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也幸福-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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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连氏象平时一样脸色冷冷的,道:“又去了你堂姐家了?”
余丽娟忙低头道:“是的。”连氏正在抽水烟儿,一面吸着,一面道:“不想你竟有这么一门亲戚,又住在一起可以互相照顾。同意你去,也不要天天去。天天去人家也烦的。”
余丽娟忙答应了,上来侍候连氏吸水烟。
连氏又教训她:“你七岁上订了亲,就留在我们家里养着了,虽然还没有成亲,但是迟早是家里的人,而且这些年了吃穿用,当公婆的也抵得过是你的父母,你看看你,天天针指不行,服侍也不行。
小三还没有成亲见了你就没有一个好脸色,以后成了亲难道还要我婆婆帮了你管他不成。“
这些话天天都在说,余丽娟有时候心里恨爹妈,送自己进这个家当童养媳。只能低了头答应。
连氏说够了,又叹气道:“老大去打仗了,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余丽娟忙回连氏:“回婆婆,大军已经班师了。”
连氏先要骂她没有消息还要胡说,一想她今天是去了堂姐薛将军家里,忙追问道:“是你堂姐说的。”
余丽娟从小被连氏骂怕了的人,一心想讨个好,忙道:“是来看堂姐的一位姑娘,她昨天说了半年必回的了,今天就和堂姐说了班师了。堂姐已经准备了接薛将军了。”
连氏将信将疑,道:“如果是胡说,我就打你。撒谎就不好。”余丽娟忙回道:“堂姐也信的,她都在家里准备了,婆婆不信,自己去看看。”
连氏倒笑了道:“你少拿将军夫人压我,我也有作官的亲戚。明天去打听了,如果不是,明天一起打。”
连氏是林刺史家的远房亲戚,第二天亲自穿了衣服叫了一乘小轿,去了林刺史家问了,林刺史倒没有听说。连氏思念儿子心切,一路上回来心里气愤,进了家门就把余丽娟叫来打了一顿。
余丽娟是挨打惯了的人,只能回房里痛哭去,心里痛恨这虎狼窝,只是给一口饭吃,就这么会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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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回来
“姑娘,”若花走到玉妙身后轻声唤了一声。
倚了小桌子坐在榻上的玉妙就睁大了眼睛看了若花。若花就是一个笑脸:“王爷今天没有回来呢。”
自从朱福回来送信以后,没有停几天,玉妙就不时的让人去前面看一看,表哥今天没有回来。
晚上打了二更以后,犹不梳洗,还要催了人再去看一看才行。
听见说今天没有回来,玉妙才怏怏不乐的去梳洗了,一个人梦里又是满耳的战场喊杀声。
早上一睁开眼睛,先不起身,眼睛带了几分期盼看了站在床前的若花,若花一边扶她起身,一边低声道:“还没有回来呢,上半天,我再去看一看。”
院外一株玉兰花开得残了,夜里零星的小雨,催了花瓣易老。
桌上放了一封信,是陶秀珠的,信里也问了前面打仗的事情,又说了一些京里的趣闻。
最后很是遗憾:“昨儿我们去游玩,你不在我身边,看花也少了几分意趣。”
信不知道是谁代写的,写得一手好字。
给陶秀珠回了信,又让若花去前面看了,表哥还是没有回来。
到了下午,玉妙自己去了书房,自己看了朱宣睡觉的地方,感觉和军帐也差不了多少。
满满的兵书,史书,只有拔步床上锦绣的绫被才有几分王爷富贵气象。
玉妙把自己手绣的一个小小香囊挂在了玉帐钩上,还是第一次看朱宣睡觉的地方,如果他在家,是不好意思进来的。
到了晚上,一个人闷闷的吃饭,摆的是可口的饭菜,又想起了朱宣在军中的的饮食,又听了廊下有鸟儿啾啾几声,更想朱宣。
就问了一声:“天都黑了,鸟儿还叫什么?”天一黑,鸟笼子外都挂了黑布,没有事情是不会乱鸣叫的。
水兰笑着回了一句:“是房外的鸟儿在叫,不是养的鸟儿在叫。”姑娘这几天神思恍惚,想念王爷,都分辨不出来了。
房外传来几声略急促的脚步声,就听到打竹帘子的声音,然后祝妈妈出现在玉妙面前,满脸喜气:“王爷回来了。”
玉妙立即把筷子一丢,站起来笑道:“给我拿衣服来换。”先拿了一件,觉得不够好,又换了一件蝶戏百花的衣裳才笑着换了,又重新梳妆了,让若花拿了节下才戴的首饰戴好了,带了众人往书房里来。
看到书房里亮了灯,心里就怦怦的跳。朱喜,朱寿都含笑迎了出来,果然是回来了。不然他们不会也都在。
玉妙一心欢喜的走进去,看了朱宣端坐在锦榻上的身影,就盈盈拜了下去:“表哥。”
朱宣坐得笔直看了玉妙,也是满心欢喜,但是今天不想对她是太高兴的脸色。
这一仗杀得达玛不敢说大杀元气,至少让他面上无光,今年应该不会再有大的战事,正好在家里带妙姐儿。
田里的麦子快熟了,从南诏回来时,两边麦田里一片青翠,都是长长的麦秧,当时徐从安在自己身边,笑着说了一句:“王爷班师也捡吉时,让南诏王收了庄稼,明年我们再来。”
当时朱宣笑了道:“我成了强盗了。”一边想起了去年几处水利没有疏通,这一场仗缴获不少,钱有的是,回去就要让人去忙活起来。
再看了面前行礼的玉妙,妙姐儿也接了身边来,在母亲身边总是怕娇纵,就让她起来,没有让坐。
玉妙听了朱宣让起来的声音只是平淡的,没有久别重逢的高兴劲,起了身就偷眼看了他的面色。
不知道为什么,表哥没有什么表情,难道见了我不高兴?
