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呈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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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拉好了后得好好祭祀一场才行,要让神知道,他们莫干部落有最虔诚的心,永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
“左左拉,你还好吗?”
意识已经不那么清醒的人挣扎着睁开眼,看清楚来人后想扯开嘴角笑,但是这蛇毒好像有麻痹的效果,动作有些跟不上来了。
“扶我起来。”朝褚玲伸出手,整个部落就她一个会医理的,要是她晕过去了基本就是给自己判死刑了,这蛇毒可不等人。
好在这床的构造有些特殊,放到现代就是一宅人的最爱,不止是前头有柜子可以装东西,就是床靠里的那一面也层层叠叠的有不少格子,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放的有,这身体的主人有颗宅女的心。
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小刀,在刃口上轻轻碰触了下,恩,挺利的,一会应该不需要用磨的才能割个口子出来。
“海棠,帮我点上油灯,桑巴叔叔,我需要一坛烈酒,就您平时喝的那种就行。”
“好,我马上拿过来。”桑巴没有二话,转身就出了屋,做为首领,他非常清楚左左拉为什么一定要单独上山去采药,她性子太静了,胆小的性格让她更不愿意在人前出现,以前格格桑在的时候还好,有什么事也不用她出面,但是格格桑死后的这两年里,部落里已经有些不好听的话在传了,只是碍于左左拉巫女的身份没人敢到她面前去说三道四,可要是长此以往下去,就算她是巫女,也一样会受到排挤,现在部落里正是多事之秋,绝对承受不起再多的事了。
他不是没找左左拉谈过,一直也没见有什么效果,可是这半个月下来,她就像是突然开窍了似的,虽然还是不常露面,但是胆子明显大了,需要她的时候她也绝对不会畏畏缩缩,就像这次孩子生病,她一直在忙前忙后,这样的左左拉,让他欣喜。
所以这次她要求独自上山采药他最终也只能允了,莫干部落需要一个能撑得起事的巫女,而左左拉需要凭她自己的本事在部落里立威,他不能拉了她后腿。
可是……这代价却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要是无药可解的剧毒蛇,那后果……
越想心里越凉,桑巴打定主意以后再怎么样都不能让左左拉再这么冒险了,巫女的传承是一代传一代的,继任者还没有出现,要是左左拉就出了问题,那传承就是断了,其他部落有没有巫女影响不大,但是他们莫干部落要是没了巫女,那便是灭族之祸。
一个没有了神眷顾,没有了信仰的莫干部落,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样的后果他承担不起,莫干部落承担不起。
石屋内,左左拉把刀放在火上烤着,边道:“海棠,把我的药篓拿过来。”
在这里已经呆了半个月了,她已经不会再随口道谢,身为一个巫女,哪怕是法力低微,也是绝对不会和部落的人道谢的,那种骨子里的高高在上并不会因为她法力的高低而有所改变,她要是道了谢才会吓到人吧。
单手拿着刀,另一只手去翻药篓,海棠赶紧把刀接过来,照着左左的动作在火上烤,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左左向她笑笑,认真翻起药草来,半边莲,八角莲,山海螺,七叶一枝花,万年青……鱼腥草呢?不会单单缺了这一味随处可见的吧,她现在这个样子可经不起折腾了。
可是这部落里除了她也没人认识这种看起来差别不大的草啊!扒拉了下头皮,左左拉重新翻了一遍,还是没有,烦得她心头火直冒,头也更晕了。
扶着脑袋闭上眼,把晕眩感压下去,左左拉知道不能再拖了。
褚玲看着她不停变幻的脸,试探的问:“左左拉巫,您是需要什么东西吗?”
左左抬头,刚想随口回句没什么,便看到床对面的架子上放着不少筛子,里面一株株的可不就是她清理了好几天才收拾得妥妥当当的药草。
“褚玲,你扶我去那边,我要找一味药。”
褚玲上前一把抱起她,公主抱,几步就走到了架子前,左左囧囧有神的看了她半晌,就算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她们的力大无穷,她还是无法接受这样漂漂亮亮的女人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要是女人都有这么强,还要男人干什么?当按摩棒用还是**?
“左左拉巫?”
