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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鸿昌满意了,不停的用眼角余光往旁边瞄,底下手也不老实了,开始往王锐腿上爬。
王锐伸手就拍,结果被人把手攥住了,挣了下,没挣开,被前面司机在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咬牙放弃了。
白鸿昌那个美呀,下车的时候可豪爽了,百元大钞一甩:“不用找了!”
王锐揉揉被攥麻的手,唾弃,暴发户!
“四份卤煮,要大碗,一份微辣不要蒜多加醋,另外三份重辣,再要八个驴肉火烧。”王锐直接点单。
白鸿昌顿时激动了。原来他不是随便,原来锐锐知道他不爱吃蒜爱吃醋!
第 45 章
白鸿昌拿着自己两个火烧,把里面驴肉扒拉出来往王锐碗里夹。
王锐黑线:“你自己吃吧,我这里有六个呢!”
白鸿昌就从王锐碗里捞小肠吃,一边吃一边傻笑。
王锐早就饿了。早上只吃了一个煎饼,中午又喝了一肚子茶水,再说跟一群老前辈一起用餐也不好意思,到最后也顶多吃了个半饱。晚上这一顿就放开了肚皮,不光吃光了自己的份,还把白鸿昌后来又多叫的两个火烧给灭了。
吃饱喝足,打了车往回走。看看时间,才八点多,白鸿昌就不乐意回去。这要回去了,锐锐肯定又被老头子给霸占了!
于是,白鸿昌把人拐到了酒吧。
王锐并不喜欢这种光线过暗的地方,也还好白鸿昌挑的这家很安静人也不多。'
“喝点什么?”白鸿昌坐在吧台前,先给自己点了一杯酒。
“冰水,多点冰块儿。”王锐也坐了下来。
白鸿昌知道王锐爱吃冰,不光要了冰水,还要了一碗冰块儿。
王锐嘎吱嘎吱嚼冰块儿,白鸿昌看着人侧脸发呆。
正发着呆,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白鸿昌脸色立马就变了。来的,是以前的一个小相好儿,美院的学生。
“昌哥,很久没见你了,今晚聚聚?”来人一点眼色都没有,直接挤到王锐和白鸿昌中间。
王锐扭头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学生,二十岁不到的样子,气质很不错。哦,大叔以前的烂桃花啊……
王锐抱着冰碗往另一侧移了两个位子。
白鸿昌脸都黑了。他从良都快两年了,好不容易才洗白,这这,这不要人命吗?!赶紧甩开美术青年凑到王锐身边。
王锐抱着冰碗又移了两个位子。嘎吱,嘎吱,冰块儿嚼得又脆又响。
白鸿昌欲哭无泪。这种事,根本就没得解释啊,绝对是越描越黑啊!
美术青年眯着眼打量了王锐一遍,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又靠了过去:“昌哥,这次这个可比上回那个好多了,口味变了啊!”
白鸿昌急了:“你别乱说,王锐我……”
王锐直接招呼酒保:“再给我来一碗冰块儿!”
美术青年笑笑,绕过白鸿昌伸手搭上王锐肩膀:“昌哥,不给介绍介绍?”
“把手拿开。”王锐语气淡淡的。
“呦,昌哥你这小情儿脾气还不小……”美术青年无视白鸿昌的锅底脸,继续调笑,另一手向王锐下巴挑去。
王锐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手一翻一甩就把人扔在了地上,然后脚一抬踩上那人脖颈,微笑:“你说对了,我脾气确实不好。”
收回脚,拍拍手,转身往外走。
白鸿昌赶紧后面跟上,一边走一边偷瞄王锐脸色。
王锐脸上表情和平时一般无二,心里也没怎么计较。本来就知道这厮以前没啥节操,倒是这两年憋得狠了,那鼻血不花钱似的动不动就流上几回。
不过,怎么还是想揍人一顿呢?
为防误伤,王锐停下脚步看向白鸿昌:“你离我远点儿!”
白鸿昌傻了。锐锐介意了介意了,这是在吃醋吧是吧是吧?吃醋是好事,可是怎么才能饶过他啊!
白鸿昌觉得很内伤。
锐锐和老爸又钻进了书房,桑桑正对着电脑上的赛车小游戏如痴如醉,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理会。好孤单!
白鸿昌就跑到外面给表哥打电话诉苦:“哥,王锐不理我了。今天……”
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白鸿昌绿着一双小眼睛咬被角。被表哥提点了一番,白鸿昌迅速坚定了死缠烂打死皮赖脸死不要脸长期抗战的方针策略。于是,翻出备用钥匙跑到楼下去偷开客房门。
咦?反锁了,打不开。
上铁丝。
撬开门,偷摸进房,就着窗帘边一丝晨光,蹲床头偷窥。锐锐长得真好看!真好看真好看!
