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绝恋:千面王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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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蓝夕的心里像是刚刚过境的台风,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久久不能平复。
“你,到底有多少重身份?”她目光复杂的看着白菀儿,心里面酸甜苦辣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白菀儿的声音恢复了如常,“娘娘不也有几重身份吗?叶菱,林夜,林蓝夕,到现在的蓝夕,娘娘的哪一种身份不都是一种华丽的转身,让人目眩神移?”
蓝夕摇头苦笑,“可我纵使有再多的身份,也比不上你这一次带给我的震撼啊!”她定定的看着她,道:“为什么?”
短短的三个字,却涵盖了许许多多无以言说的内容。是不解,也是控诉,更是质问。
白菀儿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他乡遇故人(14)
白菀儿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诚如你所看到的,我是一名杀手,确切的说,我是一名间谍!”
她苦笑了一声,道:“我本是凌秋国人,也是个孤儿,自小便被选入杀手组织。六岁那年,被送入大兴的倚翠楼,明面上是楼里的姑娘,暗地里,仍然有人在传授我武功,训练我间谍的本领。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我成为花魁,接近朝中大臣,窃取大兴的情报……”
蓝夕不禁打了个寒噤,谁又能想到,倚翠楼的花魁竟然是凌秋国的奸细呢?
居心叵测的在大兴藏了十几年,却没被一个人发觉!藏匿得如此之深,白菀儿的间谍之术,可真说得上是炉火纯青了!
她极力的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道:“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穿过来之前的事她不知道,但穿过来之后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与白菀儿无关,但又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首先,就是赵旭伦。
她一直都觉得赵旭伦突然向定王发难有些蹊跷,但却没有深入的去想过,只以为他是为情所误,现在看来,事情定然不是那么的简单了。
白菀儿似是猜透了她的心思,淡淡的一笑,道:“我接到的任务,就是想尽办法剪除大兴皇帝身边的三大功臣,左相,右相,还有定王。即便是不能剪除,也要离间他们的关系。
但是,要做到这点,谈何容易?所以,我只有从赵旭伦身上着手。我让他爱上了我,原本是想借此机会进入赵家,一个一个的对付,但是,你的出现让我改变了主意,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可以一箭三雕……”
蓝夕只觉得牙齿都在打颤,“所以你利用我的同情心,故意借定王之手毁掉了婚约,让赵旭伦和上官尘之间心生嫌隙?”
他乡遇故人(15)
“没错!”白菀儿苦笑道,“在含笑楼下毒陷害赵静姝嫁祸给上官尘是我唆使赵旭伦干的,我跟他说我是被上官尘和你所逼才不得已悔婚的,并且允诺他事成之后就嫁他为妾。
他早就对定王不满,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他爹赵天阙更是对定王在暗地里调查他而耿耿于怀,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做了。
我本来只是想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而已,没想到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你的秘密,原来你竟然就是定王妃!
所以我故意将你女扮男装的身份透露给定王,我知道依他的聪明才智,是一定会去调查你的底细的,而一旦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势必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果然,你们闹翻了!而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左相也落马了,并且很快告老还乡,而上官尘的动作更快,不但联合白墨搜集到了赵旭伦下毒的证据,而且一举扳倒了位高权重的左相!
这样一来,朝中三大重臣,很快便只剩下了定王一个……”
蓝夕只觉得全身犹如掉入了冰窖当中,四肢顿时冰冷无比,没有了一丝温度。
一瞬间,她突然觉得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容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得宛如从来没有见过一样。所谓天使的面容魔鬼的心肠,大抵也就如此了吧?
她冷冷的看着白菀儿,眼里是无尽的厌恶:“可惜你忽略了还有一个白墨,也低估了定王,他们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白菀儿自嘲的笑了笑,道:“是的,我本来还以为他们会因为你斗个你死我活,哪料到你竟然会凭空消失,根本不给他们斗的机会……”
“不,你太高估我了,”蓝夕讥讽的打断她,“我其实没有那么大的魔力,可以使得他们两个为了我争个够破血流!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平凡的、愚蠢的女子,否则,又怎么会一时同情心发作,自动钻入你为我设好的圈套里去呢?”
他乡遇故人(16)
她当时多么幼稚啊,只单纯的想着不能让她嫁给不爱之人,哪里会料到其实人家就在等着她自动送上门来呢?
小小年纪,城府如此之深,手段如此毒辣,难道古代的间谍,都是这么厉害的吗?
蓝夕第一次感到害怕。可她还曾经,把她当成过最好的姐妹!
白菀儿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我永远都会记得,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你说,不要老是看不起自己,青楼女子又怎么了?只要心里堂堂正正,又比谁矮一截?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别人就更看不起你了!
你还说,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嫁对了,就能得到幸福,嫁错了,可就赔上了自己的一生!何苦委屈自己,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蓝夕怔了怔,是啊,当初的一切是多么美好啊,可惜,镜花水月终成空,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骗局,骗局而已!