“啊,你放我下来,我得去找找。”
褚玲是个行动派,轻轻的把她放下来,一手撑着她,生怕她跌倒了,这种小心翼翼的举动又让左左想歪了。
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丢开,现在小命要紧,等保住命再想其他吧。
几层的架子整整齐齐的摆着大大小小的筛子,左左满怀希望的找,整理的时候她不记得里面有没有鱼腥草了,快速的翻了一遍,果真是没有的,叹了口气,拿起一株她早就放到一边备用的,药效虽然要差一点,但是也能当个代替品的药草,在褚玲反应过来之前一跳一跳的回到床上坐下,公主抱什么的,她已经体验过了。
“褚玲,帮我把这些药草捣碎。”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左左就庆幸这并不是个没有开化的世界,虽然部落避世而居,但是他们的能力却也足够让他们活得滋润,再加上从外面交易回来的东西也能够应付生活所需,甚至还可以给自己找点乐子,比如说酿点好酒,或者做件独一无二的漂亮衣服之类的,自娱自乐的像是天下太平。
就是因为知道部落里有酒,左左才没有那么着急,伤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感染。
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她总归是幸运的。
“酒来了。”声落,桑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屋子里,把酒放到左左拉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他坐在一边不打算离开,他的能力虽然和治疗无关,但是一旦左左拉有什么危险,他还是能护住她心脉的。
左左拉也没有赶人的意思,在这里半个月,她把屋里所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书都看了,知道这里也有男女之防,但是部落可能是避居久了,男女观念没那么重,更何况这小巫女本来就是桑巴养大的,说是家人也不为过。
裙子早就撩起来了,裸露在外的足踝肿成紫黑色,透亮透亮的,给人一种很不祥的感觉。
桑巴眉毛已经皱起来了,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左左拉脸色惨白,额头上一片汗渍的时候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这样坚强的左左拉,他由衷的喜欢,要是格格桑知道她一千万个不放心的孩子已经长大到能独当一面了,一定也会高兴吧。
定了定神,找回动手术时的状态,左左拉拿起有些烫手的小刀在伤口处比划,把一直表现得极为淡定的褚玲都吓了一跳,“左左拉巫,您这是要干什么?”
“处理伤口啊。”左左头也不抬的随意回道,她怕疼,但是比起送命,这疼还是能忍一忍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有点微妙,以前总在别人身上动刀子,这下报应来了。
PS:从受伤到现在时间其实不长,而且从受伤开始她就采取救治了,在山上时就敷过一次药,所以,这方面应该是说得过去的。
PPS:书名改了,这个是不是会好点?
第三章 记忆
更新时间2012…8…22 17:06:08 字数:3059
稳了稳手,对着伤口麻利的划了个十字,虽然手是稳,但是褚玲还是从肌肉的收缩中看得出来这有多疼,这一刻,她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向来如同影子一般跟在格格桑身边的巫女,自从格格桑巫去世后,好像左左拉巫就更像影子了,轻易难得见上一面。
左左哪里想到在她狠心给自己划十字时,已经悄无声息的收服了这个部落里不比男人弱的姑娘。
看着流出来的黑色污血,赶紧丢开刀子,双手按住伤口周围用力按压,入骨的疼让她握惯手术刀的手都开始颤抖,冷汗布满额头。
海棠虽然不是护士,但是她却细心的做了护士份内的事,拿着温热的布巾擦掉左左额头上的汗,再用另一块干净的布巾帮着擦掉脚踝处不停挤出来的污血,直到血从黑色变成了红色。
“给我酒。”习惯性的寡言,习惯性的命令口气,直到话说完左左才意识这里不是她的手术室,现在也不是在进行别人的手术,而是在给自己排毒。
真是魔怔了。
叹了口气,左左拉把碍事的袖子挽起,接过褚玲递来的酒,含了一口喷在伤口处,瞬间席卷而来的灼热疼痛让她忍不住嘶嘶的猛吸冷气,太特么疼了,让她很想爆粗。
忍过这一波痛,左左又含了一口喷了上去,有了第一次的痛打底,这一次她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这样连续来了四次,直把自己折腾得脸色惨白,汗如雨下才算完事。
缓了缓,示意褚玲把药钵拿过来,把里面捣得稀烂的药草一股脑倒在伤口处,清清凉凉的感觉瞬间让她舒服了不少,呼了口气,从床侧格子里拿下来一块白色的薄布,把往下流的药汁抹回伤口处,用布把伤口裹了一圈又一圈,绿色的汁液很快就把白布浸湿了,左左无奈又多裹了几层。
