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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我的老婆是军阀 完-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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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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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属员听得大怒,立时又有人伸手欲打,周京山却一摆手,说道:“慢。”凝视时大官道:“何以你会以为本官疯了?”
时大官瞪着斗鸡眼道:“那柏贵糊涂,不识外面天高地厚,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时开富是甚么人?我时家又是甚么人?卡朋特你今日见过了,他的身份你岂不知?”
周京山差点气得吐血,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怎么会为这么个货色去公爷府讨公道?气极反笑:“好啊,我们都不识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时家能在广州多威风!来人!重打一百!送按察司关押!若无时家长辈具保,永不开释!”
“你,你敢!我是大英新嘉坡公民,你敢打我?若我父亲到了,管教你们一个个丢官!啊……!”时大官最后一声惨叫,却是板子砸了下来。
“只要在这中华之土作奸犯科,就算你大英女王,我也打得!给我打!”周京山一挥手,板子雨点般落下,时大官惨叫连连,周京山则拂袖而去。
四五十板后,时大官再熬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只是心里怎么也不明白,这一身正气满脸和善的老头怎么就疯了?
他自不知道,气坏了老实人,有时候更可怕。
第四十四章 叶帅提调马步三军
“报!六百里军情加急。”
叶昭正在花厅同李鸿章叙话,刚刚引李鸿章见了兰贵人,江西巡抚的事儿算是定了下来,兰贵人倒也没多说什么,问了几句李鸿章在苏州大营帮办军务的经历,又唠了几句家常,就叫李鸿章退了出去。
只剩叶昭一人时,兰贵人说了句:“书生意气多了几分。”〖TXT小说下载:〗
叶昭知道,在江西第一次和六王争权,若所用之人不能与广府站同一阵线,最后未免是为他人做嫁衣,而看李鸿章的神气,兰贵人不大放心。
回到将军府同李鸿章叙话,李鸿章也颇为婉拒:“学生怕难当此任。”显然李鸿章虽还未经历宦海沉沉浮浮,但眼前局面却看得清楚,这太后擢用的江西巡抚,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同京城皇上站到了对立面。
叶昭劝说几句,李鸿章只是推却,他或许感激叶昭的知遇之恩,但生性小心谨慎,显然不愿意介入残酷的皇族权力斗争,作为小小的过河卒子,怕早晚落个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
听叶昭劝,李鸿章叹息道:“公爷恩德学生没齿难忘,学生才疏学浅,怕难当大任。学生愿终生在公爷幕府为公爷出谋划策,此心可对日月!”
叶昭正要再说,一名信使在侍卫引领下入厅,颤声道:“公爷!六百里军情加急!”单膝跪倒,双手举高,手里是一封红漆封文书,涂着三道羽毛形状,这是粤军加急军情标示。
叶昭微微一怔,举手接过,拆信观之,立时如遭雷击,吉安府乱花岗张谦部遇伏,右江营几尽被全歼,管带张谦殉国。敌发匪陈玉成部,耀武扬威,写打油诗一首“天兵降凡间,景祥望风敛,先斩你臂膀,须臾取尔头。”
李鸿章突然见国公变了脸色,因是军情,想问又不好问。
叶昭已经将那沾了血手印的白纸扔了过来,沉声道:“渐甫何藏私心?粤军万千将士之血却抵不上你身家性命么?”
李鸿章接过观之,立时满身冷汗,被叶昭斥责,再见此书,一则惭愧,二则惶恐,一腔热血却不禁涌上心头,站起长稽道:“学生汗颜!学生本迂腐儒生,明公知遇,本应效命,却瞻前顾后,愧对明公。列贤忠贞在前,明公棒喝在后,学生敢不如梦方醒?从此愿肝脑涂地,以报明公知遇!”
叶昭微微点头,低喝道:“传众将大堂议事!”起身大步而出。
……
赣州府知府衙门。
叶昭坐于堂上,堂下粤军将星云集,分列左右。
刚安、神保、哈里奇、韩进春、刘曲祥、赵三宝、王有仁、李大力等等悍将悉数到齐,这赣州大营,集结粤兵绿营步枪七营,骑兵队、鸟枪队、抬枪队、刀兵、矛兵、弓箭兵、火炮队、长夫队万余人,总计一万六千余勇。
刚刚接到消息,发匪天王洪秀全为表彰李秀成、陈玉成之功,封李秀成为忠王,封陈玉成为英王,江西发匪士气大张,忠英二王,闪耀江西,陈玉成破右江营震动广府京师,李秀成前几日又在临江府大破湘军绿营各路团营万人精锐,气焰不可一世。
曾国藩湘军主力则被翼王石达开牵制在湖北战场,举步维艰。
刚安出列,躬身道:“公爷,近日自上海流入发匪部洋枪极多,卑职愚见,可着马大勇率广东水师严查商船,切断其源。”
叶昭微微点头,说:“已着马大勇办了。”又道:“发匪盘踞吉安、临江二府,先下何城?”陈玉成屯兵吉安,李秀成屯兵临江,皆是发匪精锐之卒。
刘曲祥出列道:“大帅,吉安近而临江远,舍近求远,兵家之忌。况陈玉成将张大哥暴尸荒野,屠戮俘虏,乃我等不共戴天之敌,请大帅号令,卑职愿为前锋,誓擒陈玉成,枭首为张大哥雪恨,为右江营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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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张谦战死还被人剁成肉块,想起那被俘虏之右江营兵勇被刺眼挖心的惨状,众将莫不血液翻腾,各个牙咬得咯咯响。
叶昭脸也阴沉下来,一字字道:“伤我手足者,我必十倍报之!”