还是先问功课,玉妙忙回答了。朱宣才对她道:“徐先生大概四,五天以后回来,你把功课理一理送过来给他看,他要是说不好,我也要生气了。”
玉妙忙低了头垂手答应了:“是。”幸好这几天就没有闲着,唐塞徐先生是没有问题的。
就听到朱宣又继续道:“凡事还是要谨慎,在书房里念书,不要再乱翻乱拿的。”
玉妙恍然大悟,表哥还记着自己拿了他的情信。平时对他思念过甚,梦中只是战场上的奔马声,竟然把情信忘了个一干二净,当下听他训话,心里有几分委屈,怎么倒打一耙呢?又要恭敬着答应:“是。”
朱宣看了沙漏,已经起更了,就下了锦榻来,走到玉妙面前,道:“我送你回去,明儿上午再来吧。”
就携了玉妙的手往园子里,两个人在前面走着,跟的人从来都隔着几步远。
黑暗中玉妙又看了朱宣的侧面,比刚才在书房里要和缓一些,拉了自己的大手强壮有力,手指处几处硬硬的茧子象平时一样磨着自己的手,温暖得很。
园子里可以听到蝈蝈叫,朱宣吸了一口气,沁人肺腑的花香,树叶香顿时让他忘却了马背上的颠覆,手里还拉着玉妙柔软的小手,细腻的感觉让人一下子就能放松下来。
妙姐儿长高了好些,刚来的时候只到自己腰际,难怪别人说象孩子,一年足长了有半头高出来。
朱宣虽然训她不要乱拿东西,却是并没有想到始作俑者。。。。。凤罗公主,他早就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送了玉妙只到了她自己的院子外面,朱宣就站住了脚,对玉妙道:“进去吧,早些睡。”
跟玉妙的人紧走了几步跟上来,玉妙也行下礼去:“表哥风尘仆仆,也请早些休息。”
朱宣满意地嗯了一声,负手转身而去。
玉妙扶了若花的手往院子里走,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眼朱宣高大的身影。天天盼着表哥回来,见了面后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表哥今天晚上歇在哪里呢?
若花打发了玉妙睡下来,走出来心想,姑娘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觉了。丫头走进来轻声笑道:“朱喜哥哥来了。”
若花有些脸红,朱喜对自己好,都快过了一半的明路了。虽然若花也想和朱喜单独说一或两句话,至少问一问他寒温,可这么晚了还来这里,若花心想,看我骂他去。姑娘睡了,还跑来作什么。
朱喜踩了月色走进来,对了若花轻声笑道:“王爷让我送东西来。”王爷回去后,就让从行囊里把东西找出来,让朱喜送过来。
若花接了朱喜手里的盒子,沉甸甸的坠手,知道又是首饰就不打开。既然朱喜是有差事来的,若花也就顺便问了出来:“好几时不见你,你瘦了。”还是随了姑娘在军中见了一面。
朱喜不是不惊喜的,若花有好脸色是屈指可数的,忙轻声笑道:“我好着呢。姐姐在家里也好。”
若花颊上有一抹轻红,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好。”
“这个给你,别再说不要,伤了人的心。”朱喜从怀里掏出来的也是一件首饰,跟了朱宣日久,深明白打动女人的心要送什么。只是若花以前跟了太夫人,从来不收。
掂量了朱喜的话,看了他站在面前轻笑着,又怕人看到,若花就袖了起来,立即撵他走:“姑娘睡下了,你走吧。”
朱喜当然要走,若花这丫头连王爷都敢撵,还有什么人不敢撵的。见她收了东西,心里雀跃,功夫不负有心人,这第一步总算是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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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喜雨(放假,今晚双更)
第二天上午,玉妙送了功课到书房里,朱宣看也没有看放到一边,让徐从安看去吧,这是他的责任。
交待玉妙在书房里自己写字,就往外走。昨夜里又是一场轻雨,直下到早上。
这雨下得真是时候,麦子正拔穗的时候,大军没有回来,朱宣决定便衣去城外看一看。
玉妙垂手侍立等朱宣走出去,才往隔壁自己念书的房间里来,表哥一早也和昨天一样没有表情,偷看他情信的后续发作要几天才结束?
