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95-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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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王锐去隔壁大伯家老地基看了看。六间房,扒得干干净净,一点儿碎砖头烂木头都没留下。很好,来年春天要收拾地方就方便了。盖什么王锐也想好了。上辈子他的三层小别墅,照着样子改一改就行了。这里地方够大,院子里还能种点果树,就樱桃和梨树好了,开花的时候很漂亮。就是樱桃招蚜虫了些,还得找人按时打药。不过盖楼的话得先跟村里打个招呼,毕竟是头一份儿。
晚上大堂哥和大嫂一起来了,给王锐送了两筐子大棚菜。秋后大伯三个儿子分了家,每人一个大棚。老二老三结婚两个老人出钱,老大不管。老人以后由老大养,老病三个儿子均摊,房子日后归老大。说来分的还算公平,毕竟六间新房全是老大一人出钱盖的。不过,这两口子是来示好的?
对大堂哥王锐没想过亲近。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那些龌龊事里都有大堂哥的影子,就算没参与可他全都知道,不像二哥三哥都被瞒着事后才知情。况且,上辈子大哥还打了他一顿!难不成换了一次房地基就让他大哥觉得他们还能做一下好兄弟兄友弟恭不成?
菜收下了,算算价钱,值个两百来块,过年比着给他儿子压岁钱好了。
“小锐,听说你在市里开了买卖了?”大嫂捅了捅大哥,没反应,就自己问了。
王锐愣了下:“买卖?哦,你说那个麻辣烫铺子啊,嗯,算是吧!”
当初跟白鸿昌分开后,王锐就把兵哥请回来了。恰好师专和医大那边改建了一条学生街,王锐就弄了个门面。热的时候卖冷面,凉了以后卖麻辣烫,可以打包带走,还可以自己用小锅烫着吃,还能送外卖。价钱公道,三五块就能吃到饱,生意很是不错。
“来钱不少吧?”大嫂又问。
王锐点点头:“还行吧,学生的钱好赚,一月好了能有个万把块,夏天就差些了。”
“那可真不少,我和你哥一年到头有个万把就不错了。”大嫂羡慕不已,眼巴巴问,“那里还有空铺子没?”
王锐笑了:“大嫂,我那铺子,光办下来就花了四万多,我钱不够还是合伙人掏的,人也是他找的。我那儿地段好,现在好地段铺子是没了,边边角角的生意可不好做。”
“啊,这样啊,四万,那本钱可真不小。”大嫂又失望了。
腊月二十一,一中放假。
二十二,大毛和刘成来帮王锐扫房,半天搞定,连玻璃都擦得一尘不染。
王锐叉腰感叹:“人多就是力量大啊!”
大毛滚炕头上哀嚎:“要求吃肉补充体力!”
刘成一起嚎:“同求同求!”
扫院子的时候两人可看到了,厢房墙上挂了老多肉!牛羊兔鸡鸭鹅,一个不缺!
王锐懒得动:“你们俩一个洗菜一个切肉,我做锅底,涮锅子吃。”
三人都不愿意动弹。
吃罢午饭大毛爸来给王锐送苹果,就见三个孩子并排躺东屋炕上抽懒筋,肚子一个比一个叫得响。
王锐歪着脑袋看大毛爸,可怜巴巴:“三叔,热烈欢迎你家三婶和你隔壁刘家四嫂来做客,越快越好!”
大毛爸笑得打跌,回家喊人过来做饭喂食,走出大门了,还听到里面在喊越快越好。
大毛妈和刘成妈一听几个孩子在挨饿,顿时心疼了,手里毛线活一拎就过来了。
王锐三个热火朝天抢菜吃,那边两个当妈的一边打毛线一边看得心疼。学校日子也太苦了,这孩子们都馋成什么样儿了啊!难怪王锐一进家门就买这老多肉了,这都馋出来的!
刘成妈看着不对,扯大毛妈:“咱俩切那肉也有十来斤吧,你看你看,他们仨给吃没了,别撑坏了。”
大毛妈赶紧下炕撤桌子。
三个饭桶摸摸肚子,同时松了松裤腰带。
大毛斜眼瞅王锐:“王锐,二十五我家稳锅底儿,你多带点儿肉,只带两斤肉都不够你自个儿吃的!”
王锐不满,起身分钱。
“我把钱提了一些出来,现在分红。”王锐一手一扎票子,朝刘成扔了一扎,另一扎朝大毛晃晃,揣自己兜里了。
大毛吸气,吸气,吸气。
刘成绿着眼睛数票子。一万块,整整一万块啊!去年被抠走了一千,今年回来了一万,还只是零头!
大毛妈笑眯眯看着自家儿子那副可怜样,数落:“你的分红不是预支盖房子了吗?现在眼红啥?”