站在叶昭身侧的李鸿章打了个寒噤,只觉这平日可亲的少年权贵坐在这中军大帐,好似换了个人,此刻,更如同阎罗降世,话语间,阴戾之气扑面而来。
哈里奇出列禀道:“大帅亲征发匪,若不将陈玉成、李秀成二部全歼于江西,怎显大帅之威?怎涨我粤军之气?卑职以为,可全力北上,奇袭临江府,请吉字营及各路兵勇攻抚州,破了李秀成,则南北夹击吉安,如此陈玉成部插翅难逃,若自南而北徐徐而图,怕陈、李二贼东遁,与皖浙发匪连成一气,贼势更猖。”
叶昭听着连连点头,“哈里奇此言不错,正合吾意,各营传令,提调人马,北上临江。”
“喳!”众将领齐声答应。
虽有人觉得大帅此举未免冒险,但这几年南征北战,大帅算无遗策,是以也只能心下嘀咕,却不敢说出来。
……
“哼,骄兵必败,景祥目中无人,天亡他!”
吉安英王府议事堂,简陋朴实,只有一桌数椅,桌案后,端坐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英武年轻人,剑眉星目,右脸上长长的刀疤又为其添了几分狰狞彪悍之气。
英王十四岁加入太平军童子军,银枪镇两江,当属太平第一,西征破武昌之时他十七岁,清军依仗城高壕深顽抗数日,太平军损失惨重,他率五百刀牌手缒城而上,舍生苦战,令清军丧胆,太平军遂破武昌,陷皖省。
英王部与其一般,悍勇无敌,所过州府,婴儿不敢夜啼,皖浙乡绅百姓,恨之入骨,一闻陈检点至,‘民众扶老携幼,不分昼夜竞相逃命’。
英王攻城陷寨勇不可当,又善筑垒围攻﹑抄袭后路以及于收队时杀回马枪,加之一杆银枪威震两江,故有“三十检点回马枪”之美谚。
此刻英王阅罢手中文书,只是冷笑,景祥小儿,视天下英雄如无物乎?散兵布网,视自己为瓮中之鳖,委实自大到了极点。
可过了片刻,他又慢慢冷静下来,骄兵必败,景祥部下悍卒右江营全军覆灭即是前车之鉴,那景祥又岂会重蹈覆辙?倒是要摸清他的意图。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梁成富部就在赣州东南宁都附近山区,景祥大兵压境,不欲与其争锋,本想弃吉安令景祥恶狠狠的攻势扑空,与其周旋时日,伺机而攻。那景祥部虽步枪犀利,但观其战阵,习惯酣畅淋漓的两军对决,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找不到自己决战,时间长了,必定士气低落。到时自己同忠王集结兵力,给其致命一击,何况他有洋枪,自己难道就没有吗?加之俘获他右江营的器械,现今自己足有近两千洋枪,只是大多数洋枪好似不如他右江营的威力大,射程远。
可惜了右江营的洋枪,大部分都被那些兵勇在被俘获前砸碎,若不然也不会那般折磨他们。
破右江营,梁成富当记首功,这个悍不畏死的汉子,身中清妖数枪,扔屹立不倒,率领大刀队杀入敌阵,是以俘获的清妖武器大半被他“抢”去,洋枪也多装配在他部下,为的就是设伏兵,待景祥北上疲乏之际,奇袭赣州,断了景祥粮食补给,令其军心大乱,回军之际,就是自己与忠王给其致命一击之时。
现今看,原来的部署倒是被景祥的狂妄打乱,不过不管怎么说,现今倒可令梁成富汇聚三军,南下南安府,一则试探景祥虚实,观其主力部署;二若时机得当,梁成富部更可进广东搅他个天翻地覆,令景祥首尾难顾。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广东,看似龙潭虎|穴,可兵法之道虚虚实实,就是要景祥想不到,如此才可收到奇效。
英王默默思索着,拿起毛笔,斟酌着,慢慢落笔……
……
江西宁都府早就成了一座空城,店铺烧成了灰烬,街上只有还在挨门挨户搜刮财物的红巾发匪。
“嘭“,一名大汉踹开临街木板门,却见屋内有个四五岁的幼童正抱着母亲赤裸的尸体啼哭,随即上去就是一刀,幼童那稚嫩的眼神尚未看懂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就永远的陷入了黑暗。
