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七嫁(红袖正文)-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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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一句话让牡丹无话可说,即使她不愿意承认,可到了明日一切成为事实,也由不得她不承认。
“还不快去帮水仙上妆!”音瑟还是第一次对牡丹用这种语气说话,牡丹虽然觉得不平和委屈,可知道自家夫人心情不好,她不能再添乱,便乖乖的过去给水仙上妆梳头。
音瑟见牡丹不再说什么,才无声叹了口气,推出了房门,去最近的院子寻其他下人。
临出门时撇到水仙那张红润带着雀跃的脸,心里像被针刺痛了一般,这个时候,最快乐的只有她了吧!
当然,同样快乐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吟邈。
他穿着异常艳丽的暗红色花袍,袍上金色的花朵分外的刺眼,走在路上强尽了旁人的风头,就连音瑟看到他时都不禁错愕惊呆,或者不能说惊呆,可以说惊艳。
吟邈将扇子遮在呆楞眼前的音瑟而耳边,凑上前异常暧昧地低声道:“是不是发现爱上我了?”
音瑟激灵回神,尴尬地笑了一笑,“师叔,你回来!”
“怎么好想心情不好的样子?说说,谁惹我的小音儿不高兴了?”吟邈米这狐狸眼用扇子挑了挑音瑟的下颚,“啧,你这哀怨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哪!”
若是以前音瑟定会跟他斗嘴嬉闹,但今日实在没那个心情,即使吟邈说了过分或者暧昧的话,她也驳斥不起来。
“师叔,你用过晚饭了吗?”音瑟将下颌从旁移开,转掉了话题。
“在楚凉那里用过了!”吟邈不以为意地随着她转移话题。
“在楚……”音瑟忽而轻呼了一声,“那楚凉也回来了?”他的新房还没有布置好。
“哦,他还有点事要忙,晚些一定回来,我可约了他月下煮酒的!”吟邈眼底笑意大盛,刻意加重了“一定”两个字。
但音瑟却不懂他何以那么高兴,他的高兴只反衬得她的心情入坠谷底深渊。
音瑟淡淡的点点头,“师叔且回去休息,我有点事需要忙一下!”
说完她转身要走,吟邈却拦住了她的去路,抬头看了看将黑的天色,“天都已经开始发黑了,你还要忙什么,再说,这府内也没有什么事给你忙吧,我看该休息的人是你,脸色这么差!”
音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之后笑了一笑,搪塞道:“可能昨晚没睡好!”
“这可不是个好借口!”吟邈显然不相信她的话,非要刨根追底,“昨晚没睡好今日可以补眠哪,难道你一直没休息吗?我记得你这丫头自有了身孕后都有午睡的!这还是楚凉那小子要求的,对吧!”
音瑟心里叹气,吟邈啊吟邈,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现在,真的是不想听到那个名字,听了会让她无法再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师叔,我去楚苑了,我们晚些再聊!”这回说完再也不让吟邈有机会拦下,急匆匆的走了。
吟邈单手背负身后,另一只把摇着扇子,眯眼轻笑,对着音瑟远去的背影自语似的道:“快了!快了!”
正文 第三六二章 各自的心情
音瑟几乎是一路疾行到了楚苑,她害怕吟邈追上来会再跟她提贺兰楚凉,也怕自己会不小心说溜了嘴引来他的盘问,因为她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谁知吟邈却不请自来了,面对满院子红红火火的喜庆东西,连连咋舌,“这是在做什么?怎么那么喜庆!”
音瑟蹙了蹙眉,看来躲不过盘问了,她要怎么说才会显得更喜庆,而不是悲悲戚戚一肚子不情愿?
正在由牡丹给梳妆的水仙看到走进来的人,似乎大大的松了口气,“先生,你来了!”
吟邈瞪了她一眼,水仙立刻将嘴巴闭上,然后吟邈就斥责了她一句:“你这丫头,上次要不是我师侄收留你,你还能坐在这里吗?”说完他上下将水仙打量,“对了,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为何还穿着跟个新娘子似的?”
牡丹一直黑沉着脸,听了吟邈的话正好找着了机会将心里的怨气吐了出来,“水仙今晚可是新娘子呢!”
一句话连嘲带讽还挖苦性十足,水仙却笑脸迎上,“牡丹姐这是在羡慕我吗?”
牡丹将最后一根朱钗重重穿到她的发中,哼了一声扔掉手里的梳子,“梳好了!”
