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吾爱-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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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犯忌讳了!额娘说了,大节下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六儿正色道。
“姑姑认罚。把你和美眉的松子都给姑姑吃好不好,撑死姑姑?”
六儿一时没了主意,这是惩罚么?
年节后开印第一日,诚亲王胤祉一改闲逸的作风,在君前揽下彻查赵申乔疏劾新科编修戴名世恃才放荡、语多悖逆一案,这让胤禟的布局一下子被打乱。
小小一个编修却牵连甚广,胤禛暗笑着推波助澜,戴名世结交的都是文人雅士,不少人与老八关系甚密;三哥与戴名世也有或多或少的牵扯,定然会撇清关系,顺着圣意严办;赵申乔是老九的人,自以为得意的折腾,可在君父眼中也会被归于无耻小人之流,让老九也失一臂膀;那年的殿试三甲可是太子胤礽钦点,状元被传是买来的功名,这榜眼又闹出这样的文字官司。
德妃的寿辰,胤禛陪着康熙往永和宫而去:“皇阿玛,儿臣园子里的的牡丹花盛开,儿臣想恭迎皇阿玛与额娘前去赏花观春。”三哥的园子已接驾多次,就是老九那里。
“改日吧!你十四弟难得懂事了,朕答应他了!”
“十三弟也是一片孝心,想在府里为皇阿玛献戏贺寿!”他大着胆子问,胤祥的折子留中不发已三日,他若不开口,怕是无人问津了。
“让他安心养病!”康熙对胤禛这样执着于胤祥的事,也有一丝惊讶。
“皇阿玛,十三弟已大安了!骑马都无碍,自当学着办差,为皇阿玛分忧!”步辇已到宫门,他心里有些急,咬咬牙,索性说到底。难道还要这样没有旨意的把十三弟圈禁起来。
“胤禛!”一声怒喝。
他跪在地上,俯首道:“如今瞧着十四弟都愈发出息了,十三弟与他一个师傅教,一处长大,又年长一岁多,却赋闲在家里。只要让他出来多走动,病自然就好了!”
“废为庶人的胤禔也没见有什么病,府里添的孩子比你还多!十三也想这样么?”
胤禛心一下子冰凉:“不是十三弟的意思,是儿臣不识大体!儿臣冲撞了皇阿玛,愿领责罚!”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不公?难道真的只有等到那一日,才能亲自还十三弟一个公道?
他丝毫未察觉步辇已进了永和宫,只呆呆跪着,直到有人弯腰将他扶起,他被那双含着泪的眼深深触动他的心,她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十三,他不顾身在何处,抓住她的手臂,忍不住追问:“墨涵,告诉我,胤祥不会有事,对不对?”
墨涵吩咐着身后的宫女:“将太后娘娘的赏赐为德妃娘娘送进去!”
他满怀期许的看着她,墨涵叹口气:“胤禛,胤祥不会有事的,他将是你的左膀右臂!”
她的一句话,他便安下心,这才留意到抓得她过紧,连忙不舍得松开。
“都是你的异母兄弟,只要不伤他们性命,以对胤祥一半的心去对待,你能坐得四平八稳!”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他们岂会容得下我?你可知道——”他有些歉意,是她让自己回复平静,何苦又对她抱怨。
“胤禛!”
“你是替皇阿奶来传旨的,请先行吧!”他眼里的火热已被浇灭,又是那个刚愎自用的冷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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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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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暑热已经让墨涵觉得窒息,即便是随着太后入了畅春园避暑,还是难挡心中的烦躁。幂翠轩里,好容易哄着几个孩子午睡了,她才得空看信、回信,南边曹家、秦六,北边恪靖,恪靖倒是好生养,又添了个丫头。墨涵忍不住在信里打趣,要讨了来做儿媳妇。才罢了笔,重新读一遍,竟不察有人到了身后,一双小手蒙上了眼睛,娇滴滴的问:“猜猜我是谁?”
她的心里漾起欢喜:“是畅春园里最漂亮的小格格!”
六儿一脸笑在她眼前:“姑姑,你是最漂亮的大格格!”
墨涵笑着抱起她,掏出绢子给她擦了汗:“这么热的天还往外跑?”
“美眉他们呢?”