只知道一件事,又要过与世隔绝的日子了,相对比在沈家的天天被人骚扰,与世隔绝是好还是不好呢。
到中午了就留在书房里吃饭,也没有见朱宣回来,吃完了回房去,把头上沉甸甸的首饰卸下来,若花说是昨天表哥让朱喜送来的,今天要戴了去给他看。
玉妙心想,一眼也没有看啊,就说了一句:“自己写字。”人就走了。
就脱了衣服午睡,就有人来回话:“薛夫人派人了人来了。”
薛夫人也思念丈夫,等不急了,让人来玉妙这里再打听一下,王爷有没有回来,不是说了要先回来。
玉妙让人回去告诉她,已经回来了。来的人喜颠颠的回去报信去了。晚上朱宣也没有来吃饭,然后就是两天见不到他。
过了几天,才见到朱宣,也才有一个带了一丝笑意的表情,天天下雨,表哥还这么高兴的。玉妙心想,偷看他情信这件事情也算过去了吧,陪了他吃了午饭就回房去午睡。
朱宣看了玉妙扶了丫头,不时有细雨丝飘过,丫头手里打了青色纸伞。雨丝虽然小,细细绵绵的却打了旁边树上的杏花瓣往下飘飘然落着。
心里一动,落花人独立,微雨**。虽然妙姐儿不是一个人独立于花下,剪剪双燕也象是怕了这雨丝,可此时此刻,觉得贴切地就是这两句词了。
这孩子也越来越乖巧了,一回来就教训了她,也是乖乖的听着。朱宣就一笑。然后继续想城外的庄稼,大捷以后再丰产,这雨真是喜雨啊。
就喊了朱喜来,对他慢条斯理地道:“去外书房,我昨天说了,让幕僚们写几个条章来,我一会儿去看,让朱寿去传了司农大夫们来外书房里见我。”
说着下了榻,朱喜,朱寿去了,朱福打了伞跟在后面,陪笑道:“王爷出去了几天刚回来,又传司农来有事。”也不歇一歇。
对了自己的心腹小厮,朱宣有时候也说几句心里话,踩了一地的雨水,笑道:“我怕他们辜负了这雨,让他们去城外看看,有空闲了的地,还是督促着农人们种些水菜,有了这好雨水,菜一茬一茬地往上拔,农人平时辛苦,这不是又是一笔进项。”
朱福心里佩服得紧,忙笑道:“是奴才想错了,原想劝着王爷休息一下午,王爷在军中打熬得好身体,如果换了别人,再也支撑不住的。”
朱宣就听了一听,好听的话处处有,听多了觉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下午薛夫人来看玉妙,对了房外连绵不断的雨丝发愁,说道:“这雨不知要下到几时,好好的下起雨来,天气又暖和了,觉得头发上衣服上都腻得难过。”
玉妙抱了薛夫人送的猫在怀里,笑道:“难过就洗洗好了。”表哥看了这雨倒高兴,真是弄不明白。
薛夫人继续抱怨:“也不知道这雨阻不阻班师回来,再说这雨打得花都残了,等周将军回来了,花也谢了不少。”
玉妙更是无所谓,外面的花谢了,不是还有花房里的花。桌子上现插着花房里的栀子花,一房的香气。
就和薛夫人聊着京里陶秀珠写来的信,京里都在玩些什么。薛夫人有些神往,笑道:“可惜我也去不成,就算是今年年底有旨意都进京去,我父亲又调了出京了。”
“恭喜。”玉妙笑吟吟道,薛夫人和自己私下里说过,穷京官当了那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往外调过。
薛夫人笑道:“说起来要感谢一下王爷,是我们老爷去年求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