王锐微微挑了挑眼皮,床前蹲着一坨人形物体,眯了眯眼,什么都没看见,翻个身继续装睡。
白鸿昌看看表,伸手往被单下面摸:“王锐,我知道你醒了,你已经睡足四个小时了,再不起来我摸你了啊!”+
“你已经摸了。”王锐咬牙。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一十七岁生嫩少年,大清早的本就容易冲动,再被人这么一摸,立马就起了反应。
白鸿昌扳过王锐肩膀,凑上去就亲,被王锐一巴掌按在脸上挡住了。
王锐一把抓住腿间那只贼手,怒了:“够了啊,次儒先生就在隔壁呢!”
白鸿昌整个儿身子都压了上去,摆明了耍赖。
王锐被这不要脸的货给刺激了,扭打一阵儿,又觉得跟这厮一般见识怪丢人现眼的,就一脚把人踹下去,抽出裤腰带和着床单将人结结实实捆了起来。
五花大绑!
白鸿昌惊了。锐锐好凶残……
王锐换好衣服,冲白鸿昌狠狠竖了下中指。
白鸿昌羞涩道:“锐锐我不介意你真身上的,竖中指啥的,你是在勾引我吗?”
一边说着,已经解开了束缚,得意洋洋:“解绳子,兵哥教的!”
王锐脚一抬:“站住别动!”
白鸿昌不敢动了,保持着扑人的动作,委屈极了:“锐锐,是你先勾引我的!”
对着这样一块有理讲不清贴上就撕不下来的膏药,王锐可实在是没辙了。丫的,活了两辈子都没碰上过这样不要脸的货!他妈蛋疼!
白鸿昌小声提醒:“王锐,你这样穿不好看,别被老爷子拐带了,魏晋虽然风流,也顶多借酒裸/奔,人家不穿大花裤衩子……”
王锐嘴角抽抽,这不是看你眼睛太绿就近随手抓的么……
“还有,”王锐开门往外走,“次儒先生说我写字太丑,让你先教我。”
白鸿昌唰一下眼睛就亮了,迫不及待点头:“教,我教,包教包会!”
真到教的时候,白鸿昌失望了。原想从背后抱着人手把手的教的,可是,可是,可是锐锐长得太高了!虽说还矮了他两三公分玩亲亲刚好,但是没法抱着一起写字!
白老头儿带着秦桑出门吃早餐兼遛弯,王锐和白鸿昌也一道去了公司。
整个上午王锐都在忙着签字,说来他这个老总也就这点用处了。
十一点,QQ狂闪。(
大白:“锐锐,吃午饭了!”
大白:“锐锐,这玩意儿真好使!”
大白:“锐锐,我已经电话订餐了。”
大白:“锐锐,明天是我生日。我妈不能回来给我过生日,我爸每次都不记得日子,我好可怜……”
王锐忍着额角黑线,发送了一个玫瑰花表情。
白鸿昌顿时荡漾了。锐锐在给他送花!
大白:“想要真花!”
王锐:“莲花叔,请闭嘴。”
大白:“我没张嘴,一直闭着呢。”
王锐:“想要什么礼物?”
大白:“肉。”
看到对话框里那个口水横飞的色狼表情,王锐嘴角抽抽。
王锐:“等着。”
一分钟后,办公室门被推开,白鸿昌嗖一下窜到王锐面前,目光绿油油的。
王锐上下打量着白鸿昌,有点嫉妒。这大叔,还是有点本钱的,长得不丑,小有才华,如今身兼两职,一边打理他自己的房地产公司一边管着锐园,居然还能分出神来纠缠他这个前姘头!再看他王某人,除了会念书会炒股,公司那些大事小情他不说一窍不通也差不多。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罢了,看在同是死人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王锐从T恤里抽出一只手,起身往外走。
白鸿昌悻悻然跟上。眼看就摸到了,锐锐也忒小气了!
午后,王锐早退了。
白鸿昌义正言辞:“锐锐,你身为老总难得来一次,应该忠于职守才对!”
王锐扯了扯嘴角:“我去给你准备生日礼物,还有,肉。”
白鸿昌立马严肃起来:“王总,既然家里有事,请放心去忙吧,公司里都是小事,交给我就好!”
生日礼物,说来王锐还真没这上头花过心思。桑桑好哄的很,随便弄点好玩的就是了。至于上辈子,不提也罢。
莲花叔的生日礼物啊,谁知道一个二十七岁童心未泯时不时抽上几抽的大叔喜欢什么啊!
王锐犯愁了。最后也懒得想,直接买了个打火机又从农场里拿了一堆蓝玫瑰捯饬几下给快递过去了。
白鸿昌是在临近下班的时候收到快递的。99朵蓝玫瑰,老大一束,又香又好看。一个zippo打火机,可好用了!
锐锐送他花了!真花!玫瑰花!
