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毒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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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皮肉伤,我师姊让我随身携带的百花青很有效,伤口愈合迅速,生肌去疤,现在看起来根本不像有伤过。」这药真的很厉害,她还以为师姊只会折磨人的医术,原来还真有点底。
一看墨迹干了,她利落折起信纸,塞进信封中,等着明儿个一早鸟头来收信。
看她神秘兮兮的,他不禁失笑,「又想什么法子整人了?笑得这般得意。」
「哼,整人哪有救人重要。」说到这个,她就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前两天不是跟你说了我跟师父的赌约,我左思右想,真让我想到个好法子了。」
「好法子?」
「那老头自以为算计到我们,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决定跟我师姊合作了!」只希望前阵子师姊跟她要的蛊虫还用不上,让她来得及把信送过去,「我跟师姊说,等时机到了,就来信找我,我立即赶过去,呵呵——我的阎王蛊就要到手了!」
这妮子就知道取巧,「到时我跟妳一起去。」
「你跟我去干么?不用整顿师门了?」啧啧,想起那个可恨的家伙,就算他已经赴黄泉了,还是让她一肚子火。
解那蛊毒也不难,至少还不用像杨玉扣一样得先下引药,再用笛声引蛊虫,只要喝下几帖药,蛊虫自会排出。
但可恶就可恶在那几帖药,是她吃过味道最……最奇怪的东西,苦中带咸,药汁浓稠如粥,有股腥味,想吐还得硬逼自己吞下去,且忌甜,那几日她都不能碰甜食。
要不是欧阳不弃对外宣布沈剑池练功过急,伤了筋脉,暴毙房内,不少武林人士会来参加丧礼看沈剑池的全尸,她早就鞭尸下毒,将他化骨成水,要他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师门让大师兄担心就好,江湖事我不想参与。」说商人狡诈,其实侠士又真有仁心?他当初急于离开,现在更不可能回去蹚浑水。
「你不想当武林盟主啊?」挺威风的,大概可以排行武林风云人物榜第三名,没办法,第一名她跟师姊并列,第二名还有她老不死的师父占位子,只能把第三名留给他了。
他扬笑询问:「怎么?妳这辣手毒仙想改当盟主夫人吗?」
沈剑池死后,由于他不愿接下掌门,无相门里开始有些师兄弟蠢蠢欲动,有人以当初师父就有传位二弟子的意思,表示并非董武毅是大弟子就能接师门,大伙开始动作频频。
但董武毅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在沈剑池百日内迎娶何语盈,以沈家女婿的身分继承师门,大伙再不甘心,也只能在背地说闲话。
不过董武毅会想到迎娶何语盈,倒是欧阳不弃献的计。
事后,他越来越觉得何语盈当初找他说话之事有异,但他没这么笨当面问她,与其问她不如问——童青遥!
童青遥虽性子烈又高傲,不过也是直肠子之人,问没两句,果然就支支吾吾说出,当初沈剑池的确以一为妻一为妾当条件,要两人拖住欧阳不弃,没想到的是,向来以良善示人的何语盈立即点头,她反倒借故拒绝了。
所以,欧阳不弃才向董武毅建议迎娶之事,既然何语盈一心想当无相门的掌门夫人,那他就成全她。
不过,她若想当盟主夫人,有得等了。
沈剑池死后,江湖痛失英才,群龙无首大起纷乱,于是众人提议提前选出新盟主,不让武林四分五裂。
但是提议推举新盟主,可没打算直接让董武毅接下位置,加上董武毅在武林间的名气的确没有君子剑大,武功也还不受认可,能不能接下盟主还是未知数。
「盟主夫人?不要,听起来好弱,我自己的名号比较好,但我怕你不当盟主养不起我。」说着说着,她有些累了。
鲁清墨懒散的爬上床,被子一拉,眼睛有些沉。
欧阳不弃没有吹熄灯,脱去鞋袜,也跟着爬上床,一张臂搂住她。
她娇嗔,「登徒子,无赖。」身子反倒后退一些,汲取他的温暖。
「妳刚不是还要让我养,竟说我是登徒子?妳放心好了,我不当武林盟主可还是一方富贾,养妳有什么难的?」况且她现在身分也不同了。
「奇怪,王爷就让你这样大刺刺进我闺房?」她现在想想才发现不对劲。
她以九王爷义女身分回王府,要在王府小住几日,等他来接她,所以这家伙应该在欧阳家才对,怎么会在这儿?