一个月前,发匪英王麾下第一悍将梁成富已经率部将宁都城洗掠一空,今日却又卷土重来,城内早已十室九空,未能逃走的皆是老幼病残。
府衙黑漆漆的两扇大门上皆是血痕,台阶石狮子旁,横七竖八的尸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府衙内,早被付之一炬的房屋残骸还有零星的烟火。
踏着腐烂的尸体,一条满脸横肉的红包头狰狞大汉正来回踱步,他双眼满是戾气,盯在人身上令人不寒而栗,他就是陈玉成手下第一猛将梁成富。
接到英王书信,梁成富遂集结士卒,准备南下南安府,其部五千余人,乃是英王嫡系主力,其中千余人配备洋枪,梁成富部几乎相当于英王多半个家当。
集结准备南下,可在山里憋了好久的弟兄们都忍不住,如狼崽子般一窝蜂涌进了宁都城,可今日之宁都城与一个月前不同,几乎成了一座死城,大街上人芽儿都不见一个,前次屠城后残余的百姓早就逃得精光。
梁成富踱着步,心下憋得难受,这都一个时辰了,也没见部下送美人儿过来,突然飞起一脚,将身侧汉子踹翻,大叫道:“都给我去找,是娘儿们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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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内一间未被点火的绸缎行内,铺里货架上布匹早就被抢得精光,柜台下,坐着一名四五岁的幼童,眼里渐渐浸满泪水,“姐姐,姐姐。”眼见就要放声大哭,木板门早就被劈碎的光秃秃门口,闪进来一个小身子,却是位十二三岁的娟秀小女孩,沾满泥土的布旗袍掩不住她的明秀。
她极灵活的钻到柜台下,将一个黑乎乎沾满泥土的馒头递给幼童,嘘了一声,“吃吧。”
幼童随即拿起馒头大口吃起来,她同样也饥肠辘辘,舔了舔嘴唇,却将目光看向了别处,小声说:“囡囡,你今天记住姐姐的话,不管什么时候儿都不许哭,记住了吗?”
“嗯。”幼童点点头,咬了几口馒头,突然递了过去,说:“姐姐,你也吃。”
“姐姐不饿。”秀气小女孩儿将馒头又塞回了幼童嘴边,“你吃,看你吃,姐姐就开心。”
“嗷。”幼童听话的点点头。
秀气小女孩儿看着自己这个世上仅剩的唯一亲人,突然悲从中来,轻轻凑过去,抱住弟弟,眼泪再忍不住,慢慢淌落。
“妈的怎么就没喘气的了!”骂骂咧咧的,突然铺子里一先一后走进来两个满脸凶相的大汉,一个包红头巾,一个却包了绸布子花头巾。
小女孩儿身子一颤,伸手捂住了弟弟的嘴巴,眼里满是惊恐。
“就他妈看你这个绿帽子,甚么他妈鬼运气也来不了。”红头巾骂着,就踹了那花头巾一脚。
花头巾显然有些怕他,嘿嘿笑道:“这缎子,比他妈娘们的脸蛋还滑,不用白不用。”说着扫了眼这铺头,咦了一声,“妈的,邪性,这店老子来过,掌柜的就是老子一刀给剁了,这不,这绸子也这儿的!”
说着,就在屋里转圈。
小女孩儿身子瑟瑟发抖,抱着弟弟,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从柜台木板缝隙,可以看到一双沾满泥污的光脚渐渐走了过来。
小女孩儿咬着牙,闭紧眼睛,爹爹,娘亲,你们在哪儿?你们在哪儿?
“喂,你说咱们回去要带不上个娘儿们,大帅可别砍了咱的脑袋?”花头巾的脚步终于停下。
“那就找呗,会喘气的就行!”红头巾站起身,“走吧,楼上看看。”
小女孩儿身子一僵,从楼梯上,一眼就可以见到她和弟弟。
“哒”幼童憋得透不过气,动了下,碰到了柜台木板。
“甚么人?”花头巾唰一下就抽出了雪亮钢刀。
红头巾嗤笑道:“我呸,看你他妈那熊样,能有谁,八成就是耗子!”
花头巾踱步走向柜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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