大毛还在吸气,这次冲着刘成吸。
刘成猛拍王锐肩膀:“锐啊,以后跟你混了,我房子车子儿子都靠你养了啊!”
刘成妈也乐出来了:“你媳妇呢?”
刘成眼一瞪:“媳妇当然我自个儿养!妈,这钱你拿着,别嫌少啊,儿子孝敬你的!”
刘成抽了两张揣自己兜里,下剩的交老妈保管。
刘成妈盯着儿子的口袋。
刘成一把捂住,嬉皮笑脸:“妈,你总得给我留点孝敬我老爹呀,买盒烟打瓶酒啥的,一花就没了!”
“明儿我想去趟县城,你们谁去?”王锐问。
“你缺什么吗?怎么不在市里买?”大毛不解。
王锐说:“我去买辆摩托。今年正月我得出门子了,老亲多,怕是到初十都闲不下来。大哥买了,二哥新说上的媳妇给买了。一人载一个,那爷四个正好,我总不能踩自行车跟后头吧!”
大毛和刘成也指着那几天遛摩托过瘾呢,也没办法了。
“还得定个蛋糕,初七三叔公过九十大寿,家附近卖的蛋糕都不能吃的。”王锐说。
一说蛋糕,大毛口水了,直往上蹭:“王锐大款,给傍下呗,想吃蛋糕!”
刘成坏笑:“来傍我吧,我小款,给你买摔炮。”
大毛怒:“一盒摔炮才五毛,你也好意思!”
二十三,小年。三人搭伙去买摩托,刘成爸给找的熟人,8000多。
中午吃馆子,宰的刘成。
一结账,二百零六,老板把零头抹了。
刘成悲愤:“你们怎么知道我拿了两百块奖学金啊,太过分了啊!”
要了两个蛋糕。大的那边年后做了初六让班车给捎回来,小的立等带走。
等蛋糕的功夫逛步行街,王锐被两人一人傍走了一件五百块的皮夹克。买完皮夹克出来,碰到小姑姑一家,松松表弟正抱着电线杆子不撒手,哭着喊着要“和冰冰姐一样的画书”。
给小表弟买了几本书,一套小牛仔,一双小旅游鞋,一件小夹克外套。王锐发现,小姑和小姑父两人在他面前越发放不开了。
松松一手抱书袋子一手抓小锐哥袖子,打定了主意要跟哥走。
现在计划生育,一家一个宝贝蛋,王锐可不敢捎人回家,负不起责任啊!只好以两支糖葫芦挽救了袖子才得以成功脱身。
第 38 章
二十四,赶集办年货。
在水果摊子那里遇到了赵国强,那厮正在帮人称葡萄,看到王锐扯开嗓子就喊人。
王锐过去打招呼:“表姑姑表姑夫,你们现在也赶这边的集啊?”
赵国强爸妈正忙,只能抽空和王锐说几句话。
王锐也帮着撑了一会儿袋子。
赵国强忙里偷闲嗑王锐的瓜子:“我姥姥姥爷昨儿还念叨你呢,非说你长得比我好看。”
王锐头都不回:“那不事实么!”
赵国强龇牙。
刘成家办好年货也快中午了,过来喊王锐回家。
王锐看水果摊上人也不多了,就说到:“姑姑姑父,现在人不多了,我找小强哥回家说个事儿,你们收摊了再过来我家把他和我给姑姥姥备的年货一起捎回去吧,我去给咱做晌午饭!”
赵国强就一路追问啥事儿,问不出来,鄙视:“你一小屁孩儿有啥正经事儿!”
“不去拉倒!”王锐扭头,“成子踹他下去让他跟着跑!”
赵国强赶紧抓紧车帮。路上车多速度不快,被踹下去也不至于咋地,可跑过去就不一样了,五六里呢!
到了家,王锐安排赵国强洗菜切肉,自己推了板儿车给奶奶送年货。仍旧照去年的例,满满一车。
出来的时候,见到大伯母正对着那一地肉类运气,王锐不厚道地笑了。那里面可包含了他给大伯的半袋子年礼,还是肉。
王锐大伯母是真的心疼了。这些日子他们家天天都吃肉!眼看着一个个都吃胖了。有心想拿些回娘家,却又是这边亲戚送的,拿了婆婆那里不好说话,媳妇那里也该有酸话了!留着过年吧,这又送了百来斤过来!她娘家的五斤年礼和大媳妇家的五斤年礼都从里面出了,正月几家老亲的每家两斤也分割好了,可是那才多少!谁庄户人家过个年吃一百多斤肉啊!千把块呢!这要折现多好,不会过日子的小犊子!
回到家,赵国强正在卖力切肉,王锐从外面拿了一袋香菇肉丸进来,坐门槛上嗑瓜子看热闹。
“电脑学咋样了?”王锐问。
“我转专业了!”赵国强顿时得意起来,菜刀舞得飞快,“上次做的一个软件卖了两万多!”