于是,白总一激动,就抱着那一大束玫瑰花提前下班了。
回到家,王锐居然还没回来。白鸿昌觉得心里就跟被小猫抓过似的,痒的厉害。
秦桑蹭过来:“表叔,你要给我找表婶了吗?”
白鸿昌镇定点头。
秦桑又往自家表叔身边蹭了蹭:“那,那表婶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白鸿昌拍拍小侄子脑袋:“放心,表婶一定会喜欢桑桑的,很喜欢很喜欢。”
王锐提着大包小包进门的时候就听那叔侄俩在讨论“表婶”,一眼扫过去,白鸿昌立马就哑了。秦桑却乐颠颠的:“王锐,表叔要给我找表婶了,表叔说我表婶长得可好看了!”
白鸿昌陪着笑去接王锐手中的袋子,一看,傻了。猪肉牛肉羊肉鸡肉鸭肉鹅肉……好多肉……
王锐轻哼:“你不是想吃肉?”
白鸿昌心里抓挠的更厉害了。此肉非彼肉啊!好容易赶上一次生日,要是再不趁机把人拿下争取上岗,以后就更没得混了啊!
第 46 章
把大包小包安置好,王锐端了一个小盆出来,盆里是洗好的菱角,晚上从空间小湖里自己摘的。
“桑桑,有早菱角!”王锐招呼。
“舅爷爷,王锐买菱角了!”秦桑扯着嗓子招呼楼上书房里的白老头儿。
王锐坐下来剥菱角皮,剥一颗秦桑和白老头抢一颗,一老一小谁也不让谁。
秦桑觉得,王锐是他们家的,一向都是由着他的,也是他带来表叔家的,剥的菱角自然归他吃。
白老头儿觉得,儿子的事业重心已经移到了北京,他和老伴也刚办理退休,以后自然是跟儿子一起住在北京,这王锐小友是个上进的,一心想考北大中文系,又喜欢魏晋风流,难得投契,不如收个关门弟子,弟子孝敬师父是本分,那剥好的菱角自然也应该孝敬他才对。
白鸿昌眼巴巴看着,心疼了,剥了这么久,他们家锐锐一个都没吃上!还有还有,锐锐剥的,他都没吃到!
菱角占地方,一小盆也才装了十多个,那一老一小每人也就吃了五六个。王锐剥完手上最后一个菱角,一抬头,对上三道凶狠的目光,就塞自己嘴里了:“生菱角吃太多不好,厨房里我煮了一锅,饭后再吃。”
王锐收拾了垃圾,起身征求意见:“明天表叔生日,晚上吃面吧,先生也喜欢吃酸的,我做酸汤牛肉面试试。”
白鸿昌两只小眼睛唰一下亮成了两尊小灯泡。寿面!老妈不在家居然也能吃上寿面!锐锐,你还说你不喜欢我,骗鬼呢!
白次儒摸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暗暗点头:“多好的孩子啊,又上进又懂事!”感慨完就转身揉秦桑脑袋,一脸遗憾:“桑桑,你要是个丫头,我一定把王锐小友招进门做个孙女婿。”
秦桑不干:“舅爷爷,我才不要嫁王锐,他太凶了!”家暴好可怕的!被灌牛奶好痛苦的!
白鸿昌暗暗握拳。老爸,别指望桑桑那不靠谱的小屁孩儿了,还是交给儿子吧,儿婿要比孙女婿亲多了啊!
王锐进厨房吊高汤,揉面。白鸿昌在旁边绕来绕去打下手,摸了一颗菱角剥了皮就往王锐嘴里塞。王锐来者不拒。他身体底子好得很,空间出产又不用担心不干净,吃起来就没完了。
吃锐锐亲手做的寿面,喂锐锐吃亲手剥的菱角,白鸿昌觉得,他今天真是太圆满了!
酸汤面上桌,王锐又端上来一个小碗,里面是一条面,整根儿的。
秦桑不满,戳自己饭碗:“王锐你偏心,我生日你都没给我做整根儿的寿面!”
王锐赶紧顺毛:“那会儿不会做,这不才跟副班长学的吗,下次就给你做。”
白鸿昌觉得很辛苦。锐锐说面条不能断,可是吃起来太难太累太没形象了!
白老头笑眯眯看着自家儿子的挫样儿,心情大好。
白鸿昌吃完一碗面,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一双眼睛闪着小星星偷瞄王锐,一眼又一眼。锐锐亲手给做的寿面,真好吃!
王锐就觉得压力很大。去年七月他明明就把人给甩了,怎么就发展到如今被人半夜撬门入室偷窥的地步了呢!
当晚,王锐考虑着要不要去桑桑房间里打地铺。锁被撬坏了,他可不想睡到半夜一睁眼就对上莲花叔那张欲求不满的老脸。
白鸿昌还在摆弄那束蓝玫瑰,楼上楼下的插的到处都是。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