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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不歌良人-第34部分

小说: 不歌良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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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爹盯着吃的!”
“你爹找着了?”卫正心下疑惑,不是说是孤儿吗?
“没,认的!”边玺云的视线穿过卫正朝他身后看去,猛然大叫:“爹!”
乐问差点被门槛绊得一跤,整了整袍襟,没搭理他,看了卫正一眼:“身体可觉得有何不适?”
卫正摇头,在廊下坐了,一条腿搭在凳上,“可能感冒了,浑身都疼。”
乐问没说给他吃了一把药的事,在他旁边坐下,边玺云挨着乐问坐下,乐问看了他一眼,大觉头疼。
“我说……”
“爹您说!”边玺云双眼发光。
“我不是你爹……”
“师父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救了我师父的命,师父的命就是我的命,你就等于救了我的命,既然救了我的命,那我就该以身相许,但是人妖殊途,物种不同,勉强结合是不会有幸福的,所以我就认你当爹,这样谁都不吃亏!”
卫正在一边幸灾乐祸,正嘿嘿笑,突然一声深情的呼唤入耳:“娘!您说是不!”
是个头啊是是是,你全家都是娘!
“滚滚滚。”
边玺云抱住卫正的大腿不让他走,一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新认的“爹”,拼命打眼色:收拾他收拾他,一振夫纲。
好在这时候晋旭出屋来,卫正一见晋旭,如蒙大赦,叫道:“晋兄,快将你徒弟领走。”
晋旭一招手。
边玺云乖乖跟了过去,晋旭习惯性揉了揉他的头,走路尚且不太稳当。走到乐问跟前,拱手为礼:“多谢相救,无以为报。”
乐问没让他说出下一句话来,连忙起身:“施恩不望报,不要谢我,要谢便谢他。”
乐问一指指向卫正,卫正赶忙摆手:“不不不,我什么都没做,不要谢我,千万别谢,求你们了!不要谢我!”
晋旭笑了笑,坐在一边大口喘息,咳嗽两声:“想谢也拿不出东西谢,就跟着卫兄弟,给你当个帮手,我毕生所学,都可以传授给卫兄弟,小兄弟既然拜了隍城,也不必叫我师父,就当是酬谢了。”
仙派授学本来是极其严肃的事,要进行严格的选拔和分派,但晋旭已叛出昆仑,也就无所谓。卫正又是个吊儿郎当的,更不知道这些。
乐问从旁道:“那便有劳了。”
“有劳什么,都是一家人,师父教娘仙术再正常不过了,嗯哼,师父?”边玺云笑眯眯道。
晋旭摸了摸他的头发:“只怕卫兄弟嫌弃昆仑一派。”
“……没没没,晋兄就是我实质上的师父了。”晋旭一脸严肃的老大哥架势,让卫正说不出话拒绝。只是似乎变相上承认了边玺云叫的一声“娘”,卫正尴尬无比地对着乐问,小声商量:“能不能让你的乖儿子给我换个称呼。”
乐问也好笑,朝晋旭道:“认爹就不用了,你们跟着也能帮上忙,以后多出力便是。”
晋旭道:“我不管他这许多。”照这意思就是看徒弟自己的意思了。
边玺云坐在一侧摆出副委屈心酸的模样,对着手指:“反正我从小没有爹,也习惯了,爹不愿意让我叫,我便不叫,心里仍然把二位当成爹娘。”
那深情的小眼神让卫正爬了一背的鸡皮疙瘩,他无奈道:“那你也不能叫我娘啊!我哪里娘了?”
边玺云疑惑地看看乐问又转过脸来朝卫正分辩道:“他是我爹,你就是我娘啊!”
“……”卫正彻底没脾气了。
“别随便叫,你心里这么想就是了。还要赶路,人多的时候这么叫怕引起麻烦。”乐问淡淡道。
卫正有点抓狂了,冲进屋内把门轰然一甩。
边玺云蹙眉着急道:“娘生气了吗?”
晋旭感慨地望着卫正的门:“年轻就是好啊。”
“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现实。”乐问难得笑了笑,站起身将黑袍理了理:“再休息三日,离开云曲,你们师徒二人,自行安排,就住在楚韵楼,要收拾的细软可白天回去收拾,晋旭,你身体有什么不适,随时告诉我。”
说罢乐问也进屋去。
晋旭使劲搓了搓边玺云的脑袋,边玺云眼眶红红的,跟只猴子似的攀着他师父的脖子,把头埋在晋旭胸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阙歌

过午,乐问带着卫正朝云曲镇西北方向一座山里去了,乐问没说去干嘛,只让卫正跟着。她在前面带路,刚走到半山腰,雪风将她的白发刮到卫正脸上。
他掬起一把,没一会儿,雪风换了个方向,又把头发都吹走了。
卫正搓了搓手指,把手袖着,问乐问:“沃儿呢?”