而且照王爷的个性,哪可能放他进闺女房间,这家伙肯定是偷溜来的!他在想什么啊?这是王爷府,守备森严是必定的,虽说他是武林高手,但有个万一怎么办?还溜进人家闺房,他真是越来越没有君子风范了。
「王爷不用放我进来,我自有法子进来,妳忘了我会的雕虫小技?」他得意扬扬的说,又将她搂紧了些。
这次鲁清墨没有推拒,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想睡,直到枕边人的一句话,让她瞬间僵直了身躯。
「墨儿……妳还不想让我知道妳胸口的疤怎么来的吗?」欧阳不弃叹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很平很淡。
她果然不记得当时的事了,不,不该说不记得,是被她抹煞掉了。
「我在地窖里看到的。」那疤很叫人心疼。
静默一会,她缓缓说:「不过都是些过往的事。」
「但妳真的能忘吗?说出来也许会好过点。」看她不回答,他也不逼迫,一只手从衣襟抽出当时先收下的双螭盘凤玉佩,动手帮她挂回脖子上,「妳还不想说没关系,我可以等,睡吧。」
又是一阵沉默,鲁清墨没有睡着,不断抚着胸前冰凉的玉佩。
「……当年,我娘回湛府生下我之后,状况一直很不稳定,她时好时坏,意识清楚的时候认得所有人,很温柔很爱笑,像是不记得曾入宫的事,会依偎着我爹撒娇,也会教我识字,说故事给我听,在树下等我摘完果子回去找她,偏偏,她意识不清的时候……」
她身子抖了一下,欧阳不弃没打断她的话,想藉由环着她的手臂,给她一点温暖。
「她会错认所有人,好像把府里的人当作宫里的太监宫女,连我爹去看她,她都会大骂『无耻的老贼』,这时的她只会记得我这个女儿,所以爹才撤走院落里的仆人,不想让她太激动……但……就算我娘记得我,也不跟我说话,时常是静静的一直看着我的脸。」她抓紧玉佩,那时不懂,现在她懂了。
「有一天,她又不笑了,又静静的看着我,后来……拿了一把匕首……说、说要帮我……」说着说着,泪水就不经控制掉了出来。
欧阳不弃拍拍她的背,「别说了。」他已经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不,让我说。」鲁清墨抹掉泪继续,「也许是娘下意识认定是无双的容貌害了她,当发现长大的我……越来越像她时……我知道她不是有意的,她是想帮我,不想我以后跟她一样,所以她……」
「想毁了妳的脸?」
「我避开了,但匕首却划上我的胸口,这一刀几乎要走了我的小命。」思及当时,她仍忘不了胸口血流如注的惊慌跟无助,她还这么小啊……
「妳娘……妳娘她有帮妳……」想起她当时的无助,他心痛如绞。
「没有。」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满脑子只记得不要让别人伤害我,她看不到我胸口的伤,她还……还把我锁进箱子里……听不见我的哭喊……」
她不想也不能怪自己的亲娘,因为娘她承受太多的痛,痛到再也承受不住才会变这样,娘是心疼她的,太心疼,才会不想母女俩有同样的下场。
想想,若不是当初爹想办法把她送到师父那儿去,她也会成为牺牲品。
「要不是当天爹到院落探看我跟我娘,我可能……」也许命不该绝吧,后来连着病了很久还是活下来了,只是自此,她也成了只能偶尔去探望娘亲的人之一。
所幸,对,她觉得是值得庆幸的,她诈死之后,她娘没多久也就往生了,不用再承受心里的痛。
「没有那个可能,因为妳注定是我的妻,注定会遇上我。」以前的事他帮不了忙,但以后她归他管,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算命的没说我会这么倒霉。」奇怪的,把心事跟他说完后,她竟觉得好过多了,即使他除了抱紧她之外什么也没做,但这就够了。
「算命的没说妳是我唯一的妻吗?妳若不嫁我,我就得一辈子孤身一人,妳舍得?」他也许能体会她为什么这么坚持不跟人共侍一夫,若是……当初九王爷没再娶鲁双玉,那么事情会怎么样?