她苦苦的笑了起来。
白菀儿的神情有些凄楚,语声哽咽了起来,“这些话,我都记在心里,我更加记得,你为了给我筹措赎身的银子,不得已将定王赠送给你的玉如意和波斯地毯拿去卖掉……”
“够了,别再说了!”蓝夕低低的喝了一声,双手捂住了耳朵,神色之间掠过一抹痛楚之色,“不要再说这些了,再说,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更加的鄙弃你……”
白菀儿凄凉的一笑,“我知道,自己做的错事太多,也没有资格去奢求你的原谅,怪只怪,生不逢时,我,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
蓝夕狠狠的抬头,“你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为什么还不悬崖勒马?你现在改过,还来得及……”
白菀儿摇头,眼泪一串一串的落了下来,“来不及了,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那个男人,他控制了我的身,控制了我的心,我这辈子,都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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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遇故人(17)
她捂着脸,有泪汩汩的从指缝里涌了出来。谁说杀手没有感情?谁说间谍就是铁石心肠?到伤心处,只怕是铁人,也终有脆弱崩溃的时候呵。
她的面前划过那张英俊但邪魅的脸,他轻轻的托起她的下巴,侧过头,得意的在她的耳边唇语。他说:“菀儿,你这辈子,注定是本王的人,所以,你要绝对的忠诚于我,若有一天让本王知道你背叛了我,我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轻笑着,炽热的双唇从她的修长白皙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他的声音像是下了蛊虫的诱惑,一丝丝,一寸寸的侵蚀着她体内骚动不安的精灵。
在他强而有力的爱抚下,在他极富技巧的轻柔慢捻下,她心中坚守的堤坝轰然倒塌,随即,像春水一样瘫软的融化在了他的身下。
当他的十指熟练的剥开他的衣服时,当情欲如狂蜂浪蝶将她席卷时,她的泪终于夺眶而出……
明明知道那个男人就是一杯让人欲罢不能的毒药,可是心里那卑微的希望和爱情,让她像扑火的飞蛾一样悲壮,纵使明明知道最后的结局是烧为灰烬,她仍然义无反顾。
于是,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于是,斡旋于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违背自己的良心,违背自己的道德,像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成为了他最得力的杀手和间谍!
她无声的哭泣着,双肩耸动,此刻,在故人面前,忽然间卸下了防备,卸下了重担,卸下了那么多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这一刻,心里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也是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悲哀。
蓝夕默默的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可一时千言万语,竟不知道从何说起,唯有长叹一声,伸出手去想安慰安慰她,但一想到她昔日的所作所为,便又默默的缩了回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又能知道,此刻她的脆弱,不是为了博取她同情而表演的一场戏呢?
他乡遇故人(18)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又能知道,此刻她的脆弱,不是为了博取她同情而表演的一场戏呢?昔日,正是因为心肠太软,正是因为一时同情心发作,轻易的将她当成了好朋友,好姐妹,结果,导致了今天这种局面和恶果!
察觉到她的排斥,白菀儿苦苦的笑了起来。沧海桑田,她们再也回不去了。
待她的情绪回复了正常,蓝夕默默的道,“你到底是为谁卖命?”这才是重点,搞清楚了这一点,心里的疑窦也就能霍然解开了。
白菀儿幽幽的道,“王妃娘娘,聪明如你,难道还猜不出来吗?是谁发起这场战争的?是谁将三王子幽禁于燕台的?又是谁要追杀二王子雷扎木的?”
蓝夕悚然一惊:“是赫都?”凌秋国的现任大王赫都?
白菀儿叹息,“他还是太过急功近利了,他以为斩断了天朝皇帝的文武二相,天朝,就没人了么?他太过低估上官尘和白墨了,迫不及待的发起了这场战争,如今,大军被困边宁城,只怕,也是凶多吉少罢……”
蓝夕忍不住道:“你既已预见到这个结果,为什么不劝说他归降?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
白菀儿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苦笑着道:“你以为一个一意孤行野心勃勃的男人,能听得进去一个女人的进言吗?更何况,于他,我不过就是一个工具、一枚棋子而已,你又怎能奢望高高在上的大王能听得进一枚棋子的食言片语呢?”
她的眼里闪动着莫名的光芒,“王妃娘娘,不是每个女人都有你这般的幸运,能碰到定王这样痴情如许的男子,纵使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他仍然把你放在心尖上!”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娘娘,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嫉妒你!还记得那次在大明湖荡舟之事吗?你喝醉了,定王抱着你,对着你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娘娘,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震撼!”
他乡遇故人(19)
蓝夕一震,眼神迷离了起来,不自觉喃喃的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白菀儿正要说什么,洞口突然穿过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白纱蒙面的女子飞奔了进来,恭敬的道:“姑娘,他们来了!”
蓝夕闻言全身一僵,上官尘的人,来了?
白菀儿精神一振,“终于来了!”神情已与刚才判若两人。她若有所思的看了蓝夕一眼,对那女子道:“来了多少人?到哪儿了?”
“十人左右,已到了洞外,为首的是那无颜!”
“无颜?”白菀儿有些意外。上官尘为什么没亲自前来?
蓝夕松了口气,果然,她跟自己套昔日旧情是有目的的!早就该想到的,白菀儿,至始至终,她的行事作风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之前说交出东西就偷偷的送她下山,恐怕也是故意麻痹她让她放松警惕的吧?
这个女子,心机太深了,自己差一点就相信了她!看来,做人真的不能太心善啊!
看到她失望的神情,蓝夕忍不住讥讽的道:“我说过,你太高估我了,上官尘不可能会为了我以身涉险的,所以,不好意思,让你想利用这次机会赶尽杀绝三大重臣中的最后一位的计划落空了……”
白菀儿心里一沉,她竟然看出了自己的意图?脸色一变,她冷哼道:“不管怎样,你不还在我手里呢吗?再说他们能来,说明我这个宝还是押对了……”
蓝夕耸耸肩,“那好啊,你就看看他们会不会把东西交给你吧!”
话虽如此,但她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尤其是知道追杀雷扎木的人是赫都之后,她更加觉得那面镜子的重要了。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东西交给他们!
白菀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咱们就赌一把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