是我想要利用她,倒不如说是她主动找上了我。”
音瑟皱紧的眉目一滞,“她也有野心?”
“这倒……也不是。”慕殇然摇摇头,“她对那个皇位不如她的两个姐姐那般感兴趣,来找我只是想借我之手为她报仇而已。”
音瑟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懂了……”
凤云裳为了报仇才找到了慕殇然,以自己拥有的那股势力为交换,助他登上皇位,驱逐那姐妹二人。这样也算各取所需,慕殇然何乐而不为?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需要发展到上。床的地步吧,难道……也是各取所需?
“呵!”慕殇然再次轻笑,仿佛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你也可以理解为各取所需!我当初所中的蛊毒,在没有遇上你之前,就是靠她来缓解的!”
“缓……解?”音瑟身子蓦然僵住,想起他说过的,每个十五夜必须与女子交。合才可缓解毒性,原来那个女人就是现在的凤姐,当初的凤云裳啊!
“是的!但若没有你……”他说着,却停顿了住,侧过脸看她,目光若海深沉。
音瑟脸颊发烫,他的话让她很自然的就想起了她与他之间曾发生过的事,僵硬着身子不敢转头看他。
慕殇然轻轻朝她靠近,气息轻拂在她耳边,“从此音尘各悄然,聊将锦瑟记流年!当初我还以为你会随着楼雨过一去而不复返,也以为你在知道那个人是我之后会恨我一生,更以为,将来的自己只能在琴声鸣瑟里念着你……”
兰花香气飘入鼻翼,她的脑中不自觉的便浮现出那个别院里的夜晚,“腾”的站起身,气息不稳地道:“蒙王爷厚爱,但音瑟自知承受不起。”
她有些怕,怕他突然说出让她手足无措的话,她怕一失足,就掉进了他布置好的陷阱。
慕殇然沉默不语,二人之间陷入了一阵难言的尴尬。
音瑟很想抬步回去,可脚下仿佛灌了铅,怎样也挪不动分毫,只得拼了命的找寻着话题。
“那个玉娇……”她本是想打破这份沉闷,可话一出口却突然后悔了,那是被他赎出来的女人,她这么问,岂不是会被他误会?可是事实上,她对那个玉娇,还真的是有些在意!
“她就是木雕的主人。”慕殇然平静地道。
原来如此!原来萧烬当时说的负责玉娇这件事的人就是凤云裳,而她将玉娇藏在春风得意楼,时机成熟了,再送给慕殇然。
凤飘零、凤袭柠、凤云裳、玉娇、澹台梓煜、衍宸、父亲,这一连串的人物关系理清了以后,她真是豁然开朗了。
明白了,都明白了。
音瑟慨叹一声轻轻笑起,“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凭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透这一层,那样,她或许还要再继续为着自己不清楚的事情而烦躁。
“何必言谢?你若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诉你!”比方说,他的心,他的感情。
可音瑟的回答让他有些失望,“没有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或者不该提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是吗?”
“不是!”慕殇然站起身,跨步上前想要触碰她,张口就要说出“我的感情你不知”,却在她蓦然回过头的一瞬间都戛然而止,改口道:“如果你想知道澹台梓煜的事,我也可以告诉你。”
若她想找回那段缺失的记忆,那么就由他来为她将它拾起。
“澹台梓煜?”音瑟不明白他何以突然提到这个人,一笑道:“不想知道,他怎样都与我无关。”
“王爷……今晚有些不同呢!”音瑟歪头看他,总觉得他的那份从容消退了不少。
慕殇然将适才抬起来却没有碰到她的手缓缓垂落在她的肩上,在音瑟讶然之际,猛地用力一带,双臂圈环,将她牢牢拥进了怀中。
“是不同了,从夜半跑来找你开始,就偏离了正常的道路!”她抱着她,在她耳边微喘地道。
“道路?”音瑟愣愣地睁大眸子看向某处,不知是自己因怔愣而忘记了挣扎,还是她,根本就不想挣扎?
“告诉我,去你的心里走这条路,对,还是不对?”
接下来,搞定北堂兮。。。
正文 第四二九章 若即又若离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挣扎也好,羞涩也罢,退缩也好,害怕也罢,所有的所有,都终结在了他这个缠绵深情的一吻当中。
那么热烈,那么隽永,像一只无形的手,层层拨砍开心与心之间的迷雾跟荆棘,将彼此的悸动裸裎在对方的眼前,看得一清二楚。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托住她的后脑,伸入了她的发丝,仿佛想将自己就此融入她的生命。
发上微微的疼痛牵扯着她的神经,一如有人在她耳边陈诉:记住这疼痛,记住这疼痛中的欢喜,记住施与你这痛与乐的人,镌刻在心,永不要磨灭。
浚她很清楚的知道在与他做着什么,也很害怕地发现,她对这样的行为根本不排斥,相反还有些眷恋和偎依,甚至想要加深这股冲动,想要对他索取。
她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纯粹的生理反应是不会有怦怦然的心跳,那么她……是对他动心了吗?或者说,心中早已根植下了他的影子,所以经不起他这般热情的撩拨?