吟邈惊讶地看着这两人,再看看音瑟和周围忙碌着的丫鬟们,“不对不对,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人要成亲吗?”
“是啊,是给楚公子纳妾!”牡丹有气憋在心里头,不说不痛快。
“什么?”吟邈的声音突然拔高的叫了一声,之后便僵硬在了原地。
在众人以为他会接受不了地发火或者大声质问时,他却恍然大悟一样地“哦”了声,“纳妾啊……”
音瑟和牡丹对视了一眼,对吟邈的反应相当吃惊,要知道,水仙都丫头可是相当不受他待见的,怎么就只有这么个反应?
“纳妾是好事啊!”吟邈笑眯着眼请朝音瑟走来,“我那师侄也二十好几了,是该有个女人了!”
说完他就将扇子遮在了嘴边,似是在贼笑。
“先生!”牡丹一跺脚,“可是楚公子要纳的人是……是……”
“是她对吧!”吟邈用扇子指了指已经盖好了盖头端坐床沿的水仙,眸子再眯起一分掩盖住了不想表达而出的信息,“是谁都无所谓,我那师侄也确定该开开窍了,总不能……”
他故意拖长尾音,待走到音瑟旁身旁时,在她耳边小声道:“总不能一辈子跟小音儿你做假夫妻吧!”
“自然不能!”音瑟蹙眉回答。
“嗯,好,好,好啊!哈哈!”吟邈停顿了几秒而后大笑起来,“我得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好喝请安茶,哈哈哈!”
印象里吟邈都是贼笑或者奸笑,却从来没有这么开怀的笑过,这笑声让音瑟觉得背脊凉凉的。
吟邈走向远门处的时候,还回过去来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之后才摇着扇子离开。
新房都布置了妥当,音瑟留下月季在这边伺候着,便领着一干丫鬟走了。
行到了一半的距离,音瑟突然停住了步子,牡丹不解地问:“夫人,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夫人回去休息,吩咐我去就行了!”
正文 第三六三章 需要的女人
牡丹将音瑟送入浴房,服侍她进了浴池,方放心的离开赶回音园取换洗衣服。
就在她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打算返回浴房时,却见贺兰楚凉从外头冲了进来,看到她之时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夫人呢?夫人呢?”
牡丹吓了一跳,从没见过楚公子像今天这般满脸怒气,一时被他的样子蒙住了,支支吾吾的竟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夫人呢!”贺兰楚凉摇晃着她的身子,将她手中的一干衣服全部摇散在地。
“在、在浴房!”牡丹惊愣地看着他,切切实实被他周身散发而出的愤怒给波及,连说话时的声音都发着颤。
贺兰楚凉猛地推开她,折身朝着浴房的方向疯跑而去。
浴房内衣物零散的被音瑟随意丢在了地上,从进门的地方一直到浴池边,外衣、中衣、肚兜、亵裤,一件一件凌乱地躺着,这样的伸延和堆放方式,显出了主人的烦躁,脱一件丢一件,丢一件似乎就能放松一点。
音瑟靠在池壁上,将身体慢慢放松,感受着水汽缭绕侵蚀她的一切吗,从头到脚包括眼眶,都被侵蚀得氤氲湿润。
总是提醒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却又忍不住一遍遍的自问:楚凉回来了吧!他现在在做什么?看到水仙了吗?他会是什么表情?会高兴、愤怒、平静还是忧伤?像他这样的人,一定会淡淡的接受吧,无关乎爱或者不爱!
“呼……”音瑟长长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将身子向后手中滑了滑,而后慢慢的将头也埋进了水里。
贺兰楚凉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音瑟的身子缓缓的向下沉,连头都渐渐被池水淹没,吓得猛然一个倒退,差点没跌倒在地。
他并不知音瑟水性极好,以为她是睡着了溺水,霎时间心口被巨石击中,脸色惨白的踉跄着朝池边跑去,而后衣服没去脱就不管不顾的跳进了水里。
“音瑟!音……”他一边心焦的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向水中跳,那最后一个字就被池水隐没了下去。
音瑟本是潜入水中,想让池水将自己完全包围住,给自己更多的放松,可是突然感受到有人跳进了水里,她慌张在水中睁开眼,却朦胧的触及到了一片水蓝之色。
难道是贺兰楚凉?正这么想的时候那人也将头埋入了水中,音瑟看到那张脸,心里头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砰”的炸了开,惊得她忘记了在水中该合唇闭气,嘴唇讶然的微张之时,有水猛地灌入口腔,引起肺部的一阵闷堵,她拼力的想向上浮出水面。
就在这时,贺兰楚凉也发现她,游过去一把掐起她的腰部,带着她向前向上一挺,“哗”的破水而出。
音瑟出了水面便咳嗽起来,一张俏脸憋得通红,贺兰楚凉忙轻抚她的背,紧张的看着她。
音瑟咳了一阵,渐渐好转,便轻声道:“我没事!”