“认识高手不?”王锐。
“当然,我师兄可厉害了!他们大四,今年毕业,五个人成立了一个小组,租了办公室做东西呢!”赵国强眉飞色舞,“等我毕业也过去!”
“活儿接不?”王锐。
赵国强停下菜刀,怀疑:“谁的?”
王锐:“我的。”
赵国强拎着菜刀在王锐面前比划。
王锐眨眨眼:“年后想注册公司,做网络和软件,缺人。”
赵国强继续怀疑。
王锐很诚恳:“支持研究,待遇从优。”
赵国强持续怀疑。
王锐眼一瞪:“从不从一句话,否则杀你灭口。”
赵国强菜刀一背:“从。我从,师兄那里回家去问。”
王锐拍拍赵国强:“乖,去切菜。”
赵国强父母过来的时候,王锐已经在地上摆了一地各色袋子。两堆,姑姥姥一堆,小舅舅一堆,直接用车上的空水果箱子装了。
二十五,大毛家稳锅底儿。
王锐照家乡惯例,兼参考大毛要求,提了十斤肉,装了一百块钱。
吃得肚皮溜圆。
别说,这中年妇女们做的菜和他做的就不一个味儿,明明他放料更多的!
吃过饭,大毛可怜兮兮来傍大款。
村口来了卖鞭炮的。有一种冲天炮,二十一响,很漂亮。还有一种地雷花,在地上莲花一样,五颜六色的,一炮七朵。
看到莲花,王锐心中一动。小红莲已经很久没动静了,封印至今没解开,该不会是灵力不足吧?
王锐把地雷花和冲天炮各买了一些,大毛顿时就乐了,当晚就拉着刘成在王锐家旁边空地基上放掉了一半儿。王锐黑着脸把剩下一半儿没收了。
二十六晚上,半夜突然睁眼醒来。
外面有人。
正在扒窗户。
王锐没挂窗帘,外面也没有月亮,黑得很,只能模模糊糊看到窗户上一个黑影,但是那人的呼吸却很清晰。
王锐敢肯定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当即无声无息下炕,也没穿鞋,从灶台上摸起擀面杖就开了前门。
门一开,就被抱住了。
很熟悉的味道。
白鸿昌。
白鸿昌把人抱住就啃了下去。
王锐则冷得发抖。他身上只穿了秋衣秋裤,光脚踩在地板砖上,门开着,小风飕飕往里灌,这混蛋身上又冰冷冰冷的。
“表叔,我冷。”王锐说。靠,再不阻止他就要被就地正法了!
白鸿昌喘着气转身关门,王锐赶紧趁机逃到了被窝里。
白鸿昌关门进屋,第一件事就动手扒衣服,扒完衣服就扯王锐的被子。王锐把被子裹得紧紧的,两手死死抓着被角,一脸警惕。
白鸿昌扯不开,怒了:“你让我进去暖暖,我不动你,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啊,把我冻死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王锐也看出来了,这人西装下面只有毛衣,居然连外套都没穿!外面可是零下十几度的……莲花叔可真壮实啊……
崇拜之下,王锐就不自觉的松了点力道,结果马上就被人抓住机会扯开被子钻了进去。
白鸿昌冷得哆嗦,一进去就往王锐身上贴,见人往后躲就死死抱住往下压。
王锐被压得喘不过气,也恼了:“老男人,压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老男人……
老……
被人一下子戳中死穴,白鸿昌呆了下,就被人给掀下去了。被掀下去后也不动,就那么半边儿身子露在外面。
王锐扯着被子给人盖,也被撇开了。
“我就知道,你不要我是嫌我老!”白鸿昌恨恨说完,翻个身,整个身子都滚到了被子外面。
王锐掀开被角,喊人:“你进来。”
白鸿昌脸一扭:“不进去,冻死我好了,反正你嫌我老!”
王锐被气笑了:“二十三那天我去买东西,我那七岁小表弟也这样,死抱着电线杆子不撒手。叔,你比他大了二十岁!”
白鸿昌连忙滚回了被窝。这已经被人嫌老了,可不能再被嫌小不是!
捂了好久才把热乎气捂回来,两人都舒服地出了一口气。
白鸿昌瞅着王锐笑得傻乎乎的:“王锐,我想你了。”
王锐用拍打秦桑的方式拍打白鸿昌的脸:“莲花叔,这话不该由一个下堂情夫口中说出来。这会让我以为你想吃回头草。”
白鸿昌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他是从地下情夫进化到了下堂情夫了。不怕不怕,下堂就下堂,等排除了外部障碍再争取重新上堂就是。现在首要任务是看紧这孩子,别让他找了别人……第一次啊,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