霍然一惊,她猛地将抵在他胸膛上的双手向前推去,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正沉醉其中的事情被突然打断,他微微诧异,唇畔相离,但双手却未松开分毫。
本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愤怒的话或是做出更排斥的举动,可她只是目色迷离的仰望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内里一片茫茫然。
“找不到答案,是吗?”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如水,带着淡淡的温柔点点的清爽。
音瑟依旧茫然相望,轻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一切来得那么突然?为什么他从未给过她一句暗示的话?他不好好说出来,她就怎会感知得到他的心?她只是个普通女人,即使有点小聪明,却还没聪明到可以参透他的心意!
如果真的喜欢她,就亲口说出来,她想听!想要一个确定!
慕殇然的指尖从她的脸颊下滑,到了唇畔,到了下颌,最后滑落她的肩膀,“许多话我现在还不能说,明白吗?”
“不明白!”她摇头。
慕殇然微微后退一步,两手包裹住她的一双柔荑,“因为现在的我,还不能有弱点!”
他不能说出来那种承诺一样的话来,不能因为此而给她带来危险,所以今晚,他是真的丧失掉了惯有的冷静自持,若不是那突如其来的害怕失去将他侵袭,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冒险,这般冲动。
“既然如此,又为何来找我?刚刚又为何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她想不通,既然吻了她又何以不说出他的心意?是一时冲动后悔了,还是说,这是他引。诱她的一种把戏?
她真是怕了,怕了他的心机,怕了他的算计。
“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前提,是他最终胜利在握。而今一天没有走到最后那一步,他都不能有任何一处闪失,更不能将她卷入其中。
音瑟紧紧的盯视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破绽,找到他非真心的破绽,可那平静之中偶尔流泻而出的真情,还是将她打动了。
但相信不相信这种事,还是留在日后再说吧!
不再追问,可也不说信任与否,她只是固执的保持着沉默,就仿佛是在较劲儿一般,既然他不给她确定,那么她要比他更矜持。
两人对视良久,激情渐渐隐退,在彼此之间取而代之的,是若即若离的飘忽不定,就好似刚刚那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都只不过是幻影。
从这里离开之后,他仍然是那个从容淡定的铄王爷,不会有任何改变,亦不会叫任何人看出破绽。
而她呢,还是会一如既往的过自己的日子。
与慕殇然的那一夜邂逅仿佛只是一次午夜梦回,睁开眼时才发现,这才是现实。真实生活着的每一天,让那梦里的一切很快便烟消云散。
最近萧烬与楼雨过异常的忙碌,她心知是慕殇然的行动将近,但却不多过问一句,时候到了,他们自然会向她说个明白。
但却不知为何原本每日朝九晚五的贺兰楚凉,突然也变得行踪飘忽起来,如果说一次两次有急重病人需要彻夜守护,那么十次、二十次,这又说明了什么?
音瑟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对着贺兰楚凉问起,起初他还多有敷衍,但他明明就是个从不懂说谎为何物的人,越是这样她的疑窦就越大。
后来经不起音瑟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他还是老实交代了出来。
原来萧烬和楼雨过将他也拉进了慕殇然的阵营,由于战事迫近,兵将们都要保持最好的身体状态,而最近军队里的突发了一种传染病,一个传一个,士兵身上都起了脓疮,时而疼痛时而发痒,急需尽快医治,但他们的军队在暗处,这样成批的出去看病必然会引起怀疑,所以便需要一个既可靠又医术精湛的人来做他们的军医,如此,他们便想到了贺兰楚凉。
而贺兰楚凉不告诉音瑟的原因,就是怕她会阻止他,不想他卷入漩涡当中,因此就暂时瞒着她,本想等将这病情控制住了以后再说给她听,却不想被她提前发现了。
其实他猜得没错,若是音瑟知道了,必然会为他担心,但若说她阻拦他,倒也不会。
她与慕殇然之间,说没关系,却好像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贺兰楚凉如若当真愿意为他做事,她也会全力支持。
往玩笑的方向说,她身边的人,几乎都成了慕殇然的部下,也不差贺兰楚凉这一个。
慕殇然暂且搁置,下一章收北堂~王爷党请暂时休息(偷笑)~
正文 第四三零章 北堂的归来
这段时日,整个沽阳城内都人心惶惶,时局动荡,百姓不安这是自然,更有人为了避免灾祸而举家搬出了沽阳,而就在这种人人都想外走的时候,偏偏有一个人却突然回来了。
音瑟看着那站在眼前的人,他眉眼深邃,双目炯炯,有着吸血鬼一样的惑人面庞。
他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几多了悟,几多清醒,几多认真。
但音瑟只是再自然不过第跟他打了个招呼,而后继续练习写毛笔字,一撇一那用心非常。
可是相对来说,那个总是以轻率之姿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却无论如何也潇洒不起来。
“我想过了!”北堂兮朝她走进,边走边道。
音瑟头也不抬,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想过了什么?如果是想要带走千千,那么免谈。”
“我不止要千千,还要你!”本以为她也是同别人一样的过客,可这么长时间的牵挂和思念告诉他——她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