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情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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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是安心咒我吗,你是天下至尊的皇帝,只有别人离不开你,那有容人放肆的道理”
见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困惑,我继续道:
“若是欣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欣儿任凭你处置,只是那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你还是不要伤及无辜吧,记的我曾说过,对相爱的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若你不信任我,,就放我出宫吧。
康熙听罢咬着牙道:
“你休想,我的女人若是背叛我,我宁愿亲手毁了她。也绝不放过她”
我突然跪在地上道:
“请皇上赐死”
说完就低下头再也不看他,也不再说话,顿感万念俱灰,任何解释这时都显的苍白无力,他见我一心求死,反到也说不出话来了,只定定的看着我出神儿,气氛一时更僵,这时紫鹃却快速的爬到我的身旁,急切的哭喊道:
“格格您怎么糊涂了,您就说清楚咱们今儿去那了,又有什么,您这样一心求死,得牵连多少人,您想过吗,您忍心吗”
她的话真如当头棒喝一般,瞬间把我打醒,是啊,若是我一个人死,的确没什么,可我身上还挂着佟家几百口的性命,和小四小十三的前途呢,
紫鹃又对康熙言道:
“禀皇上,刚才奴婢一时害怕,说不出话来,致使格格受了委屈,皇上盛怒,其实我和格格只是去了叔爷的茶楼,见了四爷十三爷和方先生,格格和他们只是谈了些奴婢听不懂的学问,真的,您一定要相信奴婢,您可以问问十三爷,若奴婢有半句谎言,情愿一死谢罪”
我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康熙,见他听完紫鹃的叙述,脸上有些莫测高深,看了看我,又问道:
“那你说说格格们都谈了些什么,你听不懂的学问”
紫鹃仔细回忆了半响才呐呐的道:
“好像是什么长征战,什么白骨,对了有一句听了怪惨的,所以奴婢就记住了,是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
我一听紫鹃文不对题的瞎猜,遂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抬头见康熙瞥了我一眼,脸上竟也有了丝笑意,就知道这次有惊无险了,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跪了半天了,膝盖被地面隔的生疼,于是悄悄拉住康熙的袍服下摆,轻摇了两下,见他低头,遂指指自己的膝盖对他眨眨眼,他有些无奈的对其他人挥挥手道:
“你们先下去吧,叫李德全拿些治淤青的药来”
那两个太监和紫鹃连忙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一时空阔的殿内只剩下了我和康熙,寂静非常,仿佛刚才的喧闹都只是幻觉,我紧紧绷着的心弦松懈了下来,顿感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上,过了半响,就听康熙道:
“你还不起来,想永远坐在地上吗”
我这才起身,可是由于跪得时间过长,双腿一阵发麻,起到一半儿的身子又坐在了地上,遂觉的万般委屈,嘤嘤的哭了起来,一开始只是小声抽泣,可越哭越觉的难受,到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心想:
我容易吗,穿来这封建的大清朝,时刻得小心着,怕一个弄不好,自己的小命就没了,还得不时的提防着成年阿哥们骚扰,哄着他的小阿哥们玩儿,真比高考还累。
康熙一见我撒泼的大哭,遂哭笑不得的弯身把我抱到榻上,拿了个软枕让我靠好,轻轻揉着我的腿道:
“朕还没审你,你到恶人先告状的哭了起来,你说,当朕吧吧回来看不见你,又没有侍卫跟着你,能不着急吗,”说着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又道:
“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呀,男不男女不女的,快快换了吧”
说着就要来解我的衣服,我一时更加委屈,使劲推开他的手怒道:
“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你看了小四给我的信,就认为我是私会你儿子去了,他只是找我去问问六格格的事儿,况且还有胤祥和方先生呢,你想到那儿去了,你以为我是仙女吗,连你儿子都能迷上我”
说完遂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再也不理他,这时李德全进来,见我们的情景,匆匆放下药便急急的退出去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挽起我的裤腿,轻轻的把药揉在我的膝盖上,不碰不知道,他这一碰,我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疼,急忙转过身细看,见自己的膝盖都破了皮,渗出点点的血丝,抬头见他在灯光下的脸庞,满溢着浓浓的心疼,不由感动了,主动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
“今儿原是我的不对,不应没知会你一声,便擅自赴约了,以后我会先告诉你,好不好,现在先让我吃饭行吗,人家急急的赶回来,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不信你听听,”
说着便拉低他的头,让他靠在我小腹上,可是他瞬间便把我压在身下,急促的喘息着道: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先喂饱了朕再说吧,”语气中有着狂热的欲望,我顿时大窘,使劲推推他的身子,可我的这点挣扎,却更助长了他的兴致,一时殿内响起他粗重的喘气和我微弱的呻吟声,给这平日庄严的大殿,平添了一份淫靡的气息。
远嫁
于是在我饿肚子相陪,和半真半假的哭诉中,危机算是平安解除了,还捎带因祸得福,康熙彻底不再干预我的行动了,对我和小四也不在怀疑,任我去小四府中找方苞和小十三,只是叮嘱我无论去那儿,都必须带上那两个侍卫,我也识趣的乖乖遵从,毕竟他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有好一段的时间,我都被这种好心情笼罩着,同时我和小八,九,十的友谊也在突飞猛进着,相比之下,倒和已搬进小四府的小十三,见面的时间少了起来,越和三人组接触,越觉的历史也许是错误的,很难想象,他们这么可爱的孩子,能成为将来权倾一时的八爷党,我也像打预防针似的,时常有意无意的劝诫着他们,希望能避免历史的惨剧发生。
时间就这样的向前滑着,转眼已接近了新年,这是我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农历年,自从第一场大雪后,我便很少出去了,要依着我,我恨不能,天天呆在床上过冬,外面实在太冷了,可是康熙只纵容我晚起,却在每日他下朝后,回来监视我起床,真是个烦人的家伙。
我这种懒人的生活,随着六格格敏佳住进园子,正式结束了,热闹的年节过后,大约在清明的前一个月,即将远嫁的六格格,因康熙的怜惜,住进了畅春园,意在临别好叙叙父女之情,康熙见我和六格格年龄相近,便嘱咐我时常开解敏佳,免得她过度伤感。
说道这位六格格,真是位精彩的女孩,虽然出自帝王家,确没有丝毫的骄奢之气,为人很是宽容大度,可能是因为远嫁的关系,眉宇间总流露出淡淡的离愁,和我脾气颇为相投,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初见面时,见他她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我,真是狂汗了一把,她肯定是听信了传言,认为我是个惊世才女了,刚开始我和她都很拘束,随着越来越熟悉,我们都放开了局促的情绪,高兴的走在了一起。
我们带着小三人组,放风筝,吃我发明的野餐,也时常坐在她的房中,抚琴品茗,彼此都有遇到知音的感觉,仿佛上辈子是亲姐妹一般,格外契合,在她临行前的一晚,康熙设宴送行,吩咐她先去宫中辞了德妃,明早在园子里由小四送嫁,我不禁更为德妃悲叹,她甚至不能亲自送自己的女儿出嫁。
于是那天傍晚,我早早的就站在了园子门口,想等敏佳一回来,就陪着她赴宴,毕竟相聚的时候只有这最后的一夜了,正在暗自伤感着,见敏佳的轿子已到了门口,她一见我,便直扑进我的怀里,我轻轻的搂住她抚着她的背安慰着,感觉怀中热热的,扶正她的身子,用帕子拭着他已被泪水浸湿的面颊低声道:
“好妹妹,这最后的相聚,我们不能白白浪费在哭泣中,你一定要笑,免的关心爱护你的人担心”
说罢拉起她的手缓缓在这初春的园子里漫步,走了半响,眼看到了设宴的大殿,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真诚而不舍的望着我道:
“佟姐姐,怕是你我难有再相见之日,妹妹有些未尽之言要告诉你,还望你不要嫌敏佳多事吧”
我忙道:
“你今儿怎么见外了起来,你我即引为知己自然是无话不谈的,我怎会嫌弃于你,”
她这才道:
“我早就知道四哥钟情于你,怕是将来一个不好,弄出祸事来,四哥本是个极冷情的人,连府中的侍妾都很少去接触,确独独对你生出了这段痴病,若是两情相悦,到是一段佳话,可我这些日子暗自揣度你,看的出,你虽是和他极好,确是一种兄妹之情,并没有别的心思,我也看的出,你和皇阿玛之间情真意切,以皇阿玛对你的在意,若知道四哥的心思,他的前途就彻底毁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今后尽量远着点儿四哥,以免憾事发生。
我听罢感叹她的兄妹情深,遂点头答应了,这时紫鹃过来给我们请安后道:
”皇上请格格们进去呢,说客人都到齐了,怎么主角到还没来,”
我们相视一笑,并肩进入殿内,进的殿来,我四下一望,见小四小十三和小三人组都已赫然在座,康熙高高的坐在正中的龙椅上,两边各设了一个锦凳,瞧见我们进来遂招招手道:
“你们今儿就坐在朕身边吧,”
接着就吩咐上菜,我和敏佳各自坐下,一时杯盘响动,一道道精美的菜式端了上来,但谁也没心情举著,均沉浸在淡淡的离愁别绪中,偌大的殿笼罩在一片忧伤的氛围里,我的心情也极糟,只是慢慢的喝着闷酒,不像平时笑语逗趣,过了片刻,就听敏佳道:
“佟姐姐,再为我抚琴一曲吧,恐怕以后再没机会听了”
我正要唤紫鹃拿琴,突然瞥见小九的手里,犹拿着昨日的风筝,不由的想起了红楼梦的探春,和眼前的敏佳不是异曲同工吗,于是起身走到小九身前,拿过风筝仔细看了看,见这风筝扎的甚是精致,是个宫装美人造型,遂轻声 问道:
“你今儿带了这风筝来,敢是要送给六姐姐吗”
他顿时眼圈有些发红,大力的点点头,我接着道:
“姐姐在这上面题上一首诗,再送给她好了”
说着,拿着风筝回座向李德全要了笔,一挥而就,写完递给敏佳,听她轻声念道:
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盛世运却消。
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这本是探春的判词,我只把原来诗中的第二句“生于末世运偏消”稍做了改动,我可不想因文字入狱。
敏佳念罢,眼泪已经如断线的珍珠般滑下了面颊,哽咽的强作欢颜道:
“佟姐姐真会取巧,想一首诗便打发了妹妹,这可万万不能,”
遂吩咐紫鹃道:
“快取你家格格的琴来,她要不弹唱一曲,我是绝对不依的”
不一会儿,琴便取来放在了我面前,我稍稍思索了一下,随即边谈边唱了起来
一帆风雨路三千,
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
恐哭损残年。
告爹娘,
休把儿悬念。
自古穷通皆有定,
离合岂无缘?
从今分两地,
各自保平安。
奴去也,
莫牵连。
奴去也,
莫牵连。
太子
我用全部的感情弹唱着,眼光仿佛穿过了宴中的众人,穿过这重重的楼阁殿宇,望到了大观园中那个,才自清明志自高,却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的玲珑女子,感觉她和眼前的敏佳合并在了一起,一样的豪爽不让男儿,一样的悲哀,一样的不舍,一样的泪眼朦胧,在我送别的歌声中,飘然远去了,淹没在滚滚流淌着的历史长河中。
也许是等候敏佳时着了风寒,更或许是内心过度悲痛,当夜我便沉沉发起热来,身上忽冷忽热,胡乱呓语,已分不清自己在那儿了,眼前浮现了我久别的现代场景,看到了我七旬的爷爷奶奶,正倚门而盼,呼唤着我的名字,欣儿,欣儿。。。。。。感觉他们近在身边,伸手手去抓,可触手却是一片虚无,什么也抓不到,我不禁大声呼喊:
“爷爷,奶奶。。。。。。”
见他们随着我的呼唤声,影像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不见,不禁大哭起来,感到有人大力的摇晃着我的肩膀,一串急急的叫声这时传入耳畔,
“欣儿醒来,欣儿醒来。。。。。。”
声音中蕴含着浓浓的恐惧和担忧,我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康熙焦急的脸庞,他一见我清醒过来,遂大声唤道:
“太医,太医,快传太医”
又低下头轻轻的道:
“欣儿,你怎么了,是梦魇了吗,你吓到朕了,你知道吗,你差点儿就吓死了朕。”
我仿佛从噩梦中初醒过来,想伸手安慰他,却发现使不出一点儿的力气,问道:
“我怎么了,怎地浑身无力?”
他抱起我道:
“你病了,朕被你的叫声惊醒了,你大喊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要回那儿去,朕不许你离开朕,你快答应,你不离开,朕从一开始,就感觉你好像不属于这里似的,时常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