“都在困觉呢!你也睡会儿,姑姑去给你做点心,荷香莲子糕,好不好?”没有任何说法,也没探讨过,他们夫妻就这样与胤礽达成共识,让孩子们来往频繁。这样的多事之秋,的确无法换回来,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也难让孩子接受。莫若如此,对于她,只当是意外的惊喜,多了个女儿。她取出几本图画书:“六儿,乖乖看书。你额娘呢?”莞儿即将生产,胤礽却被老爷子拖到塞外,如今,走到哪里,老康都尽量把胤礽带在身边。墨涵觉着是在防范胤礽拥兵作乱,胤禩却笑她多心,八旗兵丁,非旗主不能调动,即便皇帝,也得通过旗主发号施令。胤礽如今手中并无半点兵权,只怕老爷子是好心,担心再有谁对太子不利,才时时提防。
他们都避而不谈那即将到来的二废太子,留守京城主持大局的胤祉,而具体的事都由胤禩与胤禛分管,老爷子有意让两股力量互相牵制,互相制约。
六儿却随着她入了厨房:“姑姑,您教我做糕点吧!我想做给额娘。”
墨涵虽有一丝遗憾,这是自己的女儿,最亲的却是莞儿,不过,只一瞬的小心眼,更多的是欣慰,该感激唐莞,给了六儿一份无微不至的完整的爱。“六儿真孝顺,要记得额娘和阿玛对你有多好,你也该爱他们,是不是?”
“还要爱小弟弟!”六儿补充道,“姑姑,额娘要给六儿生个小弟弟。”
门外闯进个不服气的家伙:“额娘,你也给美眉生个弟弟!”
这两个小冤家,私下里好得要命,可只要墨涵或是唐莞在,就会争个不停。这一次六儿却不反驳美眉,也追问着墨涵:“姑姑,你怎么不生个小弟弟?艾小愚、艾小鲁不好玩。”她也随着美眉这样叫,早忘记胤礽的嘱咐,该称呼为弘昫哥哥、弘昢哥哥。
墨涵心底也很迷惘,其实不避孕也很长时间了,可就是没有动静,不是对现状不满,只是人的贪恋,只想和相爱的人多创造几个生命。“都出去玩,厨房热!”眼看着她们离去,她才急着发面,又找出蒸面点的竹制小蒸笼,以及她自制的动物形状的模子,正要调制莲蓉,眼睛却再次被蒙上。这次不是坐着,能有这样高度又和她嬉闹的自然是那私下里一辈子都抛不开童心的丈夫。她顺势靠在他胸膛:“我正想偷懒呢!你来做好不好,女儿等着吃呢!”
胤禩搂着她亲亲耳侧,正要伸手,却被墨涵拦住:“你的手摸了各地送达的折子、公文,不知有多少病菌在手上。贝勒爷,还是让小的先伺候你洗手吧!”她推着他往外走,就听见孩子们的笑声,几个小子有样学样,都来拉胤禩,把他推在椅子上坐下,小鲁给他脱靴,小愚拿来毛巾,弘旺端来茶杯,嘴里都不再称呼阿玛,只贝勒爷的乱叫。
待孩子们折腾够了,一窝蜂跑掉,胤禩才道:“晚膳在太后那里去吃!”
“哦?我早上去请安都不知,怎么先给你说了?”给了换下朝服,取了家常的薄衫子穿上。
“还不是你捣的鬼!把十三弟家的孩子没事就往太后跟前带,如今传了懿旨,让十三弟出来走动。三哥已呈了折子给皇阿玛,说是太后点名要十三弟护驾去承德。想来皇阿玛也不便再驳回了。”胤禩笑道。
墨涵忽然觉着不对:“三哥不会管这些闲事!”她看着他的眼睛,回来不到一年,他又是那个八面玲珑的贤王,竟在家里也打埋伏。“是你上的折子,对不对?”她歉然,为了她的一个小心思,他居然又去冒犯老爷子。
胤禩无奈的点点头,知道她是为自己忧心,可是十三弟的惨状,由不得他坐事不管。虽然他明白,这样的援手对谁更有利。
“胤禩,不是我自私,我与胤祥、胤祯情分原是好过别的兄弟,只是,只是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放心,胤祥会有后福的。他对谁都能狠心,唯独会眷顾胤祥。”她不知为何总要刻意不说出胤禛的名字。
他拉她坐下,知道有些事迟早瞒不住:“墨涵,朝堂上的事我本不想多言,你听了也别急。我觉着如今皇阿玛的心思不似几年前,对于弘皙的寄望越深,担忧就越甚。而且对谁都信不过,就是三哥那样不依附任何一派,除了老老实实编书,就是小心办差,可皇阿玛还是不满意。”
“你忘记我给你说过的,男人也有更年期,老爷子现在估计处于那样的状态。为什么历史上阉人喜欢作乱?就是因为生理残缺导致心理变态。当然,像老爷子处于那样人人羡饜位置的人,更容易产生畸形的心态,他时刻提防着别人去夺。今年不比去年,老爷子也没怎么添儿子,怕是心里更虚,觉得随时可能撒手人寰——”墨涵越说越得意,自以为是的分析着。
胤禩虽不阻止她,但终究受不了:“墨涵,他是我皇父!”