贺兰楚凉听到她这样说,蓦地怒气上涌,捏着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推到了池边,近乎低吼地道:“还说没事!你刚刚在干什么,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万一睡着了没有人来发现,你——”
音瑟本想说她懂得水性,并且方才那是她特意为之,可看到他因关心和害怕而惊慌的样子,就坏心地将话咽了回去,偷自里有些高兴地独自将他的那一份失措品尝。
“以后不准一个人来这里!”他真的后怕,若方才不是他及时赶到,不知会出什么事,这个女人,怎么就是这么让他不放心。
音瑟顺着他的心意轻轻点了点头,低头的瞬间看见水中若隐若现的胸前风光,才意识到情形不对。霍地伸手推开他,撇开脸道:“你先出去,我要——”
贺兰楚凉在水中被推了个踉跄,不免一阵心痛,“你就想这样推开我,是吗?”
“什、什么?”音瑟收回伸出去的手臂,想解释,“我不是,我——”
她两次要说的话都被他打断,“我偏不走,又能如何?”
他缓缓回到她身边,两手扣在池壁上,将她困在自己和赤壁之间,第一次以着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将她俯视,口中的话带着低沉的怒气和不可言说的疼痛,“就这样推开我,将我推给别人?”
音瑟蹙起眉心,分析着他话中含义,“你、你回楚苑了?”
“我房里是怎么回事?”他忍着胸腔中的怒火,极尽所能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真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失控而伤了她。
虽然他的语调很低,但音瑟却能感受到他心口那股隐忍着的情绪,仿佛随时都可爆发的猎豹,,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很可能被他扑抓,这样的贺兰楚凉,她是第一次见到。
“我房间是怎么回事?是你安排的吗?”得不到她的回答,他的声音明显高了几分,滴着水的俊美脸膛也在朝她期近,“说啊,是不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音瑟咬着嘴唇,霍一抬头与他对视,“是!是我安排的!”
“你——”他最怕听到的就这样的回答,可明知道这样,他还是要问,问了之后又要承受阵阵无法向她言明的心痛。
她看到了他眼中那浓浓流露而出的忧伤,缓缓侧开了脸,不敢再去看,只低声慢语的道:“你和水仙……”
“我和水仙什么都没有!”戳到了他的痛处,不禁惹起了他更大的愤怒,“我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我自己知道!”
音瑟蓦然一怔,他是说……他跟水仙没有发生关系?但是……
“可水仙已经不是处子!”这又该如何解释?
贺兰楚凉气得脸色开始青黑,几近咆哮地道:“她是不是处子与我何干!”
音瑟被他骇人的脸色惊了一跳,有些不知所言地接道:“但你需要一个女人!”
这一次,她是真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只见他猛地一伸手将她用力地揽靠在身上,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我是需要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你!”
正文 第三六四章 我的心你懂
他的吻有些生涩、有些粗暴,毫无预兆得重重压了下来,带着某种发泄的情绪,带着某种他想要表达的心思,就那样接近蹂躏的将她啃、咬和吞噬。
音瑟睁大了眼看向眼前放大得俊颜,这还…是她认识得那个贺兰楚凉吗?
他紧闭着眼睛,眉心的朱丹因为痛苦而显得扭曲变形,舌尖蛮横得在她唇间搜刮,想强行撬开她的贝齿。
“好痛……”唇上传来的轻微刺痛让音瑟骤然回神,也因此而轻呼了一声。
他则趁机进入,粗喘着搅搅她口中的芳泽,一只手也离开她的肩膀,顺着锁骨向下而去。
陌生的触感让音瑟的身子猛然僵硬,开始挣扎和推拒,可她的一切反应都仿佛都是在为他制造更多的勇气,让他丧失掉更多的理智。
他贪婪的汲取着她特有的清香,那是一种……蔷薇一样的香气,很醉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