这样活着真没比死了好受多少,左左拉内心轻嘲,已经痛得麻木的伤口反而让她没那么大负担了,轻吁了口气,抬起头对看呆了的几人道:“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桑巴叔叔,您晚点叫个人过来一趟,我捣点药,腾尔他们的药不能断。”
桑巴起身,眉宇间的担忧之色终于是散去了一些,“好,你辛苦一点,褚玲和海棠这几天留在这里帮你,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吃喝拉撒都自己来的话确实会撑不住,更何况还得收拾药草,药草没经过处理是不能直接熬药的,这就不是个小工程。
“知道了,桑巴叔叔。”
首领一走,褚玲和海棠便分别忙开了,海棠丢下一句去做饭就红着眼睛出去了,她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好疼,可是左左拉巫却能自己给自己下刀子,好坚强,她以前都小看左左拉巫了,真该死。
肚子确实是饿了,左左没有拒绝,看着褚玲默默的把东西收拾好,不用的药草也用个空筛子装好放到了架子上晾着,这期间没有说一句话,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有点自闭,除了去世的格格桑和首领桑巴,和其他人没有多少接触,所以她也只知道有褚玲这么个人,却并不知道这个人性格如何,本领如何。
不,应该说左左拉认识部落里的每一个人,就算只是匆匆见过一面的,她都很用心的记住了,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帮得上部落里的人,更悄悄的希冀着有朝一日,她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做一个最称职的巫女。
左左拉觉得这个身体的前任主人内心实在太自卑了一点,那种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心思她看得清清楚楚,而她的人生格言里却是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的,要她不争取,不求上进,只是被动的承受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做不到。
虽然她说不起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样的大话,但是总也要抗争一番才甘心不是。
很快海棠便端着一个木盘进来,扑鼻而来的菜香让她吞咽了一大口口水,眼巴巴的等着海棠摆好,飞速抓起筷子开动。
入口清爽可口的菜很美味,有异于米粒大小的,味道也和饭差不多的主食也让人胃口大开,能在异空间吃到和地球差不多的饭菜真是件再幸福不过的事了,这是她半个月来每到吃饭时候都会有的感慨。
这个空间最好是什么都和地球差不多,她现在很没出息的就只有这么点追求,至少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说,她还是满意的。。
褚玲和海棠受命照顾好左左拉巫,不管左左怎么说,两人就是不离开,不过还是顺从的离床远了点,轻手轻脚的把稍有点凌乱的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
细碎的声音并不吵人,左左反而有些感激褚玲和海棠留在屋里陪她,人在受伤后心灵总是要脆弱许多。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的不安没人知晓,可是一旦闲下来,她骗不了自己,这不是梦,她真的死了又活了,以另一种身份,活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在另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里。
接收的记忆告诉她,这里没有她熟悉的律法,不讲究世界和平,这里,有着各种力量强大的人,这里,强者为尊。
能活着虽然好,但是活在一个完全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的地方对她来说却并不是那么好的事,她想念爸妈,想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让他们不用担心。
可是,完全不在一个空间了啊!
按耐下心里翻涌的酸涩,左左拉小心的移了个位置面朝里侧卧着,视线所及的地方是几本厚厚的书,这段时间她也有翻阅这些书,再结合身体原有的记忆,总算是能做到不在别人面前露馅。
巫女吗?左左拉闭上眼睛,脑子不受控制的似有强迫症一般翻阅着前主人的记忆。
原主人叫左左拉,她前世叫左左,差不多的名字记她有种宿命的感觉,但是左左拉的身份却有些特殊,她是一个部落的巫女,只是这个巫女也有着自己的小秘密,她没有历任巫女那么厉害的本事,不能役兽,法力弱小,幸好部落里没人敢置疑巫女,而且上任巫女也才故去两年,这两年时间里,除了祭祀时必有的请神舞,并没有需要用到法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