乐问没回头,艰难朝上走,风从山顶吹下来,此处雪已没膝。
“你说什么?”好一会儿乐问才站住脚,回头问他。
卫正也站住脚,被雪风吹得眼角有点泪花,他揉了揉鼻水直流的鼻子,瓮声瓮气:“沃儿呢,我今天都没见到她,她出去了?”
“死了。”
卫正静了。瞳孔明显收缩。用了十分钟来稳定情绪恢复正常,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没救她?”
乐问疏淡地望着他,似乎在用眼神嘲笑他:救她干嘛?
卫正一时怒火上头:“她是没什么用,但既然能救为什么不救,晋旭不是死了吗?你都能救活,难道还救不了沃儿?沃儿也跟着咱们这一路了,她……她才刚成精。”在卫正看来,刚成精等于人类刚出世,沃儿死了就像是夭折。同乐问、汤圆、沃儿她们一路行来,这是个团队,少一个都不行。
卫正鼻子嗡嗡直响,脑子也是。
乐问没理他。
朝前走了两步,“啪”的一声雪球打在她的后脑勺上,雪花炸开,她脑袋朝前猛一点,身形一顿,仍旧朝前走。
卫正也觉得自己气晕了头,要是惹毛了乐问,别说内丹拿不到了,他十条小命都不够理赔,于是快步跟上去,一边作揖一边道歉:“我错了,错了成吗,我自己砸!”
他一把拽住乐问,另一只手抓了一大把雪糊在自己脸上,雪冻住呼吸,那种扑面而来要扎入肺里的严寒让卫正深深抖了抖,简直像要尿出来。
乐问看了眼他抖得厉害的腿,缓缓道:“不够。”
卫正鼓足一口气,单膝跪地,将头脸整个扎在雪中,过去了五秒?还是十秒?卫正觉得再不拉他起来,他就要命丧黄泉了,猛然间白光刺得他紧闭双眼,像要瞎了似的。卫正大吼了一声“啊啊啊”。
随之而来的是群山隆隆的回应。
乐问登时色变。
卫正有点懵了,眼前黑暗散去,他大叫着跳起来,紧拽着乐问的手没命狂奔:“雪崩啊啊啊啊!!!”
二人没命奔逃,根本没朝后看。只要乐问肯御剑,这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她就由得卫正紧拽着,人类的手,温热而柔软。
足足跑了有三里,卫正才觉得好像听不见雪声了,他回头看了眼,雪山岿然不动,似乎从未发动过攻击。
卫正有点茫然:“停了吗?”
乐问的拇指轻轻摩挲卫正的虎口。
卫正有点尴尬地想松手。
却被她抓紧了。
卫正耳根通红:“干嘛?”
乐问笑了笑:“不干。”
漫山风雪,他们身后是万仞雪峰,高耸入云,看不见顶。卫正定定望着乐问白而无情的脸,她的唇仿佛浸在月光中微微发白,脸庞就像没有生命的玉石。卫正一只手摸到她面颊冰冷,颤抖着将自己干裂的嘴唇贴过去。
就在一息之间。
身后雪如波涛,翻涌而至。
卫正大叫起来,抓住乐问便朝前狂奔,等他回过神来,回头一看差点吓得没了魂儿,乐问化出拂尘原身,卫正牵着好跑路多了,一阵狂奔之后,终于安全了。
差不多被雪崩推回了山脚下,乐问再化出人形,二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继续之前的事。卫正追着乐问重新上山,走出二十来米,把小拇指伸出去勾住乐问的小拇指,乐问没有挣脱。
小拇指和小拇指勾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
卫正低着头说:“沃儿怎么死的?”
“被雪妖利用,她承受不住雪妖的妖力。”
“那……她的内丹呢?”
“没有内丹,她算是从梦中化出的妖灵,妖力太弱,尚未修成内丹。”略去是自己的帮忙才能让沃儿维持人形没说,乐问转过脸看一眼卫正。
卫正有点难过,手也晃不动了,半晌才沮丧道:“想埋骨都没有可埋的,人死后还有魂,妖死后什么都没了,比人可怜太多。”
“不一定。她从梦中而来,消于此处,兴许会生于彼处。”
卫正惊喜道:“真的?”
乐问认真点头:“她只是化归于自然之中,将来必定还会自自然中而来。”
卫正心情轻松多了。
“我们上山是要干嘛?”