埋进被子,鲁清墨双颊通红,「我要睡了,你别再吵。」
「好,不吵不吵,妳睡。」他暗笑在心,看来他以后最容易占上风的地方,是床上了。
不过也好,反正……他们以后在床上的机会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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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事平息时,忽来一道圣旨,由唇红齿白的小太监宣读圣意,总意就是听说九王爷收了义女,圣上感念九王爷为皇朝付出甚多,特封其义女为皇朝公主。
封公主本是好事,湛琅本要领头收下圣旨,但当小太监又宣读另一道圣旨时,他的脸登时都黑了。
刚封完公主,皇上就以慈爱为理由,又下第二道圣旨,要为这个新收的公主做媒,和亲到北方一个蛮族部落,一个月后出发,不得有误,违者罪及亲族。
厅堂上,除了握紧拳气到脸色全黑的湛琊,还有九王爷的其他六子,虽都低着头,但也全是手握身侧剑柄,散发危险气息。
欧阳不弃则是沉着脸,一手握住身旁鲁清墨的手,其意很明显,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别想跟他抢人。
倒是鲁清墨一脸平静,只是她越平静,周围散发的气息就越冷。
「九、九王爷……还……还不接、接……旨。」来宣旨的小太监本来一脸高傲自负的模样,但现在,光是厅堂弥漫的肃杀气氛就能吓死他。
湛琊站起身,缓缓步上前,声音宏亮,对着小太监说:「你双手拿着圣旨摊开给我看,让我瞧仔细。」
慑于对方气势,小太监乖乖照办,额头还冒着冷汗。
无预警的,湛琊抽出他腰际锋利的大刀,一刀砍下,滚动条圣旨霎时由中一分为二,成为两块破布,小太监则是吓得尿失禁。
「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我堂堂九王爷的女儿不必人做媒,不过是荒凉的北方蛮族也敢提亲?看老子灭了他!」肯定是朝廷里那些主和派的找麻烦!
自小是武夫带大的,湛琅有皇家气势,却少了扭捏,为人说话直爽豪迈。
其余人看圣旨被砍成半,纷纷起身落坐,继续原本喝茶聊天的动作,彷佛刚刚九王爷只是不小心撕破一张纸。
「……九……九王爷,这是圣旨……」小太监虽然湿了一裤子,但因为怕任务没完成会触犯龙颜,随即劝导。
「哼,一块黄布而已,我湛家买得起,用不着人给!」
「这这、这……这是圣旨,是皇上的龙言啊。」
湛琊张狂的笑了,脸上有着鄙色。「哈哈——皇上的话就得听吗?皇上就可以不顾道义伦理吗?」
一提起天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小太监恢复一点信心,身子站得直挺挺的。
「那是当然,普天之下,有谁敢不听龙言,岂不是自找死罪?王爷难道就不怕死?」哪有人不怕死的,等会儿这老王爷就该腿软了。
怕死?问一家都争战杀场的人怕不怕死?九王爷这下更是阖不拢嘴了,「普天之下,谁敢不听龙言是吧?那好,如今朝中兵权皆在我湛家手中,若宫里那老家伙再不安分,我就自己当皇上,我说的才是龙言!」
当年的侮辱他一日不敢忘,但当时的他空有一身武艺及头衔,却没有能力保全一家人。
对爱妾的死,他始终耿耿于怀,知道她承受多大痛苦,他不仅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原谅那夺人之爱的无耻之徒,还有爱女竟得因此诈死埋名,他更不甘。
自此,他表面服从,私底下不断掌握兵权,加上儿子都能不负所望频频立功,而宫里的老家伙则因荒淫无度,渐渐衰弱且势力单薄。
因此他知道他再也不必受制于人,便要四子尽快寻回受了委屈的爱女,听两天前爱女所言,他才知她怕连累他们,每次听他们寻人便离开,殊不知他们一家现在已经不必惧怕了。
「王爷,您这……这是造、造……反啊!」小太监撑不住了,一腿软,跌坐在地。
「那你还不快去告诉宫里的老家伙,别留在这碍我的眼,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