“好了!我不说就是!”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男人的接受力已经很强,不过她一直不满足的试探底线,并开发他的遐想潜能,“只要你到那个阶段能很好调整心态就好。”这话有些悲哀,也不知他们是否能一起活到那个岁数,不过她向来积极,虽然经历了良妃的过世,但是胤禩已真正成长起来,没有心理阴影的活在阳光下,哪怕真的是命在旦夕,他们也能一起从容赴死吧。
胤禩忽然好奇的问:“你如何调整你的心态?”
“我?我不是好好的!”墨涵眨巴着眼睛装糊涂。
他古怪的笑笑:“你说好便好,我无话可说!”
她是一头雾水,胤禩才附在耳边道:“你看着唐莞要生了,苑雅那里也要添口,心里着急是不是?”
墨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个狡猾的男人,竟然学着推算排卵期,每次都小心的避开。她则无所不用其极,给他添了补药。
“你是要让我被弟弟们笑话么?我只守着一个老婆还不中用?或者是你要求太过?”他一句话羞得墨涵的脸绯红,“我问过太医了,你得再调理一番。”
墨涵掐住胤禩的脸,真奇怪,回京后他的皮肤又白皙了,要发狠修理他,终究舍不得下手。
转眼六月末,胤禩过了晌午便急着回来,正色提醒墨涵:“你听了可不许急。此刻谁去求情都没用。”
“是表哥出事了?”銮驾才由热河回京,墨涵已见过胤礽,应该没事啊。
“是十三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让我从正蓝旗下调了人去围住他府第。咱们没随驾,估计底细没几人知道,我已让人去寻十四弟,他该清楚。你就在家等着,我得先去十三弟那儿。”胤禩匆匆交代了又离去。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胤祯才来,开言第一句便是:“你安心,胤祥不会有事!我还没吃东西,赶着要走,你这儿有什么现成的点心给我捎上。”
墨涵给他拿食盒装了些点心,问:“既没事,你还急着去何处?”
他假意笑笑:“哪里把男人的事问那么多?管着八哥就是了,我自然有正事!”他说完,拿了食盒就走,怕墨涵再多问半句的样子。他临走又道:“你最好出去散散心,别呆在家里。宫里正料理十三的事,你也别回宫。”
下午没事,墨涵想带着孩子去天桥看热闹,却来了个不速之客,雍亲王府的嫡福晋娴宁。屏退下人,娴宁才放出悲声,不顾体面的哭将出来:“格格,看在你叫他一声四哥的份上,看在这么多年他对你一腔痴情的份上,你得救救他。”
看墨涵没有反应,她狠狠心,竟上前一步,跪在她跟前:“我这也是想不到谁还能去皇阿玛跟前为他求情,除了十三弟,谁也不肯帮他,可如今十三弟连门都不能出。我实在是没法子。”
“你跪着也无用!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你也不会来求我!你总得让我知道究竟出了何事?再者,你最该去求的该是德妃娘娘吧!”墨涵想不冷淡都不行,虽然心底已乱如麻。怎么会,他韬光养晦,他隐忍不发,怎么会是他出事。
娴宁显然也不愿对她长跪,立时起身,收了悲泣:“若是额娘愿意管,我自然不会来求你。”她的目光带着怨毒,哪里是来求救,简直比绮云更会示威,“你的厉害我是见识了,绮云乖乖的把个贝勒府都让给了你。我哪里敢在他跟前说你半句,整个雍王府都知道,七格格的闲话说不得。就一个新入府的不过说句那七格格怎么住在八贝勒府上,便被杖毙。”
“四嫂!说正事可好?”墨涵心烦意乱,哪里容她再说三道四,“四哥究竟出了什么事?”
娴宁还真的不如她心急:“你心里还是有他的,也不枉他巴巴地看着你的字过日子。年氏如今为何得了专宠,还不是学着你的性子去哄他开心。”
“四嫂!你是在乎他的死活还是别的?我家的门向你敞着,要扯家常你随时来。”墨涵绞着手里的绢子,忍住火气。
“我不知道,他奉旨去行宫接驾,回来报信的只说上了枷锁,断了水粮,拘在咸安宫。”她有些负气,见墨涵自然而然流露的关切,既多了几丝救人的希望,又只怕经此一事,胤禛