“取雪妖内丹时,我探得了他的一点点记忆,这座山里藏着他的秘密。反正还要待三天,所以进山看看。”乐问似有心事,目光遥望山中。
又走了近一个时辰,他们终于发现了个山洞,乐问将卫正拦在身后,冲他提醒道:“小心,别乱叫了,否则我们可能要被埋在这里。”
“有你在,怕什么?”卫正随口道。
也全神贯注看那个雪洞,雪洞外头是厚厚积雪,此处已人迹罕至,洞口的雪堆得遮住不仔细很难发现这里有个洞。卫正拿穿云剑将堆得发硬的雪块凿开,一点点敲出雪渣,乐问先进去。
卫正紧跟着也跨上雪堆,跳进洞内。
刹那间卫正几乎睁不开眼。
洞内琼花玉树,一应室内之物都有,桌椅妆镜屏风花瓶,还有床。只不过所有物事都是雪造的,洞顶垂吊下来晶莹剔透的冰锥,锥上竟有雕花,连屏风上也有花鸟鱼虫的雕刻,比之人间手艺精湛的木雕毫不逊色。
最吸引人的,还是冰里封着的那个女人。
脸庞恍如一轮华月,淡蓝色长发拖曳股间,大而圆的杏眼痴痴望着她的爱人。不,望着卫正假想中的爱人。
冰层流光溢彩,将她温柔地封冻其中,她脸上却一点死气都没有,栩栩如生,仿佛只要给她一个吻,就能将她从沉睡中唤醒,平地起舞。
“这是什么……”卫正满心震撼。
乐问袖手站在她跟前,低声道:“雪女。”
卫正张着嘴,喉头发干,半晌才道:“这个洞是青衣人住的地方?”
乐问“嗯”了声,手伸出去,似乎想碰碰女子的脸,又停住手,深吸一口气,才道:“雪妖本是山中雪神,这个雪女,秉承了雪女的本性,成年之后,看上了凡间的男子,却抗拒本性。”
“什么本性?”卫正奇道。
“妖大多有其本性,比如有的妖嗜血,以凡人血肉为食,有的妖以灵魂为食物,有的妖素食,全然无害。雪女的本性便是食用心爱之人的灵魂,并将爱人的肉身冰封,供自己观赏。”乐问仿佛在背一段书。
卫正四下看了圈:“她的爱人不在啊,既然是雪女,为什么还会被雪封冻?”
“她爱的凡人已死了很久,她没有食用那男人的魂魄,一年比一年冷,冷到极致,便成了这样,被自己制造出的冰雪封冻了起来。”
卫正觉得匪夷所思,但看乐问一脸认真,不像在逗他。搓了搓冷得冻僵的胳膊,语调哆嗦地说:“那为什么记忆会在雪妖身上,他也是雪女?”
“不是。他是雪神。对这雪女产生了刹那的怜悯,大概觉得雪女是因为天道的不合理而遭受厄难。”
卫正坐在梳妆台前的冰凳上,冷得屁股发木,又站起来搓了搓屁股,梳妆台上放着些小东西,妆奁,梳子,女人的胭脂盒子,胭脂盒子一碰就裂成两半,中间掏空了的,只是没有胭脂。
卫正眼前仿佛看到那个漂亮到极致的男人在这连外头雪风都听不太清的洞中,与那被封冻的雪女在一起,于无声中,一点点打造出这山洞来。
无声而难耐的寂寞,重复了一年又一年。
下山路上,乐问显得很疲惫,不住拿捏鼻梁。卫正往她面前一趴,大度地拍拍自己的背:“上来,我背你。”
乐问道:“我现出原身。”
“不用,快上来,就你那点分量。”卫正嗤之以鼻。
背上有个人,卫正心里想。这种想法让他心头生出奇怪的力量,一步一个脚印地顶着风雪前行。
不片刻,卫正觉得颈窝里有点痒,自己又够不着,他想起担心失眠的时候也总这样,因为担心注意力过于集中在身体的某个部位,那处就很容易会发痒。
他额上冒出汗。
“乐问。”
“嗯?”乐问偏头的动作让卫正有所察觉。
“帮我挠挠,颈窝里,好像有虫子进去了。”
乐问:“这么冷还有虫子?”
“有啊,虫师里就有很多下雪天出现的虫子,虫师你知道吗,就是专门对付各种虫子的人,有点像道士,虫子则有点像妖。”
乐问的手在颈窝里摸索,她手指微凉,卫正舒服地咧开了嘴,没一会儿,听见乐问问:“行了吗?”
“好了好了,不用挠了。这里好冷。”卫正出生在南方,长大在南方,一年到头都难见一次大雪,在云曲镇这几天,看过的雪比在现代看过的加起来都多。
一股暖流自背心传入。
卫正立刻会意,知道是乐问在他背上施为,笑了笑,眼内有点艳羡:“法术就是好,怪不得那么多人想成为神仙。”
“神仙也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
“你在想那个雪神?”卫正听乐问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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